新睿宋史-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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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个不留，若无手段，枉为人君。”
“大胆！”耶律大石怒喝道。
许先生面对耶律大石的怒喝，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眼下形式不得不说，若不如此。辽国江山不保，百姓定然惨遭屠戮，皇上将来也无颜面对先皇。”
“你。。。！”
耶律大石虽然愤怒，但并未失去理智。长呼一口气抱拳行礼道：“多谢许先生，是朕浅薄了，还望许先生勿怪，一切皆按许先生之言。”
“皇上言重了。微臣马上去办。”
耶律大石负手远远眺望辽国大地，江山美人到底如何抉择在真正面对之时，往往无法抉择。
而赵谌一路疾行。路上不断获得冠玉黑蛮军的情报，据报黑蛮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场之上往往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尤其在守城之时，宋军往往能攻上城墙，但在城墙之上以逸待劳的黑蛮军，实力强悍，舞动的狼牙棒，大斧等重型武器，不断增添宋军的伤亡，宋军虽然作战勇猛，但依然无法顺利拿下城墙，而且据岳飞禀报，黑蛮军似乎没有一点谈判的意思，似乎欲与城池共存亡。
赵谌坐在马上一路思索，但并未找到丝毫头绪，虽然赵谌认为到这是一个阴谋，否则黑蛮军如何能如此轻松的拿下城高墙坚边塞城池，尤其是得知黑蛮军缺少攻城武器，连箭矢都少得可怜，让赵谌更加确认了这一点，但赵谌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和现在大宋作对。
金国虽然与宋朝敌对，但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赵谌也无形为难金国，蒙古虽然强悍，但要将势力伸到大宋后方的边陲，极度困难，辽国、西夏有求于大宋，自然不会做此等事，而吐蕃之流赵谌并未放在眼里，在赵谌处理江州水患之时突然偷袭，这份把握战局的眼光着实不俗，倒让赵谌十分感兴趣，思来想去赵谌百思不得其解，赵谌微微摇头，只能到达边塞之后再从长计议了。
当赵谌来到边塞之时，韩世忠、岳飞二人带领一众武将出营三十里相迎，岳飞深知赵谌不喜此等排场，但为保赵谌安全还是亲自率军前来，前几日黑蛮军突然进行穿插突击，给尚未有所准备的宋军当头棒喝，折损了不少兵马，好在岳飞反应极快，将黑蛮军截断后路，黑蛮军兵士作战极为顽强，酣战许久全身带伤，见逃跑无望，皆自杀而死，整个战役宋军没有抓住一个俘虏。
连岳飞都不得不佩服黑蛮军作战之英勇，为了预防黑蛮军前来劫道，岳飞早已派出骑兵在赵谌周围护卫，一路跟随，而其则和一众将领远行三十里迎接。
赵谌下马，与一众将领略微寒暄之后，立刻来到中军大帐之中，岳飞指着沙盘介绍道：“皇上，黑蛮军自攻下秦川成之后，似乎再无攻伐之心，数次出城也是小规模的部队，欲偷袭我粮草部队，我军已将秦川城四面围住，黑蛮军插翅难飞，只是秦川城向来坚固，为抵御黑蛮军，百年来多有修缮，城内钱粮辎重充足，好在黑蛮军对城中器械使用并不熟悉，我军多次攻上城头，奈何黑蛮军强悍，我军始终无法真正拿下秦川城，末将惭愧。”
韩世忠也道：“黑蛮军悍不畏死，且作战能力极强，往往能以一敌三，强悍之辈甚至能以一敌五，尤其在城头这样狭窄之地，黑蛮军兵士发挥的战斗力愈发突出，我军攻城车皆陷入护城河灌溉出的泥潭之中动弹不得，可谓是损失惨重。”
赵谌盯着沙盘看了许久，忽然淡淡问道：“诸位将军，黑蛮军为何要攻我城池，而秦川城如此城高池坚，为何会被黑蛮军兵不血刃拿下，秦川城守将何在？”
