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风流-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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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文仁公主,就算是御林军的将领也知道,眼前这女人得罪不得。
御林军承天门统领孙喜茂上前道:“公主殿下见谅,之前陛下曾有传旨,未得宫中传召之人,一律不得进入宫门,就算是公主殿下您……也是不可!”
孙喜茂,字敬才,二十岁出头,在御林军众将领中算是年轻的,他是振国将军孙岩的儿子,家中排行第六,很多人也会称呼他孙六郎。
孙喜茂少年时曾在北方多年,虽未立下大功,但积累功勋之后,孙岩将儿子调回京城为御林军将官,如今为御林军承天门统领,也算是正将级别的。
此人并未成婚,之前就有人认为他跟文仁公主赵元容之间有机会,可之前几年,孙喜茂都在北方抗胡,这才刚回到京城,孙家人为了争取孙喜茂能成为驸马,也未给他进行婚配,这就好像是为文仁公主留的众多驸马候选者一样。
当孙喜茂见到赵元容回到京城后,他心中还是会有波澜的,因为这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妻子。
但现在,他却无法给赵元容面子,看赵元容脸上的冷色,也让孙喜茂感觉自己在文仁公主面前减分不少。
赵元容道:“本宫今日就是要进宫,看谁敢阻拦!”
说着,赵元容就要往宫门里硬闯,后面的御林军士兵虽然都想阻拦,但迫于文仁公主的身份,他们也只能是节节后退,最后看着文仁公主跨入到宫门第一层的小门,却不让赵元容进一步往过道内行去。
“公主,请自重!”孙喜茂只能是拼命阻挡。
一旦让赵元容闯入宫门,孙喜茂知道自己是要被问罪,很可能连官职都要丢掉。
就在孙喜茂感觉无法应付赵元容时,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尖锐不辨雌雄的声音道:“哎呦,这不是公主殿下吗?出去这么久,可算是回来了?”
人未至,声先往,文仁公主听到这声音后,不自觉皱眉。
一个中年太监,大概四十岁左右,在两名小太监打着灯笼引路之下,到了承天门小门之前,那人一来,就给赵元容行礼问安,说不出的客气和恭维。
但赵元容对这中年太监却丝毫好感都欠奉。
“龙公公?”赵元容脸色带着些许的恼怒,说话的这中年太监,名叫龙城,虽非皇宫太监总管,却也是二把手,领的是御马监的差事,可以说宫廷的禁卫,也在他的协调之中。
而此人,其实也是李贵妃的人,而李贵妃正是五皇子的母亲,跟赵元容这样的嫡传公主之间,有所间隙。
龙城笑道:“难得公主还记得老奴呢,这不老奴听说公主您回来,亲自出来迎接,也有些话,想告诉公主,陛下这几日身体不适,都在静安斋那边静养,公主还是莫要进宫去打搅了!”
赵元容蹙蹙眉头,皇宫中,静安斋是她母亲孝惠皇后之前的居所,那是她的父亲,为她母亲而修建的,采用的是孝惠皇后当初在民间的居所。
皇帝跟孝惠皇后之间感情甚笃,如今龙城说皇帝在静安斋里静修,赵元容就算是急着进宫去见他的父亲,也出于孝道也必须要回避。
除非赵元容要顶着被文官骂为不孝女的罪名,再进宫。
“公主,还是请回吧,老奴会将您到皇宫的事情,进去通传陛下,让陛下知道您的孝心。哎呀,公主这回京城,就来探望陛下了,陛下知道一定很欣然……”
龙城话说的很恭维,但其实也很虚假,赵元容甚至都不信她的父亲现在是在静安斋。
赵元容道:“本宫回来的时候,或许是太晚了,但明日……本宫还会进宫,谁再阻拦,本宫会让他知道后果!”
赵元容虽是色厉内荏,但其实她在心中,也不想让孙喜茂为难。
虽然她对孙喜茂没什么感觉,可毕竟孙喜茂是因为她才年过二十而不娶,赵元容心中始终是有些歉疚,她也没想到,要进宫,结果正好碰上孙喜茂轮值,这下给孙喜茂造成了麻烦。
等赵元容离开之后,龙城换了脸色,直接喝斥孙喜茂,道:“公主前来,你们就不会阻拦了吗?被公主进入宫闱,你们可知道自己脖颈上有几个脑袋?”
孙喜茂尽管心中不服,但还是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龙城狠狠瞪了在场之人一眼,这才往回宫的路上而去。
龙城没有去皇宫內苑,而果真去了静安斋,在他到了静安斋之后,李贵妃的贴身宫女,已经三十五岁的老宫人苏卿已在那等候。
“公主的事情解决了吗?”苏卿见到龙城回来,紧忙问道。
“哎呀,好不容易才将公主给打发走,陛下那边……可有出来过?”龙城很紧张问道。
“未曾见过。”苏卿显得有几分紧张,搓着手道,“回去后都不知道对李贵妃如何交待。冯先生进去也算是不少时间了,冯先生说,只有用十名特殊女子的血液,才能将那冰棺里的人唤醒,可这会九个人都到了,唯独缺少一人,但这会人还没送到。如果五皇子知道此事,一定会责骂我们事情办的不好!”
龙城道:“没事没事,有冯先生在,没太多可担心的。冯先生毕竟是贵妃娘娘和五皇子的贵人!”
