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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时空行走者-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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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抬头,人比桃花娇艳,美丽的脸上露着一丝丝的疑问。

她和白夜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尽管她比白夜早生,是名义上的姐姐,可她一直跟在白夜身后,受他照顾,受他包容,与其说是弟弟,更像是哥哥多些。

“不知道,那小子几天前就不见了,估计喝喜酒的时候,他会出来。”

黄蓉一脸微笑,怜爱地抚了抚郭襄如瀑的秀发。

“哼,别人出嫁,都有兄长抱着进花轿,我就这么个弟弟,我都嫁人了,他也不来送送我。”

郭襄怒哼一声,说着埋怨的话,眼里却无半点埋怨之意。

听到越来越近的迎亲声,她的心里突然里升起一股不舍,这里是她生长二十多年的家,有生她养她的父母,看着她从一个婴孩长大成少女的亲人。尽管嫁人了,也可以常回家看望,却总感觉在心里有了一种不同,有了一份流连不舍。

“谁说我不会来送你了?”

她正想着,一道含笑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厢房,不知何时,一个人影静静依靠在门口,一身蓝衣,笑看着她。

郭襄连忙回头,娇颜上泛起喜悦的微笑,心里亦有一点感伤,弟弟终究是来送自己出嫁了。

郭府之外,花轿已经等在那里多时,抬轿的都是军队里自己报名跑来帮忙的军官,这些家伙可不是普通的军官,而是和白夜郭襄一起长大的数百人之一。

经过一番这个时代的婚俗礼仪,白夜抱起郭襄,将她送进了花轿,看了眼一脸严肃,想笑又不敢笑的叶非,只是说了一句,“现在你是我的姐夫了,照顾好她!”

白夜转身就走,一生中最亲的两人之一,二姐郭襄终于嫁人了。

叶非郑重地点了点头,花轿中的女子不但是他的妻子,也是很多人的同学姐妹,更是白夜二姐,他会以此生去守护她的安危。

花轿起行,锣鼓唢呐奏鸣,道路旁,事先准备好的人手开始撒花,无数的花瓣飞落,花香溢满城池。

鞭炮被人一路点燃,“噼啪”声里,花轿在鞭炮炸响的烟雾中渐渐远去,他们要去叶非的府邸,正式拜堂成亲。

白夜和一白衣女子站在一处屋顶,默默看着花轿远去。他肩上的冰蚕长大了好多,足足有六厘米长短,整个躯体透明晶莹,不停散发着无形寒气。

两人看得久了,直到花轿消失在视线里,那女子才奇怪一问:“怎么?不舍得你二姐出嫁?”

“没有!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白夜笑着,在屋顶信步而走,语气稍带些微感叹,见白衣女子紧跟着他,又道:“当年的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女童,经过时光的催化,长大成人,今日出嫁,感觉有点奇怪。”

白夜回眸,看着那白衣女子,女子是白映月,两人不知为什么,恰好碰上,然后一起跑到了屋顶,远看郭襄的花轿远去。

“你还没为人父母,竟然生出了父母嫁女儿的情绪?”

白映月捂嘴笑道,跟她平时清冷美丽不同,和白夜有说有笑。

“我们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人不可能长存于世,儿女便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见证。”

白映月忽然说道,望着落满花瓣的街道,声音很飘忽,很空灵。

“所以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嫁了?”

白夜随意笑道,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白映月轻轻看了他一眼,拂了拂阳光下,风吹乱的发丝,轻声回道:“确实,只是我还没等到我的意中人。”

“唐哲很喜欢你,他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就不给他个机会?”

白夜踩着屋顶的瓦片,肩上的冰蚕动动小脑袋,似乎很舒服,想要翻个肚皮晒太阳。

白映月不说话,只是跟在白夜的身后,凝视着白夜的背影,她想起初见白夜和唐哲之时。

那是在一个下雪的冬季,当时她家破人亡,只有她一人幸存了下来,一个小女孩孤苦零丁,穿着破烂的衣衫,独自缩在路边,忍受风雪,忍受饥饿。

那时候,她是绝望的,她绝对挨不过那个下雪的夜晚。就在这时,两个小孩出现在了她视线,两人都裹着厚厚的衣服,她心想,这么厚的衣服,该是很暖和吧?!

她又脏又臭,以为那两个小孩不会理她,反而会嫌弃她,如其他的城里孩子扔她石头,用脚踢她,让她滚远点。

不想,两个小孩中的一个看到了她,歪了歪脑袋,一想后就跑了过来,将身上的一件衣服脱下,给她披上,还说了一句,“很冷吧?我救不了很多人,但是救你一个,还是可以的。”

那个小孩对她笑着,另一个小孩也跑了过来,拉着她脏黑满是污垢的小手,使劲哈着热气,那个家伙是想用这种笨笨的方法让她暖和。

随后,她和那两个小孩一起到了一家很大很大的府院,比她以前的家更大更好。过了不久,她就知道了那两个小孩的名字,为她披上衣服的小孩叫郭破虏,用笨笨的方式给她手哈气的小孩,叫唐哲。

一晃多年,记忆里的人影长大了好多,那两个小孩,一个成了一方霸主,一个是他手下能征善战的将军。她如今也掌管外交部门,一言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

仿佛穿越时空界限,两道身影重合,那个为她披上衣服的小孩就是她眼前之人。

第六十五章人生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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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人不可能长存于世,儿女便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见证。”

白夜一个人坐在一座楼顶,白映月不在他身边,他远远眺望着苍穹,太阳已走到西边,满布天际的不是阳光,而是朵朵云霞……

晚风带起衣袂,乌黑的长发飘起,他的眼中竟多了一丝未知的迷茫。

苍穹无边,如鸡壳覆盖大地,晚霞璀璨,在他眼里却如刀剑刺眼……

今日亲自送二姐出嫁,看到父亲的白发,母亲黄蓉对自己的期盼,心底忽地生起了一种迷惘,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头!

