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道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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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魂挑了挑眉,“我也不是只交的到你这种朋友啊。”
“听起来道友你好象很不满的样子?”
“好友你觉得仅仅只是好像吗?”苏晓魂摇了摇头,“那真是我的悲哀。”
方觉晓左看看,右看看,“两位,两位前辈?”
苏晓魂顺手一下敲在他头上,“别随随便便叫人家前辈,他头发是白的,我可不是。”
“耶,道友,此言差矣,贫道的确一直很佩服精擅养生之道,可贫道比不得道友你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啊。”言下之意就是我没你闲啦。
“两位……”金瓶长老也看不过去了。
青阳子回过头,歉意地笑了笑。
不过他的心情好象的确比上山的时候轻松了不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担压下来,即使是他也会感觉疲倦的。
苏晓魂朝他眨了眨眼,青阳子回以一个淡淡地微笑。
“方觉晓,麻烦你告诉贫道你昨晚看到些什么了好吗?”
“嗯,昨晚大约一更天左右,苍说他要去见掌门,让我过去做个见证。”
“等等,司徒苍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去见卓掌门?”
“这点贫道可以解释。”金瓶道长插了一句,“昨日司徒苍曾被掌门喝斥了一顿,因为他擅自纠集了温暖等人去劫囚,使得温暖他们被捕,几大家族的掌门都曾上山向掌门表达过不满。掌门也认为司徒苍此举有失稳重,且陷朋友于危境却苟全自身,丢了武当的脸面。于是长们决定将其逐出门墙,却在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劝阻下,决定过几日再作决定。没想到我们实在是识人不清啊!”金瓶长老长叹道。
“的确是这样的,”方觉晓点了点头,“苍说他想要再去求求看师傅。”
“我们一起来到卓掌门的寝处,他敲了敲门,求见卓掌门,然后卓掌门就让他进去。我看到舒轲非从门里走出来,还跟苍点了点头。之后我觉得既然舒轲非已经在那里了,我再呆在门口可能不是很好,于是就退到外面的松林那里。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苍就出来了,胸前都是血,手上还拿着剑。舒轲非迎上去,却被他当胸刺了一剑。我很害怕,就忍不住大叫起来,后来几位长老就赶过来了。”
“很明显就是那个孽障求情不成,心生歹意,趁掌门不防备之下刺死了掌门,还打算杀舒施主灭口。”金瓶长老恨恨地说。
“舒轲非怎么会在这里?”这句话,青阳子是问苏晓魂的。
“他隔个两三个月就会被卓青云找去下棋,我也没办法。”苏晓魂摊了摊手。
“是这样子的吗?”青阳子沉吟。
“道友,你远道而来,想必已经累了。武当已经备下精舍,贫道这就送两位去休息吧。”金瓶长老显然也不想让他再探查什么,开口送客。
“那就有劳道友们了。”青阳子稽首,目前的情况是舒轲非昏迷不醒,卓青云已死,他又见不到司徒苍,完全没有追查下去的余地。
“那个,苏庄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方觉晓怯生生地问道。
“来吧。”苏晓魂招了招手。
少年扑了过来,好像一只狗狗,蹭在苏晓魂身边,寸步不离。
用过晚膳,众人分别回房休息。
月色初升,咯吱一声,青阳子所在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白发在清冷的月华下散着流光,院子里传来轻声嗤笑,“好友,做贼也还是一身白衣吗?真是有格调。”
相比较青阳子的小心翼翼,苏大庄主大刺刺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青阳子皱眉。
“没有我带路,难道你想在武当一间间房间翻吗?”苏晓魂挑了挑眉。
“我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而已,不劳道友你操烦。”
“别在我面前打诳语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没见到司徒苍之前,不论谁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
“……”青阳子低头,“道友,你这一身黑珍珠可足以救上两次淮河水灾啊,红叶山庄的装修,就别问唐道友讨债了吧。”
“这怎么行,一码归一码,他唐双月欠我的,我是一定会讨的,就算是你求情也没用啦。”苏晓魂摇了摇手,他倒是相当应景的换了一身黑衣,顺带连珍珠也换了。
“我们可以走了吧,在武当的精舍里赏月不如来红叶山庄啊!”
两个人并肩上房,掠过十几间偏殿,“到了。”
苏晓魂纵身下跃,当然一只手拖着青阳子一起。
“道友,我怎么觉得对这件事你比我还关心呢?实在是让我有点疑惑啊。”青阳子站定了,很认真地问道。
“一来,我想快点搞定好回家;二来,因为那个凶手伤了舒轲非,理由勾充足了吗?”苏晓魂勾起嘴角。
房间的门是锁着的,不足为奇。
苏晓魂正要伸手扭断门锁,“等等,道友。”
青阳子拦住他,从浮尘上拔下一根毛,灌注内力,立时挺拔如针。
他把那根毛伸进锁眼,转动了片刻,咯哒一声,锁开了。
苏晓魂看得目瞪口呆,“青阳子,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对红叶山庄库房的所做过同样的事情?”
“我说没有的话,道友,你会相信吗?”青阳子丢掉手上的毛,似笑非笑。
“不,我只是想以后如果你想要换一把拂尘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要找我。保护不了我家的锁,也不能助纣为虐。”苏晓魂苦笑着摇了摇头。
青阳子推开门,司徒苍果然在里面,背对着他们,正对的三清塑像跪着。
“司徒苍?”
听到他的声音,司徒苍蓦然转过头来,“道长!”
