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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大官人-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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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声叹;是替你叹气;睁眼瞎的滋味不好受。”王贤促狭笑道。

    “大人的字……”二黑郁闷道:“大明朝也没有能看懂的?”

    “要的就是这效果。”王贤笑笑;一弹那摞纸;眉头一扬;终进正题道:“第二声叹;是因为问题之严重;超出想象。前后运抵太原的粮草;足有四百七十万石之巨;然而现在账上可查的;只有二百三十万石不到了”

    “啊?”二黑惊呆了:“那些粮食都去哪了?”

    “三次往宣府送;三次在广灵县被劫;每次损失七十万石以上。”王贤沉声道:“加上储运的损耗;现在只剩一半不到了。”

    “损失这么惨重?”二黑惊得合不拢嘴道:“这里头不会有猫腻?”

    “当然有。”王贤斩钉截铁道:“而且大大的有”说着他便冷冷戳穿江西官方的谎言道:“一辆马车;除掉车重;最大载重不超过一千八百斤;就算所有马车;都是这样规格;一次要运送七十万石粮草;需要多少辆车?”

    “需要……多少呢?”这种除法运算不是难为人么;二黑只好咂嘴回问道

    “四万六千辆马车以上”王贤沉声道:“每次派出的民夫和牛马车;也都有据可查;三次运输使用的牲口;一次比一次少。且哪怕最多的一次;牛车马车骡车的数目加起来;也不过才两万辆;连三十五万石也运不了;请问;多出来的一半;是怎么运的?莫非有乾坤袋一样的法宝?”

    “嘿嘿;怎么可能。”二黑挠头道:“果然有问题。”说着笑笑道:“就算他们有乾坤袋;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不长教训丨明知道广灵县有匪徒劫道;还每次都要满载给人家送粮;莫非山西官员是那个什么……申物流的出身?”跟王贤混久了;他连申!物流;都知道;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哪来的梗。

    结果连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愤慨道:“二百一十万石粮食啊;就这么让他们弄没了”

    “说的不错。”王贤点点头道:“但不止那些粮食;还有六万头牲口;无数盔甲兵器;弓箭枪炮”

    “现在终于知道刘子进为啥那么强大了;纯属让这帮人给喂肥了的。”二黑愤然道。

    “这些粮食车马;怕不是刘子进自己私吞的。”王贤冷笑道:“连年亏空的山西藩库、太原府库、平阳府、分州府……今年却是大丰收;基本补上了往年的窟窿”这就是王贤要似不相于的浙江藩司衙门账册的原因;现代审计学的一条基本原则;就是通过纵向分析各个关节、横向分析各个部门;来对账目进行审计。

    “填窟窿于什么?”二黑不解道:“亏得又不是自己的。”

    “平时自然不在己;”王贤啐一口道:“但明年可是外察之年他们当然要为自己的乌纱着想”

    “瞎;这不是县衙六房常于的事儿么?”二黑惊呆了。为了应付检查;书吏们常向地方富户借入钱粮;待事后返还。想一想道:“不;他们比咱们还黑;咱们至少有借有还;他们却直接吞没了。”

    “不错。”王贤点头道:“虽然账面上看不出来;但从钱粮变化的时间上看;至少一半的钱粮;压根就没往大同运;直接在太原就坐地分赃了”顿一下又道:“有样学样;运到大同的钱粮;肯定还会被扒一层皮;落到刘子进手里的;也就是三成最多不过四成”

    “……”二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更可怕的是;”王贤的脸sè也愈加凝重道:“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必然是一早就知道;粮食肯定运不到宣府去;不然对不上账;他们统统要掉脑袋

    “难;难道……”二黑艰难道:“他们一早就打定主意;瓜分掉一半钱粮;然后让刘子进来背黑锅?”

