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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空剑峰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3章

小说: 空剑峰 -莫里斯·勒布朗 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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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我写好稿子交给一些报刊。有的被发表,有的被退回来,情形不同……” 
    
      “啊,您的大名?身份证。” 
      “我叫什么无关重要,我没有身份证。” 
      “没有能证明你从事什么职业的东西吗?” 
      “没有。” 
      “那么,先生,”法官有点生气了,“你心怀不轨,混进来探听司法秘密,并且隐瞒你的姓名和身份!” 
    
      “法官先生,我提醒您,我到场时,您并没有要求我什么,因此找没有必要说明什么。此外,我认为这不是秘密侦查,现场还有不少人……其中或许真有一名罪犯。” 
    
      小伙子很年轻,语调平和,温文尔雅。高高的个子,身穿一件贴身上衣,一条很短的筒裤。他面色红润,像个大姑娘。宽宽的额头,短发,留着参差不齐的金色胡子,眼睛里透射出智慧的光芒。他神态坦然,招人欢喜地笑着,没有一丝挖苦的意思。 
    
      费叶尔先生目光逼人,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他。两名警察走过来。 
    
      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法官先生,您一定怀疑我与罪犯串通一气,如果是真的,我何不效仿自己同伙的做法,趁机溜走呢?” 
    
      “或许你也有这种打算……” 
      “简直荒唐,法官先生,您稍加思索就会明白,按照逻辑法则……” 
    
      费叶尔先生盯住他,烦躁地打断他的话: 
      “行啦!报上你的名来!” 
      “勃脱莱。” 
      “职业?” 
      “上松一德一萨夷公立中学文法班学生。” 
      费叶尔先生一个劲儿盯住他,冷冷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文法班学生!” 
      “上松中学,在棚普大街,门牌号码……” 
      “好小子,你……”费叶尔先生大叫起来,“你敢取笑我!将你这套把戏给我收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法官光生,您的不安令我惊讶。何必听到我是上松中学的学生,您就大为动怒呢?您或许不喜欢我的胡子,不用担心,那是假的。” 
    
      勃脱莱伸手取下下巴上的环状假胡须。脸顿时变得光溜溜的,露出一副中学生的模样,小伙子更加显得英俊漂亮。他面带稚气地笑着,嘴里露出洁白的牙齿: 
    
      “您现在没有疑问了吧?需要其它证据吗?啊,您瞧,这些是我父亲写给我的信,上面有‘上松中学’寄校学生,勃脱莱先生。”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费叶尔先生对他的一番话毫无兴趣,他狂躁地问道: 
    
      “你干嘛要上这儿来?” 
      “喔……我来实习实习。” 
      “想实习,就回学校去,回你的学校去。” 
      “您不记得了,法官先生,今天是4月23日,是复活节。” 
      “你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度假。” 
      “你爸爸呢?” 
      “他住得很远,在萨洼省的边界上。是他让我到拉茫士海边度过短短的假期。” 
    
      “再配一嘴假胡子?” 
      “啊,不是的。这是我的点子。上学时,我和同学经常谈起历险的神秘。我们读侦探小说,作品里常常出现伪装人物,让我们联想起许许多多恐怖的事情。我便想体验一下,所以才戴上了这缕假胡子。为了使人不小瞧我,我就扮做巴黎的一位记者。我游荡了一个礼拜。昨天晚上,幸运地结识了一位从里昂来的记者。今天早上听说安卜吕美西出了凶杀案,他就请我和他一起,租了一辆汽车到这儿来了。” 
    
      勃脱莱的一番话,态度真诚直率,夹有一些天真,让人感到不大魅力。费叶尔先生听完以后,表情虽说仍很严肃,但内心却增加了几分快意。 
    
      他语调温和地说道: 
      “这么说,你对加入这次侦查,心满意足啦?” 
      “太刺激了!有生以来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这案子太让人兴奋了。” 
    
      “一点不错,这些曲折神秘的情节对你是够刺激的。” 
      “多么引人入胜的情节,法官大人!瞧见一件件出乎意外的事冷不丁蹦出来,彼此交错,互相抵触,然后渐渐露出可能包含的真相,这时我便热血沸腾,坐立不安。” 
    
      “可能露出的真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年轻人!或许秘密就在你手里?” 
    
      “啊,没有的事。”勃脱莱赶忙嘻笑着答道,“那是……关于一些情况,我感到是不是应该讲点看法;而另一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因此理所应当……得出结果。” 
    
      “呵?的确很新鲜,我很想听听你的见解。你知道,很糟糕,到了现在,我连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法官先生,这完全在于您没有腾出时间去琢磨。主要是琢磨。能说明问题的就是事件本身。这种看法您同意吗?其它还很难说,从这几条笔录,我已经看出眉目了。” 
    
      “好极了!假如我问你,客厅里的什么东西被盗了?” 
      “我能回答。” 
      “好得很!您比房主知道得还多。日斯菲尔先生清点了物品,但他已经知道房间里少了一个书柜和一尊塑像,其他的人却没发现。那好,你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可以,我知道他的名字。”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代理检察长和记者往前凑了凑,日斯菲尔伯爵和两位小姐也专注地听着,勃脱莱镇定自若的态度和十足的自信心令他们感到吃惊。 
    
      “你知道凶手叫什么?” 
      “当然。” 
      “或许你也知道他在哪儿?” 
      “没错。” 
      费叶尔先生捏着双手说道: 
      “好兆头!抓到这名盗贼是我毕生最大的殊荣!狼好,现在你就把这令人关注的秘密向我们公开吧?” 
    
