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死以后-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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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航看着她，瞪眼问道：“就这么要吃？”
“饿了自然要吃。”薇薇安回答。
他也发现薇薇安使用神秘之力后会加快衰老，所以沈航不想要她这般胡乱使用：“我想办法，你别这么胡来。”
“烧都烧红了。赶紧烤肉吧！”薇薇安没有收手。
沈航瞪着她，最终还是无奈的只能进行烤肉。
西餐料理，沈航手艺一般，不过松井和子倒是不错，毕竟和波尔学过，沈航烤焦了后，立即就交给她来处理。
“喂我。”薇薇安一只手要供热，所以无法切牛排。
沈航点点头，给她切了牛排喂她：“你没发现你现在很能吃了吗？”
“我在发育。”薇薇安咀嚼着牛肉回答。同时提醒松井和子：“和子我喜欢七分熟。”
“哦！”松井和子点点头，看了看这对喂食PLAY，嘀咕道：“真想烧死你们。”
米迦尔也生气的吃着肉，但此时却没法去打扰他们两个。
吃完牛肉，薇薇安收了手。
她表情很平淡，似乎没有一点问题。但沈航还是警告她：“下次别这样乱来，你不是一直告诉我，少动用神秘之力吗？”
“恩。”薇薇安听话的点头，但沈航却知道只怕是没听进去。大概以前自己经常也对薇薇安的话没放在心上，现在她开始报复自己了吧！
这样想有些懊恼，但看着平静的薇薇安，又不像是跟自己置气的样子。
有时候薇薇安会听自己的，有时候她又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她有自己想法的时候更多，而且薇薇安无论智力还是能力都在沈航之上，所以沈航猜不透，也管不住她。
收拾了桌子后，把米迦尔和松井和子撵到一边玩游戏，沈航与薇薇安交谈起来。
“薇薇安，你有什么计划吗？”沈航问道。
“计划？大概有吧！”薇薇安回答。
“告诉我！”沈航认真的说。
“好好的跟你过完最后的日子。”薇薇安回答。
答案很幸福，但沈航却不想要。
“什么叫过完最后的日子。薇薇安，你不是会服输的人。”沈航说道。
“沈航，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相信巴纳姆拉，去寻死呢？又为什么要去加入爱丽丝对撞实验呢？”薇薇安问道。
“我……”这个问题，沈航却是无法回答。
“你也想过死，而现在我摆脱了不能死的捉弄。你应该替我高兴。”薇薇安说。
“我怎么会高兴。”沈航吼道。
“生死才是自然。”
沈航瞪着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这样的薇薇安，不再是过去自信的薇薇安，她多了很多感情，虽然表情有时候还是冰冷。但她感情更加丰满，更多的女性光辉出现在身上，现在的薇薇安的确更迷人，更像个正常人，但这样的薇薇安，却不在是强势的存在，虽然经常会流露出强势的一面，但在沈航面前，她越来越柔弱。
“薇薇安，陪着我吧！跟着我一起走下去吧！”沈航低声下气的哀求出来。
“我已经做不到了。”薇薇安看着沈航，金色的眼眸中的忧伤再次留出来。
沈航心头一震，显得越来越无力。
他垂下双手低着头，隐隐的颤栗。
“米迦尔……这气氛不对了……”松井和子推了推米迦尔，小声的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们介入不了。”米迦尔也有些紧张。
“我去练刀。”沈航忽然站起来，往飞机舱外走去。
薇薇安什么也没有说，松井和子和米迦尔偷偷低下头。
