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一枝独秀 作者十壹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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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七绪的话卡在嗓间,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他居然不是在担心自己。狠狠的瞥过浮竹,姑娘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你这人,平时不最会讨女人欢心的么?”浮竹眼里带过责备和不忍,他知道,这样打击七绪,京乐心中也不好受。
京乐笑笑:“走吧,也确实该给她个交代,不是么?”
浮竹顺从的点了点头。
长空之上,响起杜鹃哀鸣!
18、
厅堂里,也无闲杂人等。除了他们三人,只有京乐老爷和夫人在场。京乐老爷子到也精明,他故意趁今日那个好事的大儿媳妇不在府上,让京乐把话给七绪讲明,以免她耽误大事,虽然这种做法有些残忍,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先委屈她了。
父母在上,京乐和浮竹没有入座。而是并排立在双亲眼前,一边,七绪目光垂直于地面静默的流着眼泪。
京乐看了看她,然后说道:“小七绪,我与你表嫂两情相悦,还望……”
这样的话,他终是说不出口。那姑娘自始至终都是个无辜的人。
“还希望你能成全他们。”京乐老爷子接过儿子的话,“七绪,听姨父一句话,莫要再钻牛角尖了,眼光要放远些才是。”
“姨父,姨母,七绪自小就住在府中,不敢说跟表哥有婚约在先,可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全府上下的人都看在眼里。如今呢?只此一句两情相悦就轻易打消前尘往事?叫我如何相信?表哥,我问你,你当真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么?”
“七绪!”生怕浮竹起疑,京乐老爷子赶忙呵斥。
“抱歉啊,小七绪。”京乐从来没感到如此内疚过,“我也是这些时日才想明白,你我有的,不过是兄妹情谊。”
一双大眼,悲伤显而易见,七绪已是泪流满面,掩面嘤咛。
拉过浮竹,一并跪倒在双亲脚下,京乐叩头:“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趁此机会,春水就把话说明了吧,从今往后,我京乐春水只有浮竹十四郎一人为伴,绝不可能再娶什么妾室,亦是无法延续京乐家的香火,还望双亲见谅!”
浮竹听的愣了,满怀感动无法开口。只得跟着京乐连连给父母磕头。
一边的女子哭声更大了些。
“好了好了,你若能有这分心,倒也不错。”京乐老爷子扶起儿子和儿媳,“十四郎啊,春水的花花肠子实在多的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头疼不已。你能管的住他,为父的也放心了。”
“浮竹惭愧。”
“谢过父亲大人。”京乐笑笑,丝毫没有注意到父亲投放过来的称赞的眼神。“时辰不早了,两老早些休息吧,我和浮竹先回别院去了。”
“罢了罢了,十四郎身子欠佳,让他多注意休息。”
“谨尊父亲教诲。”
经过七绪身边,浮竹忍不住看了女人一眼。京乐回眸,见浮竹如此,眼底闪过淡淡的心疼。
回雨乾堂的路上,京乐颇为感慨的对浮竹说了句话:“你若早些出现,该多好。”
浮竹只当他是戏谑,却没想过,这是一句真言。
花厅里,老谋深算的男人笑眼深邃。看着远去的两个高大的背影,京乐老爷子心底不由的赞道:真不愧是老夫的儿子,几句话便把十四郎收的服服帖帖,看来,这双鱼理的秘密指日可待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风雪来的更猛烈了些。
雨乾堂里,自浮竹入住,简直就是变了个样子。花园里的绿竹又恢复了本来面貌,莲花池中的鲤鱼,数量也越来越多。书房外的花架上,总会摆满了奇形怪状的盆栽。由此,京乐才知,浮竹说不懂盆栽还真不是谦虚。凡是经过他手的盆栽,全部都成了四不像。
一连几日,京乐几乎没出过雨乾堂。两人同吃同住,饮食起居都相近的很,这让京乐老爷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尤其在听到下人说起京乐最近一直喝些补药之后,坐立不安。
那雨乾堂,煞气太重。他怕京乐长此以往会惹上杀身之祸。一个浮竹是死是活他到不怎么担心,若是为了一把传言中的宝刀,害自己儿子丢了性命,让他于心何忍啊。
终于还是有些沉不住气的,他想知道京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个空档,走进了雨乾堂。
刚到园子,他便看见京乐将传家宝象征的风车头饰摘下,绑在了浮竹的发丝上,一副悠然自得,谈笑风生的样子。若是一男一女,到也着实登对。
“咳!”轻轻咳嗽一声,打破和谐画面。两人看见父亲驾到,赶忙快步上前迎接。
“十四郎,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谢谢父亲挂念,十四郎这身子一直如此,到无变化。”
“托父亲的福,浮竹这几日经过调息好多了。”京乐插言,心下想笑,这憨厚的家伙,连几句美言都不会说。“父亲大人怎会来此?”
看了看浮竹,京乐老爷子道:“有些话想跟你私下谈谈,十四郎,你先回避。”
“是,父亲大人。”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书房谈吧?”京乐做了个恭敬的手势,父亲往他指的方向先行而去。转身,京乐拢了拢浮竹的领口:“先进屋去,别冻着,我很快回来。”
“嗯。”
书房里,京乐老爷子踱来踱去,京乐也不做声,等他问话。
警觉的看看四周,老爷子终于开口道:“你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听说,你再也没有回去过水竹居?”
“浮竹在此,我当然要陪着。”
“那些补药是怎么回事?从小到大,为父的还是头一次听说你肯吃药?”
