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之鬼符经-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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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返回铭源,终日去探查破解诅咒的办法。可是查来查去,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那时都五十多岁了,想趁还没完全变成灯油尸之前留后,于是在本地找个女子结婚。可是生下孩子后,老婆因为难产而死。儿子长大结婚,不过一年也无缘无故的死了,给他儿媳留下一个遗腹子。
他知道,这都是那座古墓带来的恶毒诅咒,可是对此却一筹莫展。儿媳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改嫁,倒是把孙子给他留下了,可是从那时开始,他变成了真正的灯油尸,已经不再是活人了!
这时老磨坊这儿又来了一对古怪的夫妻,就是宁姐两口子。他们俩昼伏夜出,很少与人接触,最后才知道,他们是盗墓贼。丈夫惨死,宁姐也变成了半个灯油尸,但这女人非常阴狠,为了得到面具亲手掐死自己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儿,献祭阴魂。这在神秘的祭祀中称作“魂祭”,那么她就能够变成与面具通神之人。
所谓通神就是通灵,就像我们在密道里所见,她燃烧那种面具剪纸,就是以通灵邪法让面具苏醒,去残害生灵。宁姐既然控制了面具,也就控制了戚凌宇这个“面具尸奴”,只要唤醒面具,就能操纵他做任何事。
这种情况维持了几年后,老磨坊又来了一个神秘女人,那就是雷雪婷。没想到这个女人非常之厉害,竟然在老磨坊后街租下宅子,修建了一座地下室,从此通往古墓,把面具拿走了。到现在他们也不清楚,雷雪婷用的什么方法,能够拿到面具而自身又不受诅咒,反而操控了他和宁姐。
可二十年后,雷雪婷死在龙家村,魂魄回到故居,进入面具隐藏,始终还在守护着这张面具。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其实都是雷雪婷在暗中指使,至于龙泽明是谁,我们怎么被陷害的,老家伙和宁姐都不清楚,只是接受雷雪婷的指令,去按部就班的做事而已。
还有陈梓萱的事,戚凌宇也知道。宁姐当年从孤儿院领养了很多孩子,小萱是其中之一。她将这些孩子全都杀害献祭面具,只是看着小萱比较乖巧,当时留下一条命。去年小萱突然发现了这些秘密,宁姐这个残忍的老娘们,于是将小萱杀死,痛恨之下将她脑骨刮走一层,使这孩子死后也不能投胎。
原来是这样,难怪陈梓萱离家这么近,居然都不回去看看。可见这女孩心里有多恨这个养母!
最后戚凌宇还提到了房东太太的事。
第276章余四爷
雷雪婷在阻住这个小院开始,就把房东太太杀死了,因为她要在下面建造地下室,这怎么可能瞒得过房东太太呢?也就是在那一年,杀死男主人,直接毁尸灭迹,而留下了房东太太这具“灯油尸”掩人耳目!
至于为啥灯油尸与魂魄分离,又随着年月增长容颜会变老,此次被杀,为啥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戚凌宇也不清楚。我们找到的那个字条上没写,估计只有雷雪婷和那写信人知道了。可是这死娘们与面具一齐消失,这又变成了不可破解的谜团。
当晚警方再次搜查了那个会所,与此有关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一切线索都断了,龙泽明再次成为一个谜!
当地警方经过几天的审理和研究,最后判定我们无罪。我们一行人也没再停留片刻,立即返回西岭。临走之前,除了留下一具面具外,其它的全在荒郊野外焚毁。当时是黑烟滚滚,仿佛充斥着无穷怨念,情景显得非常诡异。
回到西岭后,由于在密道死亡之角破解了那九个人失踪之谜,所以我们也不用再去龙家沟了。刘宇魔去忙处理殉职警员的后事,我们窝在工作室休养生息。
这次虽然没有最终抓到“龙泽明”搞清真相,但收获也不小。再说我们不是冲着龙泽明去的,而是奔着化解脸皮诅咒来的,最终我们没有失望。回到家里,我用字条上所讲的办法,利用眉毛灰烬,让我们仨都止住了脸皮枯燥脱皮的症状。
由此又得出一个答案,我们仨都中了面具诅咒!
