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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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也激动起来了,一个默默无名的医者被堂堂九五之尊的天子如此看重,即便是淡泊名利的华佗也没办法做到淡定了。
“臣当全力而为,救治将士。”
这华佗倒是个实干派,说走就走,背着药囊告辞而去。
……
大帐之内,公孙白焦急的踱来踱去,等待着华佗的消息。
毕竟在这个连感冒咳嗽都能令人死于非命的年代,神医的水平到底能有多高,是否能治好瘟疫还真难说。虽说华佗是个伟大的神医,但是瘟疫这玩意却是个难缠的东西,即便是一千八百年后,站在华佗、张仲景这样的神医的肩膀上成长起来的现代医术,都搞不定禽流感和**,华佗能搞定这年代的瘟疫吗?
吴明见得公孙白坐立不安的模样,不觉叹了口气说道:“神医华先生已经在究查病因了,陛下不必过于担忧。神医之医术,天下无双,应难不倒他。”
公孙白接过吴明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依旧满脸的忧心忡忡。
一个虎贲飞身奔入:“华先生求见!”
公孙白腾的站了起来。激声说道:“快快有请!”
须发蓬乱、满脸憔悴的华佗带着几个童子奔了进来,虽然疲态尽显,却掩饰不住一丝兴奋。
激动之下,华佗见了公孙白也不见礼,而是急哄哄的对公孙白笑道:“陛下,查出来了,查出来了,不是瘟疫!不是瘟疫!”
公孙白大喜,问道:“不是瘟疫,那是何病?”
不是瘟疫,意味着不会传染,发病范围可以控制,这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
华佗道:“是水蛊病。”
说完朝身后一摆手,一个童子托着一个锦匣躬身走了近来,打开锦匣。
众将纷纷好奇的围了过来,却见匣中的绒布中好几条半寸长的血色虫子在涌动,看起来极其恶心。
吴明靠得最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虫子。左看看,右闻闻,突然问华佗:“此虫从何处取得?为何会有异味?”
华佗翻了翻怪眼道:“自病者粪便中取得。”
这话一出,众人胃中立即一阵翻江倒海。
武将们都是大老粗也就罢了,几个谋臣都是一副忍不住呕吐的样子,郭嘉直接捂着嘴狂奔出帐外。
紧接着,帐外立即传来呕吐声,惹得华佗哈哈大笑。
“血吸虫!”公孙白突然惊叫道。
此刻他终于明白史上那场瘟疫的由来。
血吸虫,在古代称“蛊”或“水蛊”,多因皮肤接触了有血吸虫幼虫的疫水而感染。一旦感染后,初期可见发热、恶寒、咳嗽、腹泻、腹痛、粘液血便和胸痛等病,日久则胁下生肿块,肚胀腹水等症状,症状极其严重,病人会有不同消瘦和乏力。
和史上一样,此时正值秋季,正是血吸虫易发和感染时节,士兵们在水中训练难免要沾上江水,而最主要的是这时的士兵卫生观念没那么强,很多士兵渴了就直接捧江水饮用,所以导致成千上万的士兵感染了血吸虫病。
这次轮到华佗愣住了:“陛下也识得此虫?”
公孙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先生可有药方治此虫病?”
华佗苦笑道:“药方倒是有,只是如今患病者近万,一时药材难以筹措,若是此病再蔓延下去,则有药方也无法医治。”
公孙白心头大定,笑道:“有药方就好,朕可保此病不会蔓延。”
说完对诸将令道:“将所有病者立即隔离到三十里之外,集中医治。传朕旨意,此虫来自江水之中,所有士兵不得饮用生水,尽可避免皮肤沾上江水。同时增加伙夫人数,每日烧多烧沸水,待冷却之后供将士们饮用,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
一连十数日,纷纷扬扬的瘟疫总算控制下来,燕军大营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训练正常进行。
公孙白累了几天,也在帐中闭帐休息。
突然帐外传来急报声:“启禀陛下,江南黑豹卫急报!”
公孙白躺坐在卧榻之上,双目微闭,正在养神,听到禀报立即坐起道:“传进来。”
一封火漆密信呈到护卫在公孙白身旁的吴明手中。
公孙白端起案几上的酒樽,抿了一口,然后轻声说道:“代朕念念。”
吴明急忙拆信,将信中内容慢慢的念了一遍。
噗!
公孙白一口老酒喷在案几上。(未完待续。。)
第567章 正中下怀
“孙策部曲武锋中郎将黄盖,因不服周瑜管辖,与周瑜顶撞,被瑜重责三十大板,皮开肉绽,七日卧床不起。”
看到这封密信,公孙白差点没笑抽过去,惹得吴明等人一头雾水。
连日的辛劳和郁闷,总算找了个乐子,公孙白岂能不笑。
许久,公孙白才忍住笑声,淡淡的说道:“才打三十大板,要是打一百大板,朕就相信了。”
吴明不解的问道:“莫非陛下怀疑周瑜是假打?”
