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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荣焉-第257章

小说: 荣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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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愿意应对的……只有那个人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她都已经死了。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沐皇后大声嘶喊:“你不公平!你从来都对我不公平!我难道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吗?”

    她一边问。一边用一种哀求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她多么希望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果然摇头了,却说着冰冷刺骨的话:“别说胡话了……你哪里配与她相比?”

    慢慢也叹了口气,“沐雪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她的眼睛以前是怎么失明的,她又是怎么死的,朕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沐皇后的眼睛骤然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都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夏侯毅缓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无论她怎么样,朕的心意都在那儿……朕心悦她,从未变过。”

    夏侯毅眉眼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但这样的温和,却从来都不是她沐雪茗的!

    沐皇后神情呆滞下来,这一刻,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这个男人,嘴唇一张一合,说着将她打入无间地狱的话。

    太子忽然大声哭出来,沐皇后机械地低下头去,她的胸口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个男人优雅地将匕首在她体内转了圈,绞着她的肉,又慢慢地拔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太子扑上来用小手按住她的胸口,鲜血染红了太子白嫩嫩的小手。

    她始终睁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到死也不曾闭上。

    太子痛哭流涕,稚嫩的声音因为哭喊而变得沙哑,夏侯毅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太子一个劲地推阻抗拒:“你是坏人,你杀了娘亲,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小小的人儿力气就这么点大,夏侯毅轻而易举将他抱在怀里,太子抵抗不过,张嘴就咬在他的肩膀上,用了狠劲,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朗儿……”夏侯毅任由他咬,轻轻拍着他的瘦小的背,慈眉善目,“好朗儿,父皇从没好好抱过你,让父皇抱一下。”

    太子哭闹累了,慢慢松开嘴,伏在夏侯毅的肩头抽噎。

    夏侯毅闭上眼,咬了咬牙,终是没有忍心。

    “好朗儿,乖乖听话,不要恨父皇。”

    他轻叹了声,伸手敲在太子的颈部,只将人打晕了,交给早便吓软了腿的鲁淳,“带着太子出宫,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回这个地方了。”

    鲁淳颤抖着接过了太子,又抬头讷讷道:“皇上……”

    夏侯毅没再说话,沉默着走到龙案前,将那只青瓷小坛抱在怀里,温柔抚摸。

    “都该结束了……”他喃喃说道。

    平禄四年三月初,苏鸣丞带领的大顺军抵达燕京城外,开始攻城,一时火炮齐发,震耳欲聋。大顺军早已准备好了云梯,呐喊声中蜂拥而上。

    同日,大夏皇宫内一阵人仰马翻,平禄帝夏侯毅爬上了景山,在一棵老槐树上自缢而死,太监鲁淳大开宫门投降。

    后世对平禄帝的褒贬不一,有人说他刚愎自用,急躁多疑,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死要面子。也有人说他爱民勤政,自强不息,勤勉俭朴,忧国忧民。

    然而最终的最终,都归结为一句话:非亡国之君,当亡国之运。

    且说苏鸣丞攻占了燕京城,当即称帝,平禄帝身死之事传去金陵,百官哀痛不已,而太子夏侯朗不知所踪无处可寻,无奈之下,只得立方武帝兄长潞王之子为帝,建立南夏政权。

    苏鸣丞起义军的本质都是农民,进了京便烧杀抢掠不断,京城一片乌烟瘴气。

    后苏鸣丞又在山海关与大夏西平伯打了一仗,西平伯不敌,转而归顺大金,金王朝秦王斛律成瑾出兵大挫苏鸣丞。

    斛律成瑾生擒敌寇,认出对方是当年和顾妍萧沥一起关在窖洞里的少年,顾念旧情放了一马,苏鸣丞由此退回燕京,却已经元气大伤。

    大金、大顺、南夏,三足局面持续了几年,到底是大金笑到了最后。

    斛律长极在两年前病逝,庙号太宗。斛律成瑾以太宗嫡长子谋逆为由将其赐死,立斛律长极六岁的嫡幼子为帝,斛律成瑾则晋升皇叔父摄政王。

    燕京城从往日的战乱里渐渐恢复繁华,从前的镇国公府的门前这时站了两个高大挺拔的男子。

    斛律成瑾看了看眼前焕然一新的门楣府邸,转过头去看萧沥,“苏鸣丞进京的时候,手下军队到处强夺金银,国公府也没能幸免于难。当时萧泓带着母亲妻子和妹子卷了钱财跑了,后来就再没音信,下落不明,估计也死了,我让人按着从前的样子把国公府整修了一遍,你看看可还满意?”

    萧沥眸中神情沉浮了一阵,低下头轻笑,“这算是我这几年给你效命的奖励?”

    “怎么样,挺好的吧?”斛律成瑾挑起眉,“我将国公府还给你,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既是国公府,意思便是说,斛律成瑾要给萧沥封公爵。

    盛名之下,兔死狗烹这些年见得也不少了。

    萧沥淡笑道:“是挺好的。”

    他转了个身便走,斛律成瑾傻眼了,皱皱眉快步跟上,“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上还是怎么的?”

