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蛊记-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怎么就被那小美女给瞧上了呢?
平心而论,这位洛小北小姐虽然不如她姐姐那般美艳动人,而且身材发育得着实欠佳,不过小脸蛋儿倒是一脉相承,十分的精致,而且还有这几分青苹果的青涩,着实是个小美人儿。
不过那大哥并不了解我内心之中的痛苦,若是有可能,我还希望洛小北纠缠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这并不是艳遇。
洛小北从我的身前走过,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之后,扭头过来,然后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别在这里跟我装大尾巴狼,真的以为将那黑框眼镜给摘掉,然后洗一把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你姐姐我可是从小就看过无数幻境的,就你这点小伎俩,能够瞒得过谁?”
我苦笑,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姑娘你啊,真巧啊,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你这是去哪儿呢?
她挥了挥手,说你别跟我废话,你那两个同伴呢?
我说什么同伴?
洛小北秀眉一竖,朝着我瞪眼,说你别跟我废话啊,又跟我装一问三不知是吧?就是那个色迷迷的胖子,和满脸冰冷、跟谁欠他几百块钱的家伙。
我说哦,是他们啊,我不知道啊,后来大家散伙了,各走各的路了,怎么,你找他们有事儿么?
洛小北眼睛眯了起来,狭长,挺美的,不过却透着一股寒冷。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再跟我打马虎眼,信不信我立刻把你们做的那点儿丑事给捅出去?”
我的眼睛一下子也眯了起来是,说洛小姐什么意思?
洛小北听到我叫了她的姓,突然笑了,说哎,这样子才有点儿意思,男人嘛,敢做就得敢当,别特么唧唧歪歪,弄得跟个软蛋一样。不过说句实话,你们三个还真的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啊,不但策反了鱼头帮的小喽啰,弄死了莽山的黄溯,而且还把邪灵教派驻到鱼头帮的秦王龙给干掉了。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这样的手笔,完全让人意料不到啊……
听到她将这秘辛之事一一说来,我顿时就心惊肉跳,说这种话你可别乱说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干,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洛小北恼怒了,说明人不说暗话,鱼头帮的人找我的时候,我可是有意帮你们隐瞒了。
什么?
她并没有跟鱼头帮的人讲起我们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
我将信将疑,说你既然有权力随意指挥鱼头帮的人,应该跟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还要为我们作隐瞒呢?
她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来,望了我怀里的小米儿一眼,说这是你的孩子?
我点头,说对。
她眼睛亮亮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小米儿的脸,说好可爱啊,真的呢……
小米儿有点儿不喜欢这个女子,扭过脸去,不让她摸,洛小北摸了几下,结果都没有摸着,脸顿时就黑了,说你家的娃娃好聪明啊,这么小就知道认生了?
我淡淡地说道:“小孩子的眼睛,往往比大人更加明亮,你说呢?”
洛小北哈哈一笑,说也对。
她略微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突然对我说道:“你这是去哪儿呢?”
我说去东北老家,她诧异,说你是东北的啊?我摇头,说不是,我爷爷以前是东北抗联的,后来随大军南下,就留在了南方,我爸和我,都在南方生下来的,理论上来说,我应该算是南方人。
她点了点头,说南方哪儿的?
我低下头,故意说道:“江浙一带的。”
洛小北笑了,说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坦诚,你这样子,让人真的很难跟你沟通呢。不过呢,本小姐现在手上的人手紧,正缺人,所以倒也不想多做计较——这么的,你呢也先别回什么老家了,跟我走一趟,帮我一个忙,回头办妥了,咱们两个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我瞪圆了眼睛,说什么意思,我凭什么要帮你做事呢?
洛小北凝望着我,良久之后,方才缓缓说道:“你也可以拒绝,我无所谓,回头就打个电话给姚雪清,告诉他杀了他鱼头帮执法长老秦王龙的人,我好像还记得,而且其中一个,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你敢?
洛小北嘻嘻一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可能不太清楚姚雪清这个人,绝对是睚眦必报,而且正好前段时间他在洞庭湖跟人争夺真龙失利,憋着一肚子的火呢,你说他要是听到了那三个蟊贼的消息,会不会大发雷霆,千里追杀呢?
我说鱼头帮的势力横行荆楚一带,却未必能够蔓延到这北方来。
洛小北哈哈一笑,说你说得对,鱼头帮未必能够伸这么长的手,不过你可知道,你们杀死的那一位秦长老可是何人?
我说他不就是鱼头帮的执法长老么?
洛小北摇头,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是邪灵教佛爷堂的人,是邪灵教掌教元帅小佛爷安插在鱼头帮的党羽,而鱼头帮则是邪灵教的一脉分支——现在你懂了么,就算是为了给小佛爷一个交代,姚雪清也必须要将你们的人头取下来,才能够解除小佛爷对他的怀疑……”
什么,鱼头帮是邪灵教的一脉分支?
