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本色(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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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大。」名为。。 Paul的彪形大汉立刻站起来,出门前还说了一句:「少爷再见。」
「白痴!」周屹天翻个白眼,扣好。。 Gucci衬衫的钮扣。
「心情很不好?」男人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一边看着周屹天。
「废话!你自己铐起来试试!还他妈的用迷|药!」周屹天火冒三丈地骂道,戴上床头的欧米茄手表,一看时间,都已经是
上午九点半,他居然昏睡了九个钟头!
「因为有事要问你,才叫他们去的。」男人注视着他,平静地问道:「有人告诉我,你在打黑市拳?」
周屹天弯腰穿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没有。」
「最好没有。」男人吸一口烟,接着说道:「不然我会把他们全沉到海里去。」
「我管你是要杀人还是放火!总之,我是不会放弃做拳击手的!」周屹天也撂下话道:「你少管我!」
「哼,」男人轻笑,「不只是为了做拳击手吧,也Zuo爱了不是吗?在社长室?」
「你派了多少人跟踪我?」周屹天很愤怒,他已经很谨慎了,小心留意身边的陌生人,也不和朋友们联系。
但是离家出走才两个星期,就被他们找到,还被抓了回来!
「没有多少,只是在你经常出没的地方装了窃听器而已。」男人吐出烟雾,把雪茄烟捻熄在金色的烟灰缸里。
「Fuck!」
「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困扰的。」话是这么说,男人的表情依然冷漠,没有一点心疼儿子的
意思。
对于三十五岁,冷血成性的周皓染来说,儿子─只是用来继承帮派的道具而已,他对周屹天毫无感情,周屹天对他也是如
此。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冰冷的父子关系。
而周皓染不多生几个孩子的理由是,避免财产分割的麻烦。
「你的话都说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周屹天穿好鞋子,一副就算你不让我走,我也有本事离开的桀骜表情。
「嗯。」周皓染点了点头。
周屹天走过沙发,在离去之前,突然问道:「昨天晚上,荀有没有。。」
「你找黎荀?他去纽约出差了,你是不是又梦见他。。」
「砰!」
周皓染的话还没说完,周屹天就摔上门,走了。
在杂沓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周皓染也站起来,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打开一扇白色雕花的木门。
这是一间客房,里面的空气十分浑浊,光线极暗,蓝色天鹅绒的窗帘紧拉着,只有几丝太阳光线,透过窗户边缘照射进来,
正好照亮了华丽的杜威维耶大床。
米黄|色的大床凌乱不堪,床下掉着浴巾和皱巴巴的衬衫、西裤,空气里尽是香烟和烈酒的味道。
周皓染走进房间,蜷缩在被褥里的人动弹了一下,白色床单发出窸窣声。
「我没有为难他,让他走了,你满意了吗?」一贯的冷淡语气,周皓染走到床边,伸手扯掉了被褥。
「你。。」床里面的人,勉强支撑起上半身,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带着诱人的润泽,但是从肩膀到脚踝,尽是触目惊心的
青紫色吻痕,像是被人狠狠啃咬一般。
「什么?」周皓染低沉地问,盯着青年的裸体。
「为什么要骗他?说我去了纽约。。」青年的声音沙哑虚弱,似乎连说话都觉得吃力。
「那要和他说实话吗?」周皓染嗤笑,「说黎荀被我操了一晚,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吗?」
听到男人这样说,黎荀低下头,一缕头发遮在了他俊秀的脸前。
「别一副憋气的样子,是你先惹我的!」周皓染伸出手,粗蛮地扣住青年的下巴,用力地抬起,「我警告过你,不准你单独
