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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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地上。
脑袋上肿了个大包!
艹你娘的。
容箬迷迷糊糊的爆了句粗口,被撞到的地方疼的厉害,但她实在没力气伸手去揉。
她都替他未来的老婆担心。
陈井然只看到容箬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她说了什么,急道:“你说什么?”
容箬这会儿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晕过去了。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跟陈井然绝交。
情商差也不是这样的。
。。。。。。
容箬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坐在一个椅子上,全身都被捆缚着动弹不得。
耳边,是机器的轰鸣的声。
挣扎了几下,眼前突然大亮。。。。。。
她坐在一架空无一人的飞机上,腰上,系着安全带。
容箬开始急得满头冒汗,疯了一般的去解安全带的金属扣子!
这是一场梦。
这几天,一直困扰着她的梦。
这架飞机会突然从高空坠落,爆炸、燃烧。
她就在一片火光中,看着周边的东西支离破碎。
“不要,疼,好疼。”
头好疼,像被火烧着了一般。
“哪里疼?箬箬,哪里疼?”
一道急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容箬一下子坐直身子,像是要避开那些烧过来的火,‘砰’的一下撞上了个硬硬的东西,又倒回了床上。
“呜——”
陈井然捂着鼻子,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她身上。
容箬捂着被撞痛的额头,一摸,又肿了个大包!
可见,这下撞得有多结实。
陈井然拿纸巾捂着鼻子,一手一脸都是血,见容箬捂着额头蜷缩成一团,又担忧的凑过去:“撞疼了?你把手拿开,我看看。”
他探手过去,容箬闻到那股子血腥味,胃里一阵紧缩,趴在床边干呕了两下:“你走开。”
陈井然也觉得自己这一身的确有些遭人嫌弃,去浴室将自己清理干净,出来就见容箬看着窗外发呆。
脸色比之前还差了。
“医生说,你是长时间失眠和饮食不规律,导致的精神恍惚,你再睡一觉,我就在旁边守着,不会有事的。”
他坐在离容箬不远不近的距离。
低着头,垂下眼睑的时候,睫毛将他眼里的情绪都掩盖了!
劲锐的眉锋微动。
唇角勾起的弧度讥诮,又隐着不屑的讽刺。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临时起意的决定,会让自己脱离轨道。
新闻播出的第一时间,他就看了,裴靖远在里面出现的时间很短暂。
这惊鸿一瞥的镜头,却让他重复回放了无数次,看到他绝望痛苦的神情,他满脑子除了快意,就是容箬会怎么样。
接下来的举动,几乎不是他能控制的,大半夜的跑到慕森楼下,等了两天,也不见人。
后来,让人查了她新家的地址,就又马不停蹄的换了个地方继续等!
他当时的念头就是——
等到她,看她过的好不好。
一天天的失望让他的情绪淤积到了濒临爆发的点上,看到她的那一刻,脑子都白了。
什么过得好就放手之类的都是屁话。
就像裴靖远说的,他玩火,成灾了!
他现在对她,并不是不可自拔的深爱,不甘心的成分更多。
只要及时收手——
但是,他收不住了。
那份不甘心驱使着他,迫切的想在容箬心里留下一点不一样的痕迹。
☆、110。110:去换衣服,我约了心理医生,带你过去瞧瞧
出神的容箬突然皱紧了眉,蜷着身子低低的呻吟:“疼。”
听她喊疼,陈井然收住思绪,起身,弯下身子看她:“哪里疼?”
见她的手搁在胸口上,他的脸意外的红了红,语无伦次的安慰,“你要相信时间,没有过不了的坎,再刻骨铭心的伤痕,都会淡忘了。。。。。。”
他一低头,见容箬正愣愣的看着他,尴尬的摸了摸脸,“怎么了?还有血没洗干净?”
“我头痛。”
陈井然心虚的咳了一声,“你要不要喝水?偿”
他抱她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电梯门,上车的时候,又不小心撞到车门,刚才额头还被撞了一下。。。。。。
不过,他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就相当于扯平了。
容箬舔了舔唇,点头。
陈井然将杯子抵着她的嘴唇,容箬去接,被他一挥手打开了,“就这样喝。”
容箬现在是病号,没力气反抗,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然后。。。。。。
她鼓着腮帮子,一口水半天没咽下,刚才还挺困,这会儿整个人都精神了。
陈井然以为她喝不到,将杯子往上抬了抬,容箬一口水还含着,他这一抬,杯子里的水倒出来,全呛进了她鼻子里。
胸前的衣服和被子都打湿了!
容箬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陈井然急忙放下杯子,抽出纸巾替她擦拭。
还沉着脸责备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喝个水都不会?”
容箬趴在床边,不停的咳嗽,好不容易缓和了,陈井然又从抽屉里找了根香蕉:“不想喝水你就吃水果吧,解解渴。”
吃香蕉解渴,是她本年度听的,最好笑的冷笑话。
“陈井然,你到底会不会照顾病人?你有见过给病人喝冰水的吗,有见过还没吃饭,就给香蕉吃的吗?”
容箬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幸好自己不需要长期住院,要不然,肯定被他给折腾死。
陈井然被训斥了,很委屈,“我看今天天气挺热的,我以为你也热,”他拨开香蕉咬了一口,“病人不能吃香蕉吗?挺好吃的啊。”
“。。。。。。”
见她不说话,陈井然的态度变的有些小心翼翼:“我是真的没照顾过人啊,你是第一个。”
容箬无语。
果然是含住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孤儿院那几年的苦日子也没见他磨砺出来!
