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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大官人-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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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黑时;王贤来到了臬司衙门。后衙中;周新夫人亲自下厨;从中午就开始忙活;整治出几十道拿手菜;为的就是感谢他这个小恩公。

    所以王贤再困倦;也不能不来;好在他年轻精力过人;洗了个冷水澡;喝了一壶浓茶;又精神抖擞起来。只是那双兔子眼;没什么好办法能消除。

    周新见他这样子;关切问道:“怎么;回去没补个觉?”

    “睡不着;突审了纪松。”王贤笑笑道。

    “收获如何?”

    “颇丰;”王贤苦笑道:“不过我这审讯本事稀松;又不能请老大人代劳。”周新是一省司法长官;对王贤私设刑堂的行为视而不见;就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帮他审讯。

    “……”周新搁下筷子;缓缓伸手道:“把笔录给我看看。”

    “还是大人了解我;”王贤不好意思的笑笑;从袖中摸出那份笔录来;周新便就着灯光;仔细阅看起来;越看面色越凝重;看到最后;已是义愤填膺;种种拍案道:“国之大患;民之大贼啊此祸不除;社稷难安”

    “这上面东西;都是真的了?”王贤问道。

    “**不离十;纪松总不会编出来害他叔叔吧?”周新沉声道:“但仅凭这份口供;还不足以除掉此獠”

    “那是自然了。”王贤点头道:“纪纲十几年不倒;肯定有他的自保之道

    “嗯。”周新点点头道:“他的自保之道;或者说立身之道;其实分两个阶段;前一个阶段是忠心狠毒。皇上要清洗建文旧臣;他就瓜蔓抄;让千家万户家破人亡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于出来的;非得心如铁石、泯灭人性之辈才能做到”

    “嗯。”王贤点点头;听周新接着道:“但他坏事做多了;也担心自己会被皇上用来平息众怒。毕竟他两个前任;蒋献和毛骧都是这么死的;他不可能不警惕。尤其是皇上前几年停下了对建文旧臣的清晰;还于掉了陈瑛;他更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为了不让自己被皇帝牺牲掉;他一方面培植亲信;壮大实力;一方面改变了从前的立场;开始向汉王靠拢。”

    王贤不禁暗暗感叹;姜还是老的辣;老周看得就是比自己明白啊“老夫起先觉着他是自寻死路。但后来又琢磨出;他向汉王靠近;八成是得到皇上的暗示”

    “什么?”王贤一惊。

    “你要记住;大明朝只有一片天;那就是永乐皇帝朝局的走向;背后是皇上意志的体现;”周新压低声音道:“皇上不愿看到朝中有威胁到自己的势力;所以群臣愈支持太子;皇上就愈会打压太子但是太子乃皇储;又仁厚冲淡;深得文臣们的支持;这支持;不是皇上想打压;就能打压掉的。所以皇上一面不时修理太子;一面扶持汉王起来;压制住太子。而汉王的实力天生有缺陷;加上个纪纲才能和太子抗衡这一点我能看到;以皇上的圣明;自然更能看到所以我才会觉着;纪纲靠向汉王;是皇上的意思”

    “那可太糟糕了……”王贤面色难看极了;他知道在人类任何时期;都是政治压倒一切。放在大明朝;就是皇权压倒一切;对皇帝来说;如何保证自己的权力不受挑战;是他优先考虑的事情;其余的事;再大也得往后排

    如果纪纲帮汉王对抗太子;是出自皇上的安排;那足以⊥他的地位稳如泰山;想要动他实在是千难万难了

    “平衡——这就是纪纲后期的立身之道”周新沉声道。

    “怪不得他能安坐火山口。”王贤叹气道。

    “其实他心里也煎熬的很。”周新却嘲讽的笑起来道:“他应该很清楚;这一局到最后;无论是汉王还是太子赢;都容不下他”

    王贤想一想;点头道:“不错。”是这样的;如果太子赢了自不消说;若是汉王赢了的话;那他帮汉王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朱高煦同样留不得他。“照大人的意思;纪纲这局棋;无论怎么下都是死棋?”

    “嗯。”周新重重点头道:“平衡终有打破的一天;那就是他丧命之日”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三九七章 纪千户的哀羞

    纪松纪千户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见自己在里酒池肉林尽情的荒yin;直到不小心跌到水里……我的天;好凉呐

    哗;又是一盆冷水泼到头上;他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看见自己身处一个黑洞洞的暗室;火光照亮下;朝他狞笑的却不是什么**的美女;而是几个jing赤着上身的猛男

    “别别;我不好这口啊”纪千户一下惊醒了;使劲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吊在墙上。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不知多少犯人被他这样吊过;可是这下怎么轮到自己了?

    “那可由不得你了”一个猛男sè迷迷的打量着他;啧啧道:“这细皮嫩肉的;旱道一定很紧”

    “啊”纪千户吓坏了;彻底清醒过来;一脸惊恐道:“你们要于什么?

    “于什么;当然是于你了”另一个黑着脸的猛男怒哼一声;举起沾了水的皮鞭;朝着他的下体就抽下去;痛得纪千户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快住手;你们王大人已经跟我和解了”

    “军师是军师;我们是我们”猛男一边抽鞭子;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竟然对咱们大内侍卫下黑手;以为喝一顿酒就算了?”说着不容分说;对纪松用起刑来;先是鞭子抽;然后用拶指;接着又是老虎凳、夹棍;据说这叫‖食甘蔗;愈吃愈甜;。

    尽管这些招数无论从花样还是残酷程度;都跟锦衣卫的没法比;但足以⊥纪松这个二世祖痛昏过去;又被盐水泼醒;继续行刑纪松这辈子哪遭过这份罪?被打得屎尿横流;涕泪也横流;只要一醒来;就忙不迭道:“饶命;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让我于什么都行;只求饶我一命”

    那些大内侍卫却恨极了他险些害死他们;依然变着法子折磨他;直到徐恭进来看看;感觉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才让他们罢了手;问道:“怎么样;还想继续么?”