天啊!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有些难过。
我们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会莫名其妙地就招惹上那么多的仇家,而且就连邪灵教这种恐怖的庞然大物,也给折腾了进来。
我想了许久,突然睁开了眼睛来,盯着洛小北说道:“或许我还有一种方法。”
洛小北笑了,说你讲。
我说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刚才所作的一切假设都再没有存在的根据,而我也不用胆战心惊,受你指使了。
洛小北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来,轻轻一按,然后说道:“我很欣赏有野心和勇气的年轻人,不过目前为止,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再过十几年再说吧。”
感受到洛小北手臂上那沉稳的力量,我没有再妄动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道:“那好,你说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洛小北笑了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一两年前的时候,发生了一起影响巨大的逃狱案,邪灵教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被击毙了,别人都说他已经死了,但其实他只是下落不明而已,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人。
我一愣,说那人叫什么?
她想了想,对我说了两个字:“风魔!”
第010章津门找寻踪迹
风魔?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脑子一愣,继而突然想起了之前师父曾经跟我胡侃过的江湖往事,下意识地低声喊道:“你要找的,是邪灵教十二魔星?”
洛小北笑了,说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一点,不错,就是他。
我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离这个疯狂的女人远一点儿,然而被她一瞪眼,我又坐了回去。
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要跟这种疯女人硬着干,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见我这般知趣,洛小北嘿然而笑,说别那么害怕,不过是一个风魔而已嘛,瞧你吓得小脸儿发白的样子,真可爱。别紧张,现在的风魔跟以前的风魔,完全就是两个人了,在白城子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还能够留着一口气在就好了。我之所以找他,不为别的,而是他有我外公的一样东西,所以我势在必得。
你外公?
我愣了一下,说你外公是谁?
洛小北望了我一眼,说我外公的身份呢,比较复杂,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我只是少个人帮忙跑腿而已,真不是让你去干什么拼命的事情,毕竟像你这样抱着一孩子,也实在没办法做些什么,对吧?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我的心中其实也差不多能够明白。
这个洛小北的身份不简单。
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秘辛的,特别是她对那邪灵教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就连鱼头帮隶属于邪灵一脉这种隐秘事情,她都拈口而来;更有甚者,说起鱼头帮帮主,她都是直呼其名。
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方才能够有如此儿的底气呢?
我对这个女子越发地猜不透了,也不愿多想,知道自己当真是倒了血霉,没事中途换什么车,搞成这个样子,还被人给捏住了小辫子,怎么蹦跶都不成。
懊恼了好一会儿,我方才问那我们到哪一站下?
洛小北说津门。
此津门并非荆门黄家的荆门,而是祖国首都的门户,四大直辖市之一的津门。
确定了行程,我便准备闭目养神,不再搭理她,没想到这女子却是个话痨,一脸好奇地问我,说对了,你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地就冒出来的吧,说一说吧,你什么来历?
我不想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便下意识地胡编了一句:“我啊,我们村子以前有个破庙,我拜了那破庙的庙祝当师父,随便学了点小手段,不值得一提,你可别指望我能够帮你大忙,能力有限。”
洛小北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说能够把秦长老这样的佛爷堂精英干掉,你就别谦虚了。
我说真不是我干的,我就在旁边打打酱油而已,真正干活的,是另外两个人,尤其是那胖子,你别看他一身赘肉,可厉害着呢。
洛小北似信非信地望着我,说是么?
我瞧她一副瞧我不起的模样,不由得兴奋了,当下也是将我自己给一顿贬低,说得几乎一无是处。
我原本以为她会就此打消主意,另寻他人,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她嘿然而笑,说会咬人的狗不叫,高手从来谦虚,你若是夸夸其谈,我或许就真的打算换人了,而现在你却如此谦虚,我可算是放心了……
我日!
科技日新月异,动车飞速前行,中途转了一次车,不知不觉便到了津门,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说话都带着相声口音的城市,哪儿都觉得新鲜。
离开了车站,洛小北问我有没有钱,若有的话我们就打的过去。
我之前工作时存的钱随着银行卡的丢失而冻结,也没有时间去重新补办,兜里的这点儿钱,可都是黄胖子的接济,哪里能充什么大款,被问到这话儿的我不由得一阵头疼,说大小姐,你自个儿身上不带钱的么?
她瞧见我是一个穷光蛋,不屑地撇嘴,说你等着,别走啊。
说着话,她就消失到了人群中,而没有等几分钟,小女子就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重新找回了来,说有这本事,还用得着随身带钱么?
我苦笑,说你没事偷人家的钱干嘛啊,人丢了,不知道得多着急呢?
洛小北拽着我到大街上打车,然后不屑一顾地说道:“我下手也是挑人的,刚才瞧见一大胖子,脑袋大脖子粗,脖子上挂着一大金链子,满眼色迷迷的,这种人丢一两回钱包,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说话间,她已经将里面厚厚的一扎钱给掏空,然后将钱包随手丢在了旁边的垃圾箱上,说至于证件什么的,我拿它也没用,可不就给他留着了?
我口中不再说了,但总觉得她行事邪里邪气的。
这样的人,我若是有机会,定然得离她远一些,要不然总感觉会有惹火烧身的危险。
一路上我都抱着孩子不说话,而小米儿也装作普通婴儿,乖乖的,闭着眼睛睡大觉,洛小北打到了车之后,带着我们来到静海区下面的一个镇子。
那附近有一个很宽阔的大湖,下了车,她便在湖边不断地扫量着,似乎在看风水,又或者做些什么望气的事情。
我闭口不言,在她身后紧紧跟随,想着如何摆脱这个可怕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