沈航来到松井和子面前，冷冰冰的说：“和子，将魔刀拿出来吧！”
松井和子点点头，打开自己的空间包裹，刀子落在了地面。
沈航直接拿起魔刀，走出直升机外。
“米迦尔，你去看着他吧！”薇薇安没有跟随着出去，而是将事情交给米迦尔。
“好……”米迦尔点点头，跟着沈航出去了。
松井和子往外看了看，黑夜大雪纷飞，狂风吹进来，机舱内一下子寒冷无比。
“关门吧！”薇薇安说。
第254 染发
一夜过去，沈航浑身冰冷的躺在雪地里。魔刀银羽插在一边，米迦尔黑着眼圈站在一边。
“沈航哥，天亮了。”米迦尔看着沈航有些担忧的叫道。
“吃个早餐你休息吧！”沈航爬起来，抖掉身上的雪，看着垂手处的魔刀，眼中目光强烈。
“你……你也要休息啊！”米迦尔劝道。
“我？反正不用睡觉。”沈航摇摇头，他一辈子很少努力，到现在在不努力，他将会失去最重要的人，在看到薇薇安眼中的忧伤后，沈航没法去劝说薇薇安，没法去等待薇薇安自己想到的解救办法，薇薇安已经找不到延续生命的办法，那么久让他来为薇薇安寻找。
这个世界，从人类不死以后开始变得不正常，而当神秘之力的不断出现，也代表了世界不再是过去的规则，科技的力量越来越微弱，人类在强大的神秘之力下，已经逐渐走出了他们一开始所期待的神明之路。
但是人类有资格成为神吗？
沈航摇头，作为神明人类的行为绝对不合格也没有资格。
沈航不愿以去做神，或许很多再造生物眼中，人类差不多已经是神了。
人类本来就是凡人，虽然科学一直在创造奇迹，但始终没法创造永生。
但现在的人类，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莫名其妙获得了不死的能力，这种突然，实在让人感觉不自在。
有人出门捡了十块钱，他会觉得幸运。但若是捡到的是一个亿，那么带来将会是不安与惶恐。人类获得不死后，一开始大概也不敢相信，或者接受不了，不过到了如今这份不死已经融入了生活之中。
恣意妄为，无法死亡，永生的困境里，苦中作乐的活着。
巴纳姆拉思考赎罪，寻找死亡解脱。
佐恩欲要让世界彻底毁灭，变成地狱，他所要的不过是让众人自认死亡。
巫娜想要的，大概是一场复仇。
老西索想要的，大概是宇宙航行。
每个大角色似乎都有着他们的目标，就算有着不死的身体，他们依旧走的不是很顺畅，人类们真正感受到不死的危机与不自在的人都在寻找解脱的办法，但依旧很多人继续接受与消磨，或许有一天他们失去做人的知觉了，麻木不仁的成为这个世界一个奇怪的存在。
沈航害怕自己变成那样，他看到过夏洛特的上吊，看到过西西里绝望的离开，看到一个假死人一年也没有动弹的躺在地面，这样的绝望与麻木，他都接受不了。
但他的确选择过放弃，巴纳姆拉提出的赎罪，他虽然心底有些不认可，但自己也选择了尝试，他选择了不眠猝死，这代表他心里对死亡是有渴望，所以薇薇安问他为什么选择赎罪他无法回答，后来他参加了爱丽丝实验，同样是因为这场实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这个实验很有可能制造黑洞，让人经历时间旅行，但同样的也会有可能让人死亡，或者传送到其他空间。
如果沈航想活着，就不应该去参加这个实验。但沈航参加了，他心底不知道是想要穿回过去，还是想寻找死亡，反正他选择了参加，就代表他想过死。
为什么要选择死？
沈航自己心底也不明白，他有着好友，有着爱人，还有着许多喜欢做的事情，他总会有时候心血来潮，他总觉得自己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理，他觉得自己能够得过且过，自己能够随遇而安，但偏偏他还是选择了死亡。
永生中求死，是多么滑稽的事情。但沈航的确选择了做这样滑稽的事情。很多人都做了，不是没有任何反对这样的行为，但最终却都默认了，就算是反对巴纳姆拉的人，都在无聊的日子里尝试去死亡了。