公孙白笑道:“打是真打。替朕回信,令黑豹卫继续打探,随时向朕禀报,不得有误。”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一阵,喃喃的说道:“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献降书了,来者会是谁?该不会又是阚泽吧。”
吴明和众虎贲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茫然。
真是圣意难测。
几天之后的一个深夜里。
大帐内,灯火辉煌,公孙白正在批阅从许都送来的加急奏折。
一名虎贲进来禀报:“军士捕获一名渔翁打扮模样的人,自称是孙策部下参谋阚泽,求见陛下,言有机密要事前来禀报。”
公孙白放下手中的奏折,哈哈大笑而起。
一旁的吴明和吴明等人则是一脸的怪异。这一刻,小皇帝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那前来传报的虎贲还楞在一旁,不知所措。
公孙白微微笑道:“传!”
不一会,一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昂然而来。只见此人虽然一副渔翁打扮,但是在刀剑林立的侍卫从中却神色淡定从容,清瞿的面容显得仙风道骨,气势不凡,令人望而生敬。
“臣阚泽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公孙白望着此人忍不住咧嘴一笑,急忙上前扶起他:“阚爱卿免礼!”
阚泽见公孙白生得面如冠玉,气宇轩昂,不禁暗暗赞叹,又见他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不觉又生出一丝鄙视之意:黄口小儿。果然好欺骗。
公孙白微微笑道:“卿既为江东参谋,来此何干?”
阚泽神色一愣,随即凛然回答:“汉室气数已尽,大燕代汉,天道循环。陛下北扫胡虏,一统中原之地,丰功伟业,实乃天命所归,阚泽素读圣贤经书,岂能不知大义?故特来弃暗投明。”
公孙白淡淡的笑了笑道:“朕如今正与江东逆贼交战,岂能不问。”
阚泽松了一口气,道:“黄公覆乃江东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故欲顺应天下大势,投诚陛下,特谋之于臣。臣自幼读圣贤经书,素知大义,虽身在孙营,其实心已在燕,今又与公覆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未知陛下肯予以容纳否?”
公孙白脸上笑得如春花般灿烂,伸手道:“密信在何处?”
阚泽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呈递给公孙白身旁的吴明。
吴明拆开之后,又递给公孙白。
“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用江南数郡之卒,当中国百万之师,众寡不敌;以地方之名,对抗大燕九五之尊,自不量力。此海内所共见也。江东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周瑜小子,褊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无罪受刑,有功不赏。盖系旧臣,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伏闻陛下诚心待物,虚怀纳士,不计前嫌,过往不问,盖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公孙白漫不经心的看完书信,满脸的涎笑和不屑,边上的阚泽瞧在眼里,心中凉了一大截,正以为今日就要丧生在燕营,脸上神色虽然不变,却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公孙白望着阚泽,突然心念一闪,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望着阚泽喝道:“黄盖用苦肉计,令汝下诈降书,就中取事,却敢来戏侮朕耶?你既是真心献书投降,如何不明约几时?来人,拖出去斩了。”
阚泽哈哈大笑:“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陛下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臣死不瞑目也。”
公孙白微微一笑,也懒得继续纠缠下去,便装作极为亲热的说道:“朕见事不明,险屈杀忠臣,幸勿见怪。若你等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诸人之上。”
阚泽偷偷的抹了把冷汗,正色道:“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
公孙白无心再与他纠缠,便写了封回书打发了阚泽回去。
吴明望着阚泽喜滋滋离去的背影,不解的问道:“陛下既知此人是前来诈降,为何不将其扣下?”
公孙白笑道:“杀之无益,朕有大计尚未完成,先敷衍十天半月,待得万事俱备,则一举挥师渡江,踏平逆贼。且传众将前来议事。”
不一会,众人均已到帐,公孙白将黄盖的诈降书传给众人观看。
众人传阅完毕,公孙白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张辽脸色凝重的说道:“前日听闻黑豹卫探得黄盖受刑之事属实,且黄盖是孙坚部下老将,而周瑜年不过而立之年出头,今压他一头而不服理所当然。而且陛下乃万民之主,苍生共望,今黄盖来降之事,臣认为有七八分可信,须令黑豹卫再行细细打探。”
徐庶立即摇头道:“我闻周瑜乃谦谦君子,江南之人中龙凤,岂会在临战之前为泄私愤而重责旧臣?况且黄盖虽然是江东老将。威望甚高,却非气量狭隘之人,又岂会与周瑜争风吃醋?臣认为黄盖来降之事,只有三分可信度。”
庞统摇了摇羽扇,大笑而起:“一分皆不可信,此必周瑜之苦肉计也。”
郭嘉冷笑道:“先献诈降计,恐怕是为了配合火计。”
再看司马懿,则笑而不语,很显然也是默认了诈降的意见。
公孙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短期之内,南面的贼军应不会有大的动静,着令军中工匠,加速打制铁锁,早日出征!”
……
长江北岸热闹异常,铁器敲打的声音震天。
一艘艘斗舰被巨大的锁链连结在一起,每艘船之间的缝隙又铺上了木板。十艘一连的战舰,如同小型的航空母舰,那些晕船的北兵走上去,即便在涨潮的时候也毫无反应,如履平地。
为防万一,公孙白接受了庞统等人的建议,又在大船前面加上了尖头。
一艘渔船远远望着燕军水寨观看了许久,然后扯起风帆,一路飞奔而去,直奔南岸。
……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举杯醉,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