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道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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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子从一开始就被领头的那人找上了,近身搏击之下,青阳子发现那人的衣服上绣了一轮太阳,想必应该是魔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的日使了。
由于日使招招使得都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而青阳子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死在这里,于是两人缠斗许久,局面依然胶着着。
他左手虚晃一招,用拂尘格住日使手中的兵器,向后跳了一步。
这才发现空地上站着的人已经很少了,而每当一个魔教中人被杀死的时候,都至少会有两个中原的武林同道被一起带上路,如此一来,中原方面人数上的优势已经被渐渐消耗殆尽。
而就先在场中的局面看来,青阳子苦笑,拖到最后,双方估计都剩不下几个人,甚至全灭都是有可能的。
此时,唐双月也从战局中脱身,跃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青阳子摇了摇头,“如果今天那些少年能渡过此劫,中原武林就还有希望。”他指了指混战在四处的少年们。
“总有几个可以的,他们也都是这样被锻炼出来的。就怕到时候江湖上就没我们什么事了,都是他们的天下了!当然,我是说如果我们还活得到那个时候的话!”
唐双月一边说一边卸去了身后砍来的一刀。
“如此最好,贫道也很希望能过些清闲的日子啊……”青阳子叹息。
迷障全开。
他想他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明白了那个夜晚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为什么苏晓魂要开启这一世乱局……
答案只有五个字:乱世出英雄!
如果说对于青阳子而言,江湖是最重要的,那么对于苏晓魂来说,江湖不过是一个障碍,一个占据了青阳子大半心力的障碍。
所以他要造英雄,他要立时势,他要起乱世,哪怕为此要整个江湖,或者要他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不会在乎。
苏晓魂从来就是如此任性的男人啊,从他们初相识开始便是如此,除了他在乎的东西,其他的对他而言与草芥无异。
青阳子轻笑,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一点了呢?
或许是因为在他面前的苏晓魂往往收敛起了大部分的任性,从来都不曾真正的违背过他的意思的关系吧……
“青阳子,小心!”就在他愣在原地的时候,日使已经追了过来,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向他的背后的刺去。
听到唐双月的警示,青阳子一旋身,便躲过了,只是他又被日使给缠上了,这次想要再脱身恐怕是不可能了,日使看起来就是一幅不死不休的样子。
突然,响起一身惨叫,月使带着身上被从背后刺入的剑,一把抱住了金瓶,突出的剑尖刺进了金瓶的小腹。
两个人一起倒下,“为什么,我们根本就没有杀过什么教主啊!”
临死,金瓶万分悲愤得吼道。
“的确,他们怎么可能杀得了我呢?”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
听到这个声音,魔教中人不顾还在打斗中的对手,拼着被砍上一刀或者刺上一剑,飞奔到那个好似踏青般优哉游哉得走上山来的少年的面前。
“教主!”
失去了对手的中原群侠也都朝那个方向看去。
“方觉晓?!”
由于那次司徒苍的劫囚事件,不少少侠都认识方觉晓,看到魔教中人称他为教主,都惊诧万分。
“不,他不是方觉晓!”方觉明肯定地说。
不理会中原这边的猜疑,方觉晓柔声对魔教中人说道,“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教主,你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与属下联系,害得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欠了苏庄主一点人情,这阵子忙着还债去了!”方觉晓表情轻松,耸了耸肩。
“什么意思?”日使一脸莫名。
方觉晓笑了笑,突然变换了数种声音,还活着的中原群侠们看着他的目光从惊诧变成了愤恨。
近日江湖风雨多,却也不乏有人从中挑拨的关系。
“原来是你这个妖孽杀了我爹!”庄惟冲了过来。
方觉晓右手一翻,一股大力迎面扑来,庄惟后退两步,坐倒在地。
“日使,月使,星使,你们做得很好。如今中原武林名存实亡,只要我们把在场的这些人全部杀掉,这天下将再无能与我教抗衡之人。中原,就是我们的了!”
“是,教主!”
或许是受了教主现身的鼓舞,魔教中人斗志高昂,而相反中原群侠得知前些日子的互相残杀是有魔教妖孽从中挑博的关系,心思便分了两成。
更不用说那些个少侠们大多曾与方觉晓交好,受此打击,几乎要一蹶不振。
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局就快要变成一边倒了。
方觉晓闲适地走到日使身边,“把青阳子让给我吧,我和他还有些前债未清。”
“是,教主。”日使立刻收手。
青阳子的敌人换成了方觉晓。
之前一番打斗已经耗去了青阳子许多体力,而方觉晓的武功比七日使来有时只高不低。
刚过了两百招不到,青阳子便显出颓势。
相反,方觉晓好像未尽全力的样子,游刃有余,他游走在青阳子四周,能够刺穿青阳子胸口的剑招偏偏刻意刺偏两分,不要青阳子的命,而只是想让他痛苦。
青阳子的动作越来越慢,一身道袍已经被染地血红。
终于,他一招错手,被方觉晓一拳狠狠打在胸前,摔倒在地,无力再战。
方觉晓慢慢地蹲了下来,凑近青阳子的耳边,“知道我欠了苏庄主什么情么?”
青阳子困难地摇了摇头。
“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你,若非你自以为聪明,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脱身。”方觉晓笑了笑,“只是实在对不起苏庄主。”
他一只手按上青阳子的玉枕|穴,“其实,卓青云是我杀的。”
喂喂喂,這就是你欠人情的表現嗎?”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方覺曉背後響起。
一只手放在一模一樣的地方。
“蘇莊主。”方覺曉把手從青陽子的腦后移開,“我以爲你病體初愈,還應該在宮裏靜養不是?”
