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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大官人-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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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灵隐寺的方丈慧如禅师明白;上供锦锦衣卫白银万两;买了阖寺近千名和尚的平安。其余的寺庙道观尼姑庵;这下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要破财消灾啊;于是纷纷出钱上供……虽然都没有灵隐寺财大气粗;但没个几千两银子甭想过关。

    有那些很穷的寺庙道观;实在出不起这个钱;锦锦衣卫便坚决不放人;还不给吃喝;后来饿死了十好几个和尚道士;还是大户居士实在看不下去;出钱赎人;才算了账。

    不过大户们很快就没心情同情别人了;因为锦锦衣卫蹂躏完了和尚道士;转过来就对他们下手了。锦锦衣卫以搜捕明教妖人为由;在杭州城内外大肆搜捕;专找有钱的人家下手……锦锦衣卫浙江千户所的白役;大都是原先杭州的地痞流氓;对哪家有钱;哪家是什么背景;最是了若指掌;助纣为虐时为害尤烈

    锦锦衣卫在京城;尚且飞扬跋扈;现在来到下面省里;更是无法无天;也不需要什么证据;看着谁家有钱;就直接破门而入;把当家的抓走审问;勒索赎金;杭州城的商号富商无不被其敲诈勒索;不少人家本没有多少钱;却被误以为是大户;勒索数千上万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许少;只能倾家荡产…

    杭州府的吴通判;实在看不下去;有一次带人拦下了锦锦衣卫的爪牙;要将被抓的缙绅带回杭州府。结果对方带队的锦锦衣卫百户一声令下;番子们就将吴通判的轿子拆了;然后把他绑在路边的柳树上;抽了一百鞭抬回去时整个人都血肉模糊;有出气没进气;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脱离危险呢。

    属官被打成这样;虞知府不能不出声了;他也不跟锦锦衣卫理论;直接上本告状、谁知道锦锦衣卫是做惯了这种勾当的;早就恶人先告状;说吴通判企图包庇嫌犯;并对皇上口出不逊;永乐皇帝闻言大怒;当即下诏狠狠训丨斥了虞知府一番;又下旨罢了那吴通判的官儿……皇帝本来还要打他一百棍;因为锦锦衣卫已经替自己打了;这才免了。

    旨意一到;瞎子都能看出皇帝对锦锦衣卫的庇护;简直到了偏听偏信的地步。自此县衙、府衙;各级衙门;再不敢管锦锦衣卫的事儿;虞知府和他的下属们;只能巴望着臬司衙门、指望冷面寒铁公;站出来扫除妖氛;还杭州一片安宁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周新一直保持沉默……

    连臬台大人都不敢管么?官员们彻底绝望了;而锦锦衣卫的气焰却越来越炽;他们原先还只是抓人审问;顺道敲诈勒索。但当意识到杭州城、浙江省;没人能管得了他们后;那些番子白役露出了恶棍流氓的本性;开始肆无忌惮的抢劫、强奸甚至是杀人……

    帅辉告诉王贤;今天他看到一份状纸控诉道;苦主是一名富商;有一女儿;名唤美娘;年方二八、生得天生丽质、秀美端庄;自从杭州城开始不肃静;富商就把女儿藏在家里;唯恐外出引祸上身。

    谁知人坐家中;祸从天降。原先街坊有个无赖;早就垂涎美娘的美貌。当然原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可能的;但那厮投靠了锦锦衣卫后;因为狗腿当的得力;被提升为小旗;立马嚣张起来;让人上门提亲。富商自然不答应;小旗恼羞成怒;竟派了十余名手下;将美娘强抢到家中;欲待凌辱。怎奈美娘性情刚烈;手持剪刀抵死不从;被那小旗活活掐死。

    这还不算;小旗见美娘死都不肯从自己;心里无比怨毒;竟然令手下暴徒将她剥光衣服;赤身**抛尸在钱塘门外……这种恶性案件的状子;苦主都不找县里府里;直接往按察司衙门送;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浙江还有个人能不畏强权;为百姓主持公道;那一定是周新、周青天

