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本色(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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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孙惠兰盯着他的脸,表情上写着意外,然后笑起来,「什么嘛,这种货色也能迷倒周大少爷?」
「孙姐,要带下去吗?快到比赛的时间了。」马健安说道,离黑市拳开局,还有四十分钟。
「不急。」孙惠兰轻佻地抬起脚,用珍珠白的高跟鞋蹭着尚诚的下巴,然后是喉咙,她的脚移到哪里,钢钉一样的鞋跟也
就刺入尚诚的衣服。。
已经不是好痛就可以形容的了,尚诚猛抽吸,却只能尝到毛巾的苦涩味,就像嘴巴里塞满了泥;尖锐的鞋跟扎进肉里,再
拔出来的那刻,发出轻微地「噗」声,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他没有挣扎着要逃,任凭猩红的血一点点地沁出,从锁骨到腹部,好像染在白衬衫上的图案一样。
尚诚的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情,这个女人。。确实在说周屹天。她是谁?她要做什么?只要想到任何会伤害到周屹天的事,
尚诚就很紧张地瞪着孙惠兰。
孙惠兰瞥见他的眼神,心里更是畅快。
「孙姐,现在?」马健安问道。
「马老板带来的那三个俄国人,都是出了名的喜欢在比赛前做几轮的,你带他过去,就说是我送的礼物好了。」孙惠兰收
回脚,又高高地跷起腿,血从尖锐的鞋跟滴到地板上。
「这。。」马健安有些迟疑,他看了一眼尚诚,这样单薄的男人,交到暴虐的俄国人手里,还能活吗?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孙惠兰大声叱道:「今晚的比赛很重要,赚上这一票,我们才能走!」
「是,我明白了。」既然已经得罪义兴会了,他们能做的,就是捞上一大笔钱后离开,马健安甚至已经买好了凌晨去国外
的机票。
为了保护住孙姐,今晚恐怕得一不做,二不休!别说这个男人,连周屹天都不能活着离开!
直到刚才还逆来顺受的尚诚,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两个打手差点按不住他,尚诚瞪着孙惠兰,淌着汗,嘴巴里呜呜地叫
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马健安上去就狠甩了两记耳光,尚诚眼睛一黑,顿时歪倒了身子。
「都在干什么?笨手笨脚的,连个人都抓不住!」
手下们赶紧架起暂时失去意识的尚诚,跟在马健安身后,离开了经理室。
在拳击场二楼的VIP休息室里,坐着三个肌肉彪壮的外国大汉,和一个西装笔挺,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的俄语翻译。
尚诚被打手们粗暴的丢进沙发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呻吟了一声,虚弱地睁开了眼。
「这是什么?」翻译皱眉,问马健安。
马健安压低嗓门说话:「是孙姐给他们的礼物。」
翻译的视线变得挑剔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毛病吧?」
「这个我保证,他很干净,是红方拳击手的情人。」
「哦?」翻译立刻变得很感兴趣,转头把这番话翻译给了俄国人听。
那几个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以猥琐的眼光盯着沙发里的尚诚,用十分沙哑的嗓音说了几句俄语。
「他们说,很想干他,人可以留下。」翻译对马健安说道:「他们会在拳击场上,宰了他的情人。」
马健安点点头,走到沙发前,去抓尚诚的手臂。
尚诚挣扎着,虽然无法听清他们所有的对话,但是有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他们绑架他,是为了伤害周屹天!他胸口猛地抽
紧,用发苦的喉咙急促地喘息着。
「不想死,就老实点待着!」马健安恐吓道,看到尚诚拼命地摇头,支支吾吾,一副快哭出来了表情,就拔掉他嘴里的毛
巾。
