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诺弯刀-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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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温暖下,我发下誓愿,凡与此书以任何方式发生过任何关系的生命,我都愿与之结下法缘,当来得以引领他们,度过生死苦海,得到毕竟安乐。
包括那些唾弃过本书,对本人恶语评论的人。
如是,方能不辜负彼此这番网络上的邂逅,才能报答他们的支持和教育之恩。
第九百七十九章 结束语(中)
(一)
接下来,说说这本书采用的写作角度。
我毫不犹豫地采用了这里的读者非常不适应的第一人称,和无法理解的第二人称来写作。
虽然我后来发现这样写作,会失去大量的潜在读者。
我真的非常惊讶地发现,网络文学的读者对于第一人称是如此执著地拒绝,对于第二人称的作品是如此几乎完全空白地没有接触经历。
他们对于小说的定义,是如此狭隘的。
他们显然不能够接受今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石黑一雄的作品也能算是小说了,因为他的文字无情节、无时间顺序,只是一些浮光掠影的生命片断随机闪现,如流水般潺潺而过。
而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样的名著,肯定也是完全无法读懂的天书,因为他胆敢采用了“不对的”、“让人头晕的”第二人称。
像福克纳这样多人称多角度彼此混杂的作品,像马尔萨斯《百年孤独》那样时空错乱,人物身份重叠分裂,甚至连一滩鲜血也能作为主角来侃侃叙事的小说,就更是无人问津的“失败作品”了。
此处的欣赏观点是如此的非主流。
然而可叹的是,虽然从文化高度上来说,他们是文学的非主流,但在绝对数量上来说,他们,却正是当今中国的社会主流。
他们是强劲的浊流!拥有浊浪排空的可怕力量!
这个发现,真的让我震惊了好久好久。
第二个让我震惊的是,在这里,没有错别字,竟然是反常的,而不是正常的。不通顺的中文句子、错误的用词和铺天盖地的错别字,充斥了每一个角落。这样破落的、自暴自弃的场景,真的让我这个写作者觉得非常惭愧。就好像走进了某个到处都是涂鸦和打破的窗户玻璃、随时响起枪声和警笛呼啸的贫民社区。
这样子也能叫文学吗?
这就是当代最时髦、最有活力的那一部分中国文学吗?
这些东西存留在世界上,让我们如何面对古人?又让我们何以面对后人?
作为文化人,我深觉羞愧难言。
很多时候,我觉得无法启齿,对人说我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本书,放在了这个污浊破烂的环境当中。
有时候,我感觉到对你很深的歉意,怎么能把你这样光亮的生命,这样高洁的灵魂,放置和埋没在这一片阴沉的垃圾场中呢?
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每逢这种想法浮现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当年对我的教诲。
你说,越是黑暗的地方,越需要光亮。
身为一支蜡烛,身为一支火把,它的使命,就是要进入到最深沉的黑夜当中,去照亮那些在漆黑一片中不辩方向的、盲目迷惑的人。
也许,偶然的选择,就正是你的菩萨心愿吧。
也许,我无意中闯入的这个世界,就正是你想要引领我来观察的世界。
没有见过最深的黑暗,就不会真正渴求最彻底的光明,也更没有坚定的志愿要化身为十方世界那无所不照的智慧之光!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这一点。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们要奋勇攀上最高的巅峰,只有我们拥有了攀登巅峰的能力,才能下到最深的深渊去,解救那些沦陷在低谷,无法挣扎得出的人。
(二)
再谈谈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
其实,他们并非是我的臆造。他们就像我们一样地存在于阳光下、大地上,也曾像我们一样地呼吸过,欢笑过,流过眼泪,有过生命中的各种悲欢离合。
他们是真实存在过的。
让他们重新复活在故事里,是那么的容易,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如此鲜明、如此生动,根本不需要煞费苦心地构思,就活生生地宛在目前。
我只需要像写生那样地把他们写下来就可以了。
但让他们复活在故事里,又是那么艰难的。
因为他们都已经在我的生命中消逝了,以各种各样令人悲痛的方式,穿越了生离死别的黯淡时刻。只留下回忆中的影子,依然不时地浮现于心。
回想起过去的相处,我的心,都如同被亿万尖锐的针密密麻麻地反复穿刺那样疼痛。
在留言区,曾有读者问,不知道你写这些情节的时候,是否会觉得很难过,是否流过眼泪。
在这里我可以回答:是的。我觉得很难过。我流过不可胜数的眼泪。我无数次被悲痛哽咽住,无法继续写作。
小说中的我,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此时此刻的我的源头和上游。
而小说中的第一男主角“你”,则是我伟大的上师,启蒙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见地,教会了我基本的修学方法,给我的生命打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的确是一个世所罕见的英雄。
