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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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八仙们的离开,偌大的房子有些冷清,主家夫妻俩忙着收拾饭后的碗筷,我一个人来到王洁所在的房间。
这房间说不上大,大概十六七个平方,一些简单的家饰,一张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乔伊丝、王洁,我走过去的时候,乔伊丝刚醒过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就问:“你咋随随便便闯女孩子的房间?”
我面色有些沉重,朝她罢了罢手,说:“你先出去,我找王洁有些事。”
“什么事?我不能在旁边听?”说着,她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不会打算趁王洁姐姐在睡觉非礼她吧?”
我有些无语,敢情在她心里,我跟【色】狼是画上等于号的,但又想跟她争辩什么,就说:“关于活葬的一些疑惑,我想看看她是否知道一些事!”
“那我也要听!”她双腿一盘,坐在床头,大有一股死活不出去的阵势。
看这阵势,她是不会离开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点了点头,走到王洁身旁,在她人中的位置摁了摁,本来可以等她自然醒再问,但是,我心中隐隐约约有股不安,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摁了两下后,王洁醒了过来,她先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然后又在乔伊丝脸上看了一眼,紧接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跪在地面,说:“谢谢你们救了我。”
我将她拉起,扶到床头,没说多余的话,直奔主题,“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没啥奇怪的感觉吖,就好像作了一场梦,不过,这个梦好奇怪。”
“什么梦?”我好奇的问了问。
她说:“梦里有个身穿清朝官服的人,他跟讲了好多话,让我不要害怕,说有人会救我。”
“那人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说了,他说他叫王文韶,是我爷爷的爷爷。”王洁想了一会儿说。
说到这王文韶,我对他有些了解,这人祖籍浙江,光绪年间的宰相,与李鸿章等人齐名,对官场的事情看的很透彻,一生淡泊名利,在民间却做了不少好事,兴修水利、开垦农田、兴办学校,拥有极高的名望,在浙江一带被人誉为,百年第一清官。
这王文韶前辈是浙江人士,而王洁却是湖南人,这中间是不是有啥误会?我就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王洁考虑很久,说:“我小时候,好像听爷爷说过,我祖上有位能人,是个大官,做了不少好事,积下不少阴德,应该就是说王文韶吧?我们怎么来湖南的,我爸应该知道清楚一些。”
“他在梦中都跟你说了什么事?”祖籍的事情,跟我想知道的事情没多大关系,我不想继续深究下去,毕竟光绪年间太乱,别说当guan的,就连皇帝都受人控制,王文韶前辈来到湖南也不足为奇。
王洁想了想,“他说了好多话,我记不住,只能记住几句话,他说,我出生的时候就该夭折了,是他保佑我才活了下来,这次的事是个劫难,他无能无力,只有借助外人之手来渡劫。梦到最后的时候,他告诉我,我还有十年阳寿,让我好好孝敬父母。对了,他在梦里说你身上犯了太岁煞,从大树上掉下来一根树枝,是为了破除身上的太岁煞,让你破相抵命,算是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她最后一句话,解开了我的迷惑,从活葬后,我一直在纳闷这事,大树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掉一根树枝下来,搞了半天是让我破相。
那么问题来了,我身上何时来的太岁煞,需要破相抵命?这段时间,我做的丧事也就只有几桩,礼仪方面都尽量做到最好了,应该没有得罪过死者,身上的太岁煞哪来的?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就问王洁,“你祖上有没有说,我为什么会犯太岁煞?”
“他说不可说!”王洁瞥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没能答上我的问题,她有些愧疚的将头埋的很低。
听着这话,我愣了愣,不可说?难道是上次李建民父亲的丧事?他父亲的那种命,葬经上说,那种命不能对外人说,我一直守口如瓶,对谁也没说。事后,李建民在梦中梦到他父亲没有责怪我,反而还要感谢我。现在王洁祖上又说不可说,十之**就是指那种命,这就奇了怪了,死者没有怪罪我,可我身上却犯了太岁煞,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75。第75章 迁坟(一)
我站在床头愣了好久,实在想不出结果,最终只能当作死者不知道自己是那种命,而是我跟他的那种命相冲,犯了太岁煞,并不是死者的意思,也只有这样才能说的过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做完那场丧事后,我是诸事不顺,先是在李哈子的丧事上打了刘凯引来牢狱之灾,后是抬玲珑血碑掉进池塘,差点被水鬼拉了去,前几天,又被打进医院,这一件件事都是接二连三的来。
也许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在医院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去王洁病房看了一眼,这才接下活葬,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指不定随时就会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我让王洁好好养身体,利用剩下来的十年时间,好好孝顺父母,便抬步迈出房子,跟主家商量钱的事,活葬前讲明是三千就是三千,后来主家加了一千,我本以为破相,多拿一千问题不大。
就现在而言,他祖先救了我,别说一千,我甚至想过把钱全部退回去,不过,丧事这种活,退丧事费用是不吉利的,就像另类的诅咒,诅咒主家家里还会死人,这种礼仪我还是懂的,只能退额外的一千。