前世之时,他是一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今世,他有父母亲人,已经不能再如此,他的眸子变得黑暗深沉,一抹妖异的血红浮现其中。

他的脑海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快沉沦下去吧,你只是一个人,追逐什么真理,什么长生,人生不过韶华白首一梦,你能求得什么?”

一个在说,“坚持走下去,无论多困难,有多少魔障迷茫,都要坚持。身死则骨碎,魂飞则魄散,不秉承自己意志,又岂能成功?”

白夜迷茫了,他迷失在两种意志中。一种是他穿越而来,暗里隐藏的人心**,一种是自我的梦想,前生今世,他期望看到的梦!

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像很多的****青年,对于人生和未来,有了一种迷茫之感。

初出校门,年青的学子们都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对生活最好的幻想。

可现实终究残酷,人生之路终究崎岖坎坷。

有些人回过头来,在数年里换了数份工作,却总觉美好生活遥遥无期,现实里一直在空度人生,徒费年华,一生的价值没有成就,心中的梦想无法呈现。

有人选择硬拼,决定摆脱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于是他们辞职,去寻找自己的心、初始的坚持,想要活出自我,活出精彩;可更多的人,由于现实的无奈,选择了就此沉沦。

不是他们不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他们愿意违背心灵自由的意愿,而是现实如枷,将我们深深锁在了其中。

有时候,上了年纪的人总是会叹息,因为他们当年就是选择了妥协,选择了沉沦,找一份不喜欢的工作工作,找一个根本不爱的配偶结婚。

人们这是会说,就这样吧,这即是生活,爱的是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又是另一个,这也是人生的酸甜苦辣啊!

这,是一种妥协,一种心灵的逃避,一种人生的敷衍!

然而不这样,对大多人而言,又能怎样?

生活需要物质财富,当我们长大,父母却已老,我们蓦然回首,才发现不知何时,世界已经在我身上套下了一层层无形的枷锁。

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亲情美好而难以割舍,可有时恰恰这种割舍不下的情,束缚了追逐梦想的脚步。

固然,父母们希望儿女过得开心,黄蓉对白夜也一样,如果真有可能,她并不希望自家儿子争霸天下,而是永远在她的羽翼遮风避雨。

父母对儿女如是,多少的儿女对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生最迷茫的年月,不是青春少年,而是脱离校园,二十来岁的年月。

本该振翅梦想高飞,奋斗美好的季节,许多的人迫于现实的无奈,选择了一个平庸的结果。

有些人变得现实而势力,有些人则浑浑噩噩度完一生。

一生平平淡淡过去,徒留的是太多遗憾!

我们常在网上嘲笑某某女子物质拜金,讽刺某某丈母娘瞧不起穷家小子,可是在未来,自己又或许不是其中一员?他们只不过是对生存资源的妥协,大多数的我们难道不是?

我们会羡慕电视里的王子公主,期待童话一般美好的爱情,幻想自己成为玄幻小说里的主角,杀尽世间敌,屠灭一切仇。何曾不是由于自身对现实的无力,渴望梦想情感得以宣泄?

现实里,许多的人做着不喜欢的事,枕边相伴的人彼此并不相爱,他们只是在人生的旅途里,被逼无奈。

可惜的是,人生只有一次,列车启航,只能永远往前。

这一刻的白夜,内心的矛盾便是由此引发,这一世有父母亲人,黄蓉对他的母爱太大,希望他为郭家传承香火,可他只愿此生追逐真理长生,并不愿牵扯太多。

然而作为一个人,又怎能没有人**望?

前世的白夜,也做过权倾天下,坐拥美人的美梦,尽管这一世看淡了许多,更希求长生之理,不代表不存在。

黄蓉的母爱,使白夜感到亏欠,他无法完成她的期待,更是心中有愧。这种情感对白夜追逐长生,已经成为了一道枷锁,由白映月一句话引出,将他拉入了思维了迷茫。

他不知道是要臣服现实,顺从亲人的期盼,娶妻生子,建立起一个辽阔的帝国。还是,追求自己的梦想,无拘无束,前行在真理和长生的路上。

浑身暴乱的气息,内力在躯体里乱走,幸得他的武功内外兼修,强韧的经脉硬是承受住了暴走的内力。

他的眼睛暗中带红,发丝张舞,坐在屋顶,周围的瓦片已经被震碎飞起。

是坚持自己的梦想前行?还是选择沉沦于现实?

和现代那些陷入迷茫的二十多岁的青年们一样,不想做不喜欢的事,不想那么虚伪地应酬,可被现实逼迫,一步步逼迫,旁边还有人在告诉你,“孩子,这就是生活啊,这就是现实啊!”

无奈彷徨,却又不敢,或者不能抓住黑暗里的一丝曙光,既如此,那就在黑暗里埋没沉沦吧。

渐渐地,他们学会了虚伪,学会了应酬,学会了浑浑噩噩活着,身穿一件光鲜的皮囊,却失去了精神的实质。

我们时常以为别人幸福,却不会想到,他们有着属于独自的痛苦。

白夜抱着头,一身真气紊乱到了极点,小冰蚕在他体表流动的真气下奋力前行,爬到了白夜胸口,一股彻骨的寒意爆发,将整个屋顶都覆起了寒霜。

白夜痛苦的神情一凝,两股不同的意志怦然断开,像一条琴弦被人切断。

“我是白夜,我不是郭破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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