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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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二十万大军易于反掌,如今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代侯过于自大了。”
公孙白嘿嘿笑道:“我已令田豫和田楷共同攻袭淳于琼,田别驾自问他那三万新兵能带回邺城么?一旦淳于琼兵败,田豫和田楷便会攻袭中山国,堵住袁谭南下之路,而我岳父平难中郎将亦会率十万大军防守幽州西部一带,袁谭又能有什么作为?至于青州的袁尚,恐怕不出三月,便会死于曹孟德之手,还想救援袁绍?”
田丰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这就是袁绍的必然结局。田别驾并不受袁绍重用,今其又穷途末路,既已受降,何不在本侯帐下听用,岂不好过那袁绍?”公孙白循循善诱道。
傻逼啊,跟老子不好么?跟着袁绍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给办了。
果然,田丰不再像刚才那般张狂,低下了头去,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说道:“但得袁公在世一天,田某便绝不会投二主。”
这个意思就是,你把袁绍干死了,我就投你。
公孙白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来人……给老子将田别驾拿下,送往易城,与高览将军做个伴,当个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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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田丰这小子确实比较坑,就在公孙白攻下南皮城的时候,袁绍等人一路生死逃亡,也逃入了邺城之中。只是这一路长途奔袭,担惊受怕的,袁绍的病情一直不好,回到邺城又加重了,每天只能躺在病榻上发号施令。
二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如今在邺城的不过三万守军,袁绍一面令文丑坚守邺城,一面令人传说给淳于琼、袁谭和袁尚求救。
得悉袁绍出逃的公孙白,哪里肯舍,率着两万多轻骑一路马不停蹄,往邺城奔袭而去,这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好时机,他公孙白岂会错过。
这一路轻车简从的,又畅通无阻,冀州各郡县内兵力空虚,一般的县城不过就数百守军,哪里能抵挡住两万轻骑的攻袭?而且公孙白也并非逢城必打,他攻城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沿途的补给,所以一般避开那些城高墙厚的城池,专打小城,而袁绍大势已去,很多小城的县令索性开门迎接公孙白入城,献上粮草。这样不到一个月,便攻到了经县地界,直逼魏郡。
眼见公孙白一路势如破竹,得到信息的袁绍和沮授,只得令文丑率两万大军于磐河据守。阻挡公孙白大军前进的脚步。
……
磐河,磐河,磐河……
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上,望着磐河对面阵列如山的河北军,心中感慨万千。
历史上的公孙瓒就是在磐河之战中被麴义的八百河北先登阴了,折损了三千白马义从。从此走向了败亡的序幕。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上次在磐河之战中不但破了十万河北大军,还杀得袁绍割地求和,而且麴义和他的河北先登们坟头上的草都一丈多高了,公孙瓒还是被袁绍给阴了。
七年之后,再临磐河,这一次,该是袁绍落幕了吧。
朝阳下的磐河,依旧无声的缓缓东流。鲜红的朝阳照在河面上,如同一江血水一般,似乎昭示着一场惨烈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这时是枯水季节,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六七尺,和数年前差不多,只是在河面上却布满了尖头耸立的树干,这显然是文丑为了防止公孙白再次填底渡河而为。而且文丑既然已有防备。公孙白想再次趁夜填底渡河,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了。
唯一连通两岸的还是界桥。六七年过去了。界桥还是那座界桥,没有任何的变化,横跨两岸,如同一条长龙。
磐河南岸,两万多河北军严阵而待,排列在最前的是手持大盾的刀盾兵。在他们后面是一排排的枪戟兵,再往后则是弩兵,手中拿着各式弩箭,其中包括令公孙军骑兵胆寒的大黄弩,排在最后的则是密集的弓箭手。这样的阵势就是只求自保,不求进攻。
而界桥的南面出口处,被上百架冲车呈品字形包围,再往后依旧是数不清的大黄弩和弓箭,专门用来对付重骑的冲袭。
河北军大旗之下,一名身高近九尺,手执长枪的猛将正神色凝重的望着河岸对面,正是文丑。
就在公孙白等将正眉头微蹙,思虑破敌之策的时候,身旁的颜良突然纵马而出,直奔桥上,高声喊道:“子勤(文丑字)吾弟何在?”
此刻的颜良手持五十三斤重的灌钢所铸的丈**曲蛇矛,外形和张飞的九曲蛇矛一致,但是钢料却比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要好得多,一身锁子连环甲也是竟敢所铸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尤其是配上了高桥马鞍和双马镫,那匹精良的大黑马也钉上了马蹄铁,显得神威凛凛,站在桥头一喊,竟然令那些昔日的同僚不觉退了半步。
文丑见是颜良,也拍马而出,奔上桥头与颜良隔着数十丈的桥面,两两相望,默然无语。
昔日的生死之交,今日却要兵戎相见,两人心中自是难受。
许久,颜良才道:“子勤,袁绍无道,又猜疑心重,内近而外忌,而代侯礼贤下士,求才若渴,今袁绍已是穷途末路,又被朝廷所不容,何不随愚兄投了代侯,也可避免你我兄弟相争?”
文丑冷眼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主公待你或许略有不足,对文某却是不薄,岂可叛之?今日你既投了公孙白,你我兄弟之情便一刀两段,从今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各走各路,战场上相遇,自是各凭本事厮杀,生死勿论!”