跟主家拉扯老半天,他死活不收那一千,没办法,我只准备用另外一种方式退回去,有些钱很邪门,由不得人不信,更何况我们八仙。
没敢在他家待多长时间,我带着乔伊丝在大马路上拦了一辆摩托车,去镇子上买了一千块钱的补品,跟一些蜡烛元宝,让乔伊丝跟杨言他们待在一起,然后租个摩托车回到王庄。
既然是感恩,那当然要先拜死者,这个顺序不能乱,我把补品放在村口,提着贡品在王文韶的坟头磕了三个头,烧了一些蜡烛元宝,表示救命之恩。
临走的时候,我看到另外一块坟头被人快踏平了,心下有些不忍,就用上午下葬的工具,将坟头整理一番,堆得跟另外一块坟头一样。
其实,在旧坟动土是有讲究的,一年之中只有两个时候能在坟头上动土,一为春节拜祖年,二为清明节,其它时候,在坟头动土,视为对死者不敬。
不过,碍于我的职业,对这一习俗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如厨师能随身携带刀具一般,都是同样的道理。
整修那座坟头后,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坟头作了三个揖,插上三柱清香,便转身离开了。
来到村口,提上一千块的补品,我啥话也没说,放在王洁家门口就走了,好在她家人都在房里,没人看到,不然又是一番拉扯,农村就是这样,一点东西,能跟你扯半天,他不肯收,你愣是要送,指不定还会吵架。
王庄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虽说王洁剩下来只有十年阳寿,但,这十年毕竟是多出来的,也算的上是一桩好事。
我走到大马路上,没有打算租车子去镇子,而是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马路,因为还有另外一件烦心事,我的初恋程小程,活葬的时候,我总会拿出手机登上qq看看消息,一直都是杳无音信,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自然更加关注这事。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闲下来,脑子就会乱想,我一连给程小程发了七八条消息,那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我心中格外着急,但,又无可奈何,只好自我安慰,或许程小程有事耽搁没空上qq。
从王庄走到镇上,大概花了三个小时,我打算去医院把眉毛的伤口处理一下,刚进医院门就看到郭胖子住着一根拐杖,正在搭讪一个小护士,走近一看,那小护士竟然是张媛媛。
“护士妹妹,留个qq呗,我24小时在线,你无聊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聊天解闷。”郭胖子不改【色】性的朝张媛媛身边靠了靠。
“真的24小时在线?”张媛媛略显诧异的看着郭胖子。
“当然,绝对24小时在线,无论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是秒回你的消息。”郭胖子拿出手机,登上qq递到张媛媛手中,说:“你要是不信,自己输入qq号码,加一下试试就知道了!”
张媛媛愣了愣,接过手机,按了一连串数字,见我来了以后,她面色一红,在地面跺了一脚,把手机丢给郭胖子就走了。
“九哥,您老怎么来了?”郭胖子收起手机,冲我笑了笑,随后脸色沉了下来,“你眉毛怎么回事?那群道士又来找你事了?”
“王庄的活葬不小心弄的!”我摇了摇头,问他:“你身子怎么样?”
“身子好了,就是脑袋有些疼,抬棺材什么应该问题!”郭胖子笑了笑。
“那你这拐杖?”我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拐杖,他的下个动作,我想揍他,太不要脸了。
只见,郭胖子把拐杖随手一扔,嘿嘿一笑,说:“我跟那小护士说,我过马路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孩,让车把腿撞了,她见我这么英武,才跟我聊了这么长时间。”
“草!”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对这精虫上脑的郭胖子,我真的醉了,已经无法用词来形容他,一个人能无耻到这地步,也tm是种境界。
就在这时,“嘀!嘀!嘀!”qq消息的声音响起。
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心想,程小程终于回消息了,立马掏出手机一看,大失所望,头像是黑色的,程小程并没有回复消息。
我愣了愣,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主要是程小程那句,‘我失恋了,想自杀。’一直缠在脑海中,就像一个挥不去的噩耗,男人,又有几人不希望自己的初恋活的像模像样?我也不例外。
正准备问郭胖子有没有打听到程小程的消息,他把手机向我递了过来,问:“九哥,你帮我看看这话啥意思?”
接过手机,看了看,qq上有这么一翻对话,
薄凉:你觉得你自己长的怎样?
郭胖子:我长的很难看,但是很温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我当你男朋友?
薄凉:那要看长字怎么念?
我在郭胖子身上盯了半天,问他薄凉是谁,他说就是刚才那个小护士,特么的,看上去挺清纯的一个小护士,没想到内心这么黄,这长字还能怎么念,当然是zhang,难道还是chang,中国文字果真是博大精深。
76。第76章 迁坟(二)
我将话里的意思告诉郭胖子,以为这货会立马删了小护士的qq,没想到这货大笑一声,她当定我女朋友了。
这世道乱了,我懒得搭理他,就问他有没有打探到程小程的消息,他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心下有些急了,再次招呼郭胖子尽量替我打探程小程的消息,实在不行就去学校,也要打探到她的消息。
随后,我进入医院将眉毛的伤口简单处理一番,在上面打打了一块白色的补丁,又拿了一些消炎药,问胖子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他摇头说,晚上要陪小护士聊qq。
我骂了一句重色轻友,就走出医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霞笼罩在这座小镇,看上去有股别样的景象,我给杨言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个酒店,他说了一个酒店名字。
那一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