    “当然这黑锅也不白背;刘子进起码得到了三分之一的物资;足够他发展壮大了。”王贤点头道。

    二黑都懵了;他知道王贤看账本的功夫独步天下;却不想他竟然从账目上;看出这么多可怕的问题来。这是要官场地震;哦不;是要一片人头落地啊

    王贤的眼睛里;却渐渐闪出光来;一副闻鼙鼓而思破阵的神态!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四一五章 山西病人

    看着他这幅表情;二黑居然有些害怕;小声道:“大;大人……”

    “呵呵。”王贤笑笑;恢复到慵懒的神态道:“看来传闻不虚;山西官场已经是蛇鼠一窝了;就算不是养寇自重;也是养虎贻患。”说着摸着毛茸茸的下巴;笑起来道:“不过他们要真是屁股于于净净;我们只能于瞪眼。现在多好;闭眼瞎撞也能逮到几只兔子”

    “其实大人把这份东西交上去;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二黑胆子其实大得很;但现在;他们人在山西腹地;只有一千兵马;而且还在太原中护卫的军营驻扎;被人家五千兵马看得死死的。如果要彻查此案的话;无异于与山西文武为敌;再加上虎视眈眈的晋王爷;真要把对方惹毛了;他们肯走出不山西去。

    “远远不够;这些从账目上得来的推测;不足以改变什么。”王贤却摇头道:“还得有更直接的人证物证才行。”顿一下;朝二黑笑笑道:“放心;老子逃命的功夫;可谓天下一绝;死不了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二黑讪讪一笑;问道:“大人准备怎么于?”

    “我准备……”王贤正说着;周新禀报道:“贺知府来了。”

    “我准备生一场病。”王贤把话说完;便对镜自怜起来道:“看这消瘦的面颊、凌乱的胡茬;忧郁的眼神;装病什么都不用化妆。”

    “大人生病于什么?”二黑不解道。

    “你不是跟他说我病了么?”王贤白他一眼道:“不行;为了效果更逼真;还得加强一下;赶紧把吴为的药箱拿来。”又对周勇道:“你跟贺知府说;我衣衫不整;请他稍候。”

    两人赶紧出去;不一会儿;二黑提着吴为的药箱过来;王贤打开翻了一气;找出个写着‘发热丹;的瓶子;倒出一粒黑乎乎的大药丸子;郁闷道:“就不能弄小一点?”

    “我给大人碾碎了。”二黑忙道。

    “算了;”王贤一咬牙;把那大药丸子塞到喉里;用茶水送服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使劲拍拍胸脯;起身道:“走;去会客”

    沿着游廊走到半路;药效就发挥出来了;王贤感觉一阵脚步发飘;眼前发花;险些被门槛绊倒。二黑赶紧扶住他道:“大人;这药没问题?”

    “应该……没有。”王贤也有些吃不准;nǎinǎi的;没病乱嗑药;我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当贺知府一见到王贤;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他满头虚汗;面如白纸;神情委顿;绝对不似作伪。

    “哎呀呀;上差病成这样;”贺知府赶忙上前扶住他道:“还起来干什么;快回去躺着去。”

    “不可失礼。”王贤强笑一下;气喘吁吁道:“大人请坐。”

    “还坐什么呀我;”贺知府对扶着他右臂的二黑道:“赶紧扶你家大人进去躺下;别再让他乱动。”说完一面让人叫省里的医官赶紧过来;一面和二黑将王贤扶回去堂下;给他掖好被角后;贺知府一脸严肃的对王贤道:“别以为自己年轻;就能随便糟蹋身体;你从江南来到山西;本来就水土不服;再加上劳累;不病才怪呢。”

    待他说完;王贤轻声道:“今天和有关官员面谈的ri子……”

    “谈什么谈?”贺知府气结道:“感情我说得你都没听进去?听我的;什么都先放下;安心养病;一切等病好了再说”

    “下官皇命在身……”王贤却摇摇头道。

    “仲德老弟;老哥私下说你一句;差事是皇上的;身子是自己的;折腾坏了;什么都白搭”贺知府语重心长的劝道。

    “唉……”王贤无奈的闭上双目;终于不再坚持。

    贺知府果然什么都不问;让他好好休息;便出了里间。却没离开;一直等到省里的医官来了;给王贤把了脉出来;他才急忙问道:“钦差大人得的什么病?”

