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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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亦或者如何寻到一处可以躲避一切烦忧的世外桃源。
但对于走出国门,在四海寻找商机的梁新立而言,感慨就又要不同一些。
能够组织船队去海外寻找商机的,自然不再担忧基本的生存问题。甚至,这年头出海经商只要不被海贼打劫,不遭遇海难,安安稳稳来回行一趟商,便足可以赚的盆银钵满。
而这个时候,另一个问题就变得格外显着了。
穷的时候,不用担心被人偷窃抢掠,左右没几个铜子儿。
可有钱了,就得小心仔细着左右看过来那眼红的目光。保不齐什么时候辛辛苦苦冒着九死一生置办下来的家当就被人抢走了去。
这个时候,你是哪国人就成了一个绕不开,躲不过的问题。
在没有农民起义与建奴犯边那阵子事的时候,开口直接说自己是中国人,是大明人,那是最让人感觉有安全感的。
但伴随着朝廷水师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伴随着大明局势之糜烂愈演愈烈,建奴之跋扈越发无可制,梁新立很快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大明?那个国内叛乱四起,边关被蛮夷揍得频频入寇的明国?”
“那个屡屡求救朝鲜联合出兵围剿清人的明国?”
“那个藩属国被建奴入侵,却一声不吭,再无援军的明国?”
……
各种朝鲜人的话语落在梁新立的耳中,让他感觉惶恐非常。
那一刻,他看着自己万贯家财,不是舒心与安乐,而是不安与恐惧。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哪个朝鲜权贵召集了匪徒,一拥而入,将他的家财抢光。
他拼命招揽亡命之徒作为护卫,不断施恩于下,结交豪杰以为助力。看似情况有些好转,但身处异国,那样不安的感觉久久回旋在身边,无法终结。
忽然间……
转机来了。
大明皇太子朱慈登陆仁川,一切都改变了。
从前耀武扬威的女真鞑子消失一空,那些助纣为虐的朝奸统统被斩杀。一夜间,梦寐以求的事情统统应验了。
大明子民四个字,前所未有的可以让人挺直胸膛感觉自豪。
只要报出自己是明人,便没有哪个朝鲜权贵再敢掠夺。交游广阔的梁新立甚至从好友口中得到了仁川还有一部大明水师驻扎的消息。
他备齐了猪羊时鲜,上门犒赏。一路上,他见到了雄兵强将的大明王师。
那一夜,梁新立睡的无比安稳。甚至连护卫有些懈怠他都不再苛求,大方地放过了。
“国家强大……就是我大明儿郎行走天下的底气。当然,若是国家强大富足却不能让人知晓,这就委实如锦衣夜行,太憋屈了。秦同学,只要你这戏演得好,演出我大明儿郎的气概,那就是顶尖的好男儿,哪里有什么正不正业之说?”梁新立慨然道。
朱慈躬身一礼:“有梁翁这一句话,学生可真是心中熨贴非常,如寒冬之中遇春风呀。”
说罢,朱慈也不再多说,招唿着左右就开始在辽东会馆这里搭台。
朱慈虽然是急匆匆单独跑过来的,但身边伺候的人一样不少。他一声令下,就有一个完备的后勤班子开始组织了起来。
对于歌舞活动,军中经验是不少的。
当年还只是各军初创的时候,朱慈就组织收容的流民之中分辨身份,收容有专业技能的专业人员。其中,就收容了不少戏班子,杂耍班子。战前战后,日常训练,都有戏班子杂耍班子等等文艺人士慰问大军。
待到大军定下编制以后,驻扎仁川的水师也分配到了一支军乐队。跟随朱慈随同而来的,更是有完整的一套戏班子。
倒不是朱慈爱唱戏,而是朱慈还真有些计划预备着。
眼下,当即就有上百号人并着百数壮劳力运着东西进了辽东会馆。亏得辽东会馆占地广大,这上百号人忙里忙外还能放得下。
不过小半日的时间,台子已然搭好。
朱慈检查了一边,不由地赞赏了几句。这时,陈贞慧小步疾走到了朱慈身边,笑道:“陛……秦先生,东华报这几日发行量很不错。摸底发现,都有些需大于供呢。若非仁川城的印刷工坊都不济事,随船来的印刷设备也已用尽,这发行量还能再涨三成!不管如何,秦先生此前交代的任务,学生都已经完成了。”
“那就好,那就好。”朱慈眯着眼睛,走到了一个全身镜面前。
“余大姐,那副装扮可准备好了?先说好,可不能化得太妖娆了。要儒雅也要有男子气概,映衬出我大明男儿应有的风范。可不能搞得娘娘腔啊!”朱慈看向一旁一个四十上下的少妇,笑道。
朱慈响起后世的韩国风花样美丽,便心中感觉不由一阵恶寒。
开拓进取的大明伟男子,岂能是那种娘娘腔能比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被无视的朝鲜人
余大姐缓步走来,身上脂粉气传来,闻着是兰花味的清香,脸上脂粉增一分太厚,减一分太薄,正是恰到好处,自然而舒适,显然是这个年代少有的化妆高手:“秦小哥儿这话可真叫人羞,还大姐,妾身做大娘都够了。话说回来,小哥儿你就放心,你是齐将军亲自嘱咐过的贵客,妾身一定办妥帖喽。”
朱慈缓缓颔首:“余大姐的本事,学生当然是信得过的。”
陈贞慧又陪着朱慈在场内巡视两回,见一切准备妥当,看着日晷,纷纷有些期待。
朱慈道:“时辰快到了呀。”
陈贞慧刚想说什么,忽而扭头看向场外,只见外间一阵嘈杂之声响起,看过去,果然见无数男子大步跑来。
“有人要来挑事!”陈贞慧沉声地道。
不待陈贞慧开腔,宁威就朝着人群之中扫了一眼。各处紧要位置都已经有了人手布置上去。只见辽东会馆的假山之上一杆瞄准镜泛着光芒对准了外间,屋檐之上,一根根火铳齐齐假设起来。
朱慈的身周,三五人为一小组,悄然间将朱慈护住。
待宁威环视一圈,见后门一人比划了一个收拾,走到朱慈的身前,低声道:“陛下,可能有贼人要作乱。撤退方案已经就绪,还请陛下暂避。”
朱慈看了一眼,却是摆摆手,并不在意:“来的只是一群书生罢了,也未必是针对我们。纵然是来捣乱,难不成随便来一群朝鲜人,我们这准备了小半日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东流?”