    “摄政王赏赐的东西,哪里敢看不上,只不过我觉得,公主府挺好的。”萧沥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他一眼。

    斛律成瑾不由抽了抽嘴角。

    顾妍既是完颜族氏的后人,斛律长极便认了她做义妹,册封了荣焉公主,萧沥便理所当然成了驸马爷,这些年都是待在公主府。

    他们现在有一儿一女,姐姐今年七岁,叫萧长宁,弟弟四岁,名长安,萧沥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够了,他不需要再有其他的虚名。

    “萧令先,你的出息呢?”斛律成瑾翻了个白眼。

    他笑笑,“摄政王,萧沥已经死了,八年前就死了,现在有的只是荣焉公主的驸马。”

    到这儿便停了脚步,斜睨他一眼,“摄政王,你有这么多机会登基称帝,何必只屈居一个王爷?”

    斛律成瑾脸色微变,过了会儿又笑出声,“算了算了,国公府就留着供奉萧家历代先祖的牌位吧……你父亲的牌位呢,要放进去吗?”

    萧祺早年投降了大金,大金待他也是宽厚的,只不过没过两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后来去世了。

    萧沥淡淡道:“他终究也是姓萧。”

    斛律成瑾便知道了,又一路跟着他。

    “摄政王,我要是没记错,王府的方向不在这。”

    斛律成瑾抵唇轻咳一声:“好久没见长宁了,宁儿最喜欢她舅舅,我还给她带了礼物。”

    萧沥脸都黑了,咬牙切齿:“有劳摄政王费心,宁儿最喜欢她父亲!”

    “……”

    ——————————

    (正文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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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还会有两三篇番外,各位亲想看谁的可以留言,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狠狠么一个!

番外之萧沥

    方武四十年,太后病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萧沥便扔下塞北的琐事,火速地赶回了燕京城。

    富丽堂皇的皇城依旧,充斥着那股沉重的死气,他奔去慈宁宫,却见太后正笑眯眯的斜倚在美人榻上,面容平静,还招手唤他过去喝茶,他一瞬就怔在了原地。

    太后确实病了,人老了,年纪大了,小病小痛总是免不了的,太后也只是个普通人,又岂能免俗,但她断不至于病到卧床不起的地步。

    萧沥一时间有些生气。

    倒不是因为太后捉弄他,毕竟他心里并不希望这位看着他长大的外祖母有个什么闪失,他只是单单不喜欢这个地方而已……

    那件事兜兜转转过了一年多了,京城中再难听到镇国公世子残害幼弟这种话了。他本就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名声而已,何足为惧?可萧澈那个将才五岁的孩子,就这么死了,到底是让他唏嘘不已。

    总算,那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小郑氏心狠手辣,他百口莫辩,后宅的阴私他一向不屑,却终究难逃人言可畏。

    他想,比起这处处掣肘束缚的燕京城,其实塞北更适合他的。

    战场上抛头颅撒热血,终了化作一抔黄土长埋地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萧沥叹了口气,坐下与太后说了几句话。

    这一年来,他的性子愈发淡了,哪怕面对太后。他也不能如何热络,太后瞧得出来,关切了他几句,让他留下来多待些时日,至少等过完她的七十大寿再走。

    他同意了。

    出了慈宁宫,遇上了阿毅。

    快两年没见,那小子似乎长高了不少,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总是窜得特别快,一下子都到他肩头了。

    阿毅看到他,很是高兴。拉着他说话。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大抵也不过是他离开的日子里,太后和皇上的事,再有就是他自己的事。

    阿毅在刻意避开提及与镇国公府有关的一切。萧沥只是笑了笑。

    比起皇长孙。其实五皇孙在各方面都更胜一筹的。不过可惜,他不是长子……

    这些想法只过了一瞬大脑,萧沥就尽数抛却脑后了。他不想管燕京城里所有的一切。

    阿毅非要拉着自己去他老师那里,据说是内阁新进的阁老柳大人。

    萧沥不想去的,他算是偷偷摸摸地回来,随便找个落脚点便算了,哪里还要去结识什么重臣?

    不过是抵不过阿毅的软磨硬泡罢了。

    对这个表侄,他出奇地宽容。大抵是因为……那时候他被陷害,阿毅能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这里。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他不是多么高尚伟大的人,但最基本做人的道理,他明白。

    阿毅的老师柳大人十分清俊儒雅,与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也比一般阁臣要年轻多了,他总是笑眯眯的,目光如炬,像极了漠北狡黠的沙狐,这是萧沥的第一感觉。

    不过,那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

    他们手谈一局,阿毅就说要出去采雪泡茶,他知道这小子好这些风雅事,索性就没放在心上。

    鏖战正酣,又有人进来了,他以为是阿毅,也没管,直到那人走近,他闻到一阵极淡极好闻的清香时,才鬼使神差地抬头看过去。

    那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一年多以前,萧澈溺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各种弹劾折子雪花般飞到龙案上,皇上虽执意留中不发,但其实已经压不住了。

    无奈之下,皇上只好撤了他的世子之位,交还给父亲,让他暂离京都转去漠北避避风头。

    父亲恨不得他早点走,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祖父对他也有些失望,没有人在意他未来会如何,也就阿毅,送了他一程,至城外十里长亭处,沉默告别。

    那时候是夏日里,很闷热的天,像是南方夏季,汗积在身上蒸不干,衣服贴合皮肤,难受得很。

    燕京很少有这样的天气的。

    他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一片,就快要下雨了。这个时候出发,其实并不是个好主意,他却无所谓了,正欲翻身上马,一辆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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