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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大官人-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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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将自己书房中心爱的摆设,砸了个稀巴烂。又抽出剑来,将桌案上厚厚的文牍砍得纸片飞扬尤不解恨,他还想杀人,想要冲到宫里当面质问朱棣一番,为何如此绝情无义!我为你充当鹰犬十几年,黑锅背了一摞又一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如此待我!

    庄敬本来想由着他发泄,但见他火气越来越大,只好让人把纪纲拦下,好劝歹劝,才让他坐下喝杯茶消消火。纪纲接过茶盅,喝了一口,如迟暮老人般搁在桌上,满面颓然道:“灰心……”

    “是啊,这些年来,东翁为他遮风挡雨,背尽了恶名,他却如此冷血,实在让人寒心。”庄敬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站在下首道:“这也正验证了学生之前的推测,皇上想要卸磨杀驴了。”

    听到‘卸磨杀驴’四个字,纪纲两眼突突一跳,心头便被浓浓的恐惧所笼罩。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对朱棣实在是太了解了,深知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恐怖。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正面回应庄夫子的怂恿的原因。如有可能,他实在不想跟皇帝为敌……

    “既然见弃于皇上,我明日就上本请辞,回山东老家种地去,”纪纲颓然道:“想皇上向来优待功臣,应该会留我一条老命吧。”

第543章 江南四大讼师

    “东翁,你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可以交出权力,得以善终,是因为他们一旦失去权力,就等同废物了。”庄敬却大力蛊惑着他道:“但你不一样,就算你一无所有了,还可以让皇帝用来平民愤,所以朱棣能放过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东翁既然那么了解皇帝,难道不知道他是天下头号自私冷酷之人么?!”

    “哎……”纪纲眼里闪过无数复杂的神色,最终化成幽幽一叹道:“不错,朱棣一定要杀我了。”

    “所以东翁,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是坐以待毙还是拼死一搏!”庄敬奋然道:“您要是选择后者,学生这一条老命,就卖给东翁了!”

    “……”是等死还是作死,这选择实在太残酷,纪纲半晌都无法开口。

    “这选择对别人来说可能艰难无比,但东翁已经做过一次了,这次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做过一次?”纪纲一脸茫然道。

    “建文二年,朱棣率军破德州城。五月率二十万铁骑南下临邑,路经宿安店时,东翁与同乡肃穆冒死扣住燕王坐骑投军,结果非但避开了随后到来的大屠杀,反而还就此飞黄腾达,打下大大的一片基业!”庄敬激动道:“学生每念至此,都忍不住热血澎湃,对东翁死中求活的举动赞叹不已。”说着又循循善诱道:“当时的情形和今日何其相似,若是畏惧不前,只能等着被屠杀的命运,但要是拼死一搏,就有可能成就不世基业!东翁,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庄敬是个好说客,在他的反复劝说之下,纪纲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点神采,他缓缓点头,用嘶哑的声音道:“就听夫子的吧……”

    “好!”庄敬激动起来道。

    纪纲终于做了决定,也就渐渐恢复了枭雄本色,目光重新锐利起来,语调也变得坚决道:“从今往后,咱们为自己的事业拼命了!去他娘的朱老四!”

    “对,去他娘的朱老四!”庄敬大喜过望道。

    “日后具体怎么做,你回去仔细想想,我也静静心,回头咱们好生合计一下。”纪纲想一想道:“先说眼下这个案子吧。”

    “眼下这个案子,既然朱棣已经决意重审,东翁多说无益,”庄敬道:“不过也不能全然不做反应,那样会寒了儿郎们的心。”

    “嗯。”纪纲点点头,“那夫子说该怎么办?”

    “其实这也是一个好机会,这个案子当初之所以能办成牛皮案,其实还是因为缺少直接的证据,如今又过了两年时间,就更攀扯不清了。”庄敬笑道:“对姓王的来说,想要翻案是个严峻的考验,皇帝虽然说重审此案,但也不一定非要翻案。如果姓王的把案子办砸了,到时候都督自然有话说。”

    “嗯。”纪纲又点下头,“你就说吧,我该做什么?”

    “东翁只需到时坐镇旁听,以防那姓王的刑讯逼供。”庄敬道:“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学生吧。”

    “哦,夫子要亲自上场?”纪纲有些意外道。

    “呵呵,东翁忘了么?”庄敬笑道:“在投奔东翁之前,学生可号称江南四大讼师之一啊!”

    “当然没忘。”纪纲露出放心的笑容道:“夫子当年无理都能赢三分,又对此案最是了解,此番出马定能让那王贤小儿哑口无言!”

    “东翁就走着瞧吧。”纪纲微笑点点头,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圣旨一下,案件的重审就刻不容缓了。随着双方紧锣密鼓的准备,这些天京里头沸沸扬扬,热议的头等大事,就是这个两年前曾经闹得举国震惊,如今又要重审的水车巷杀人案。

    老百姓们自然习惯性站在弱势群体一边,希望能证明齐大柱是枉死的,证明严郎中等人是好官。但在锦衣卫多年的淫威之下,纪纲早就成了老百姓心中阎罗王般的人物,是以民众虽然从心理上支持王贤,但其实并不抱多大信心。尤其是在听说当年四大讼师之一的庄夫子要出山后,就更加不抱希望了。这也从京城几大赌场开出的赔率中便可见一斑,几乎是一边倒的不看好王贤……

    这下可惹恼了王兴业,却说王老爹进京后,太子给他在太仆寺找了个清闲的差事,一直无所事事,大把的时间都消磨在茶馆酒楼中,这几日满耳朵都是儿子要和纪纲的头号谋士对决,让他生气的是,这么大的事儿,儿子竟然也不跟自己合计合计;更可气的是,那些茶友、酒友当面拍着胸脯说,坚决支持他儿子,回头却都买他儿子输,这真是太不仗义了!