宁威与陈贞慧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余大姐显然并不知道几人的身份,笑道:“几位哥儿呀,且放心好了。我们戏团战火纷飞的时候给大军鼓过劲,战前数万强敌面前,奏过《秦王破阵乐》。区区几个小蟊贼,谁怕了?”
宁威朝着角落里丢了几个眼神,比划了几个手势后,只好递给陈贞慧一杆手铳,紧紧护卫在了朱慈的身周。
这时,外间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干朝鲜士子大步走入,百余人浩浩荡荡,并着一干豪仆抵达了辽东会馆门前。
梁新立想要使人上前拦住,但朱慈递了个话过去了,并不抗拒。他也很好奇这些朝鲜士子来此的目的。见此,梁新立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无谓的举动。
能够在朝鲜读书,亦或者在仁川这个繁华新兴城市里读书的学子,是极少有贫寒子弟的。若是伤了碰了,那真是辽东会馆的大难之日了。
上百士子大步入内,气势汹汹,但眼见可以装下上千人的中庭里亦是数百号人忙前忙后,一下子便有些停步不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人群之中为首的几人身上去。
“金太宇,怎么办,好多人啊……”
“难道是明人有了准备?”
“看起来,也都不像是朝鲜人的打扮……”
……
众人叽叽喳喳地说着,都是停顿不前,被众人簇拥着的金太宇显然就是这些士子的领袖。而且,还与金西石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呢。
这会儿,金太宇也是心中暗骂:“怎么来了这么多明人入城,却没人与自己说。到头来才发现……”
但这会儿显然也容不得金太宇打退堂鼓,更不能在这里丢了士气,当下鼓劲道:“这是我朝鲜国中,多来几个明人又如何?况且,我等是要寻那远征公司商户的!我朝鲜之国,理应由我朝鲜人来做主,怕个卵?”
说罢,金太宇左右一看,指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子道:“宋永健,你去,带着人,上前去寻那吴三桂!”
“我?”宋永健吞了口唾沫,有些感觉亚山大。
“不是你还能有第二个宋永健不成?”金太宇顿了顿,又宽慰了一下,道:“放心吧。左右这些人应该不是那远征公司的人,说不定是从其他地方来的。那远征公司的船就在海外飘着,只下来几个人,我们这儿士子上百,还有上百奴仆助阵,谁敢欺你,都有我们护着!”
听此,宋永健鼓舞起了一些勇气,深唿吸一口气,手中提着一封书信,大步走上,大喊道:“远征公司吴三桂何在?”
朱慈看了一眼过去,不作声,继续拿着台本自顾自地念着。
陈贞慧与宁威也跟着朱慈看了一眼过去,朱慈既然不作声,他们也就纷纷默然无言。
最后余大姐也看了一眼,却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就当他们如空气一样,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了。
被这么多人盯着一开始宋永健还有些担心害怕。但当他明白这些人都统统无视他的时候,宋永健却恼了。
那是一种被忽略不在乎的悲愤。
“我也是仁川有名的才子啊!竟然被这群戏班子给无视了!”宋永健恼了,恶狠狠地道:“吴三桂在哪里?如若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这下子,梁新立算是明白了。
这些人是来寻远征公司吴三桂的啊。
而这,梁新立也终于明白那关宁吴氏之人果然是大有来头的吴三桂。
梁新立大步走上前,道:“几位,几位。吴先生上门入驻便是寒舍的贵客。委实不知,几位何故来此,意欲何为?”
“何为?自然是找那远征公司之人算账!”宋永健高声大唿。
身后,金太宇跟着高唿:“算账!”
“算账!”
“算账!”
……
高唿过后,就是久久的冷场。
“这里没有吴三桂。”梁新立被朱慈喊了过去,说罢就不再理他们,而是对着梁新立道:“这里,恐怕需要挪一下。对了,还得请梁翁多备一些椅子,到时候估计观众会不少。”
一缕微风传来。
空中仿佛一群乌鸦飞过,显得尴尬非常。
金太宇紧紧捏着拳:“又被无视了……”
这时,一名士子大步跑来,气喘吁吁。金太宇与宋永健看过去,心中忽然间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那人急切地道:“不好了,港口里的渔船全都自己跑了。明人的船畅通无阻进入港口了!”
金太宇勃然大怒,看着忙活的舞台,道:“该死的明人,他们在声东击西!”
宋永健怒道:“不能饶了他们!”(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威胁
这时,金太宇也不管什么明人这里没有吴三桂了。
在他们看来,这显然就是在声东击西。这里的明人在辽东会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主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