去见他!」
黎荀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燃烧着,嘴唇咬得发白,对黎荀来说,周屹天是他心中的支柱,是他最重要的亲人,所以当他无意
中得知,周屹天在打黑市拳的时候,他心急如焚,才会避开贴身保镖,独自去看周屹天。
还好,周屹天身上只是一些擦伤,腹部的瘀青也不严重,不像是经常在打黑市拳的样子,他昏昏欲睡也是因为周皓染的手
下用了迷|药。
黎荀松了一大口气,在周屹天的床边守了他一会儿后,起身离开。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惊愕地瞪着脸色铁青的周皓染。
什么话也没有说,周皓染走过来捂住他的嘴,并把他强行拖进客房,因为周屹天就在隔壁,黎荀忍不住激烈反抗起来,当
然下场也是更加凄惨。
从床铺到浴室,然后又被压回床上,直到天亮前的一刻,周皓染还在他体内逞凶,黎荀的脸色微微发白。
「怎么了?」周皓染粗糙的大拇指摩挲着黎荀柔软的嘴唇,并缓缓伸进去,「呼吸这么乱,是在回忆昨晚有多激烈吗?」
「唔。。」齿列被抚摸着,黎荀不觉抓紧身下的床单,喉咙微微颤抖着。
「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周皓染的贴身保镖李力站在门口。
「老大,车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我就来。」周皓染抽回手,大拇指上一片濡湿,深邃的眼睛紧盯着黎荀苍白的脸孔,周皓染离开了床。
黎荀一直维持着撑坐的姿势,直到周皓染关门离开,才身体一松摔回床上。
好痛,身体每个地方都在疼痛。。好像火烧一般,周皓染好像也注意到了,不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小天。。」
黎荀不明白周屹天为什么会突然跑去做拳击手。他不缺钱啊,相反,做为义兴会的大少爷,他很有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屹天拒绝了帮派里要派车送他的请求,因为。。 Paul居然蠢的开了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等候在宅邸门口。
他们还嫌半夜的绑架行为不够耸动吗?开着近千万的豪华车去一个简陋的巴士宿舍,还开口闭口大少爷,不知道会惹来什
么风波。
所以周屹天徒步走下长长的坡道,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去搭巴士和地铁。
他的家在T市北端,是出了名的富豪住宅区,而巴士宿舍在中南部,周屹天辗转搭乘了巴士和地铁,到了中午才回到住处。
白天,宿舍楼的铁门是敞开的,周屹天走进楼梯间,正好碰到房东面色仓皇地跑下来。
「怎么了?」周屹天差点撞到他。
「啊!你回来了!快上去看看,你的东西。。」房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还没说完,周屹天就越过他,狂奔向三楼。
「妈的!别趁老子不在,乱搞一气!」
可以想象得到,他被抓走之后,又来了一班彪形大汉,张扬跋扈地搜查他的房间,应该是找他打黑市拳的证据。
周屹天别的不在乎,只怕他小心收藏起来的黎荀的照片会被他们发现,要是被他的冷血老爸拿走,根本要不回来!
一口气跑到门口,公寓门果然敞开着,满目狼藉。
衣箱被打开,衣服全被丢到地上,书本被翻开,破碎的杯碗扔得到处都是,就连枕头芯子都被粗暴地挖了出来,灰白色的
鹅绒洒了一地。
「王八蛋!被我知道哪个XX干的!扒掉他的皮!」骂骂咧咧地,周屹天跨过这些东西,冲进洗手间。
镜子被砸碎了,木框架摇摇欲坠,而入墙柜更是被洗劫一空。
─显然,照片已经没有了。
「狗娘养的!」一拳砸向满是玻璃碎片的地面,周屹天火爆地破口大骂。
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周屹天沮丧极了,突然,透过浴室玻璃门的反射,他看到床垫上缩着一个人。
周屹天一怔,那套藏蓝色的冬季制服。。是尚诚没错!
早上意识不清时,周屹天有担心过尚诚会被怎样,不过一和老爸吵架,火冒三丈,他就把尚诚忘记了。
不过。。尚诚怎么会在他的床上?还一动不动,难道是被那帮人欺负了?那些人毕竟是流氓!
