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鸣受文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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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那个小孩的话，我就宰了你们。
旗木卡卡西一直都是锐利的刀，就连软弱的地方都一样可以割伤人。
我羡慕那样的锋利，而他或许也曾羡慕过我的柔软。
因为我们都很贪心。
巨大的伤痕 象无底的黑洞一样
怎么填 怎么也装不满
去保护人只是为了得到被保护者的感谢。
想做火影只是为了看见曾经可恨的人们对自己点头哈腰，景仰地视自己为英雄。
并不是什么豪气干云的伟大理想，只是这样卑微的愿望而已。
悲哀就要流泪，欢喜就要嘻笑。这是所有人都拥有的生理反应，即使幼小的孩子也是。
可是如果无法欢笑，就只好悲哀。
欢笑需要人分享，悲哀需要人分担。如果没有人体谅，笑和哭泣就变得没有意义。
人类是寂寞的生物，连哭泣这种极度自我的事情如果没有观众竟然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并不是企图买弄，又或者猎取同情。
只是单纯地想要接触。
却连这样一点也无法达到。
呐，卡卡西老师。
我曾经养过一条鱼，从小河里摸来的。它太小了，吃不了。
我养了它一个星期，虽然不知道还可以继续多久，却开始习惯和留恋起它的存在来了。但第二个星期的早上，我的鱼死了，被一只野猫吃了。
我逮住了野猫，我那么伤心，可我居然想养那只猫，因为这世界上除了它再没有什么和我的鱼有关系了。
我很奇怪对不对？或许我只不过想找一个伴而已。
因为如果没有那只猫，我可能要寂寞得死掉。
因为我的鱼不在了。
“不。一点都不奇怪。”
寂寞得要死。因为我的鱼不在了。
所以至少让我留住那只猫。
如此微不足道，却又好象如此贪婪。明明如果不是那只野猫，我的鱼就不会死。那样的空虚怎么样也填埋不满。
别动那个孩子，否则我杀了你们。
别动他。
因为除此之外我已经一无所有。
哎 白色头发的伯伯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唉 我是年轻的哥哥啊
卡卡西老师，你听我说啊，我每天睡觉前都做两百个仰卧起坐！
卡卡西老师你看，我已经修炼了这么~多的基础忍术。
卡卡西老师~
我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战斗的时候那样冷酷的四代老师面对我和琳还有带土的时候会笑得那么开心。或许当时在他眼中的我，也就是这样一个期待着被肯定的小孩？
当然我想我小时候大约是没这么可爱的，因为我完全不屑向他报告。这样想来，我小时候似乎比较象佐助= =｜｜｜
这倒不见的是个值得高兴的结论。
“啊……啊，我大概知道了……”
“卡卡西老师你很可恶啊！敷衍我！”
敷衍吗？不是的。
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而已。
因为其实旗木卡卡西既没有养过鱼，也没有养过猫，只有宿舍楼下住了一群放任自生自灭也绝对活蹦乱跳的忍犬。
而且，绝对不会不知道回家的路。
伸出双手 想抓住的越来越远 怎样也握不到手心
如果九尾暴走了，你杀得了他吗？
那是个很早很早之前的问题。只要九尾还在鸣人的身体里这个疑惑就不能说是杞人忧天。卡卡西是暗部一等一的高手，并不是因为强壮，而是因为锋利。
如果……
“如果要担心这种问题，您干脆现在杀了他好了。”
当时，他这样回应那个被称为三代的尊贵的老人。
杀害一个无辜的陌生人是非常难看的行为，但比起杀害自己熟悉而在意的人，那却是一种对生者的慈悲。
人总是这样软弱的生命，一旦身边有可以投注感情的对象，没有人会选择死寂而绝缘。
我的鱼死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在那只猫吃掉它之前，它到底还有没有活着。我也并不知道如果没有猫，它还会活在我身边多少时间。
想抓住的东西永无止境。
一开始只是细小的希望，只要希望没有破灭就觉得满足；然而如果这样长久了，就会祈祷希望成真；如果实现了，就会希望得到更多更好的。
或许其实在意的并不是鱼还是猫，只是无论如何都希望有一个可以注视可以宠爱可以稍稍撒娇的对象。
否则或许真的会寂寞得死掉，因为伤痕太大了，如果没有新生组织填充进去就要只剩白骨嶙峋。
呐 Naruto 我想我收养一只流浪的小动物并不是为了它的生死
如果重要的人都可以打包装在口袋里就好了 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养动物其实或许是比结交人更聪明的方法，尤其如果遇到聪明得可以学会说人话的动物。
因为一早知道对方是动物，所以便不再奢求。于是虽然只是简单的对话也变得令人满足。
可是如果宠爱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忍不住想要期待回应。纵使开始的时候漂亮地说着什么只要能爱就好。
想要爱人。想要不顾一切地爱人，就算没有回报，能够爱人就好。
可是如果能够爱了，就想要被爱。如果被爱了，就想要拥有对方的全部。再然后，就想独占。
其实想独占自己喜欢的东西没什么不对，但人偏偏不是东西。
于是我想，收养一只小动物或许是件更好的事情。因为我可以把它放养在我的院子里，永远都离不开我的视野。
如果害怕死亡的时候会感到痛苦，我还可以选择养一只乌龟。
可是呐。
乌龟不会笑，不会朝气蓬勃地喊卡卡西老师也不会温柔地叫鸣人，不会气急地跳脚也不会宠爱又顽皮地揉乱人的头发。
就算什么时候真的有一只天才忍者龟把这一切都学会了，还是不行。
其实呢，卡卡西老师。
那时候我想，如果我对着床头的卡卡西娃娃喊三声卡卡西它就会变成你的话，那就太完美了。那一定有个幸福得不得了的结局，就象那个叫《马兰花》的中国故事一样。
说不定啊 卡卡西老师面罩下面是厚嘴唇