    “那周臬台呢;他怎么讲?”王贤听得也是义愤填膺;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有几分热血;最看不得这种蹂躏百姓的恶行。

    “臬台大人收下了状子;又温言安慰了苦主;”帅辉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道:“然后就没下文了。”

    “原来冷面寒铁专拣软柿子捏”二黑冷哼一声道:“对付小老百姓厉害着呢;现在遇到锦锦衣卫;就成了软脚虾

    “不要这么说。”王贤正色道:“周臬台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大人在家读书;足不出户不清楚。”二黑怒道:“如今好好的人间天堂;已经变成人间地狱了;从上到下;大家都指望着周臬台这个地藏菩萨救苦救难;可惜他根本不敢得罪锦锦衣卫”

    “你是周臬台肚里的蛔虫?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王贤冷声道。

    “这……”二黑一时语塞;刚要再说点什么;突然听前院一阵砸门声;王贤皱了皱眉;心道不会说曹操曹操到吧

    “我去看看”二黑拔腿往前走;与跑来报信的门子老侯;装了个满怀;那老侯吓得面无人色;哆嗦道:“大大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

    二黑劈手给他一个巴掌;骂道:“好好说话”

    “锦锦衣卫来了”这招还真管用;老侯一下就不结巴了。

    “他奶奶的;竟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二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闷哼一声;带着几个护院到前头去了:“会会他们去”

    前院花厅里;一名身穿黄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披着猩红披风的锦锦衣卫军官;正大刀金马的坐在堂中;脸上却写满了阴鹜;还有若隐若现的凛冽杀意。

    他身后站着一溜身穿红色飞鱼服;脚踏皮靴;腰挎绣春刀的锦锦衣卫军卒;一个个凶神恶煞、狠狠瞪着走出来二黑一行人。

    一比之下;二黑虽然汹汹;但气势上弱了太多;他穿一身绿色官服;胸前补着练鹊;根本无法与那耀眼夺目的飞鱼服抗衡;身后的护院更没法和锦锦衣卫相提并论。

    “这里是朝廷命官住处;”一屋子锦锦衣卫的气势太压人了;二黑纵使火气再大;也不由自足的低了嗓门道:“不知诸位上差有何贵于?”

    看他身穿未入流的官服;那坐着的军官冷哼一声道:“你就是王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二黑沉声道。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零九章 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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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规制;百官赐服;一品斗牛、二品飞鱼、三品蟒、四五品麒麟、六七品虎、彪;唯独锦衣卫;为天子亲军。凡朝会、巡幸、分番入直;则服飞鱼服;佩绣春刀;侍天子左右。

    锦衣卫离京办事;亦着飞鱼服;以示天子钦差;光靠这身赐服;就能让地方大员退避三舍。当然只有正牌锦衣卫才有这殊荣;整个浙江千户所千把号人;也不过百余名——眼前的一列锦衣卫;各个身着大红飞鱼服;腰带上皆挂着块象牙腰牌;上面赫然刻着钅锦衣卫北镇抚司;

    清一色都是京里来的锦衣卫;不是在杭州临时招募的那些番子白役。

    此时;他们一个个肩架高耸;十指微张;就像猎豹蓄势待发;正准备弹地而起抓捕猎物;几双眼铜铃一样;冷酷无情地盯着二黑。

    要是换了帅辉;估计都能吓尿裤子;二黑虽然胆气粗豪;却也难免紧张;低声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坐着的锦衣卫统领;身材瘦削;鹰目勾鼻;像蹲坐的老鹰一般令人心惊肉跳、不敢与他对视。他用那双老鹰样的眼睛;打量二黑一番;从牙缝中挤出一行字道:

    “不是就滚一边;是就跟我们走一趟”

    “拿来”二黑把心一横;伸道。

    “你要什么?”锦衣卫统领阴测测道。

    “我看看哪来的旨意?”二黑冷声道:“我们是按察司的属官;你们有臬台大人的谕么?”