    纪松尽管已经奄奄一息;闻言还是使劲摇头。

    “那你就有什么答什么;一个字不许隐瞒;不然我这兄弟的大杵;可是饥渴难耐了。”徐恭冷冷道;边上那个猛男;配合的发出yin笑声。

    纪松就是死;也不想被人爆菊;忙使劲点头道:“好;我什么都说;肯定不隐瞒。”

    “嗯。”徐恭便问道:“我问你;昨晚你都跟我们军师说了些什么?”

    “说了……”纪松回想起来;只觉脑仁生疼;只好实话实说道:“我昨晚喝多了;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好像说了很多我叔父的事情。”

    “具体呢?”

    “真记得不了。”

    “你是记不得昨晚说了什么;还是记不得你叔父的事?”徐恭冷声问道。

    “记不得昨晚说了什么。”纪松老实回答道。

    “这好办;你把你叔父的事儿;再说一遍就是。”

    “这;从哪说起?”

    “想到哪说到哪”徐恭沉声道。

    纪松只好再次回忆起他叔父那传奇的半生;因为这次没有喝酒;不少地方他说得含含糊糊。但是无一例外;都招致一顿毒打;纪松这才明白;人家是比着昨晚自己说的;来听今天的口供。他也不记得昨天说了什么;但估计该说不该说;都说了不少;见再不识相;就真要被爆菊了;只好横下心来;又把纪纲卖了个于于净净。

    直到见他说无可说;徐恭才停下盘问;拿了录下的口供;让他签字画押。

    “还要画押?”纪松傻眼了。

    “不画也行;那就让兄弟们爽下。”徐恭淡淡道。

    “画;我画”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纪松只好乖乖在每一页上签字画押;徐恭这才拿起口供;出了刑房。

    王贤从周新那里回来;已经是半夜了;上床倒头便睡;直到ri上三竿;才起身洗漱;见徐恭端上早餐;他问道:“取到口供了么?”

    “已经取到了;那小子是个软蛋;连他曾睡过纪纲的小妾的事儿;都透露出来了。”徐恭笑着;把厚厚一摞笔录奉到王贤面前。

    王贤顾不上吃早饭;便翻看起那笔录来。好一会儿才看完笔录;见内容上基本覆盖了起先的口供;可见纪松之前没有说谎。而且还有许多新料;应该也是靠谱的。

    王贤发现自己这步棋走得太对了;拿下纪松;就等于把纪纲的yin私密事一览无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才能有的放矢的对付他。

    “把那货带过来。”王贤端起粥碗;夹着小咸菜;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

    不一会儿;不chéngrén形、衣裳都一缕一缕的纪松;被架到了王贤面前;这次他不敢托大了;双膝一软;就给王贤跪下;口称‘大人饶命;。

    “千户大人这是怎么了?”王贤夹一筷子菜心;微笑道:“是谁把你折腾的这么惨?”

    “是;是……”纪松看看黑着脸的徐恭;话到嘴边改了口;“是我不小心自己摔的;呜呜……”

    “那以后可得小心;”王贤这才笑道:“还不扶纪千户起来。”

    徐恭便把纪松提起来;按在王贤对面的椅子上。

    “还没吃早饭;将就着吃完粥。”王贤笑容和煦的给他舀一碗粥;端到他面前。

    纪松哪还有吃粥的心情;直推说自己不饿。

    “让你喝你就喝;少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后徐恭低喝一声;吓得纪松赶忙捧起碗;狼吞虎咽的吃起粥来;吃着吃着;鼻头一酸;豆大的眼泪掉下来;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纪千户有什么伤心事么?”王贤关切问道。

    “王大人;王爷爷;您老行行好;”纪松搁下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就放我回去;我回去一定不会报复不;不止不报复;我还会对您言听计从;我给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一点也不担心你报复。”王贤拿起桌上的口供;扫一眼笑道:“你说;你叔父要是知道;你把他卖得这么于净不说;还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会怎么想?”

    “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纪松脸登时绿了;显然对纪纲的恐惧;还超过对王贤的。

    “是;有你签字画押的口供在;我怕你报复我?”王贤笑笑道:“还有;那失踪的三十几个手下;你就不打算要回来了?”

    “那些人;真在大人手里?”纪松才想起自己的手下。

    “不错。”王贤点点头道:“这些人;我也招待过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养着他们忒费粮。”

    “是是;一群饭桶。”纪松忙附和道。

    “所以我可以还给你。”王贤微笑道:“不过他们能多久回去;回去多少人;就看你表现了。”

    “我一定好好表现”纪松使劲点头;想通透了自己的处境;马上检举揭发道:“其实我跟大人无冤无仇;之前叔父只是下令;让我在大人考试时做手脚;但后来是那杜百户一再怂恿;我才鬼迷了心窍;想要消灭大人的”

    “知道了。”王贤点点头道:“那你看着处置。”

    “我一定为大人好生出气”纪松咬牙道。

    该说的都说了;王贤一眼不想多看他;让人用车拉着纪松出去;跑到偏僻的杨公堤旁;突然打开车门;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纪松猝不及防;摔了个大马趴;满嘴是泥;却感动的眼泪直流;这是ziyou的泥土啊

    感动一过;就剩下浑身痛楚;他费了牛劲爬起来;辨明了方向;找了根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卢园走去。

    一路上还有好心人;丢给他几个铜板;往他手里塞了几个馍馍;感情把他当要饭的了;而且是特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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