周屹天赶紧站起来,急步走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紧张。
尚诚躺在床垫里侧,蜷缩着手脚,背脊弓得就像猫儿似的,对周屹天的靠近,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你还好吧?」周屹天轻轻拉住他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
尚诚昏睡着,头发湿漉漉的,流了很多汗,衬衫领子也是潮湿的。
「喂,醒醒。」周屹天仔细探了一下,尚诚的呼吸还算稳定,衣服也依然整齐,没有被伤害的痕迹。他放下心来,尚诚只
是因为发烧,睡太沉了。
轻撩开尚诚额前过长的刘海,把他的下巴抬高,周屹天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
好年轻!
周屹天一直以为他是三十几岁,但是没想到,邋遢的外表下竟是这样年轻的脸孔,说不定还不到二十岁,而且。。很秀气。
尚诚的皮肤很白,应该是不常出门的缘故,下颚的线条很纤细,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睫毛很长,又浓又密,但不像女孩
子那样微微卷曲。
在昏睡的状态下,男人的五官显得特别柔和。。
该怎么说好,漂亮?绝对不算。
可爱?有那么点,但是那种吸引力是什么?
周屹天说不上来,只是不断地盯着他看,胸口怦怦跳着。
第四章
「呼,天哪,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房东终于走上来,他年纪大了,累得气喘吁吁。
「他怎么了?」周屹天抱着昏睡不醒的尚诚。
「啊,我看到他倒在你的房间门口,叫也叫不醒,就把他搬到了你的床上,正愁着该去报警还是叫救护车,你就回来了。」
房东汗涔涔地说道。
「不用报警,我没丢东西,他。。应该是被迷晕了,一会儿就会醒的。」要是警察插手的话,他就无法在这里住下去了。
「这样啊,那你自己小心点了,那些人可是不好惹的,如果欠了什么钱,快点去还清吧。」房东委婉地说道,他以为周屹
天是欠了高利贷,被人追债。
「我知道。」
「那我走了,你照顾他吧。」房东说完话,也就走了。
「接下来。。嗯?」
周屹天想把尚诚放回床上,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那玻璃般的茶色眼眸,似还弄不清楚状况,睁得大大的,
呆呆地望着他。
周屹天发现尚诚的眼角很红,还有血丝,是哭过了吧。
「啊!」像是现在才回神一样,尚诚猛地弹坐起身,可是强烈的晕眩让他身子一软,又朝旁边歪倒下去。
「喂,别急着起来,你会吐的。。」周屹天扶住尚诚的肩膀,话没说完,尚诚就真的呕吐起来。
从昨天傍晚之后,他就因为身体不适,什么东西都没吃过,所以就算现在胃部很恶心,他也吐不出来,只是很辛苦地干呕
而已。
「好了,放松点,没事的。」话虽然这么说,见他额头上满是汗水,那么难受,周屹天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抱住尚诚的腰,就像大人对待哭泣不止的孩子那样,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一手轻轻地拍着他剧烈抽动的背脊,一手紧
抱着他不动。
小时候,黎荀就是这样安抚他的,这种亲密的拥抱,具有不可思议的镇定效果。
果然,尚诚冷静下来了,停止了呕吐,安静地由他抱着,但是他的呼吸依然急促,身体也似火炉般烫。
汗水从尚诚的脸上滴落,周屹天的胸膛和手臂上,都微冷的潮湿一片。
黏糊的感觉很不舒服,尤其大夏天的还抱着一个中暑发烧的男人,但是周屹天没有放手。怎么说呢,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一向有洁癖的他,竟然能容忍这么邋遢的人靠他这么近。
尚诚无力的低着头,但是身体已经不那么难受,周屹天的体温比他低得多,冰冰的很舒服,手指不由得抬起来,轻轻抓住
周屹天的手臂。
「你说什么?」含糊不清的话语,周屹天没有听清。
「对不起。。」
「唉。。」原来又是道歉,周屹天不禁叹气,就算年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