说完将手中的长枪挂在马背上,拔剑而出,割下一块衣袍,朝天一扬,任那块破布随风而散,然后绰起长枪,便要掉头而回。
颜良眼中神色复杂,忽然喊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兄弟在此一决胜负,你若战败,便投了代侯,我若战败,则任你处置,如何?”
他的武力原本就稍胜文丑半筹,得了双马镫的辅助,自然对文丑稳操胜券。
却见文丑转过身来,冷笑道:“你如今不过公孙白麾下一员战将,并非主帅,而文某乃三军之主,岂可轻身与你决斗?”
颜良一听,不觉气结,一时无语。
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断喝道:“文丑莫走,本侯与你在此桥上,一决胜负如何?”(未完待续。)
第221章 大战文丑(第三更)
这一声断喝,不但文丑被震住了,颜良及身后不远的赵云等人更是脸色大变。
文丑蓦然转身过来,便看到桥头上已多了一人,径直奔到了颜良的前面。
只见此人丰神如玉,气宇轩昂,头戴白玉束发冠,精钢战甲之上套着一件雪白的战袍,身后一袭红色的大氅迎风招展,而胯下那匹高达一丈的汗血宝马更是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其时朝霞满天,在他身上沐着一层淡淡的晨晖,如仙如神。
很显然,此人便是风骚冠绝天下的公孙白。
文丑望见公孙白,眼中神色大亮,哈哈大笑道:“刚才那话是代侯说的么?本将耳背,未曾听清楚,请代侯再赐告一次。”
公孙白淡淡一笑道:“你没听错,本侯与你一决胜负,你可敢一战?”
话音未落,身后的颜良和赵云等人大惊:“主公,不可!”
公孙白蓦然回转身来,朝赵云等人眨了眨眼睛,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无妨,听闻文子勤将军乃河北第二将,本侯且看看他倒能有几分本事。”
眼色刚使完,赵云便二话不说,回马就走,高声喊道:“退下吧,且让代侯收拾文丑小儿。”
赵云一走,太史慈和张郃也跟着勒马而还,留下颜良目瞪口呆的望着公孙白,想了想,也急忙策马追上赵云,问道:“子龙,据我所知,武勇并非代侯强项,为何……”
赵云回头打断他的话,低声喝道:“颜将军,你跟随代侯不久,或许不知,但凡代侯笑得像只狐狸一般。便是使诈坑人了。代侯坑人,从未失手,典型的坑死人不偿命,老颜你不必担心。”
颜良:“……”
桥头的文丑眼见赵云等人也奔下了界桥,留下公孙白和他在数十丈的桥面上对峙,不觉也凌乱了。呆呆的问道:“代侯真要单枪匹马与末将一决胜负?”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河北军,又望了望身后的公孙军,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以一种悲呛而沉重的语气沉声说道:“值此乱世,攻伐连年,千里无鸡鸣,四野多白骨,我等杀得痛快。却苦了多少天下百姓,荼毒了多少生灵?百姓何辜,遭此离乱?今日若我等两军死战,又有多少生灵丧生?”
公孙白的声音越来越慷慨激昂,说到最后竟然如同咆哮一般发问,整个河面上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文丑听得目瞪口呆,竟然不觉羞愧的垂下了头。似乎这天下战乱倒是他文丑引起似的。
“精彩,真是精彩啊。代侯脸皮之厚,端的是天下无双啊,能得此主,夫复何求啊……”身后的郭嘉由衷的赞叹道。
公孙白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可怜黑滩河边骨,犹是香闺梦里人……”
这句诗一出,简直惊艳全场。就连郭嘉都心悸了一下:“代侯竟然如此悲天悯人,如此……我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对面的文丑却也是望族出身,虽然粗豪,倒也熟读经学。听到这句诗,不觉心头一阵黯然,望着公孙白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眼见戏份已然做足,公孙白猛然手中长枪一抖,激声道:“今日,为了不让两军的无辜生灵白白死于战乱,本侯就与你在此桥上一决胜负。本侯若胜,你便率军投降,本侯若败,则率军退出冀州之地!”
文丑被他一激,不再犹豫,高声道:“难得代侯有此胸襟,末将应战就是。万一末将战败,拼着留下骂名,也要率军投了代侯!”
公孙白眼见他那正义凛然的模样,心中暗骂:“这货看起来老实,其实也是个锤子,说的这么慷慨,心中分明就是知道本侯绝对打他不过的。”
自从上次吞了5点武力值升到83之后,他又练了半年多才将武力升到84,对上武力96的文丑,明摆着打文丑一只手都打不过的。
公孙白手中长枪突然高高的扬了起来,舌绽春雷:“杀!”
那气势磅礴的吼声刚起,便策马向文丑冲来,文丑也不敢怠慢,跃马提枪,相向而来。
两匹骏马如同两道流光,载着两人从一百多步的距离轰然对撞。
刹那间,公孙白身后的数万将士刹那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中充满疑惑和不解,就连赵云等人也变了脸色。
这画风明显不对,这是实打实的对撞啊,难道主公失心疯了吗?
刹那间,赵云、颜良、太史慈等人纷纷勒住马缰,准备纵马而上,尤其是颜良,见到赵云那副模样,知道他心中也没底,更是脸色大变。
轰隆隆~
两匹骏马疾奔而来,践踏得青石桥面轰然响动,眼看两人已然奔近到五十步之内了,赵云等人更是按捺不住了。
距离越近,文丑眼中的杀气越浓烈,心中的兴奋越高昂,期待着这一击得手,擒下公孙白,结束冀州之战。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等人早已一催胯下骏马,往桥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