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2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火势竟然逐渐变小了,隐约有熄灭的倾向。我心中有些慌了,这火要是熄了,就表示印七要夭折在第一印上。
当下,我连忙朝高佬一众八仙喊,“快,快,快将天枢位的纸扎房子围起来。”
喊话这话,我一个箭步走到纸扎房子面前,将手中的招魂幡在那房子点了几下,奇怪的是,就算招魂幡挨着那房子,愣是点不着,连招魂幡上的火势也小了不少。
说实话,我有些怕了,我怕印七在这一环就失败,扭过身朝范老先生看去,他正在抽打着柳树枝,根本没空顾及我这边。
怎么办?怎么办?哪里出问题了?难道范老先生嘴里的鬼魅已经越过五花八门来到纸扎旁边了?
想到这里,我朝四周看了一下,很正常,气温也没啥变化,应该不是?
就在这时,高佬一众八仙走了过来,将那纸扎房子团团围住,即便这样,那火势还是越来越小。
这下,我是彻底晃了神,将求救的眼光抛向青玄子,他正忙着唱夜歌,也没空理会我这边的情况,咋办?咋办?我心急如焚,遇到这种事,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令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双目死死地盯着纸扎的房子,是不是那些天下雨将纸扎弄湿了?应该不是,若是弄湿了,刚才的火势应该不会这么旺盛,那是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是礼仪不周?应该也不是,这些天我旁敲侧击问了一下范老先生印七,从他嘴里知道印七的具体步骤,跟我所想的印七没多大的差别,只是存在一些礼仪差别,我已经照他的意思全办了,绝对不会出问题。
可,如果礼仪也没问题,那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会儿,压根没任何头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少。玛德,当真应证了那句古诗,抛掷泥中一听沈,不能三叹引愁深。
有句话说的好,人越是着急,智商越是直线下降,就好比平日子找东西,满屋子翻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到头来却发现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面前。
而我正属于这种人,这不,我一着急,就连最基本的印七都没弄清楚,还是一旁的高佬提醒我了,他说:“陈八仙,是不是我们没戴白的原因?”
一听这话,我朝四周看去,就见到八仙们跟五花八门的人,一个个穿的花红花绿的,哪有半点丧事的样子,就连最基本的白麻也没扎一块。
这也怪不得他们,这场丧事一是时间长了,足足十天时间,二是,死者没亲属,哪里有人替他披麻戴孝,一来二去的,大家都忘了扎白麻。
当下,我连忙问高佬带白麻来了没?他想了一下,说:“好像带了。”
说完,他朝棺材附近走去,不一会儿功夫,他手里拿着一扎白麻走了过来,说:“遛马村准备的白麻不多,只有二十来块,不知够不够。”
我点了点头,抽了一条白麻,说:“先给五花八门那些人胳膊上扎一块白麻,剩下的发给八仙们,没有白麻的八仙,让他们先回村子休息。”
说完,我想起老王好像喝高了在一旁休息,连忙叫住准备离开的高佬,说:“让那些没白麻的八仙将老王带回去,别让他出事了。”
他嗯了一声,便朝五花八门那些人走了过去,由于五花八门的人抽打柳树枝不能停下来。所以,扎白麻要费上一番手脚,大概弄了三四分钟时间,方才将白麻扎在五花八门那些人胳膊上。
那边高佬在弄白麻,我这边也没闲下来,我先是将白麻扎在右臂上,后是朝东西两方个鞠躬三次,说了一番表示歉意的话。
弄好这个,我看了看那纸扎房子,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462。第462章 印七(87)
只见,那纸扎的房子忽然就坍塌了,从里面喷出一阵热气,夹杂着一些火星子,不偏不倚,正好是我这个方向。
我还没来记得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伸手一摸,是眉毛被烧了。好在那火星子不多,只是烧了一点点眉毛,不然,就真成了无眉人了。
就在这时,边上的高佬喊了一声:“陈八仙,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双眼就盯着火堆,也不晓得是刚才扎白麻起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那纸扎的房子愈烧愈旺,不一会儿功夫,地面就剩下一些残渣,几丝青烟在那些残渣中无助的冒了出来,最终消失在空中。
见这情况,我心头呼出一口气,这一印总算顺利完成,接下来便是二印,抬头看了看五花八门那些人,他们面色有些疲惫,但相比先前的情况,眼下这面色算是正常。
按照我的意思,这二印应该立马进行,可那范老先生说抽打棺材实在累人,要休息一会儿。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便依他的意思,休息了一会儿。
大约休息七八分钟时间,我依照先前的方法又开始二印,值得一提的是,二印比一印多了两个纸人,我喊了一句:“二印南方丙丁火,子孙富贵进财玉。”
喊完这话,我正准备燃烧房子,棺材附近莫名其妙的刮起一阵阴风,是平地起风那种,而且是打着旋儿,朝我这个方向掀了过来。
一见这情况,我朝八仙们喊了一声,“围起来,快,快,快围起来,别让那风刮倒纸扎品。”
那些八仙们听我这么一喊,一个劲的朝我这个围了过来,奇怪的是,那旋风好像通灵一般,竟然在原地愣了一下,就好像在蓄势一般,猛地朝八仙身上掀了过去。
顿时,地面掀起不少尘土,刺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就发现纸人的右臂断了,其它位置毫发未损。
玛德,咋回事?我心头一愣,朝纸扎的房子看去,也是完好无损,怎么是右臂断了?这是原因?