京乐有些想笑,那些药是他拜托御医给浮竹配的,专门用来调息身子。可浮竹总是喝不下去,还振振有辞道:“一个男人,整天补来补去弄的跟个女子一般娇滴滴,成何体统。”
京乐百般劝说无效,于是剑走偏锋,每次都是自己先把药喝到嘴里,借着嬉闹强行给浮竹灌下,开始浮竹还抵抗,后来干脆习以为常,任之随之了。
“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见他不吭声,老爷子拍了下桌子。
京乐忙不迭赔个笑脸:“在听在听。”
“春水,你求刀心切我能明白,可不要拿命开玩笑。这地方,住不到百天,必会有血光之灾,你岂会不知道?”
“江湖术士之言,不信也罢。”京乐到不在意,“以前到没注意,住在此处到也清净。”
“你……不管你用什么计策都好,总之,我不许你再住下去。尽快搬回水竹居去,偶尔来这还不行么?”
“爹,这到为难我了,这双鱼理的秘密您当是那么好套的?”
“说起来,我到想问你,这几日,他都没透露过只言片语吗?”
京乐摇头,十分淡定:“我也无机会开口去问啊,所以,我还需要时日,父亲莫要催促。”
“你们可曾……有了亲密关系?”
京乐笑笑,颇为惬意:“那是自然。”
老爷子一听脸色发灰,虽然他能想到答案,耳听为实,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可别真对个男人动情啊。”
“吆?老头子当真眼花了不成?从小到大,儿子对什么人动过情?”
京乐老爷想想也是,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七绪都能说出那样的狠话,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既然如此,身心都归你所属了,怎么可能一点苗头都没有呢?”
“爹,有些话,是要在对的时机,对的环境下说出来的,您认为呢?”
京乐老爷子略做思考,认为儿子说的也对。
“好吧,不管怎样,我不希望你有事。”
“爹请放心,孩儿心中有数,总之,一日没有得到双鱼理的秘密,我就坚决不纳妾。”
“嗯,能有如此决心成为你的动力,为父的也就放心了。你切莫担心七绪,省的露出马脚,大功告成之日,也就是你们成亲之时!”
“谢谢爹!”
“哗啦!”门外传来陶瓷落地的声音,京乐慌张出门,门前,只有两个破碎的茶杯,茶水歪倒的洒在地面上,顷刻冻结成冰。
“刚才是什么人?”京乐老爷子也出了房门,院子里寂静无声。
“又不知是哪个丫头手脚不麻利,摔破了碗碟怕我责备,才溜之大吉的。”
“会不会是浮竹?”京乐老爷子警觉的问道。京乐不屑一笑:“他?哈哈哈哈哈,跟您进书房之前,我跟他交代过,让他沐浴更衣在床上等我,想必这会应该乖乖的躺下了才是。”
“哼,你这个不正经的东西。”京乐老爷子在儿子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也就打消了疑惑,“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个好色坯子。”
“跟男人做那种事,还不是被逼无奈?”
“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最好不要在此常住,速战速决,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是,恕春水不远送了。”低首拜别,待父亲走远,京乐的一颗心开始整个往悬崖坠去。书房门前,破碎的茶杯,格外触目。
19、
一盏青灯,人影成对。浮竹本无心偷听京乐父子俩的谈话,只是作为人家“儿媳”,公爹到此,连杯茶都不看上,实在说不过去。
这下倒好,茶没送去,倒是把一颗心送了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在听见那些话时,浮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屋的。茶杯摔落的同时,他居然还能用出瞬步,迅速消失于门前。
此时不过午时三刻,浮竹回来,竟随手点了蜡烛,燃烧的火焰,吞噬的不是蜡油,而是一颗破碎的心。
叹口气,一缕清愁,才下眉梢,又上心头。
京乐推门而入,见浮竹淡定的坐在窗前。桌子上,有一张写满黑子的宣纸,和一把不怎么起眼的刀。红色的刀鞘上面无任何图案,一丈来长,跟集市上卖的普通刀刃毫无区别。看着刀,京乐也猜出个七八分来。
浮竹的侧脸映进眼底,如瀑银丝在阳光下透亮。京乐看着他,疼痛在心怠酹,逐渐扩散渗透骨血。
“我知道你都听见了。”
“将军,我眼前的便是将军想要的双鱼理了,拿去吧。”
“浮竹!”上前一步,京乐要说些什么,却被瞪过来的那道眸光拦下了脚步,看着浮竹,他满眼疼惜。“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这刀。”
浮竹淡然笑道:“我知道,将军是要这刀中的秘密。”
“不是……”
“将军莫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浮竹摸着刀,咳嗽了两声,须臾启齿道:“此刀,乃上古时期,天落玄铁而制成。无坚不摧,削铁如泥。你一定奇怪吧,传说中的双鱼理,应该是把双刀才对,没错,这刀的确是成双的,可惜,当今世上,还无人见过它成双的样子。”
停了停,浮竹看着京乐:“只有此刀成双之后,世人想知道的秘密也就在其中了。”
“我不想听。”京乐打断他,眉头皱起,意味深长的说道,“并且,永远也不想知道。”
“呵~何必如此虚伪呢。”浮竹嗤笑,“堂堂一个将军,数十日来,都委屈自己跟个男人做些床第之事,甚至为此牺牲了自己的真爱,不就是为了知晓这个秘密吗?”
“浮竹,莫要再说下去了。”握紧双拳,京乐感觉怒火攻心,浮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让他堂堂一八尺男儿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浮竹没有理会继续说着:“说出这个秘密之前,浮竹先谢过将军大恩了。浮竹愚钝,这些时日都没看出来将军是在隐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