陈井然接着来了句:“不过,我照顾过我们家以前的牧羊犬,估计是在外面吃错了东西,回来就又吐又拉,口吐白沫,我照顾了它几天,就死了。”
容箬阴测测的盯着他看了半晌,“那狗真是福气好,幸亏死的早。”
陈井然:“。。。。。。”
“你说的,福利院的事,都是编造出来的吧。”
在福利院张呆过的孩子,即使性格乖张,也不带这么二的。
。。。。。。
容箬的病都是心理上的,下午输了两瓶营养液后就可以出院了,耐不住陈井然要送她回去的热心肠,容箬最后还是被他连拖带拽的弄上了车。
“去华阳道。”
她说的时候已经迟了,陈井然停错了车道,直行的红灯还要八十几秒,左拐的绿灯已经亮了:“你说,走不走?”
“走啊,后面的车都排成排了。”
还一个劲的按喇叭。
“算了,爷今天任性一次,走那边,起码绕半个小时。”
容箬转过去看后面的车,司机探出头破口大骂,但好歹,还是停在原地的,“幸好排在你后面的不是铲车。”
“铲车怎么了?还能过来亲我一口?”
容箬:“。。。。。。他绝bi一铲子拍死你。”
自从上次看了个新闻,一辆铲车在路上发了疯的攻击其他车之后,每次看到,都要躲开一些。
万一,又遇上个没吃药犯病了的呢。
等红灯很无聊,陈井然把玩着方向盘的皮套:“箬箬,我给你讲个笑话。”
“别叫我箬箬,我跟你不熟。”
对一个全身是迷的陌生男人,她不习惯走的太近!
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很玄乎,更何况,他见到自己的时候,她还满脸是血。
去拍鬼片都可以不上妆直接上!
“不是吻过了吗,半条命都差点搭进去了,还要怎么熟?”他眯起眼睛,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模样。
绿灯亮了,陈井然启动车子,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性能极好的兰博基尼冲进了前方的车流。
容箬抬着手想敲他,但碍于他在开车,又不得不放下。
怨气没法出,让她一张脸沉得跟锅底似的:“什么时候亲过了,陈井然,你今天解释不清楚,我撕了你。”
“车子就是我的命根子啊,上次你吻我的车,就相当于吻了我的人。”
容箬:“。。。。。。”
他们不是一个频道的,不只有代沟,还有沟通障碍。
见他又要张口说话,容箬急忙抬手打住:“你还是讲笑话把。”
陈井然痞痞一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有个人去买避孕套,到了专柜后问导购‘避孕套有没有黑色的’,导购黑着一张脸说‘没有’,那人又问‘为什么’,导购说‘显瘦’。”
在听到‘避孕套’三个字时,容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生怕他一时兴起,跟她讨论‘黑色是不是真显瘦’或者‘男人戴黑色避孕套跟她OOXX,会不会在视觉上有不一样的快感’这类的禁忌话题。
车子停在华阳道,容箬解开安全带,指着要跟下来的陈井然,“你在车里呆着,别下去。”
陈井然摊手,坐回座位上,在置物箱里摸了几下,容箬以为他拿烟,结果他从里面摸出一包没开封的洽洽香瓜子。。。。。。
容箬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彻底扭曲了。
“容箬,”她离开时,陈井然偏着头,开口叫住她,笑容有几分腼腆羞涩:“听完黑色避孕套,心情有没有开心一点?”
他的圈子,就是这样,难得有个笑话都是荤的。
这已经是他努力搜索过的,最素的一个了!
容箬眼眶微酸,快步上了台阶。
将手指伸进指纹机里,读取时,屏幕上的绿色线条上下浮动,发出轻轻的的声音。
几秒钟后,指纹锁发出‘滴滴’的警报——
指纹不正确。
容箬已经大概明白了,但不甘心的又试了一次,还是这样。
指纹被删了。
这几天淤积的火气总算找到地方发泄了,容箬抡起拳头敲门,用了大力气,铁艺的大门被敲得‘砰砰’震动。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不耐烦的女声:“这是谁啊,敲个门这么大声,真是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开门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年人。
这个年纪,肯定不会是佣人,而她的态度,也不像是个佣人,“你找谁?”
容箬没理她,直接就往楼上走。
这个人,眉眼间和南漾有几分相似,肯定是她的母亲。
见容箬不理她,太婆拽住她的衣服,劈头盖脸的骂道:“说你呢,年纪轻轻的怎么问个话也不回答,家里人都是怎么教的,不吭声直接就往人家楼上冲,我知道了,你是小偷是吧,再不走我打电话报警了。”
容箬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看着她,淡淡冷冷的道:“你有教养,你有教养教自己女儿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私生女都这么大了。”
容箬拨开那人的手,上楼进了她的房间。
她来,原本只是想拿个东西,更不想去跟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顶腔,但南漾那两母子实在太过分了。
看着床上粉红色的床单和那对一人高的熊,以及沙发上,搭着的粉色内衣裤。。。。。。。
吸了口气,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了,转身出去,差点和那个颤巍巍的老人撞上:“谁准许的?”
家里客房那么多,她就不信,会没有容莞的房间。
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打开梳妆台,里面摆满了玲琅满目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