岳飞一愣，想了想道：“据秦川守将所言，黑蛮军是因拒绝交收税负，而悍然起兵，而在当日夜，黑蛮军与城中之人里应外合，悄无声息的拿下了秦川城，秦川守将尚在军营之中，皇上可亲自询问。”
“来人！速去召。。。”岳飞朗声道。
“不必了，想必此二人早已逃离军营，果然好戏要上演了。”赵谌冷笑道。
此时有兵士进来禀告道：“皇上，大帅，司大人和平将军今早率领本部数万兵马离去，到现在尚未返回。”
韩世忠质问道：“为何不早来禀报。”
那军士惊吓之余，急忙道：“皇上饶命，司大人临走前，交代众人不得禀报元帅知道，否则就地问斩。”
赵谌道：“你来禀报已属不易，下去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那兵士满头大汗，仓惶退了出去。
岳飞心中苦恼，秦川守备军作为攻城的主力，此时离开，仅仅凭借岳飞所部与韩世忠所部，加起来不足三万，而黑蛮军却有七万之众，何况战斗力强悍的黑蛮军兵士远远不是单个宋军兵士所能抗衡，如此以来，实力悬殊，一瞬间胜负天平开始倾斜。
正在众人愁眉苦脸之际，赵谌忽然放声大笑，让众将摸不着头脑，赵谌道：“好一处好戏，江州水患只是其中一环，黑蛮军趁机起兵，秦川守将不战自溃，兵力保存完好，现在委而去之，是怕朕治罪，还是早已另有打算。”
岳飞等人恍然大悟，气氛弼刚才更加严峻，若是赵谌分析的不错，此时赵谌率领的部队已经成了孤军，后路定然被截断，看来一切都并非巧合，是早已设计的陷阱，至于是谁在幕后运筹帷幄，这并不是岳飞所要考虑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保赵谌安全，就算拼光三万大军也再所不惜。
岳飞上前道：“请皇上速速领兵突围，末将愿意殿后。”
“末将愿意为先锋！：韩世忠上前领命道。
“撤？不必，朕在来的路上已经注意道，想要离开此地，需要经过两个山口，若是此时撤退，此两处便是朕葬身之地，何况既然是一环套一环，就算朕逃出此地，相信后面还有杀招等着朕，既然如此朕就反其道而行。”
在赵谌看来，岳飞、韩世忠等武将的确乃是难得一见优秀帅才无疑，但武将终归对于政治的敏感性还是稍有欠缺，若是王惜宸在此，定然会和赵谌同时推测出幕后的黑手定然出于皇家。
原因无他，想要号召将领谋反必须许下诺言，封建王朝只有皇族之人才有能力许诺，而秦川守军从大帐之中撤退，岳飞作为主帅居然不知，说明这支部队完全成为了私军，想要养活一支私军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光是耗费的军费开支就是天文数字，加上要收买兵士人心，安抚兵士的家人等等，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而大多数皇族都被金国掳掠而去，仅存的也只有建立南宋的帝王赵构，赵谌其实早就怀疑过赵构并没有将所有私藏钱财的地下宝库说出来，狡兔三穴的道理赵谌明白，赵谌之所以并未再提此事，是因为赵神佑的关系，因而对赵构网开一面，现在看来人物打虎意，虎有伤人心。
赵谌对岳飞下令道：“岳将军，今晚随朕夜探秦川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夜探
岳飞上前道：“若皇上需要探听秦川城虚实，末将愿意率领兵士前往，皇上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赵谌微笑道：“秦川城并非龙潭虎穴，现在看似死局，但只要认真寻找，求生之机就在眼前，服从命令，调集兵士吧。”
“遵命。”虽然岳飞极度发对，但赵谌决心已下，自然不容辩驳。
深夜时分，赵谌带领数个兵士前往秦川城，岳飞被赵谌强行留下，为今之计，需要岳飞掌控全局，领岳飞入城只是戏言。