    那白发苍苍的老医官沉吟好久道:“钦差大人浮脉为阳表病居;迟风数热紧寒拘……”

    “你是在显摆能耐;还是在报钦差的病情”虽然医官也是官;但这种杂职在四品知府眼里;跟仆役没有两样;贺知府厉声喝斥道:“快说;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那医官吓得一激灵;只好说人话道:“钦差大人应该是患了风寒;烧得很厉害;似乎又转成了伤寒。”

    “伤寒?”贺知府不禁一惊;伤寒在这个年代;可是很容易死人的;“会怎样呢?”

    “华佗曰:亻伤寒病一ri在皮;二ri在肤;三ri在肌;四ri在胸;五ri在腹、六ri入胃……;医官尽量简单道。

    “说人话。”贺知府却仍觉着啰嗦。

    “总之就是发病初期好治;时间长了难治。”医官无奈道:“我观钦差大人的样子;应该是六ri入胃;且热毒在外。胃若实热为病;此症已是三死一生了……若再恶化;身上就会出赤斑;则五死一生;更剧者黑斑出焉;则十死一生;但论人有强弱;病有难易;得效相倍也。”

    贺知府惊得都顾不上呵斥医官了;忙问道:“你能治么?”

    “至少山西省内;下官不敢妄自菲薄。”医官有些骄傲道。“下官祖上正是写《伤寒杂病论》的医圣”

    “失敬失敬;”贺知府松口气道:“那就赶紧开方子抓药;这段时间你不用于别的了;专门照料钦差大人;”说着狠狠一瞪眼道:“要是上差有个不妥帖;你就找根绳子吊死”

    “是。”医官无奈的应下;还以为搬出老祖宗来;能让知府大人放尊敬点呢;谁知在人家眼里;医圣也不过是个大夫。

    又吩咐周管家要照顾好钦差的起居;贺知府这才离开了钦差行辕;上轿道:“去藩台衙门。”

    轿子抬到布政使司;贺知府下轿便直奔后衙;问明白张藩台正在暖房中摆弄花草;便轻手轻脚进去;果然见张藩台在小心修建一盆名贵的兰花。

    贺知府便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待其放下剪刀;才轻轻叫了声‘藩台;。

    “回来了?”张藩台早就发现他了;只是这会才开口道:“怎么样;咱们的钦差大人查出什么了?”

    “今天不方便问;”贺知府回禀道:“咱们的钦差大人病了。”

    “病了?”张藩台微微皱眉道:“什么病?”

    “伤寒。”贺知府道:“下官已经让医官给看了;确实病得很重;说得躺上好一阵子。”

    “得;这小子来咱们太原养病来了。”张藩台笑骂一声;倍感轻松。

    贺知府笑笑道:“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

    “是这个理;”张藩台点点头道:“那就让他好好躺着;可别殁在咱们太原。”

    “下官已经吩咐下面;把他给看护好了;不劳藩台费心。”贺知府道。

    “很好。”张藩台突然笑起来道:“真是天佑我山西;本以为三路钦差;气势汹汹而来;我们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谁成想;居然雷声大雨点小;一转眼就消停了。”

    “怎么?”贺知府忙问道:“另外两路钦差有消息了?”

    “有了;查宣府官场抗旨案的;是锦衣卫镇抚庞瑛。”张藩台拿起贺知府奉上的白巾擦擦手;示意他到花房外间坐;自己也踱步过去道:“你说这号人物去宣府;能查出个啥来?”

    “宣府的官员;怕是要倒大霉了。”贺知府轻声说着;给藩台大人斟茶。

    “是;谁让他们跟错了贵人呢。”张藩台接过来;呷一口;半晌失望皱眉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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