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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大官人-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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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有这个……”许千户说着从怀里;猛然掏出一道黄缎子;大声道:“我有圣谕在身各省官员;不经皇上御批不得于涉于我自然更不能缉拿惩处了”

    周新不禁一愣;许应先这手确实出乎意料;他没想到这货还藏着这么个杀手锏;但剑已出鞘;岂能无功而返;而且这时候放了许应先;无异于纵虎归山想到这;周新长声大笑道:“说得好;我这也有一道圣谕”说着也从怀中摸出一道黄缎子;高声道:“本官奉旨查问浙江千户所;你身为千户;自然首当其冲”

    “仅是查问而已;并未允许你缉捕于我”许千户抗声道。

    “荒谬圣谕本是保你秉公行事;绝不保你行凶作恶;本司既然奉旨查问;一旦发现你有罪;自然要替皇上把你看管起来”说着高喝一声道:“左右;将许应先带下去软禁起来。本官这就上书夺去他的恃恩;再下大牢”

    “喏”捕快们眼看着锦衣卫在杭州横行数月;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终于能把他拿下;全都斗志昂扬的高声应下。

    众锦衣卫想上前救人;却被朱九爷拦下;朱九是沙场上下来的;看到这些捕快就知道不是寻常货色;而是不亚于他的亲兵的精锐;而且此时士气高昂;箭在弦上;锦衣卫硬要夺人的话;难免踢到铁板。

    眼见许千户被推搡下去;朱九也不能输了阵仗;面色铁青的怒视着周新道:“周臬台好大的威势要不要连我一起拿下”

    “朱千户说笑了。”既已撕破面皮;周新也不再跟他虚与委蛇;冷言冷面道:“您是查案钦差;我拿你作甚?”

    “哼;”朱九怒哼一声道:“今日着了你的道;日后必有厚报”说着运气重重一捶;竟将那结实的桌案喀嚓一声;一劈两半这手铁砂掌;把堂上人都惊呆了。

    朱九接过披风;狠狠盯周新一眼;喝道:“回千户所”便要转身率众离去。

    “且慢”却被周新叫住。

    朱九以为自己把他唬住了;回头冷冷盯着周新;等他的下文。

    “九爷随便去哪;但在本官没有对千户所进行清查前;”谁知周新却缓缓道:“不能回千户所。

    “你;好好真好”朱九一张黑脸被气成白脸;又转成红脸道:“好一个周新;我看你是离死不远了我们走”

    看着锦衣卫撤走;堂上一众官差军丁;齐齐松了口气;许多人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明朝开国四十六年;这还是头一次有衙门;敢跟锦衣卫剑拔弩张呢

    虽然一阵阵后怕;但众人还是感到很自豪;这辈子都有的吹了……

    周臬台查封千户所、羁押的许千户的消息;立即轰动了全城。饱受蹂躏的杭州百姓;以为自己终于盼到了天亮;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之余;对为民做主的周臬台;自然感激不尽。他们敲锣打鼓、抬着‘解民倒悬;、‘青天明镜;的匾额;来到臬司衙门前;请求见周新一面;以表达感激之情。

    但按察司只出来一名副使;替周新向百姓讲话道:‘为民请命、惩治不法、乃按察司义不容辞之职;众位的盛情臬台大人心领了;但大人已经千户所去清查罪证;不能出来与诸位相见;请诸位回家去吧。安居乐业;少生事端;就是对臬台大人最好的回报了。;百姓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周新自然不会说谎;他此刻就在卢园中;将一于番子白役;悉数关进牢房;命人仔细盘问。同时亲自盯着重头戏——抄查赃物。他特意从布政司衙门借来了十几名计吏;命差人把各处库房中的金银珠宝、玉石锦缎都搬出来;在院子里清点记录;足足清点了一天半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各种金银玉帛、金票地契;能估算价值的;就高达六百万两;还有那些无法估值的古董字画、玉器明珠……这才不到三个月;就搜刮到如此恐怖的数字;要是任其肆虐下去;还不把杭州城的地皮刮净了

