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风流-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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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笑了笑,不予置评,做出了请的手势,意思是你上官婉儿可以走了,我不想多搭理你。
虽然纪宁觉得这么做会有些无礼,但他知道,暂时这是跟上官婉儿撇清关系的最好办法。
现在圣坛的意向成谜,纪宁知道自己不能跟这个危险的女人有更多的来往,即便他再欣赏上官婉儿,也必须意识到,二人的阶级立场根本是不同的。
之后纪宁在回去的路上,也在试着察觉是否有人跟踪。
上官婉儿离开后,就没什么踪影,此时纪宁也能放下心来,紧忙回家而去。
进到屋门之内,纪宁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所有“苏蒹葭”所写的信函拿出来比对,看看其中是否有被自己察觉错漏的地方,但现整篇文字中,基本没有什么逻辑上的漏洞。
但纪宁还是隐约感觉到,即便“苏蒹葭”和“李秀儿”的字体不同,但在行文之上,有一股共通点,其中都能体现出一个女子的钟灵毓秀。
“难道李秀儿就是苏蒹葭?本身跟我写信来往的,只是李秀儿?”纪宁心头感觉到非常谨慎,因为在这件事上,他自始至终都搞错了,以他如今的聪明才智来说,如果真犯下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他甚至都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就在纪宁盯着几封书信在看时,雨灵揉着眼睛进来,有些委屈道:“少爷,您怎么才回来啊?奴婢都已经睡了一觉,之前灯可是没亮着的。”
纪宁道:“睡你的吧!我这里还有些事,等办完之后再过去休息!”
“哦。”雨灵小嘴撅起来,很显然,纪宁在某些事上,冷落了她的感受。
纪宁可是说过,一旦考中了进士,就会跟她正式圆房的,现在非但不能圆房,平时更是很少见到纪宁,纪宁现在似乎是习惯了彻夜不归,她和林娟儿在家中,很多时候都带着担心和害怕。
也是小丫头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雨灵回房去了,纪宁心中带着忧虑,但始终他还是要去求证此事。
之前他已经定下了五月的归期,现在这计划不得不改变了,在不得求证此事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回金陵的,因为这可比回到金陵现苏蒹葭已经嫁出去,更让他接受不了。
……
……
因为苏蒹葭和李秀儿的事情,纪宁很晚都没有入睡,就在他辗转反侧之时,突然,一个很细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个小家伙蹑手蹑脚进到他的房间,走到床榻之前,从被子的下缘,钻进了被窝,随即纪宁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雨灵。
雨灵已经很久没有钻被窝了,这次她过来,也是鼓足了勇气,为了今日的行动,她甚至老早就把自己收拾好,只想让纪宁感受到不一样的自己。
但似乎,纪宁的状态并不太好,这一点连雨灵都现了。
小丫头从被窝里掀开被子,用委屈的水汪汪大眼睛望着纪宁,道:“少爷,您是不喜欢我了吗?还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好?”
纪宁叹口气道:“傻丫头,你做的很好,只是这几天我有些累了,没有精力罢了。”
“哼!”雨灵显然不接受这样的借口,她自己在很用心做事,结果得不到回馈,对她来说,是很伤自尊心的。
雨灵再努力了一会,便感觉到纪宁似乎是因为对她的亏欠,而有了一定的状态,她美滋滋的正要进行下去,却被纪宁按住小脑袋。
纪宁道:“傻丫头,先回去休息吧,等过几日,我有了精神,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让你做这世上最开心的小丫头。”
“又要等啊?”雨灵这下很不乐意了,“少爷,能现在就给奴婢吗?奴婢一直把自己当作您的人,可是,少爷总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傻丫头,奴婢其实已经长大了呢!”
为了呈现她自己真的是长大了,她还挺起胸膛,让纪宁感受一下她身上与以前不同的变化。
看到她好像一个好胜小公鸡一样,在显示自己的高傲和无助,纪宁心中便多有怜惜。
纪宁道:“雨灵,我给过你的承诺,还能不兑现吗?你放心就好了,这几****只是有一些琐事萦绕在心头,不能解开。在回金陵城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甜蜜的夜晚好吗?”
“少爷,您在说什么呀?”雨灵听到这种话,小脸已经红扑扑的,整个人都显得很羞赧。
纪宁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拉到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小丫头还不停在纪宁的怀里蠕动,她显得很害羞,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更希望能早些回金陵城,因为这样,她就能正式入门成为纪宁的妾。
她从来没想过要名分的事情,甚至只是做纪宁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也会让她觉得很开心。
不多时,小丫头已经在纪宁的怀里睡着,纪宁抱着雨灵,心中会觉得释然,心中对于那些愁绪的思索,便没之前那么多了。
小丫头那甜甜的睡容,是纪宁心中烦忧最完美的调和剂。
……
……
第二天醒来时,雨灵已经不在纪宁的怀里了,她老早便起床去教授新丫鬟们的行为规范。
这时候的小雨灵,就好像一家主母,更有了几分小公鸡的风范。
而林娟儿则好像一个邻家的小姑娘,跟在雨灵身后,阳光之下,两个小丫头相映成趣,背后还有一群好像小鸡一样的小丫鬟。
很温馨的早晨。
(本章完)
第721章 混吃等死
纪宁要去见李秀儿,但苦于没有途径。
现在他总不能到李璟的府上,点名要见李秀儿,非被李府的人赶出来不可。
一旦有一次擅闯,以后再到李府,必然也是困难重重。
四月十六这天,纪宁还要往文庙去办差,这是他第一天办公,总不能迟到,纪宁只能先到文庙那边,具体看情况,再定下自己如何去约见李秀儿。
文庙的办公时间很晚,基本上午到巳时左右才会开衙门,到午时上午的公事基本就结束。
在纪宁看来,这其实比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还要更为轻松一些。
他到文庙时,尚未到巳时,除了外面打扫的杂役之人,礼仁书堂内根本没什么人,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位子上,打开桌上的书籍看了一下,都是一些陈旧的古书,虽然古老,但上面的内容却并非晦涩的,很多还是后人总结过很多次的内容。
纪宁心想:“把四书五经重新列一遍,难道就可以在文庙中编撰成书了?”