啊对 还有龅牙——
认真的 我可是五官俊秀的帅哥啊
家里有厨房，可是依然选择泡面。因为自己为自己一个人作饭，感觉总是太过悲惨。
小的时候我梦想有‘泡人’，一个一个的人偶娃娃装在漂亮的塑料袋里，袋子封口的地方扎上五色的彩丝带。然后当我想要和人玩的时候，想要和人说话的时候，我就把它们一个个泡上开水。三分钟以后就会有一个个的人向我微笑，把我叫做‘朋友’。
这个梦在佐助离开后我又梦到过，梦里我拿着一个商标上有团扇的娃娃，那个商标真是丑毙了。
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佐助呢。
我想了很久很久，修炼的那三年一直在想。
最后我想我不是为了佐助，而是为了自己。因为不管佐助被大蛇丸吞噬了也好，或者离开木叶复仇也好，我所熟知的佐助就要不在了。
属于我的佐助，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最重视的人就要不在了。
所以无论如何也想把他带回来。
所以卡卡西老师，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很贪婪的人。
没有的东西我想得到，得到的东西我一个也不想放。
一个也放不开。
明明知道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明明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却不愿意看见任何人从我的篱笆里走开然后我再也见不到。
太任性了是不是？
苍白的颜色 不会流血 不会疼痛
曝晒在阳光下也没有血色 无法愈合
我想要杀死一个人是很简单的，因为可以有NNNNNNNN种办法让他想到去自杀。
‘没有’一定不是产生寂寞的原因。是因为希翼的东西近在眼前却永远没有办法捉住，才寂寞得要命。
什么都没有的人是孤独的，什么都拥有然后又失去的人是可怜的，可是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了什么的人，剥夺了他所有的那一点还不如让他去死。
因为要得到那可怜的一点点就已经满身伤痕了。
所以我想卡卡西老师的胸口里一定有一个巨大的伤痕，因为他被夺走的东西并不是轻易得来的。
可是我的胸口里呢？我时常觉得闷得要死。
我想我是不是就会这样没命，因为我为了得到那可怜的一点点就已经留下了那么大的伤疤，所以如果那些被夺走，我一定就会死掉吧。
而且这样的伤口总觉得非要随时填点什么进去才感到活生生的存在感。我曾经一直一直地努力让人认同我，喜欢我需要我，然后这些喜悦的心情平复了那伤口绵绵不绝的焦躁和永远无法结束的不安。
可是这样的焦躁，却不会消失。
“我其实很喜欢宁次——”
“不必勉强这样说，鸣人。你不必勉强照顾我的心情……”
“我不是勉强！可是我……”
看不见的伤痕。
阿斯玛，并不是我毒舌。所谓好心的行为其实并不都值得感谢，所谓狠心的事情也并不都应该指责。因为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别人的心头上会有怎样的过往和伤口。
真正无奈的并不是伤痛，而是疼痛之后的敏锐。
卡卡西老师，其实我很希望我永远都简简单单地快乐悲哀，没有那么多的联想。
我很想做宁次的阳光，很想永远让他看见那双他相信比日向家的白眼都清澈的眼睛。
可是，那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宁次，如果你心爱的鱼被猫吃掉了，你一定会杀了那只猫。因为你就是这样执着得让人想要去爱的人，你只要你心爱的鱼。
“宁次，这样说很失礼，但请你退出吧。”
“卡卡西……这话轮不到你来说吧！”
“……或许。”卡卡西看着面前已经快要比自己高的青年淡淡一笑，“宁次，你在中忍考试的时候拉下护额的勇气真的很让人敬佩。但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伤是不能剥离出来的，因为那样既无法愈合，又更加疼痛。”
“鸣人，你没有必要去揭自己的伤口。为了谁都没有必要。”
鸣人很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那一瞬间，他在卡卡西真正属于自己的那只黑色眼睛里看见了一道苍白的伤痕，象旗木卡卡西的，也象漩涡鸣人的。
它一闪就消失了。
“……卡卡西老师，我看见了，就象人们说的那么美丽。”
“啊？”
“墨蓝色的晴朗的夜空。”
Ne Sen…sei
我其实很高兴佐助从来不叫你老师 这样叫你的人越少越好
呐呐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是不是抓到了所有想要的就真的不会寂寞了？
“哪，有人说我和佐助十二岁的时候就做过了，卡卡西老师信不信啊？”
“嘁，小鬼。先不计较你十二岁懂不懂什么叫性快感，做？器官都没发育好，谁上谁啊？”
“……=口= ”
东西都是老的辣，这是正理。
“卡卡西老师要试试吗？老实说我都很好奇男人跟男人能不能做下去。”
“诶~ 这么害怕我被身体柔软的女人带走啊~”
“呸呸，胡说八道。还是说……莫非老师你性无能？”
“啧啧，你的尊师之道就只剩下这种性骚扰的言论了么。”
吞噬的黑色。
人们总是说晴朗的夜空是深深的墨蓝，有人说重得象丝绒有人说清澈象玻璃，可在我眼中，它永远都是黑色的。
星星就象黑色的墙壁被锤击后生出的零落白痕。
非常非常的寒冷。
但是，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光芒，也仍想伸手抓住。小的时候我经常想，如果能把星星装在口袋里就好了。这样的话，什么时候又遇到黑暗，就可以把它们抓出来抱在手心。
即使那让我觉得寒冷无比，也比一无所有好得多。
于是每年的夏天我都会去捉萤火虫，它们的光和星星不同，是非常柔和的绿色。但虽然看起来柔软温暖，实际放在手心却又毫无温度。
而且第二天早晨再起来看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