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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抬棺匠-第59章

小说: 抬棺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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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那位老奶奶疑惑的看着我,将头扭向另外一个,说:“妹子,这后生伢子,说的是真话么?”
  那人说:“老姐姐,应该是真的,这后生伢子良心不错!”
  说完,她二人一人扯了十几根头发给我,让我好生照顾女朋友,我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给她们俩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身上二百多块钱,给她们一人一百,我怕她们拒绝,临走的时候,丢在三轮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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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双生花(十四)

  说句心里话,我让一对年近八旬的双胞胎扯头发,有点不人道,所以,我才跪下来给她们磕头,以此报答她们俩!人待我善,我必十倍返之。
  收好她们的头发,我四处找人打探一下肇事者的地址,没人知道。于是,我掏出手机,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他说,他也不清楚,让我直接去派出所找刘颀(qi)所长,他们在镇子正准备下村。
  一个镇子最重要的地方是哪?毫无疑问是派出所,管理着一个镇子的治安安全,有些时候镇政府的人都没派出所的人好使,农村人就信枪杆子出政权这话。
  路上问了一些人,七拐八拐的找到派出所,这派出所比我们镇子的派出所要小一些,门头上横着一块木质的牌子,上面白底黑字写着,柳杨镇派出所几个字,门口几名公安,正往车上塞一些东西,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约摸20来岁的年龄,五官看上去挺帅,双手负于背后,一脸严肃的样子。
  我走了过去,问:“请问,哪位是刘颀刘所长?”
  那年轻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走了过来,说:“我是,你哪位?”
  我给他递了一根烟,说:“我是郎所长的朋友,他让我过来找您!”我的语气很恭敬,他是所长嘛。
  他罢了罢手,将我递过去的烟,挡了回来,说:“你就是郎高嘴中的陈八仙吧!我正好有事找你,肇事者叫刘建平,荷花村人,一家三口死了大概五六天,尸体有些腐烂发臭,附近没人愿意接下这丧事,我希望你能接下来。”
  “我?”我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不是扯犊子嘛,我只是过来看看,没打算接丧事,再说三千块的丧事费,这不是坑我么?
  “对,就是你!郎高在电话里把你一顿夸,说你丧事办的好,棺材抬的好,你的人品更是好的没话说,他说你有菩萨般的心肠,经常助人为乐。”刘颀一本正经说。
  “你确定郎所长这样说?”我疑惑的问,按照我对郎高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爱吹牛皮的人啊。
  “对,郎高就是这么说的!”刘颀点了点头,语气很严肃。
  “额,我没那么多人来办丧事,您还是找其他人吧!”说着,我转身就要走,这货看着一本正经,典型的想坑我,真当我那么好骗啊!
  刘颀连忙拉住我,说:“小兄弟,先别急着走,你是不是嫌弃丧事费少?这样,我给你加一万,一万三怎么样?”
  我停下脚步,按照正常丧事来说,一万三的丧事费,勉勉强强能接下来,但这枉死之人的丧事,肯定会闹事,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一万三有些低。
  想到这里,我没理会他,抬步向前走去,若是郎高说这话,我或许会接下来,这所谓的刘颀,我有些不信他,满嘴跑火车,吹牛皮连眼睛都不眨下,语气还特么那么严肃,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兄弟,你等会,价钱好商量,你说你要多少?”刘颀大步走了过来,拦在我身前。
  “三万,少一分钱,我不接!”我在他身上瞥了一眼,这价位刚好适中,那个小孩按照风俗来说,花不了多少钱,主要是两个大人,这夫妻一起死的,讲究特别多,而且丧事还比较复杂,需要搭接一座奈何桥,背着夫妻俩的‘影子’在上面来回度过18圈,这种枉死之人的奈何桥不好过,容易塌桥,造成人员伤亡,一般开路的道士,对于枉死之人的丧事,只是匆匆了事。
  刘颀说:“兄弟,荷花村凑一万买了两口棺材还剩三千,考虑到丧事没人愿意办理,镇政府拿了两万补贴进去,总共两万三就这么多。你若愿意接就接下来,不愿意接我就找我们镇子办丧事的了。看你是郎高介绍的,我才跟你这样,我们镇子那些办丧事的人都不知道,镇政府拿了两万补贴进来。怎么样?接不接一句话。”
  还真别说,被他这么一番说道,我真有点信了,这也没办法,他说的句句在理,我就问他:“两万三纯丧事费?鞭炮、食宿等等东西谁买?”
  刘颀摇了摇头,说:“两万三,你拿纯的,啥东西不需要你管,你只管办丧事,抬棺材,下葬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我们派出所来搞定。”
  我有些心动了,现在我家最缺的就是钱,再加上想在刘建平的丧事上找到突破口,我点了点头,说:“行,这丧事我接下了。”
  “年轻人就是爽快!”他一边说着,一边拉我上了他们的警车,朝着开车的那公安说:“小李子,去荷花村前的那条山沟,让陈八仙带你们把尸体弄上来再说。”
  我有些愣了,说:“昨天就发现死者了,咋现在还没尸体还没弄上来?”
  “唉!别提了,我们镇子那些个八仙,真他母亲的没良心,看着尸体落在山旮旯(ga,la),没一个人愿意下去,都说怕闹鬼。”刘颀气愤的一掌拍在车门上,怒道:“办完这次丧事,得好好整整那群八仙,拿人钱不办人事。”
  “三千块钱的丧事费,肯定没人愿意下去啊,这摆明了亏钱啊!”我嘀咕了一句。
  “谁说三千,老子给他们开了两万五的丧事,他们也没人敢接下这丧事,说拿了这钱,没命花!”他越说越气愤。
  我听着这话就感觉不对了,玛德,上当了,给我开两万三,给他们镇子的八仙开两万五还没人愿意去。我草,这所谓的刘所长,太他坑亲爹了。
  我没好气的说:“刘所长,你有些不厚道啊,给你们镇子的八仙开两万五,给我开两万三,这道理说不过去吧?”
  他愣了愣,尴尬的笑了笑,说:“太激动了,多说了一个零,我给他们开两千五!”
  我脸色沉了下来,按照我们的这行的规矩,丧事费用开多少,就得多少,两伙人要一样的价钱,不能恶意抬价,或者降价,一旦抬价或降价让其他人知道,这是破坏行规,会受到大家的排斥,搞不好就要挤出这一行。
  这刘颀给我开两万三,给其他八仙开两万五,这要是让别人知道,第一想法就是,我恶意降价,扰乱行规,我特么以后就别想在这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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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111章 ‘ 双生花(十五)