就在纪宁一个人抱着书本看时,门口进来一个人,此人并非是礼仁书堂的,好似是隔壁书堂的人。
在京城的文庙中,书堂有很多个,每个书堂所做的事情大同小异,基本都是在整理文稿,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有那种绝版的古书能欣赏一下,如果运气不好,每天就是坐在书堂内呆,每天在应付公事。
“这位仁兄,为何从来未见过?莫非是来报到的新学士?”来人二十多岁,一看就比纪宁年岁大,但上来就称呼纪宁为仁兄,让纪宁觉得有几分不爽。
纪宁道:“阁下是?”
“哦,在下是安和书堂的见习学士宋柄迁,见这里有人,便过来看看,未料到里面还真有人,却不知谁人来的这么早,稀罕稀罕!”来人笑盈盈道。
纪宁心想:“我不过是来的早了一些,有这么稀罕人吗?”
纪宁道:“今日乃是在下第一次来文庙供职,是想来的早一些,免得误了时辰。”
宋柄迁哈哈大笑道:“阁下这就有所不知了,文庙的人没有如此早来的,若是提前来,会被人当做异类,还是刻板守旧为好!”
上来就教给他如何因循守旧,跟一群老夫子墨守成规每天来这混日子,这是纪宁所不能接受的,但有些事,纪宁也无法直接否定,在任何地方做事,特立独行都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
“阁下为何来得如此早?”纪宁反问了一句。
“哦,哈哈,其实今日来的早一些,是想帮人做点事情的,结果现自己还是多余了,也罢也罢,这位兄台还不知如何称呼?”宋柄迁问道。
“纪宁!”纪宁道。
“啊?”宋柄迁还显得有些意外道,“你就是本届的状元纪宁?哈,早有耳闻,早有耳闻,话说近些年来,还少有鼎甲进士进文庙的例子,你是头一个,不过听闻你的师公乃是当朝称号大学士沈大学士,那有些事也就能解释得通。毕竟朝廷有人好办事,在朝廷是如此,在文庙也是如此。”
纪宁对这人没多少好感,但听对方说话,到底还算是彬彬有礼的。
因为本身就是初次相遇,纪宁也没深聊。
宋柄迁又道:“纪学士初来乍到,还应该知道个规矩,就是这里尽可能多偷懒,否则一个新人是受不了这历练的,像我一样,先混个三五年,说不定就能获得外放地方的机会了!”
“需要三五年的机会才能外放?不是说一年半载吗?”纪宁问道。
宋柄迁哈哈笑道:“如果你相信这些鬼话,那你也别在文庙混了,在文庙中没有任何人会跟你坦诚相待的,外放的机会,意味着执掌一方,不是那种德高望重的人,何来这种机会?一个学士,从九品到一品,获得晋升大学士的机会,至少也需要个二三十年的历练……”
纪宁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学士还分品阶的。
之前在任何的书籍和记录中,都没提到这点。
很显然,分品阶就好像是分职称一样,是文庙内部的一种升迁规则,职称够了,文名不够,可以先挂着大学士的名头招摇过市,如果翻过来文名够了,而职称不够,则还需要在文庙中多历练几年。
说是一切看文名的文庙,在这种潜规则的驱动之下,每个人都很懒散,学问好不如关系好。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似乎天子脚下的人更讲究关系学,对于学问和才能并不是很在意。
“多谢提醒了!”纪宁拱拱手,行礼道。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能跟你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有时间一起去喝杯酒?”宋柄迁主动邀请道。
“眼看就要到巳时,还有时间去喝酒?”纪宁眯着眼道。
“就看你是否善于抽出时间,由不是去酒肆客栈,而是在我们安和书堂外的凉亭中,平时出来下棋的人也不少,有什么关系?”宋柄迁的语气,好像纪宁就是个土豹子,居然什么都不懂。
纪宁觉,之前对文庙或许也是太高看了。
这里简直是个大染缸,这里的人也不都是饱学的鸿儒,也有很多混吃等死的人,甚至大多数都在这里混吃等死。
“可怜世人对文庙如此推崇,却不知文庙体系内部也有一定的腐坏。这里还是京城的文庙,可说是大永朝文化的圣殿,如果换了地方的文庙,不是要更为不堪?”纪宁心中有些感慨。
“走,随我去看看!”宋柄迁似乎有意要让纪宁见识一下文庙内的氛围,带着纪宁走出来。
纪宁也没完全对宋柄迁推心置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宋柄迁故意挖个坑陷害他。
无论在任何衙门,都是不能在办公时间喝酒的,他可没准备去品酒,不过到文庙各处的书堂去走走,倒是他觉得应该做的。
就在二人刚到安和书堂外的凉亭内,但见两名老儒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