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1707-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景孝诚……”十阿哥一下子无法适应九哥的转变。
“不就是一个景孝诚吗?让他跟芯汾郡主结婚对我们没多大损失?以后说不定还赚了呢。”胤禟刻意忽略心口传来的阵阵巨痛,没心没肺地说道。
“九哥你想清楚了!”老十忽然严肃地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十阿哥摇了摇头,“你们总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告辞。”
“十弟!”见老十转身要走胤禟忙叫住他,“谢谢。还有刚才我失态了,对不起。”
“没事。我走了。”说完就消失在胤禟的视线中。
在十阿哥走后胤禟扯着胸口颤抖不已,全身痉挛似要把心脏都挖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心可以这么疼。
在乾清殿旁的耳房内各阿哥都在等着皇上招见议事,首领太监带这一人从门外路过,九阿哥一看再次心痛不已。
“草民景孝诚拜见圣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上的声响清晰的传到等候室,胤禟按住心神保持平静。
“听说你是在江南一带做生意的。”康熙满意地看着眼前进退有礼的青年。
“草民做的只是些小本生意,承皇上龙恩我们才能得想安宁。”景孝诚恭敬地回道。
“这还是我的功劳?”
“圣上励精图治,创出这等太平盛世才让升斗小民都能安享富贵。”
“好一个油嘴滑舌之徒。”康熙似有些恼怒。
“草民句句属实,如有不敬冒犯圣颜望皇上责罚。”景孝诚不为所动依旧脸色平静。
“好。好个景孝诚。不愧是上任户部尚书景冥的儿子。”康熙龙心大悦,“听闻你至今尚未娶妻这是为何?”
“……回皇上,臣忙于生意一直无心交结女子,所以便错过了适婚年龄,之后也没觉不妥,所以一直没有再考虑。”
“既然如此。现今朕有意把芯汾郡主下嫁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这问话平淡可亲,像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可既然皇帝问出了口那其实就是圣旨,不容你说一个不字。
“草民。草民……”九阿哥紧攥着手不放,抑制着想要冲出去的欲望。
“草民愿意,谢主隆恩。”胤禟听到此话猛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胤禟。”八哥轻喊一声便定住了九阿哥的脚步,老四看着胤禟紧握的手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九哥这是要去如厕,我也正急着一起去吧。”说完不着痕迹地拉过胤禟僵硬的手臂。
“好了,既然如此就先行告退吧”康熙挥了挥手。
“草民告退。”说完他恭敬地行着礼出了大殿,正好撞见从侧门出来的九阿哥和十阿哥。
景孝诚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风从明黄黄的过道吹过,胤禟觉得有些发冷,搓了搓手臂。心似乎也随着刚才刮过的冷风飘走了,胸口空荡荡的已没了任何东西。
从乾清殿出来后,胤禟就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完全不理会十四的叫唤。
“他这是怎么了?”胤祯觉得有些生气。
“他只是心中有事想不开。”说着八阿哥加快脚步走到胤禟身边。
“你在怪我是不是。”胤禩看着路边的假山对九阿哥说道。
“我没有。”
“我知道。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可我却依旧袖手旁观任它发展。我知道是我太自私。”胤禩转头看向胤禟俊秀的脸膀。
“你……”胤禟没想到他会坦白承认,“这样很好。”胤禟将目光移向蔚蓝的天空:“对我来说八哥永远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即使那人是景孝诚,即使那人是九阿哥胤禟。你只要努力保护好自己就行,我的事情不管怎样都无所谓。”
“怎么可以无所谓!”胤禩有些激动。呼了口气平定情绪后八阿哥胤禩云淡风轻地说道:“只要有你帮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不管是什么!”
“八哥!”胤禟听后艰难地消化掉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怔着不能言语,“八,八哥”瞬间原本失去的七彩光芒又重回到九阿哥眼中。
“就交给我吧。我是你八哥。”胤禩对他温和的笑道。
不远处十阿哥望着九阿哥重新找回的神采苦涩地笑着,最了解他的人永远都是八哥。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人,却泛着诡异的气氛。
“九阿哥。李尽忠的事已经办妥了,只要布料供应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可以着手开始了。”这是个好消息。
“那一切就按照计划进行。”九阿哥没有展露笑容依旧平静地商议着接下来的内容。
“……那下官这就告辞。”秦道然再也无法忍受这诡异的气氛逃跑般地离开了房间。
“……我还没来得及跟义青说声恭喜,在这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胤禟把手中倒着的茶杯递给了景孝诚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平时一样。他知道他们喝下这杯茶后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可那又如何,总有一天他会把它双倍拿回来。
“谢九阿哥。”景道然也像往常那样接过杯子喝下。他果然还跟以往一样,这才是现实难道还真以为他会为了自己有所动摇,能为他反抗父皇。
贴着内衣放着的是四阿哥胤禛给的手信,他用它摆平了隶属四爷党的太监李尽忠,让这比交易顺利成交。也许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得到眼前这人,一个他原本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人。
千 秋
