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一枝独秀 作者十壹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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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违。他若不成为你的人,把心交付,又怎么可能将刀中机密透露给你呢?”
京乐懂了,父亲的意思,是让自己不管用尽何种手段,都要得到双鱼理中的玄机。这些手段中,自然也包含了出卖情感和肉体。
“圣上说了,只要你办的到,他可以等上个一两年。事成之后,他便允你个条件。若是你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办成,条件自然也可以提前。为父知道你想要七绪,为了你们的将来,还有将军府的前途,你要尽快办好此事。”
嗤笑一声,京乐什么都没说。窗前,纸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窗边,堆积的残雪逐渐成冰。
“不要表现出一幅不屑的样子,春水,征战沙场十余年,你应该很清楚,伴君如伴虎。诸多事情,不是你不屑就可以不去做的。我相信,圣上会找机会跟你再说明此事,如此,为父的也就说到这里。”
“孩儿知道了。”京乐看看天色,“夜深了,父亲大人好生休息吧,孩儿就不打扰了。”
说罢,人先冲出了书房。背后,一道寒光。
白月光,映照池塘。池水中央,月影孤洁。一壶酒,手中握,对月笑饮,醉卧几何。
“自是好风光,孤影立荷塘。酒中红尘事,几人会成狂?”京乐笑倚栏杆,托起酒壶,对准壶嘴,仰头,酒水如瀑飞流直下。没多时,壶便空空如。随手扔了出去,掷地有声。眼眸落定,门厅内,那人还在跪着饱受煎熬。“来人!”
喊声刚过,一人便现身。这府中,看似宁静,却到处有声。
“二少爷,什么事?”
“给我准备一斤女儿红,几碟小菜。我要在此赏月。”
“二少爷……”来人有些为难,鞠躬道,“二少爷,这天寒地冻的,您穿的单薄,冻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啊?”
哗的脱下外面裘袄,京乐扔了过去,仆人慌忙接住。京乐看都不看一眼:“去把这个给夫人披上。”
只剩一件亵衣,开怀敞胸。仆人吓的浑身发抖:“二少爷,您可别这样折磨自己啊。”
“哎,我说……”这人叫什么,京乐都不记得,“你是新来府上的吗?”
一双迷茫的眼盯着他,然后猛的摇头。
“既如此,你没见过我深夜独自在此饮酒吗?”
“见……见过……”
“那还不快去准备。”京乐笑笑,呼口气,“切莫害我辜负了这夜景。”
“是是!”
领了命,那人便转身而去,长廊走完一半,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叮咛:“先去把衣裳送予夫人。”
天边,游走过迷雾,如盘丝围绕,挡住了满月。
12、
一夜之后,雀过留声。红花绿叶,露水浓浓。八角亭中,京乐的酒壶早已成空,石桌上的小菜却未动过。
伸个懒腰,京乐起身。红霞初顾,满目光辉。那人,受罚也该到此为止了。
吊儿郎当的走到门厅前,推门而入,红烛燃尽,香灰满地。浮竹还在那跪着,自己的裘袄还披在他的身上。
浮竹闻声回眸,脸上尽显疲惫。
“莫不是跪上瘾了吧?”笑呵呵的过去要将人一把拉起,却不想浮竹双腿无力,根本撑不起整个身体,本已离开老虎凳的双膝,眼看又要因失重落回原处。京乐毫无犹豫的伸出手去,一条胳膊横着垫在了浮竹膝下。木刺扎进,点点红丝染透了衣襟。浮竹惊慌不已,双腿却已麻木,怎么都起不来。
“将军!”被那么尖锐的木刺扎进肉中,京乐居然没有吭声。浮竹瞪着他,难以置信。
“没事,不要那么大声,会惊动多事之人的。”另一只完好的手,将浮竹用力拽起 ,狠心抽离被刺穿入的手臂,京乐把浮竹打横抱起,箍在怀中。“平时看不出来,抱起来倒是有些斤两。”
“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不习惯被人这样对待,浮竹急喊道,“你的手受伤了,放我下来。”
“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拜托你现在最好不要动,动来动去,腿也用不上一丝力气,身子在我怀中乱晃,磨的我手臂疼。”
经他一提醒,浮竹果然不再挣扎了。那双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走到八角亭,浮竹无心的看了一眼亭中石桌,剑眉深锁,有些不敢确定。过了八角亭,便是百花苑。浮竹看见京乐居然都没有往里瞅一眼。
可是,该遇见的人还是会出现。
七绪就那么挡在了两人面前。四目相对,默默无言。浮竹有些尴尬,搂着京乐的手,无意间松了松。
“表哥,昨晚没回水竹居吗?”