「求求你!」尚诚迫不及待地哀求道:「别伤害他,只要你们放过周屹天,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马健安不由愣住,原以为尚诚那么惊惶失措的表情,是想为自己求情,搞了半天,他是在为周屹天求情。真搞不懂那种只
有脸蛋好看的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不仅孙惠兰迷恋着他,连这个男人也。。
「你只要听话,我就不为难他。」马健安冷酷地哄骗道,手指抚摸着尚诚苦苦哀求的脸孔。仔细看看,也算是个清俊的男
人,给俄国佬玩,真是浪费了。
「马先生?」翻译见他还不离开,有些不满,「时间不多了。」
「不用绑他,他不会乱动。」马健安解开了紧紧捆住尚诚胳膊的绳索,那里已经被勒出了青紫的痕迹。
三个俄国佬用猜拳决定谁先上,最后是一个光头的、背上纹有可怕刺青的男人获胜,他拿起手边的酒瓶猛灌了一口威士忌,
擦了擦嘴,大步走向尚诚。
识趣地退出房间,在关上门的时候,马健安望了一眼尚诚,他瘦弱的身体不停地打颤,但是没有逃走,男人粗鲁地抓起他
的下巴,揉捏着,一手扳开他的腿,伸向他的腿间。。
周屹天闯入由仓库改建成的非法赌场,从外观看,它是一栋三层楼高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灰白的外墙,狭窄的铁窗,很普
通,东市码头有十几栋类似的建筑。
但实际上,它被改建成了拳击赛场,有观众台,大功率的聚光灯,还有真枪实弹的保安。
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黑市拳赛的举办时间是不定的,但是今天,显然有一场大比赛,大楼附近停了几十辆名贵房车,保
安的数量也比平常多了一倍。
也许接到上面的通知,见到周屹天冲进来,谁也没有阻拦他,甚至还有人主动告诉他,孙姐不在经理室,在一楼餐厅。
周屹天气势汹汹地闯进餐厅,就看到孙惠兰坐在铺着白色餐巾,点燃蜡烛的餐桌前,喝着香槟酒。
「终于来啦。」
孙惠兰亲昵地一笑,烛光微微摇曳,再加上酒的香气,很像是一场浪漫的约会,但是周屹天的眼神,就像孙惠兰把他最爱
的人杀了一样,充满愤怒。
「他在哪里?」周屹天低沉地问。
「谁呀?」孙惠兰漫不经心的说,喝了一口香槟酒,口红稍微印在了杯沿上面。
「少给我装蒜!想让我打擂台,可以!一百场一千场我都会打!把尚诚还给我!」周屹天怒不可遏地咆哮。
「一个乡巴佬,也值得你这么紧张?」孙惠兰冷笑一声,「像那种货色,街上不是多得很?屹天。。」
「砰!」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周屹天冷冷地盯视着孙惠兰的眼睛,「我不说第二遍,妳敢伤害他一个指头,我会让妳知
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是狂暴的、杀人一样的眼神,孙惠兰呆住,她没想到周屹天为了那种男人,会露出这样狂怒的表情。
她气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好!你有种!我告诉你,他是在我手里,但是。。我不会让他好过,你越生气,我就越要
折磨他,谁叫他竟敢和我抢男人。
「周屹天,你听着!你最好和那种男人撇清关系,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就别想从我这里活着走出去!」
孙惠兰「乒」地摔碎酒杯,登时有七、八个手握冲锋枪的保安冲了进来,枪口全对准周屹天,周屹天冷冷一瞥,面不改色,
「原来妳的目的,就是这个?」
周屹天站直身体,一脸冷酷,「好,我现在就回答妳─我永远都不会选择妳。」
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咬紧的牙关中迸出这些字眼,周屹天转身,无视那些黑漆漆的枪口,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他还有利
用价值,孙惠兰是不会在比赛前射杀他的。
他想见尚诚!只是周屹天做梦都没想到,他会看到那样的场景。。
「嘶。。嗒。」
混杂着腥涩味道的口水,从木然张开的嘴角滑落,那黏腻的感触,让尚诚整个人颤栗了起来,嘴巴才刚合拢,又被粗糙的
手指撬开,舌头被拉扯得很痛,伴随着男人喘气着声音,那可怕又恶心的东西,再度塞入他的嘴巴里。
看不见,在那条蒙住眼睛的黑布下,不仅是视线,彷佛身体也沦陷进无限的漆黑中。。
谁来。。救救我。。好痛。。
整个人都像被火烧一样的痛!