我曾为他写过一幅对联,来评价他的生命过程。
对联曰:
经天纬地奇男子,
特立独行伟丈夫。
横批:真心英雄。
我曾经答应过,以后如果写书,永不提及你的名字。
我的确从未提及你今生的名字。
但是,为了迁就阅读能力**阶段的读者,我还是勉为其难地提及了你前生的名字“景龙”。
(三)
小说中的第二男主角高雄(前生的名字是刘申),他也是确有其人的,而且离开我们刚刚数年的时间。
有关他的一切,我都是如实写真的。
为了不伤害那些与他有关的、还活着的人,我没有写他真正的名字,也隐去了一些不宜细说的情节。
小说中的第三男主角,应该是我的前任搭档梁逸晨先生。
梁逸晨先生离开我们的时间更短,逸晨是他的中文笔名。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这部书的前面80%的部分,是他看着我写完的,他也对文字进行了修改。
这本书的后记《冬湖札记》就是写的我们一起琢磨这本书的那段时光的往事。是我专门写出来纪念逸晨的。
在《求道》卷中,出现过的所有人物,都是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人物,虽然我不一定用了他们的真实姓名。
他们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伙伴或心灵上的朋友。
这一卷,是献给他们的。
(四)
也可以说,这本书就是我的自传。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有他的自传。
它比较完整地反映了我建立信仰和坚定求道的那个生命过程。
这本书也是所有生命共同的传记。
记录了所有生命一次又一次穿越生死,经历无数情节,从认知痛苦到走向解脱生命中所有痛苦的那个历程。
它是从一滴水照见大海的传记。
它是从一朵花照见春天的传记。
它是所有生命的镜子。
让所有的生命从镜子里的故事,看到自己的生命轨迹,领悟到自己生命的方向所在。
这是所有人的所有世的传记。
这里的“我”,是全部的未觉悟或者觉悟中生命。
这里的“你”,是全部的已觉悟或者很快就要彻底觉悟的生命。
应当这样来看这个故事,才不会觉得这是一个故事。
它不是别人的故事,它说的,就是我们所有人自己。
第九百八十章 结束语 (下)
(一)
很多人从小并没有受过这样的教育,也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文字,是天下公器。
文字的基本功能,是教化社会人心,而不是宣泄自我的垃圾,也不是追求功名利禄的便捷工具。
能够写出有连贯情节的篇章,或者能够写出文理通顺的句子,乃至于能做出花团锦簇的文章,这都不足以称之为文人。
“文”的意思,就是无过失。
历史上被上尊号为“文”的王,都是近乎圣贤的王,个人品德高尚,执政时国泰民安,社会风气良好。
比如“周文王”、“汉文帝”。能够获得“文”这个尊号的王,历史上是非常之少的。就连唐太宗这样著名的圣王,也因为个人私德有亏,而不能获得“文”的评价。
而文人,就是自己过失鲜少,而且能以文字教育影响别人减少过失的那一种人。
所谓文字,就是读过之后,能让人的心灵更洁净,行为更少过失的字。
这个“字”,从象形结构就可以看出,是让家里的小孩子来学习何为正确价值观、何为正确行为的。
字,是上一代人类的智慧的传承和接续。
文字,是神圣的。
古时候,并不是什么人都敢于动笔写文章的,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可以拼凑一本书来流传世间的。
如果你写的东西,不能对世道人心产生有益的影响,你是要负因果责任的。
不明道理,岂敢随便动笔,为了一点点个人名利,就来污浊世道人心?
(二)
台湾当代著名散文作家林清玄先生在他的《菩提十书》中曾经多次谈到过知识分子的因果和作家的因果。
读完之后,很受警策,我觉得极有必要摘录在此,希望有缘的人看到,对自己行为的后果,多少引起警惕心。
林先生写到,他曾在山中修行,听到一位法师说过一个故事:
有一个人,他生平并没有做过什么大的恶事,死后却堕入了无间地狱。
无间地狱就是受苦无间断的地狱,每天受诸种大苦。
他努力地回忆生前所造诸业,认为自己的罪不应该受这样的痛苦,他遂向狱卒抗辩:“无间地狱是犯五逆之罪的人才应落入,我生平并无犯五逆之罪(注:五逆是:一、杀父。二、杀母。三、杀阿罗汉。四、由佛身出血。五、破和合僧),为何受此重报?”
“你前世以何为业?”狱卒问。
“我前世是个作家。”那人理直气壮地说。
“你写作时毫无净念,动机不纯,专写一些邪见、淫念、杀意、恶趣的事,引人堕入邪见,引人生起淫念,引人杀夫杀妻,引人诸行不净,这罪因不知使多少人因此结出五逆的罪果,这种罪比五逆还重大得多。”
作家听了全身颤抖,不能自已,念起生前所写的作品,淫邪恶趣仿佛在目前,忍不住因害怕而跪在狱卒的面前。
“我现在知道错了,但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出离这无间的地狱呢?”
“最少要等到在世间,你的书完全消灭为止,或者你写过的犯有邪见、淫念、杀意、恶趣的每一个字都在人间消失为止。”
林先生说:“听完法师的故事,思及我们世间的许多作家,正为着步入地狱作准备,我深深地悲悯起来,传播净见的作家到底在哪里呢?”
在另一篇散文中,他又写道:
法师告诉大家:“在地狱里是永夜的,众生不能见光,尤其是许多出家人和知识分子轮回以后就住在这无光地狱受诸种苦。”
“出家人和知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