    抄查清单之外;那些番子白役的口供也出来了……他们本就是些地痞流氓破落户;三木之下;甚至不用打、一吓唬;就全都竹筒倒豆子;招认了一桩桩横行不法之事;与那些控状对照起来;无需许应先的口供;便已经可以给他定罪了

    按照番子的口供;官差们还从后院荷花池中;起出了十几具尸首;有的还是几天前才沉下去的;面目清晰可辨。经过仵作验尸;每一具尸身生前;都遭到非人的酷刑;这也是他们的死因。

    两天的清查下来;罪证堆积如山;周新愤怒之余;也不由松了口气;铁证如山;不容置辩;总算对皇上有个交代了

    但周新还想取得许应先的口供;将案子板上钉钉。然而任凭他将如山铁证摆在面前;许应先都如扎嘴葫芦;不发一言。许应先是锦衣卫的高官;又有圣旨护身;在没有旨意之前;周新也不敢对他用刑;双方僵了一天;还是毫无进展。

    这时候身边人提醒他;朱九离开后;一直没有动静;怕是在密谋什么;为免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了。周新才一下猛醒;自己确实有些大意了;当今之计;时间是关键;而不是力求完美;他赶忙连夜将案情写成奏章;动用钦差关防;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然后便焦急的等待回复。

    三天后的一个午后;周新正在处理返还锦衣卫搜刮的民财;周泰来报;京城八百里加急到

    “哦?”周新的眉头拧成个川字;自己奏报才送出去三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回复?压下心头的惊异;他赶忙到前面接信;竟然是圣旨。赶忙又设香案、接旨意;一番忙活;才看到上头的内容。

    很简短;只有一行字‘着周新解许应先进京。;下面没有落款、没有时间;但周新一眼就认出;这是永乐皇帝御笔无误;连忙口称遵旨;将旨意小心收好。又状若不经意的问信使;是何时启程的;路上天气可好云云。

    那信使不疑有他;便如实告知;说是两天前出发;路上因为下大雨;耽搁半日云云。周新听完;说声辛苦;便让周泰带他下去吃饭歇息。

    待那信使一走;周新一下瘫坐在椅上……这信使是两天前出发的;而他派出的信使;两天前还在路上呢所以这道旨意;绝不是因自己的奏报而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朱九恶人先告状

    “怎么能犯这种低级失误……”周新扼腕不已;他要是不强求许应先的口供;就可以早一天;赶在这道旨意发出前;把奏报送到京城情况肯定会好很多

    但事已至此;不管什么局面;都只能去面对了。周新打起精神;默想一遍自己手里的证据;他感觉参倒许应先不成问题;谁也没法替他说情

    唯一担心的;是朱九之前的威胁——诬陷自己勾结建文;如果皇上相信了;那可就坏事儿了

    如果自己彻底是清白的;周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皇上是明君;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就草菅一省臬台。可他偏偏有不能为君王道哉的事情——当时他得知唐云要调动舰队;将郑家人歼灭于海上时;是他让周泰星夜赶回杭州;从臬司大牢里;放出了专门造假的宗师圣手张;命其伪造唐云的调令;把浙江水师调离了钱塘口;使郑家的船队逃出生天。

    等唐云发现中计后;却没有声张;而是依然向皇上禀报任务完成。这本就在周新的意料之中……永乐皇帝治军严厉;堂堂浙江水师;被人一张伪造的手令;便调的团团转;这要是打起仗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旦上报;唐云这个浙江都司就于到头了;所以虽然憋了一肚子火;唐伯爷想清楚利害;还是会忍下去。何况茫茫海上;无处查证;郑家人又一去不返;何不就当他们已经死了;将此事一了百了呢