浮竹看过京乐身后,那一桌酒菜尚在。心底也能明了几分,可无论如何都有些迷惑,莫非京乐真的在那守了一夜?
“呵呵,表妹是如何知道的?”
“看来,以后表哥用不着七绪帮忙梳发了……”话语中,带着幽怨。浮竹看见,七绪手里是拿着梳子的。突然就想起来京乐曾说过,七绪每日都会给他梳头的。女子低头,看见京乐的左小臂上尽是血迹,脸色大变。
京乐有些愧疚,自己昨夜只想着浮竹了,竟给忘记了这岔。
“如今,果真是不比从前了。”七绪苦笑,看向浮竹,“这便是你那日的保证么?”
“七绪姑娘……”其实,浮竹也没想到,京乐会这么关心自己。
“也罢,表哥,今后七绪会避嫌的。”倔强的杏眼里噙着泪水,七绪深叹口气,拂袖而去。
百花苑中清风带出落花片片。
“你……我的腿感觉好些了,放我下来,追她去吧。”浮竹试着踢了踢腿,还是不能动。可他就算爬着回去,也不想让一个姑娘因误会而伤心。“呃,记得顺便处理一下伤口。”
京乐只是看着他,微微笑出:“怎么,非要逞强吗?再喋喋不休,我便把你扔进这池中喂鱼。”
“喂,你……”不识好歹。
“如果你还要继续说下去,那我抱你在此,等你说完,再回水竹居去。”
浮竹听罢,只得低下头默不作声,京乐笑笑,将人往上提了提:“这才像话,搂紧些,摔着我可不管哦。”
狠狠将手环住京乐的脖子,男人大叫一声,浮竹噗嗤笑了出来。
水竹居,干净如昨。
京乐吩咐了丫鬟把壁炉烧至到最热,又命人打了热水注满木桶。顾不上管自己的伤口,他把人放到床上,便要给浮竹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大惊失色的,浮竹赶忙挡住了京乐的手。
手放下,京乐笑道:“这屋里,除了丫鬟就只有你我是男儿身。你倒是说说看,要我帮你沐浴,还是要个女子过来看光你?”
“你……你休得胡言。”浮竹脸红了。
“莫非……你巴不得……”
“京乐将军!”
“罢了罢了,我不说便是。”手抬起,京乐问,“脱不脱?”
“我自己来。”守着京乐褪去亵衣,浮竹感觉脸颊跟昨日发烧一样烫热。
“没想到你挺结实的。”望着那具白皙的身子,京乐满眼笑意。“若是女子,手感应该不错。”
“无耻之徒。”浮竹心底骂道,面露羞涩。
“还有裤子。”
“你要作甚?”
“沐浴,沐浴啊,你听不懂本将军的话不成?”
“改日,我……”
未等浮竹说完,身上穴道已被封住。京乐痞痞的笑道:“真是啰嗦啊。早知道这样简单,我就早点你了。”
边说着,浮竹就看见腿上的亵裤被掳下。京乐从头到尾把他打量个遍,直到对上浮竹那羞愤的目光才又将人抱了起来。绕过屏风,来到木桶前,他把人慢慢放进了水中。
“放松好不好,身子绷的跟条死鱼一样,我怎么给你洗?”