骨头社的本质就是认为人早已经死亡，所以他们其实也是追求死者的理念，只是他们认为身躯是行尸走肉，剥夺肉体，剩下骨头做一个亡灵而已。
“我要保护薇薇安，我要让薇薇安活着。”沈航握紧拳头，用力的对着自己说。
米迦尔看着他，这时候的沈航太过认真，认真到她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他也曾浑身是血的挡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那个时候她蒙昧无知，还叫着他爸爸……
回忆中是心酸与温暖的，但此时看着他却有些羡慕与嫉妒里面的那个女人。
米迦尔心思很复杂，但复杂的心思却因为这幼儿的身材总只能去憋在心里。她曾经知道巫娜放弃了沈航，也明白两个人不可能长相厮守，但她替巫娜感觉不值，但却从未对自己得不到而不值。
“米迦尔。你会帮助我吗？”沈航看着还在发呆的米迦尔，开口问道。
“我会的。”米迦尔肯定的回答。
“谢谢你。”沈航微笑着，伸手摸着她已经冻结的头发：“进去洗洗脸吧！我去做早餐。”
“恩！”米迦尔任由他摸着脑袋，像只小猫儿一般享受。
回到直升机内，松井和子已经在小餐桌上摆好了四碗牛肉面。
“早餐我做好了。”松井和子得意的说。
沈航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薇薇安。
薇薇安睡了一觉，头发依旧是麻色中参杂着白色，她睡了一觉，苹果头睡的有些散乱，看起来有些糟糕。
“吃完早餐，我给你梳头吧！”沈航说。
“恩！”薇薇安点头。
米迦尔不乐意的道：“我也要你梳头。”
“好！也给你梳。”沈航答应。
松井和子看了看三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沈航怪怪的看着她，和子立即摇手：“我才不要你梳头。”
沈航耸耸肩，坐下来闻了闻牛肉面的香味。沈航一夜挥刀也是累了饿了，立即开吃，松井和子的手艺的确很不错，难怪卡娅总是在厨艺比赛中输给她。
吃过面后，沈航找到梳子给薇薇安梳头。
看着一丝丝的白发，沈航心中心痛无比。
“薇薇安。”
“嗯。”
“染发吧！”沈航道。
“你给我染吧！”薇薇安没有拒绝。
“可惜没有染发颜料……”沈航有些无奈，毕竟这东西没事没人准备着带在身上。
不过，在场就有这样一个家伙。
“我有啊！”松井和子听到谈话，立即得意的站出来。她一挥手，拿出七八个颜色的染发剂。“喜欢那种，随便挑。”
薇薇安看了一眼，很直接的选择了：“黑色。”
第255 火山爆发
染发，沈航虽然自己说了，但看着这些化学药剂，有些愣神。最后只好拜托松井和子来。
松井和子得意的摆弄着染发剂，对着沈航说：“好好看好好学。”
沈航翻个白眼，坐到一旁看去。
薇薇安倒是对自己的脑袋上怎么折腾不怎么在意，直接掏出一本书看着。
沈航瞄了一眼，书名竟然是哈利波特系列。
“你最近看书的口味似乎越来越奇怪了。”沈航说道。
“无聊的时候，选择就多了。”薇薇安说。
“托娅给你找的那些书呢？”沈航问道。
“你说那些炼制长生不老药的邪书？”薇薇安问。
沈航点点头。
“你认为靠谱吗？”薇薇安问。
沈航歪着头：“或许有用吧！”
“那你有时间就帮我炼药吧！”薇薇安说。
沈航点头，其实心里也明白，那些书都是一些没用的书籍，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不过是自己希望成真而已。
米迦尔去休息了，沈航也靠着壁舱，稍微的放松下自己。
松井和子已经将染发剂调好，开始给薇薇安上色。看着薇薇安慢慢的变成一头黑发，黑发金瞳白皮肤，显得有些妖异的美。
沈航看得有些入神，现在的薇薇安身体越发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