409。第409章 劫持
这一天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天香楼的后门,平日里很早就已经关门,毕竟天香楼最热闹的是前院,后院进出的只有天香楼的杂役,或者是丫鬟,如果天香楼的姑娘有什么小病小灾,要请大夫,也是走后门。
经历了头一晚天香楼花魁大会的热闹之后,这天天香楼门庭冷落,没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来天香楼光顾,唯独的两桌客人,还是金陵城刚到京城的士子,本想借着天香楼来款待一些文友,结果到了才发现,京城的天香楼,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从姑娘的质量上,都跟金陵城的天香楼有不小的差距。
就算有个柳如是,还因为柳如是被选为花魁,出去陪侍纪宁了。
天香楼统一的口径,都是柳如是被纪宁带走,需要三天之后才回来,而且有传言说,纪宁会为柳如是赎身。
一个肯为柳如是初夜出三万两银子的男人,必然也不介意多出几万两银子将柳如是赎走,这就是欢场的规矩,这里的头牌花魁在失去了清倌人的身份之后,就很难再创造极大的价值,通常被人赎身是最好的结果,尤其是占据了她初夜的恩客。
两桌客人都没熬到很晚就已经走了,天香楼随即也关门歇业。
随后很长时间里,天香楼都在忙碌着,一直到半夜,天香楼才算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深巷只闻犬吠,茹娘带着两个伙计从天香楼的后门出来,外面已经准备好两辆马车。
“记住了,路上谁人都不许打开车门看,把人送过去,交给来接头的人,人带走之后就跟你们没关系了,回来后一人给二钱银子的赏钱。谁要是路上敢造次,别说不饶你们的狗命!”
茹娘用威胁的语气说完,几名大汉将一个麻袋搬了出来。
麻袋里似乎有个有血有肉的人,但里面的人却没丝毫的挣扎,人似乎是已经陷入昏迷,两个人将麻袋搬上一辆马车,后续的人也都跟着围拢过来。
茹娘再交待两句,这才把人送上了车。
“早去早回,路上不能有耽搁!”茹娘做了最后的交待,这才让七八个人上了车,往西北的方向而去,那里恰恰也是皇宫的方向。
……
……
一行人从天香楼出发,走出街道,路上已基本看不到行人,几个人也没有举火把,在黑夜之中,他们大致能辨别清楚路径。
“哥几个,你们说这里面到底是谁?不会是哪家的小姑娘,被什么达官显贵给买了,又不敢声张,所以才让我们将人给运出来吧?”一名二十多岁尖嘴猴腮的年轻人问道。
“管那么多呢,不过听闻,好像是柳小姐身边的丫鬟娟儿,这丫头外向,居然帮着外人来图谋我们天香楼的银子,茹娘这是帮大东家做事。也说不定里面就是柳小姐本人!”
几人都不敢大声议论,毕竟这涉及到天香楼的一段秘辛。
之前纪宁到天香楼,被天香楼花了两万五千两银子给“打发”的事情,他们中还是有人知晓的。
几人继续静默着走,过了几个街口之后,但见前面有火把的光亮。
“想来没错了,就应该是这些人吧?”刚才那尖嘴猴腮的年轻人问道。
“谁知道,这鬼地方只来过一两次,能记住路就不错了,你们谁记得,一定是这吗?”
因为这几个护送的人,都是从金陵城过来的,并不太熟悉京城的路,他们是否到了约定接头的地方都不是很确定。
但见这些人能准确截住他们,就是有“神通广大”本事的人。
尖嘴猴腮年轻人道:“朱爷,您上去问问?”
那被称为“朱爷”的老者,从马车上下来,往举着火把的人方向行去,走近了才发现,这些举着火把的人都是蒙面的。
朱爷低声提醒道:“小心点,点子扎手,可别认错人!”
……
……
就在朱爷准备去跟眼前这些举着火把的人交涉时,在天香楼里,茹娘得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什么,有人要劫持柳如是?”茹娘听到这消息,一惊不老小,她自己都没想过为什么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是啊茹娘,消息是千真万确,我听闻……就是昨日里给琴儿姑娘花了一万多两银子的那人做的,那人还是个女人!”过来奏禀的伙计显得很紧张。
他得到这么一个大的情报,以为立下大功,忙不迭过来跟茹娘请功,回来才知道原来柳如是那边已经出发了,派出护送的人还不多。
茹娘摇头,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这是天子脚下,谁敢这么做?”
那人道:“茹娘,问您一句,您要送柳小姐,是要往东四牌楼去,路上要经过华翠大街是吧?”
“嗯?你……”茹娘听到这消息,已经震惊地合不拢嘴,“我没告诉过你,你怎么知道?”
那人一拍大腿道:“这就是那群人来头不小啊,他们知道茹娘您要送人过去,还调查清楚您要走哪条路,小人这是拼死才得到的消息,这就回来跟您奏禀,您不会还以为小人是在信口胡说吧?”
茹娘这才知道这人不是空穴来风,她道:“为了低调,派去护送的人还真不多,如果被那些贼子给盯上,还真没什么好事,召集几个弟兄,跟老娘我一块去看看!”
……
……
茹娘召集了人手,一共三十多号人,基本已算是天香楼里所有能调动的人手。
茹娘按照之前她吩咐手底下人要走的方向,亲自带人追了过去,一路上阵仗也是不小。
可还没等到东四牌楼,就见到之前去送人的两辆马车,好端端回来了。
“茹娘,您这是……”朱爷从马车上下来,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呢?”茹娘气急败坏道。
朱爷道:“人按照茹娘您的交待,已送了过去啊!”
“送给谁了,信物呢?”茹娘追问道。
“什么信物?没信物,那些人……手上都带着家伙,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不是茹娘您交待要送给的那些人?”朱爷这会也犯了糊涂,刚才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