“你……你被点穴试试看,还能放松否?”
“哦,对,你被点穴了。话说,若是你配合,我可以考虑给你解开。”
浮竹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应了声好。指尖轻触过浮竹后背,须臾,人便能伸展胳膊了。
“同为男子,你何须每次都这么害羞?”
浮竹不做声,亦不敢回眸。京乐的温柔,他总觉得用错了地方,至少不该用到自己身上。可是,细细想来,这个男人,从见面那天开始,也没有对自己多不客气,颐指气使。
一只手撩起水花来到自己胸前,浮竹眼尖的将手拦下,眼中闪过歉意:“伤口浸了水,感染了可如何是好?”
“不碍事。”京乐抽手,继续用毛巾擦拭着浮竹的身子,“你不要耽误时辰就是,快些洗好,躺下睡去。我会处理的。”
“不可,不要洗了。”
“你这人,真是不听劝。你不泡上一个时辰,这腿至少得7日才能恢复知觉。”
浮竹心下一阵感动,捏住京乐的手,温和的道:“一会儿……许我给你包扎。”
明白他的意思京乐嗤笑:“遵命,夫人。”
水花又被拨开,周身温暖如春。
沐浴过后,浮竹亦是被京乐抱回了床上。床榻间,摆着一个矮桌,上面放着一碗清粥,几碟小菜。还有汤药一剂。
无须多问,浮竹只是淡淡的看着冲自己微笑的人,红着脸,端起了粥慢慢喝下。之后,才又喝了药。
撤下矮桌,京乐递给浮竹一瓶药酒。拉过京乐受伤的手臂,浮竹认真的用药酒擦拭过细密的伤口,仔细观察着,还好伤口并不深,没有造成筋骨折损。
阳光下,还有些湿漉的银丝铺在眼前,京乐看的痴醉。浮竹专注的神情格外动人,让京乐不觉间产生了某种错觉。
轻轻吹干药酒,浮竹又反复端详了一会,确认都涂抹过之后才放了手。手腕上的温度颓然消失,京乐感觉少了些什么。
有些失落的看过去,对面的人,与自己一线之隔,俊秀的眉目,直挺的鼻梁,微启的薄唇,栩栩动人。恍惚间有某种欲望正在升华,赶忙回神,京乐假声咳嗽了两下。
“胳膊就不要裹住了,透透气,伤愈合的也快。”浮竹好心提醒着。
“嗯,听夫人的便是。”
浮竹不悦抬眼,咫尺之遥,那张浪子笑颜映入眼帘。慌张的垂下头去,浮竹抿嘴道:“今日,劳烦将军了。”
趁浮竹不备,一只手捏起了他的下颌,浮竹失措,京乐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从额头下滑至咽喉,又提到唇齿,最终落定。
心就这样慌了,未经人事的男子,不知该怎么是好,只得绷紧身子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京乐的唇覆了上来。灵舌入侵,进进出出,霸占了带点苦涩的口腔。
“唔……”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浮竹无力的倚靠在床头,一双手本能的想要将京乐推开。如此,到没推开京乐,反让京乐一手搂进了怀中,更深的吻的下去。“唔……唔……”
浮竹惊恐的睁大眼,亲吻着自己的人居然陶醉不已。有些不可思议的感受着他的霸道,干燥的唇被吻到湿润,似乎也没厌恶感。
“二少爷,您要的燕窝炖好了。”门外,丫鬟敲起了门。京乐这才将人放开。看着面部绯红的浮竹,他笑的得意。
“端进来吧。”
丫鬟应声而至,经过床边不禁瞅了一眼,他们家二少爷二而少夫人相拥的画面尽显眼底。羞涩的放下碗,麻利的收拾了先前的器皿,丫鬟夺门而出。
“来,把甜品喝了,然后早些睡下吧,晚膳若能起来,我再让厨房准备。”
“那……你……是不是也该休息一下……昨夜没着凉吗?”
京乐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