这种玩意必须要想办法彻底根除,否则我们最终还是会变成真正的灯油尸。我和林羽夕倒是不怕,我们只有不到四年的寿命,而丁馨还是要活下去的。
这天小胖和花落坐在西边接待室,于森在看电视,我和丁馨、林羽夕坐在办公室说话。每逢我们仨在一起,面具便是不可或缺的话题。依着丁馨的想法,是要先找个妖尸化解我们身上的鬼舌,再想办法根除面具诅咒。我明白她的意思,做姐姐的当然要先顾着弟弟,可是我心里清楚,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妖尸?
而但凡有妖尸的地方,必定跟龙家沟古墓有关系,那么肯定有很多盗墓贼,早就动过手了。好比是太监坟,老粽子被搞成血骷髅,什么希望都给破灭了。不过说到这儿,林羽夕觉得挺疑惑的,老磨坊下的湿粽子,为啥没变成妖尸呢?
丁馨这些日子跟我学了不少东西,说道:“与龙家沟古墓有关的人多了,不见得都会变成妖尸,就拿陆一鸣来说,他和儿子还不是都变成了荫尸?”
这话有道理,我们七家人前辈都进了古墓,可他们谁都没形成妖尸。要养成这玩意,是需要人为祭炼的,自然形成的少之又少,几乎是没有的。
林羽夕不同意这个见解,只听她说:“养成妖尸的法子,可能得自于龙家沟古墓,一来是梦想升天必须要做的法事,二来会看守自己的墓葬。老磨坊下的墓主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懂,为什么不变成妖尸?否则婷姨就根本没机会拿出面具以及清空所有陪葬品。”
我笑了笑说:“人各有志吧,也或许是做法不对,死后没形成妖尸,只是变成了荫尸。”
我们正聊着,林羽夕一个做古董生意的朋友来了。她当时就是跟这人借的乾坤剑。
这人叫原名叫余庆统,后来做了古董生意,自己把名字改成余青铜了。他排行老四,于是大家都叫他余四,出于尊敬也都会叫一声余四爷。这家伙五十来岁,个头瘦小,唇上一撇鼠须,配合着细小的眼睛,看上去很猥琐。不过从他精锐的目光上,看得出是个地地道道的奸商。
余四落座后,丁馨不喜欢与陌生人相处,随即就出去了。林羽夕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余四站起来赔笑道:“呦,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丁鱼丁大师。现在您的名头,可是响彻整个西岭城市啊,没人不认识您的。我总琢磨着抽空要来拜访您一次,可生意太忙,无暇分身,今日一会,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心说这人可真会说话,连忙起身说:“不敢当,不敢当,无非就是碰巧做了几次驱邪捉鬼的事,不足挂齿。”
我们重新落座,余四盯着我饶有兴味的问:“丁大师啊,我听说您起初是算命出身,可是我有一事不明,按说您对取名颇有本事,为什么给自己取个小鱼的鱼呢?”