但就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喉咙间烧灼般的刺痛,腥臭味充满整个口腔,感觉五脏六腑都剧烈抽搐,无比强烈的恶心!
不要再。。好难受。。快吐了!
掉下来的眼泪,被黑布吸走,窒息和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再也无法忍受了。。
男人啪啪用力打着他的脸,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结满硬茧的手指,用力地捏着他的臀瓣。
一个奇怪的东西,带着嗡嗡震动的响声,靠近他,耳畔还有喀嚓喀嚓照相的声音。
男人们诡异的笑声,令尚诚泛起鸡皮疙瘩,身体像浸在冰冷的水里,强烈的恐惧笼罩住了他。
不。。不要。。
巨大的、带着可怕硬瘤状凸起的异物,残忍地撕裂他的身体。
凄厉的尖叫,和周屹天一脚踹开门的声音,重迭在了一起。
好像恶梦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周屹天以为眼前的景象不过是自己的恶梦,但是。。
浑身赤裸的尚诚被捆在一张黑色的方桌上,四肢大大地拉开着。。不住地颤抖。
雪白又纤细的躯干上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瘀血,从肩膀上一直蔓延到大腿内侧,背部尤其严重,好几处都在流血,在那些
裂开的伤口上,还散落着白色的浊液。
尚诚的头耷拉着,从门口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在他头部下方的地板上,是一滩从嘴巴里流下去的污物。。是男人的。。
三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围站在桌边,对于周屹天的闯入,抡起拳头,恼怒地咆哮着什么。
周屹天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他的拳头捏得喀喀响,额前的青筋暴跳着,他的心被揉毁,被撕碎,被怒火吞没!周
屹天疯狂地冲上去,突然有个男人拦在他前面。
周屹天狠狠地一拳揍上去,那个男人向后摔倒在地,鼻子鲜血直流,但是他顾不得这些,挣扎着爬起来,着急地说道:「别
冲动!他们就玩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做。」
「这叫什么都没做?」周屹天咆哮道,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只是打了他而已。」男人捂着鼻子,指缝里不停溢出鲜血,痛得他哼哼哧哧,「你冷静一点!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黑市拳也有规矩,任何拳击手不能因为任何理由,在比赛前和对方拳手私斗,他们是赌博用的筹码,就是死,也得死在拳
台上。
男人从酒桶里找到一些冰块,敷在自己的鼻子上,然后转头,对俄国人说了一些话,那几个人听了,顿时露出扫兴的表情,
丢掉手里的皮带,去捡衣服。
见周屹天眼睛里喷着怒火,拳头紧攥着,没有罢手的意思,翻译又说道:「你想杀了他们,只有上拳击台,在这里就算你
赢了,老板也不会让你们活着回去。」
「滚!」周屹天怒容满面,吼道:「都给我滚!」
「我会让人送衣服上来。」翻译说完,就和那三个骂骂咧咧的拳击手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后,周屹天浑身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他快步走过去,尽可能动作轻柔地解开
绳索,尚诚的手腕和脚踝都擦伤了,肿了起来。
轻拉下遮住他眼睛的黑布,尚诚明明睁着眼睛,却对光亮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这些,周屹天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动作更快地脱下衣服,裹到尚诚身上,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尚诚的脸颊靠着周屹天坚实的胸膛,听着那咚咚的心跳声,他潮湿的睫毛缓缓动了一下,然后像突然惊醒般,疯狂的挣扎
起来,「不!不要!放开我!」声音嘶哑而破碎。
「尚诚,是我,不用怕,是我。。」周屹天心疼极了,怕他乱动再受伤,于是不管他怎样对自己乱踢乱打都没有松手,牢
牢地抱着他。
「尚诚。。呜!」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