      “现在,啊……,假使您没有异议,请再等一两个小时,待我观察完您的全部调查工作。” 
    
      “不必了,马上讲,小伙子……” 
      此时,在旁始终盯着勃脱莱的蕾梦蒂小姐走了过来,对预审法官说道: 
    
      “法官先生……” 
      “您有事,小姐?” 
      蕾梦蒂盯着勃脱莱,稍事犹豫,然后对法官说: 
      “请您询问一下这位先生,昨天他在小门外的坑洼路上走来走去,为了什么?” 
    
      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勃脱莱显得十分尴尬。 
      “您是说我?小姐!我?昨天您瞧见我了?” 
      蕾梦蒂紧盯着他不放,意志坚定地思考着。她用沉稳的口吻说道: 
    
      “昨天下午四点钟,我经过林子时,碰到一位年轻人,外表和穿着与这位先生没有不同,嘴上也挂着一缕同样的胡子……他一看见我就想溜走……” 
    
      “那会是我?” 
      “我还不能完全断定。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可是,我发现……怎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费叶尔先生不知如何是好。刚才一个盗贼的同伙已经欺骗了他,现在这个中学生又在愚弄他。“先生,您有什么要说明的吗?” 
    
      “此事不足挂齿,这位小姐一定搞错了。昨天下午四点,我在芙耳城。” 
    
      “说话要讲证据。无论如何,事情有了新的进展。警长,叫你的人来服侍这位先生吧。” 
    
      勃脱莱面带温色,很不高兴。 
      “多长时间?” 
      “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法官先生,我请求您尽快把情况搞清楚……” 
      “干嘛?” 
      “我父年事已高,我俩相依为命……我不想让我父亲为我担心。” 
    
      费叶尔先生心中不快,他觉得又听到了戏剧舞台上的声调。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早上,我就会搞清情况。” 
      傍晚,法官再次进入修道院,查看废墟。这里已经被封锁起来。他颇费力气地把这个地方划分成几块,亲自带领手下一块一块地检查。 
    
      天色渐黑,仍然没有发现什么,费叶尔对涌进来的一群记者说: 
    
      “先生们,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我们曾断定受伤的逃犯就在这里,就在我们周围,但现在还没找到。换一种说法,他可能已经逃走了,让我们在外面把他缉拿归案吧。” 
    
      为了不放过一个可疑之处,他和警长再次搜查了两个客厅、花园以及整个城堡。 
    
      在掌握了必要的材料以后,他便和代理检察长一起回迪厄普去了。 
    
      天黑了下来,小客厅的门紧关着,达发尔的尸体已经移到另外一间房子里,由苏姗和蕾梦蒂带着本地两名妇女看守。楼下,勃脱莱在警察的密切看管下,坐在祈祷室的长凳子上打着瞌睡。外面,警察、农场主和二十几个农民围聚在墙边的废墟周围。 
    
      到了11点钟,四周一片平静。又过了十分钟,城堡的一边响起了一声枪响。 
    
      “注意啦!”警长叫道,“富希埃和勒咖伲两人留下,其余的人快走!”人们向城堡左前方跑去。夜色中,只见一个人影一闪,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人们寻声而去,差不多到了农场边上。众人排着队,走到果园的篱笆墙旁边。就在这时,农场民房右侧,突然窜起一股火苗,熊熊的火舌冲天而起,谷仓里的干柴被人点燃了。 
    
      “这群王八蛋!”盖威雍警长怒骂道,“盗贼在放火,弟兄们,赶快追,他们跑不了。” 
    
      风助火势,大火扑向民房。人们扑向烈火,投入救火工作。日斯菲尔先生赶到火场,号召人们全力救火,并提出有功受奖。将近半夜两点,大火才被扑灭,再想抓到罪犯已经成了空话。 
    
      “等天亮再调查放火一事,”警长说道,“他们一定会留下把柄……跑不掉的!” 
    
      “我很想弄清失火原因,”日斯菲尔伯爵说道,“纵火烧草,为什么?” 
    
      “伯爵先生,您想知道什么原因,请随我来,或许我可以告诉您。” 
    
      众人来到修道院的废墟旁,警长叫道: 
      “勒咖伲!富希埃!” 
      没有人回答。警察开始搜索,寻找两个留下警戒的同伴,最后在小门进口的地方找到了他俩。两人手脚被捆着,眼睛被布蒙住,嘴也被布堵上了,横卧在地上。 
    
      “伯爵先生,”警长见到眼前的情景,禁不注念叨道,“咱们像孩子样受骗了。” 
    
      “怎么回事?” 
      “枪声,突然袭击,纵火,他们把我们引入早就设下的圈套里,明明在东边,却让咱们跑到西边,调动咱们来回跑,又把咱们的警卫人员捆起来,问题就解决了。” 
    
      “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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