蘇曉魂的手也隨之挪開,“百年難得一閒的好戲開羅,我自然得過來看看。”
方覺曉緩緩轉過身,“蘇莊主,看起來你不但已經功力全復,看起來更勝過從前了。”
“因禍得福,説明我命好啊!”蘇曉魂的口氣有幾分漫不經心,“對了,方覺曉,你知道嗎?我非常討厭一件事情,那就是替人背黑鍋。”
話音未落,劍光已現。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蘇莊主!”方覺曉笑著接下劍招。
青楊子坐在一邊,一下子無法接受這驟變的局面,蘇曉魂非但洠溃喾从志攘怂幻!
“張嘴。”舒軻非蹲在他身邊,神色眩s。
青陽子張開嘴,一顆泛著異香的藥丸被塞了進來,入口即化。
他的眼睛卻洠в袕奶K曉魂身上移開。
舒軻非一只手貼在他的背後,助他吖_藥力,另一只手則按在他的頸項上,越收越緊。
“舒軻非!”
“是,莊主,你背後長眼睛了麽?”舒軻非無奈地收回手。
青陽子平靜地轉過頭,“爲什麽一邊殺我一邊救我?”
舒軻非的嘴角抽動著,靜默了片刻,“因爲你是個不長眼睛還自以爲是的混蛋!”
他這一聲吼地機響,基本上活著的人都聽見了,大家都忍不住好奇地往這邊看了過來。
“紅葉山莊那杯茶裏的替罪羔羊是我放的,至於唐雙月那個白癡做出來的狼爲什麽會對莊主有效那是因爲我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如果不是扁鵲只好了莊主,我一定會殺了你再自殺!”
再一次的晴天霹靂。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如果說蘇曉魂洠в羞@個動機,那麽青陽子也完全想不到舒軻非爲什麽要這麽做。
“當然是爲了逼莊主黨上武林盟主。”舒軻非一幅你怎麽那麽笨的樣子。
青陽子徹底迷惘了。
“我受夠了,這個武林已經讓我受夠了。”舒軻非神情輕蔑,“該是時候徹底地收拾一下了,正好借著魔教入侵這個機會,好好地清理一下,大亂之後方有大治。少林武儯切⿲莆凰夭偷乃^前輩完全洠в腥魏巫饔茫苍撌菚r候讓位了。”
“那你殺了圓通方丈就已足夠,爲什麽還要牽連到那麽多無辜的人?”
“無辜?”舒軻非冷笑,“儯阒赖暮臀乙粯佣嗟臅r候,你就會明白,武林中洠в腥耸菬o辜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俠們做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實在是叫人想吐。我相信莊主,我相信如果是他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一定可以帶給武林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喂,不會吧?我還以爲是你要儯淞置酥髂兀俊碧K曉魂一邊和方覺曉打,一邊不可置信地説道。
“所以你就聽之任之,甚至僞造了夜魔貼推波助瀾一把?”青陽子搖了搖頭。
“這是當然,舒軻非有那麽遠大的理想,我做兄弟地自然要幫一把。而且對我有利嘛!”
這個局面太過眩s,每個人都抱著自己的私心往火裏丟了一把柴,最後變得洠в腥四軌蚩刂啤!
“莊主你怎麽會以爲我想但武林盟主呢?”舒軻非有些氣急敗壞。
“你問問別人,看看大家認爲我的想法比較正常還是你得比較正常?”
常中唯一的兩個別人——青陽子和方覺曉用無聲的目光支援了蘇曉魂。
蘇曉魂瞟了舒軻非一眼,“看到洠в校俊薄
方覺曉瀟灑地挽了個劍花,收劍後退。“不打了。”
“喂,這麽說起來,你從我一進中原就知道我是誰了?”他看向舒軻非。
“這是當然,你以爲你殺了方覺曉冒名頂替的事情只有天知道麽?”舒軻非撇了撇嘴,“不止如此,我還知道你是刻意去結交司徒偅嫘慕趟羲ソ偾簦瑸榈木褪亲屩性倪@批少俠們被官府一網打盡,至少也是彼此猜疑。溫暖他們被抓到牢裏去的時候,想必對司徒偅粫惺谗岷每捶ǎ绻皇乔f主把他們救出了,那一干世家和無擋也就算是結了仇了。”
“再加上那晚你知道司徒偅砩匣厝フ易壳嚯叄嫘奶崆叭グ阉麣⑺溃得我跟個死人對坐半天。”舒軻非等了方覺曉一眼。
方覺曉一臉讚嘆,“真想把你拐回去啊,難怪蘇曉魂會這麽懶,有你這麽能幹的下屬,做上司的是洠谗崾虑榭勺隽恕!薄
“噢,你確定嗎?就算我連累你身中劇毒也無所謂?”
“我有洠в星嚓栕舆@樣的朋友。”方覺曉輕笑,“蘇莊主,看起來今天你是不會讓我們爽爽利利地把事情給做完了,那我就先告辭了!你們慢聊。”
他拱了拱手,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哨音,魔教腥烁麄儊頃r一樣詭異的消失了。
“蘇莊主,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青陽子站起身,走到蘇曉魂面前,張口慾言。
蘇曉魂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於事無補,徒增憾恨的話就不用説了。其實你也不算錯了,不過是三分之二洠αT了。所以那杯水酒我收下了,請罪就免了,我擔待不起。我也不想欠你,也不想讓你欠我,這樣糾纏不清,實在是太累了。你我之間,還是陌路最好。珍重,告辭。”
他對青陽子笑了一笑,轉過身,走下武儯健!
夜色深重
武儯缴系娘L裏,有一股摚Р蝗サ难任丁!
滿地的屍首宣告的是追不囘的生命和過往。
逝者,已逝。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