    唐云的反应不出所料的;果然没有声张;这也是周新敢这么于的原因所在。可是他于了二十多年的法司;最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如果有心人怀疑起唐云来;还是可以从浙江水师那头;问出事情真相的

    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下;郑家数千口命悬一线;他周新虽然号称冷面寒铁;可一颗心仍是肉长的;束发受教半辈子;岂能坐视不理?所以根本别无选择……

    。不会是朱九已经知道了真相;周新一摸额头;满是汗水;不禁喟叹一声;想不到自己也有做贼心虚的一天。

    其实做了就做了;本来没什么好后悔的;就算搭上自己这条命又何妨?可现在这节骨眼上;要是被对方用这件事翻盘;前功尽弃不说;恐怕再也没有能治得了锦衣卫的了……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三零章 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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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命大如天;要周新立即进京;他就片刻也不能耽搁。

    当天下午;周新跟二位副使交接了差事;重点还是退还百姓被搜刮的财产事宜;他对二位副道:“从许应先房里搜出来的抄家清单;应该是准确的;可以凭此退还百姓财产。这件事;我走后你们可以继续进行;不能停下。”

    “不知大人为何如此着急?”一位副使问道:“不如等此案盖棺定论;再行退还;岂不妥帖?”

    “就怕到时情况有变……”周新蹙眉道:“这些钱财本就是百姓的;官府已经留了底;又有布政司和按察司的签押;足以证明锦衣卫的罪行了。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还给百姓吧。”

    “难道此事还有变化?”两位副使惊道。

    “按是没有;”周新幽幽一叹道:“但是谁知道此次京城之行;会有什么变数?”

    “唉……”两位副使齐齐叹气;那天许应先和朱九在大堂上的话;他们可都听到了。再到了按察副使这样的位子上;很多事情也瞒不过他们。他们知道建文帝没死;朝廷在全力暗中缉捕;岁浦江之围;就是要抓建文帝的。结果调动全浙的兵马;围了浦江几个月;还是让建文给跑掉了。

    皇上自然无比震怒;继而对浙省官员产生了极度怀疑;这才有了锦衣卫浙江千户所的设立。他们还听;锦衣卫正在秘密调查周臬台与建文余党的关系;如果在这上面被他们咬一口;周臬台真要凶多吉少。对于周新冒着极大的危险为民请命;他们都是极佩服的。二位副使虽然没有周新的勇气;但也是圣人门徒;知道丨曰成仁、孟曰取义;的教诲;齐齐朝周新行礼道:“大人放心上路;杭州的事情交给我们了。”

    “有劳了。”周新抱拳还礼;又吩咐了一番;直到掌灯时分;才转回后衙。

    走入后衙;周新抬头望一眼初夏的夜空;上弦月若有若无地浮在南边的院墙上;草丛中、墙根下的各种小虫无忧无虑的鸣叫着;正屋里亮着灯;一家人都在等他回来。

    周新进了正屋;在婢女的服侍下;卸官服、官帽;换了一件居家所穿的葛布道袍;在正位上坐定;和夫人一起;接受两儿一女的请安;然后全家人入座用晚饭。

    晚饭是周夫人亲自下厨;她是广州城一位举人的女儿;从小墨香熏染、知书达理;与周新结发二十多年;相濡以沫、从未红过脸。周新为官公务繁忙;一应家务很少过问;全凭夫人操持。

    饭桌上;周新望着老妻儿女;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起;只能闷在心里。周夫人见丈夫心事重重;饭后儿女回屋;她为周新沏上一杯参茶;轻声道:“老爷;看你神色恍惚;莫非这次进京;有什么不妥?”

    “能有什么不妥?”周新摇摇头道:“许是这阵子太累;精力有些不济。”

    “不对;肯定有事。”知夫莫若妻;周夫人摇头道:“今天周泰来跟我拜别;要南面几年;他是你最得力的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却遣散他;这分明是”周夫人的脸上;浮现出浓重的担忧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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