我笑道:“其实不是那个鱼,而是丁枫渔火……”
说到这儿被林羽夕咳嗽两声掐断,只听她慌忙接口说:“是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渔,由于两个字谐音,念来念去都以为是那个鱼了。”
“哦,丁渔,好名字,好名字!”余四伸出大拇指。
林羽夕为他倒了杯茶,笑着问道:“余四爷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呃……这个嘛,我是来问问,乾坤剑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林羽夕立马跟我对望一眼,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恨意,但随即又满脸笑意的说:“我正好要找你说这事来着,因为这段时间出去几趟没在家,今天你正好来了,省了我再跑一趟。我们工作室丁大师呢,看中了这把剑,你出个价吧。”
余四立马脸一沉,头摇的像拨浪鼓:“小林,咱们当时可是说好了的,看在朋友的份上只借不卖,无论出多少价钱,我都不会出手。”
林羽夕转过身背对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我,那副架势要把我生吞了。
“余四爷,最近我手上淘腾了两件不错的物件,你要不要看看?”这丫头转回去时,又变成了笑脸。
“先还我乾坤剑,其它的事都好说。”老家伙并不傻,明白这丫头在耍花枪。
林羽夕走回办公桌里坐下,从后面古董架上拿下从铭源带回的一件明器,那是一个青铜壶一样的造型,下面有四只奇兽为脚,腰部有柄,通体都是精美的铸刻花纹。这东西个头也不大,只有普通茶壶的一半体积,拿在手上也不太显眼。
余四一看到此物,眼立马就看直了,满面惊愕的问:“这可是件珍品啊,小林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第277章卖家是谁
这种破壶我也看不出有啥好,你说放在几千年前,是不是有钱人家用的夜壶啊?就这玩意还是珍品,我真怀疑现在这些藏家的口味。
林羽夕反倒变得淡定从容,端起茶杯说:“喝茶,喝茶!”
余四咕嘟喝了口茶,忙又接着问道:“小林,你这物件是否打算出手?”
“当然出手,否则我也不会给余四爷你看了。”林羽夕一脸平静的说。
“你开个价。”余四眼神中有种压抑不住的狂喜。
“这样吧,你来估价,除了乾坤剑外,然后再给我多少?”
余四挠挠头:“乾坤剑是不买的……”
“那我们就没得谈了。”林羽夕摊开双手,显得十分无奈。
余四又伸手揉揉额头,眼睛始终盯在青铜壶上,最终咬咬牙说:“好,那就换了,我再出三十万!”
林羽夕急忙把东西收了放进下面柜子,余四跟着站起来,看不到东西后脸上显得特别急。只听林羽夕皱眉说:“余四爷,你这么开价就不地道了,我这东西至少能值个几百万吧,你的乾坤剑最多值百万,就算打五折,你也至少给个一二百万。只给三十万,蒙我呢?”
余四又重新坐下,但眼睛始终还在办公桌上,仿佛要透视木板看到那东西。他叹口气说:“小林,你知道咱们这行的难处,这东西价格如此之高,很难出手的。如果烂在我手里,几百万岂不是打了水漂?我出三十万和乾坤剑,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
我现在也从林羽夕和小胖身上学会怎么做生意了,插口说:“小夕,昨天不是有个人出价二百万吗,价格虽然不高,我看就卖给人家吧,这把乾坤剑我不要了。”
林羽夕假装很为难,说:“二百万我真心不想卖,比估价低了一倍不止……”
“小林,我再出八十万,这是最多了。”余四连忙说道,“论交情呢,咱们可不是一两天的朋友了,合作了那么多生意。还有乾坤剑也算是无价之宝啊,估价百万确实有点低。我觉得再出八十万,不会亏了你,怎么样?”
我心说三十万我都心动了,八十万还不答应?林羽夕依旧揉着太阳穴,显得不是太乐意,不过皱着眉头说:“余四爷既然说到这儿,我要是不答应,就显得不够朋友了。好吧,这东西是你的了!”说着从柜子里拿出青铜壶放在桌上。
余四迫不及待地把东西抱走,坐下来搂在怀里用手指轻轻抚摸上面的花纹,脸上是一种既兴奋又陶醉的神色。过了半天说,像这种青铜壶现在极为罕见,外表上一半是饕餮纹,一半是蛇纹,从釉色到胎体,都是非常精致,可惜的是上面原本还有个盖子,盖顶上有只鸟雀,如果完整的话,这件东西能值千万以上。
林羽夕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问他:“盖子是不是在你手里?”
“没有。”余四神色躲躲闪闪,分明在说谎。
“你不说实话我不买了。”林羽夕起身就要过去把东西夺回来。
“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