想着,想着,我无意间抬了抬头,眼尖的看到北斗七星阵其它位置的纸扎人清一色的右臂断了。
这下,我算是六神无主了,一个箭步跑了过去,一看,那些纸人的手臂就好像被人故意扯断了一般,好些地方有着参差不齐的断口,难道是刚才的旋风恰巧挂断的?又恰巧把所有纸人的右臂弄断?
这不太可能吧?
我立马否定心中的想法,再仔细的看了看那些纸人,我发现这些纸人表层的纸张特别柔软,里面的竹篾较厚,约摸一公分的样子。按说,这纸人的质量算的上好,怎么可能会被旋风一刮,而且又全是断了右臂。
右臂?
陡然,我脑子闪过一个场景,我记得当初沈军棺材出问题的时候,我去看他尸体,他的右臂好像也是无缘无故的就断了,就像被人活生生的扯掉一般,难道死者的断臂跟这些纸扎人断臂是一种情况?
想到这里,就觉得背后一凉,手臂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脑子一点头绪就没,只觉得这纸人的右臂断的特别诡异,令人摸不清头绪。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那高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说:“陈八仙,现在咋办?”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一脸凝色的看着我,又说:“重新换纸人还是怎么弄?”
我想了一下,问:“这大半夜到哪去弄纸人?”
“喏!”他朝范老先生那个方向努了努嘴,说:“范老先生不是扎纸匠么?让他再弄些新的就好了。”
一听这话,我就说:“你说的轻松,这里哪有那么多竹篾跟白纸,更为重要的是,没有画笔,你让范老怎么弄?”
“那…”他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那…让范老先生将纸人的手臂接上。”
这话在理。
当下,我朝那范老先生走了过去,他好像知道我们的来意,没好气地说:“纸人从被购买那一刻起,便与死者的气场结合在一起,至于纸人变成什么形状,完全看死者的命理,现在纸人断臂,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里面,老夫劝你们不要在纸人身上打主意。”
听着这话,我想了一下,好像有这么一种说法,纸人被购买后,扎纸匠会在纸人的背后写上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名字,也就是说,现在纸人断臂可能是死者的意思?
我将心中的想法跟那范老先生说了出来。他听后,瞪了我一眼,说:“往好的方面想,纸人断臂可能是死者的魂魄回来了,往坏的方面想,可能是死者生前作恶太多,这断臂是惩罚。”
听他这么一说,我只是想了几秒钟,郎高跟我说的一句话浮了出来。在接丧事前,郎高跟我说过,死者身上背负三条人命案。
难道这断臂跟那三条人命案有关?我会这么想,是因为这场丧事怪事特别多,先是那陆耀东跟在我身边,后是涵洞,再后来又是小女孩母女丧命,可以说这场丧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邪气。
想到这里,我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假如这场丧事跟陆耀东的魂魄没有关系,假如死者临死前的尖叫声并不是陆耀东引起,而是跟那三条人命案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死者临死的时候叫了我名字这又是作何解释?毕竟,被死者害死的那三人不可能认识我。
不对,死者生前害死三个人,而现在死者家里正好死了三个人,三对三,难道先前所有的一切全是错误的,或者说,死者家里之所以会死三人,并不是我身边跟着魂魄的原因,而是…而是那三人要了他全家的性命?至于陆耀东,可能只是在一旁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扰乱我的思路。
想着,想着,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不然哪有这么巧,死者背三条人命案,他家正好又死三个人,这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463。第463章 印七(88)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高佬推了我一下,说:“陈八仙,你还发什么愣啊,现在到底咋办?是按照范老先生的意思继续印七,还是想办法把纸人的右臂接上?”
我朝他罢了罢手,也没说话,径直地朝死者棺材走了过去,作了三次揖,扬声道:“生有阳间法,死有阴间律,还望三位看在死者已逝的份上,切莫再作怪。”
说着,我顺手捞起一些黄纸,在招魂幡上蹭了一下,点燃,分成三堆,一边烧着,一边说:“死者已为生前的行为付出代价,若是三位继续作怪,也怪不得敝人施那三味真火,让三位彻底消失于世间。”
话音刚落,四周的气氛陡然就变了,空气变得有些清新,隐隐约约传来一道非常奇特的声音,细听之下,有点像死者死时的诡叫声。
听到这声音,我心中一喜,果真是那三条人命案引出一系列怪事,难怪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对,搞了半天,怪事的源头在于那三条人命案。
如此一来,我发现我杯具的很彻底,居然用九年的气运送走陆耀东的魂魄。玛德,这要是搁在平常,顶多是请道士作一场道事便能将那陆耀东的魂魄请走,而现在…
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因为那三条人命案,若是早些时间注意到那三条人命案,这场丧事根本不会出这么多怪事,指不定死者早已入土为安,用不着在堂屋摆上这么久,导致尸身腐烂不成人形。
呼,有时候想想,世间事本来就是这样,就如做人一样,从一出生到成年,浑浑噩噩地过着,待老了,回过头一看,发现这辈子压根不知道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