    一气之下,王兴业回家跟老婆商量,要拿笔巨款买自己儿子赢……虽然王老爹是当家的,但老王家管钱的是王老娘,为了防止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王老娘每月只给他五两银子零花,至于在茶楼酒馆的消费,统统都是挂账的,等到月底时管家会去结账。

    五两银子其实也不算少了,但用来下注赌自家儿子赢,就让人笑话了。王老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当即决定拿出一百两来!

    “那也太少了。”王兴业直翻白眼,劝老婆道:“这一场儿子要是输了,咱们的万贯家财也保不住了,索性拿出来赌一把,输了就等于被提前抄家,赚了那就发大财了!”

    让他这么一说,王老娘恍然大悟:“光想着要是儿子输了,咱也有钱回家享福,却没想到你说的这个理。”便咬牙决定加到五千两上。

    “还是太少了,五万两还差不多。”老爹大气道。

    “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家才发迹三年不到,要是一下拿出五万两银子。”王老娘却有她的道理:“你是挺小二呢,还是还害小二呢?”

    “倒也是这个道理……”王兴业点点头,不再坚持道:“不过五千两并不算多。”

    最终两公母各让一步,决定拿出一万两银子,买王贤胜。在爷娘的号召下,王贵也下了一千两银子买弟弟赢,本来他想下一万两的,无奈侯氏死活不同意,只肯让他拿这点银子打水漂。

    如果他两口子知道,林清儿出了十万两银子买自家老公胜,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形。另外银铃、灵霄两个小姐妹,也拿出全部的零花钱,加起来足足五千两银子买王贤胜。就连小玉麝都偷偷拿五百两银子往自家老爷身上下注……她虽然什么都不懂,还是拿出全部身家来支持自家老爷。不过她并没有什么风险觉悟,因为在她看来,自家老爷是无敌的!

    无论如何,全家人都下了重注在王贤身上,要是他输了这一场,损失惨重还是小事,很可能王家都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为此,王兴业越想越不放心,终于按捺不住,到北镇抚司衙门去找儿子,想给他出出主意。

    北镇抚司衙门前自然戒备森严,但一听说老太爷来了,守门的官兵忙不迭放行,领头的百户又亲自把王兴业送到签押房去……虽然王贤面临的局面仍不乐观,但他的一系列雷霆手段,早就震慑住镇抚司的一众官兵,哪个也不敢触犯军纪,是以锦衣卫衙门里的肃杀气氛,竟比从前更重了。

    听得通禀,王贤赶忙迎出来,正看见老爹从二门进来,马上上前扶住道:“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王兴业瞥一眼左右道:“你都多少天没回家了,你娘你媳妇你妹子都担心坏了,让我来看看你咋样了。”

    “这不挺好的么。”王贤将老爹让进临时设在后衙的签押房,又让人上了茶点,便屏退左右,这才说实话道:“儿子我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

    “就知道是这样。”王老爹眼中闪过一丝疼惜道:“那纪纲是什么人?大明朝开国以来第一凶人,皇上却让你和他作对,儿啊,难为你了。”

    “圣心难测,我们都是皇上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王贤摘下官帽,摸着额头道:“儿子就是那过河的小卒,有进无退啊。”

    “小卒怎么了?过河能顶半个车。”王兴业给儿子打气道:“再说你是主审官,开堂后想审就审、想停就停,想怎么玩花样就怎么玩,有什么好怕的!该害怕的是他们!”

    “主要是这个案子缺少直接证据,都是间接的。”王贤皱眉道:“差上这一层,就给对方留下胡搅蛮缠的机会,我怕开堂后,双方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再次变成牛皮案,到时候官民面前不好交代,皇上那里恐怕也会有变数。”

    “唔,听说庄敬要出山。”王兴业道:“他当年是江南有名的状师,在苏杭一带打了很多有名的官司。一张铁嘴能扭转黑白、颠倒是非,十分难对付。”

    “所以儿子丝毫大意不得。”王贤苦笑道,其实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着背诵《大明律》,以免公堂上被庄敬抓了漏洞。

    “不过也不要紧,状师再能,在公堂上也翻不了天,只要你不犯错,就能压住他。”王兴业干了一辈子刑名,自然经验丰富,问道:“原告找好了么?”

第544章 开审

    自打老爹那次神来之笔的刺字之后,王贤对自家老爹的意见便高度重视,闻言认真答道:“虽然齐家母子都已经身亡,但齐大柱还有个姐姐,听到要给弟弟平反,立即同意递状子充当原告,老爹以为如何?”

    “这样不妥。”王兴业却摇头道:“齐大柱的姐姐虽然也有资格当原告,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公堂之上总是难以理直气壮。一旦遭到对方讼师的盘诘,很容易就哑火。”

    “那父亲的意思是?”王贤谦虚问道。

    “你得找利害更相关的人来当这个被告,”王兴业道:“我听说齐大柱还有个妹妹……”王老爹整天泡在茶馆酒楼里,消息灵通着呢。

    “那女娃娃才八岁……”王贤有些了然,不过又摇头道:“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八岁?那感情好啊!”王兴业却大喜道:“缇萦救父时也是八岁!要的就是这种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她往堂上一站,你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了!”

    “有道理……”王贤恍然道:“对啊,谁能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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