  我有些火了,这摆明是欺负人,虽说我家缺钱,但不至于为了钱去扰乱行规,我朝开车的那公安冷冷地说了一句:“停车,我要下车!”
  “小李子,继续开!”刘颀朝开车的打了一声招呼,扭过头看向我,笑嘻嘻的说:“兄弟,先莫生气,给你涨到两万五就好了,不就是两千块钱的事么?咱们柳杨镇不差这点钱!”
  倘若他不是派出所所长,我想揍他,而且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我沉着脸没有说话,对于刘颀来说,他或许是按照正常买卖来谈价,但是,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这就是一锤子买卖没得价钱可谈。
  “兄弟啊!”他见我没有说话,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一个大男人,为了两千块钱生气?这可不值得!”
  我冷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拿两万五,对别的八仙来说,我是扰乱行规,我拿了这两万五,多出来的两千块钱,恐怕也收不着,不是掉了,就会生病花掉!”
  “不是吧,这么邪门?”他诧异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丧事的价钱是一锤子买卖,说多少就多少,如果多拿这个钱,也入不了自己的口袋,刘所长,您这次的玩笑有点大了。”
  “那现在这么办?你要两万五还是两万三?”他问我。
  我说:“两万五吧!这样能堵住其他同行人的嘴,毕竟我是外镇人,来你们镇子办丧事有点歪理了,若是再拿两万三,会被人戳脊梁骨,只希望多出来的两千块钱是掉了,而不是生病或者其它什么原因。”
  说完这话,我兴致不是很高,很想把这门丧事推了,但是,先前答应了不能推。做我们这行就这样,答应的下来的丧事,就算知道有危险,也必须硬着头皮做下去。
  当然,也有些人不尊重这个习俗,他们为了钱财,有些时候会在半途以各种理由涨价,又会要求每次的红包必须多少钱,像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富裕,一场丧事下来能捞不少钱,只不过,他们的后人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就我估计来说,应该没啥好下场。毕竟,死人的钱,没有那么好赚。
  我们颠颠簸簸的坐了二个多小时的车,一路上刘颀不停的跟我道歉,他说,郎高讲我很好说话,他便打算试试我,结果觉得我人品还不错,值得做朋友。
  我一直没怎么搭理他,玛德,你这试试把我坑苦了,我特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看着他那张长的还算帅的脸,我真特么想踩两脚,再吐口唾液上去,有这么当所长的么?
  我正在生气那会,车子停了,开车的那名公安说:“刘所长,我们到了,只是天马上就黑了,咱们真的要下去把尸体弄上来啊?”
  “废话,已经死了五天,再不搞上来,尸体都快被野兽吃光了,到时候刘建平一家人来找你麻烦,老子可不管你!”刘颀骂骂咧咧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也跟着下了车。
  刚下车,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围的环境还算不错,青山绿水的,左侧有一处低洼,大概有四十来米深,而我们车子停的位置是一个斜坡,路面算不上特别陡,一条泥泞的马路,弯弯曲曲的伸向另一头。
  让我诧异的是,马路两旁没有翻车的痕迹,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翻车都会留下一些痕迹。例如,周围的树草有被折断的痕迹。
  但是,我眼睛看到的是,两侧的树草长的非常茂盛,奇了个怪了,我疑惑的问刘颀,“刘所长,刘建平一家是在这个位置翻车的么?”
  他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左侧,继续说:“就在这个位置翻下去的,真他母亲的见鬼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若是有些痕迹,尸体也不至于昨天才发现。”
  “谁发现的?”我问。
  “刘建平的同村人刘福生,本来这山旮旯平常没人去的,昨天刘福生的牛不见了,他满山去找牛,结果就找到那山旮旯。”
  说到这里,他朝山旮旯下面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紧张地说:“这事真有点邪乎,那刘福生在山旮旯,牛是找着,可惜死了,就死在刘建平旁边。这还不算什么,那刘福生慌慌张张地回到家后,在村里借了一个手机报警,刚打完电话,也不晓得咋回事,一口气没接上来昏了过去,村民们又是掐人中,又是堵屁眼,把他给救活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堵屁眼,一般接不上气了,在农村都会用这招,有时候挺好使的,特别是小孩哭岔气了,这招百用百灵。)
  我想了一会儿,说:“那刘福生应该是撞煞了,好在是他家那头牛先去了,若是他先去,估计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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