    “荒唐”统领身后一名锦衣卫冷笑道:“镇抚司抓人;什么时候需要法司同意了?别个小小的杂职官;就是知府道台我们也照抓不误”

    此言非虚;镇抚司是锦衣卫下负责侦缉刑事的机构;有专门的诏狱;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朝廷法司;洪武永乐两朝;死于北镇抚司酷刑之下的文武贵胄不计其数;一个小小的杂职官;在他们眼里真如蝼蚁一般。

    “看来你不是王贤。”那锦衣卫统领冷声道:“他为何不出来;要做缩头乌龟么?”

    “那我们就把他的**揪出来”锦衣卫一片怪笑;便有几人上前;要往后面抓人。

    “你们不能进”二黑伸拦住道:“这是官眷后宅”他身后的护院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你娘的”一名锦衣卫飞起一脚;就朝二黑踢;根本不管他还穿着官服呢。

    二黑本来就有点底子;又跟着吴为勤学苦练;武功很得过;当即侧身让过;也一脚反踢过。孰料锦衣卫各个武功高强;那人冷笑一声;反擒住他的脚腕;低喝一声:“你的”便一个云将他推了出。

    二黑金鸡独立、下盘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把个高脚花盆架撞翻了。还没反应过来;腹部便吃了追身一脚;紧接着胸部;头部;又连挨了两下;惨叫着轰然倒地。

    “住”一声怒喝响起;身穿墨缘白衫、面目清冷的王贤;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小脸紧绷的灵霄;灵霄身后是几个身穿蓝色长袍、足踏芒鞋;发髻束在顶门的道士。

    “尔等胆敢谋杀朝廷命官”看到昏迷不醒的二黑;王贤目眦欲裂;怒道:“无法无天了”

    好大的帽子扣上来;连锦衣卫也是一愣;但也只是一愣;旋即笑得东倒西歪道:“哈哈哈哈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一口一个朝廷命官”“无法无天?哈哈哈;我们就是法;我们就是天”

    “打了就打了;你能怎样?有本事打回来啊?”那连环三踢的锦衣卫;蜷起螳螂腿;朝王贤冷笑道:“爷爷站在这儿;来呀;不来你就是狗娘养的。”

    “还有人提这种要求”王贤看一眼灵霄。

    “那就满足他”灵霄冷笑起来;举起右;向前一挥道:“黑云子;上”

    一名身材高挑;面色黝黑的道士;闻声揉身上前;朝那锦衣卫笑道:“鸳鸯连环腿;我也会;咱俩切磋一下”着;不待人家答应;便无声无息的一脚直取那锦衣卫的面门;他这一脚快逾闪电;比二黑那种三脚猫厉害何止十倍

    锦衣卫后撤一步;也就避开了;但他们都是些性情凶横、眼高于顶的家伙;岂肯轻易后退?便也弹腿与他重重踢在一起。电光火石间;只听砰砰砰砰;双方连对了十几脚;那锦衣卫一条腿要断了似的;终于抬不那么利索了。

    道士却越踢越勇;从面门到咽喉到胸口到小腹;在那锦衣卫被踢飞之前;连踹他十二脚。巨大的力道使那锦衣卫打横飞出;落地时上半身在门外;下半身在门里;腰椎正磕在门槛上腰部传来巨大的疼痛;让这经年累月打熬出来的锦衣卫;也惨叫一声昏厥了过。

    那叫黑云子的道士打完收工;也难免揉了揉腿骨;这锦衣卫的腿跟铁柱子似的;真痛啊……

    这一切;时迟那时快;只发生在短短几息时间。同伙晕过;锦衣卫们才反应过来;之所以如此迟缓;是因为向来都是他们打人;还从没见过自己人被打成这样呢。

    直到听见王贤和灵霄的风凉话:“这样的要求;还是第一次听呢?”“是啊;现在满足了吧?”

    锦衣卫们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恼的望向统领;那统领一张脸铁青铁青;鹰目中寒芒四射道:“反了反了上”

    “喏”一众下应一声;纷纷拔出雪亮的绣春刀;却非一拥而上;而是三五结阵;有章有法的逼近了对方。

    见对方亮家伙了;道士们也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雪亮的三尺青锋;一场血拼就在眼前了

    “慢”孰料那锦衣卫统领低喝一声;叫住了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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