钩爪飞驰而上，依附在墙壁之上，赵谌顺着绳索，第一个冲了上去，脚踩墙壁，右手顺势用特制的倒勾钩住近身的墙壁，将全身悬在城墙之下的黑蛮军盲区之处，赵谌循声辨音，大致分析出黑蛮军守卫军的站立位置，手掌微抬，城下数道黑影接连而上，悬挂在孔阳位置稍下之处。
孔阳用手势吩咐指令，接着依稀的月光，大致可以看清，跟随赵谌而来的宋军兵士，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都是军官级别，不论是武功还是战术素养，都不是一般兵士可比。
赵谌看准时机，猛然冲了上去，借着黑影，在黑蛮军兵士一回头的瞬息之间，猛然纵身跳上城墙，潜伏于黑暗之中。
赵谌看去，果然和自己循声辨位猜测的不错，能够看到死角的黑蛮军只有两人，赵谌待巡逻的黑蛮军离开之后，不再犹豫，猛然向前，手中匕首猛然从后颈插入，黑蛮军兵士眼睛睁得老大，呜咽之间发不出丝毫声音。
不过黑蛮军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生命力之顽强也是赵谌平生仅见。也许是恶劣的环境让黑蛮族变得强大，过了好久，那黑蛮军才是确立气力，软软的倒下，赵谌顺手接住此人，迅速的拖入阴影之中。
就在赵谌快要将尸体拖入拐角之时，另一个可以看到死角的兵士无意间偏过头，看到正在托运尸体的赵谌，赵谌心中一凝，全身全力爆发。闷热感朝着黑蛮军兵士冲去，在黑曼军兵士惊恐的眼神中，赵谌跳起猛然侧踢，将黑蛮军兵士踢翻，赵谌接连而上，双臂一扭，只听喀嚓一声，黑蛮军顿时死透，赵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耽误，从始到终，那黑蛮军兵士没有来得及发出丝毫声音。
赵谌暗松了一口气，将两具尸体接连摆放在阴影之中。赵谌轻拍三下手掌，悬挂在墙壁之上的宋军兵士接连跳了上来，立即有兵士脱下黑蛮军兵士的战甲，夜色已深。倒也看不出来宋军相较瘦小的身体，赵谌带领剩下的兵士朝着黑蛮王所在地而去。
赵谌的目的并非只是探查一番，既然一定要战。自然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黑蛮王擒拿，黑蛮军便会不战自溃，当然赵谌并未将此想法告诉岳飞和韩世忠，若是二人知道赵谌有此想法， 恐怕就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将赵谌捆绑起来，也不会让赵谌前往秦川城。
赵谌对秦川城并不熟悉，但要找到黑蛮王并不是难事，只要往防守更为严密的方向走准没错，果然，在赵谌的的一番努力寻找之下，赵谌来到知州府，周围防守森严，明暗哨交相配合，弓箭手将整个进入的方向完全控制，黑蛮军组成前后方队，守卫着知州府。
赵谌不由心中赞赏黑蛮军防守之严密，的确有一套，但在赵谌看来，这样的防守依然漏洞百出。
赵谌现在起码可以找到数种方法潜入进去，但赵谌并没有急着如此做，赵谌在思索黑蛮军为何死守秦川，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好似收到命令一般。
只听两个放风的兵士，其中一个道：“唉，我等何时才能回家啊！”
另一个黑蛮军兵士好奇的问道：“今日宋人使者似乎言辞颇为激烈，让大王好生生气，这汉人也端是奇怪，自家人要灭了自家人。”
“宋人狡诈不可信，奈何三王子被汉人掳掠而去，大王无奈之下唯有答应绑匪的指令，死守秦川，但如今汉人又出尔反尔，要求大王攻伐城外宋军，明显是让我等相互残杀，大王这几日茶饭不思，想必正在斟酌，不过我等只要听大王之命，定然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真是瞌睡便有人送枕头，赵谌心中一喜，果然如赵谌猜测般其中有隐情，现在可以断定黑蛮军对于宋军来说并非完全是死敌。
赵谌心中已有了定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