我是爱新觉罗弘皙当今太子胤礽的第二个儿子同时亦是其长子,今年我已经有十四岁了。生在皇家都是早熟的,我有着皇孙天生的高贵和傲气,即使是在这个青涩的年纪我也对皇位产生了觊觎。如果阿玛当了皇帝我是不是也可以做太子,这就是藏在我心底的渴望。我努力学习功课,让自己在阿玛面前可以永远保持优异的一面。我要把小我两岁的弟弟远远抛在身后,断掉他可以追上我的一切可能。
那时的我天真的认为这就是我这辈子的追求,也是我以为的幸福的定义。如果我能一直这样相信着或许真的会比较幸福呢。
皇玛珐的儿子很多,以后还将不断的增加下去。阿玛是二皇子我是他的第二子,因此我现在有好几个年龄比我还小的叔叔。而爱新觉罗胤礼这个比我小三岁的阿哥就是我的十七叔。
关于那些小叔叔们我对他们的认识都不深,或许是因为辈分,或许是因为我阿玛是太子,所以即使年纪差不多也没有说过几次话。
我第一次真正开始关注我的十七叔胤礼是在这个冬天。
记得那天我随阿玛进宫拜见皇玛珐和几位祖奶奶,拜见完后阿玛有事走开了一会儿让我在这附近等着。
走廊外的庭院里落满了白色的积雪,远处向着天空分叉着的枯枝中异样的冒出些许绿色。皑皑白雪压着纤细的枝干,轻轻一触积雪唰唰落地,树枝似重获新生般自由地挺直了腰枝努力向上。
一个人等着有些无聊就在附近逛了逛,虽说我是皇孙可也就每年来个几次,每次来还都是差不多的几个地方。皇城的角角落落我还真没去逛过。穿过那个庭院向深处走去,路上竟没遇到一个人这让我觉的有些奇怪,该不会是什么禁地吧。可又觉的不像周围既没有守卫也没有什么告示。
正想着就听到里边好象有什么动静,我转过那个角落就见一人在漫天飞雪中踏着泥泞的雪水演练着一套剑法。那人正是十七阿哥胤礼,他手持一根树叉在树下舞的呼呼作响,震得树上的积雪不住的往下掉。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我,因为我没有躲藏。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这个地方又不是他私人所有,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他看见我便停了下来,扔掉手中的树枝慢慢向我这边走来。直至到我跟前就站立不动,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向他请安:“弘皙见过十七叔,十七阿哥吉祥。”
“起吧,以后没事不要到处乱跑。”那个只到我肩膀的十七阿哥老气横秋地说了句,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其实我并不是在生气,皇家的尊卑一向严谨这些我都清楚,我颤抖是因为我太激动了,在我激动的同时又让我倍感威胁。刚才短短一句话似是对我的挑衅,虽然我知道这也许只是我自己这么觉的,因为就算他要争也是跟我阿玛和我没直接的冲突,可体内的血液却仍在不断叫嚣、沸腾,也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少年在我眼前露了这么一手功夫,自己实在无法无动于衷吧。
之后的每节武术课我都用着十二分的心思在学,也渐渐地开始习惯在任何场合追逐那个人的身影……
初夏将至,天气渐热,我的心也随之变的浮躁。宫中的传闻我也略有所闻,连府中的下人也在角落各自嚼舌。
“滚!还不去叫人把这收拾了。”我对福喜吼道。他大概从来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傻了眼,在我的怒视下才有所反应,匆匆跑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不该借这些小事来发脾气,如果传到阿玛那对我的印象不好。可理智战胜不了情感,压抑不住还是爆发了。我想我还是太过年轻不够沉稳。
皇玛珐虽对阿玛公开表示不满,可并没有要废掉他太子之位的迹象,自己在这捕风捉影提心吊胆也不是办法。我想我得想办法进宫去看看情况,如果阿玛他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我还能有什么指望,一切一切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就如一个一心想考取功名的人,连笔都禁止他拿了还能指望他能进考场吗!
进宫的路上遇到了十三叔胤祥便由他领着进了宫。随后他就和我分道扬镳让我自己去找阿玛。
说是进宫探情况,可我真来了才发现不知道该找谁。阿玛的额娘我的亲祖母在生产时难产而亡,宫中娘家无人,原本对阿玛极其热衷的太外叔祖父也由皇玛珐在四年前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为由将其拘禁。站在紫荆城的一角看着枝桠满头青,我才醒悟原来太子府是站在怎样的一个境地!
心一下子空落落的没了支点。突然觉得世间之事不过如此,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就连自己的生命也一样。我想那个时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不畏惧死亡的时刻,可那人一声“弘皙”就把我再次打入万丈红尘,而刚才还看透世间万物的心境也如同昙花一显了无踪迹。
“十七叔。”我向胤礼行了个礼。这一声十七叔不知怎的我是越喊越觉的别扭。胤礼这个名字才是我心中甘愿所喊,可那时的我还没有察觉到自己抱有这种心态的真正原因。
“你是跟二哥一起进宫的?”胤礼在我身边停下问道。
“我是进宫来找阿玛的,路上遇到十三叔便和他一起进宫了。十七叔找我阿玛有事吗,我阿玛刚被皇玛珐叫去。”
被明皇皇的一座座庄严的建筑群包围着,空中漂动着有些许暖意的浮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的现出原形不断的上下起舞。在这样一个午后空寂中站着两个少年,当我朦胧的意识到这些时我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错觉,一种难以述说的情愫。直至在很久以后它一直清晰的留在我的记忆中难已忘怀。
“哦。”胤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你没事在这干什么?”
“我?我就四下看看,等着一会儿和阿玛一起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说真的皇城内很多地方我都比认识,都没有去过呢。”
“不认识就不要到处乱跑,免的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