青阳子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司徒苍,我只问你一句话,卓青云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真的没有杀师父。”司徒苍拼命摇头。
“那舒轲非呢?”苏晓魂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问道。
“舒轲非身上的一剑,是我刺的。”他低下头。
“哼,很好。要是武当不杀你,我也会杀你!”苏晓魂抛下一句话。
司徒苍看了苏晓魂一眼,回转过头,急急地问青阳子,“道长,我父亲还有温暖他们如何?”
青阳子看向苏晓魂,事情发生的太急,他还没来得及问苏晓魂京城一行的结果如何。
“温柔他们都没事了,你爹嘛,必死无疑!”苏晓魂哼了一声。
“我爹,我爹他……”无声的泪水滑下。
“司徒苍,那你告诉我你进卓掌门房间的时候究竟看见了什么?”这件事情的关键无疑就在司徒苍身上。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道长,你不要再问了!”司徒苍看起来好像是要崩溃了,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
“唉……”青阳子长叹一声,退出房外,依旧把锁锁上。
“好友,你为什么那么坚信司徒苍不是凶手?”
“如果他想要杀卓青云,为什么要带方觉晓一起去?”
“说不定他真的是临时起意呢?”
“那他也应该另挑时间下手。”
“你就一定要护着他吗?”月光下,苏晓魂的脸色煞白。
“道友,我可以体谅你心系舒轲非,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
“他杀没杀卓青云与我无关,但他伤了舒轲非,我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能放弃地坚持。
回房各自歇下,一夜无话。
话说人晚上要是做了点什么的话,第二天睡得晚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惜苏大庄主和青阳子的并没有那么好的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吵醒,青阳子起身开门;苏大庄主伸手,运掌,推一个柜子顶住房门。
门外站的果然是武当的长老,青阳子面色如常,心里却在嘀咕,“武当的门规果然那么森严吗,连客人什么时候起床都要管?”
“道友……”金瓶当然没看出青阳子正在腹诽武当,他晃了晃手上的帖子,“我们有可能真的是错怪那个孽障了。”
“噢?”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够让一群木鱼脑袋开窍吗?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他伸手,接过那张纸,脸色大变。
那是一张血红的笺子,上面是漆黑的字,毕恭毕正,一笔一划好像是小孩子写的一样。
当然青阳子知道写这张笺子的绝对不是小孩子,绝对不是。
“十日之后,论剑。”
落款是三个奇怪的符号。
“魔教的夜魔贴?”即使沉稳如青阳子,接过那张纸的时候仍然禁不住手在微微颤抖。
金瓶沉重地点了点头。
“在哪儿发现的?”
“山门上,是用这支羽箭钉着的。”金瓶又递过来一支箭。
这支箭看起来却是十分普通,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西域魔教传承数百年,屡次妄图进犯中原,都被中原群侠击退。
而在八十年前苏沐然率众击退了魔教规模最大的一次进击之后,魔教教主及属下日月星三使均戮战而死。
苏沐然宅心仁厚,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任残余的教众退回西域。
魔教感其恩德,但也明言不可能放弃对中原的野心,遂与苏沐然订约,下次来犯只派三名高手,与中原选出的三名高手堂堂正正的对决。
“贫道已经听说少林圆智方丈圆寂一事,想那魔教生性狡残,先行下手毁我中原支柱,以期达到不战而胜。无量寿佛……”
“这夜魔笺除了武当有,还有哪儿有?”青阳子正色问道。
“贫道不知,是今晨守山弟子告知贫道的。”
“长老,长老!”一个小道童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少林燃了魔教进犯的烟花!”
这是中原几大门派为了互通信息而特地定下的联络方法。
“相比少林也受到夜魔贴了……”青阳子叹息。“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
“好友,你不过就是希望红叶山庄的门上也钉上一张是吧?”苏大庄主施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过,就算红叶山庄大门上被钉上这么张毫无品位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淌这趟浑水的。”他皱了皱眉。
更何况现在的红叶山庄不知道还有没有大门这玩意儿!
“耶,道友,这事情说起来无论如何也与红叶山庄有关啊,若非令祖当年定下论剑之约,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不好意思,我们苏家家训,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意见请找敝祖父去提!”
金瓶长老瞪了他一眼,想必是觉得当年侠骨丹心的苏沐然居然会有如此的后辈。
苏晓魂连回瞪他都懒,“现在好像没我什么事情了?金瓶长老,不管司徒苍是不是杀害贵掌门的凶手,他伤了舒轲非都是事实。能不能把他交给我们发落?”
“这……”金瓶长老有些踌躇,无论如何都是自家弟子,也不好交给外人惩治。
“道友,目前的情况,司徒苍是唯一可以提供给我们魔教三使相关信息的人,能否请道友向不要追究呢?”
“伤人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苏晓魂一挑眉。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贫道是说现在情况特殊,大家应当齐心协力抵御魔教来犯,之后再作打算。贫道相信金瓶道友定会对司徒苍严加管教……”
“庄主……”舒轲非一手支着墙,从转角走了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伤,既然青阳子道长认为司徒苍另有用处,我也无所谓的。”他摇了摇头。
“你……算了。”苏晓魂转过身,一拱手,“既然如此,苏某先告辞了。”
“苏庄主!”
“道友……”
再隔壁间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魔教……?”方觉晓的脸上有一丝讶异。
近来的武林实在是热闹非凡,且不说前前前阵子的洗髓录事件害的红叶山庄整整翻修了八次外墙,也不说前前阵子的替罪羔羊现身江湖,还得好汉们看到唐门子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