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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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场比擂过后,获胜的三家便就新鲜出炉,分别是柳门,白门,还有折菊宫。
柳门和白门本就是武林四大家,能够胜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唯独这折菊宫是半道杀出来的一匹黑马,叫各大掌门人不由刮目相看,但又有些心存不满……就凭折菊公子的那副死德性,他们是坚决不会让她当上武林盟主的!
所以,在比擂还没有结束之前,众人便纷纷把希望寄托在了柳门和白门身上,只盼着他们能收拾了这只小妖孽!
而这一点,也正是皇甫长安和白盟主事先便设计好的,为了能让白门再次成为整个武林的精神领袖,皇甫长安可谓是不遗余力……如此一来,以后倘若她提出了什么“不情之请”,想来白门也没有理由拒绝她。
与其逆流而上挣个有名无实的盟主之位,不如就卖给白门一个顺水人情,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嘛!
下一场,按规矩又是抽签决定顺序。
那个签筒也是被动了手脚的,结果毫无意外,率先上台对擂的便是柳门和折菊宫……毕竟,破云鸣钰的玄天诀只练到了第七层,实打实地跟金门门主出手,不一定能赢,白盟主先前也上过场了,对战金门便显得有些吃力,众人已然看出了他的能耐,再出手也不可取。
所以,最后的这块障碍,理所当然就由折菊宫才清扫。
而且……这一次,皇甫长安决定亲自上场!
柳门上场的,还是实力最为雄厚的柳门门主,柳云河……先前那场比斗,他便是以独创的一招“斗破苍穹”打败了天机府的掌门人,招如其名,威力惊人!
柳门主的趁手兵器叫做柳孤禅,是一把高出人半个脑袋的木杖,浑身坚硬如百炼之钢,杖顶十分锋利,堪称削铁如泥,整支杖很重,需要柳门的下属合五人之力才能抬上来,落到了柳门主手里,却像是鸡毛掸子那样轻巧,可见柳门门主的功力有多深厚!
但是,皇甫长安却要亲自上阵……不仅亲自上阵,她还打算用柳门主最引以为傲的那一招“斗破苍穹”,打败他!
若非如此,怎么能体现出折菊宫“酷、炫、狂、霸、拽”的五字宫训捏?!哦呵呵……她既然身为折菊宫的宫主,武功必须是最好的有木有?!
不然……就真地是白瞎了水麒麟那种采阳补阴的变态功能了!
若非早上二皇兄和番茄炒蛋二人组打的那一架,她都不知水麒麟所谓的双修之法,竟是只能同火麒麟在一起才能生效!一旦双修之人换成了别人,水麒麟就成了吸功魔物,会将对方体内的功力吸收到寄主体内,这也就是为什么皇甫长安的内功会长进如此之迅猛的缘故!
可是,她根本就不想把他们的内功吸过来好吗?!都是自家人的东西,吸来吸去有毛线意思?而且本来是他们出手打架的,现在要变成她亲自上台了,累觉不爱有没有?!
还好发现得及时,没有折损他们太多的内功,不然到时候要怎么还回去啊摔!
怀着有些沉痛,又有些鸡冻的心情,总攻大人一扬长袍,从地上踏空而起,翻身跃上了擂台……继而扇子一打,招摇着扇面上灿金的大字“风流不羁”,对着柳门门主作了一个作揖。
“折菊宫,无姓,双名折菊,特来讨教。”
闻得此言,柳门门主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尴尬道:“柳门,柳云河,请多指教!”
台下,亲爹大人不知从哪里搞了一把七弦琴,抱在怀中坐在一边,挑着琴弦轻拢慢捻地弹了起来,为总攻大人助兴,看得一众奸夫又快哭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岳父大人您这样见缝插针地争宠,到底是为了哪般啊?!
☆、37、折菊公子的87又侧漏了(票子
擂台之上,皇甫长安和柳云河各自退开两步,拱手作礼,即便拉开比斗的架势。
柳云河重重地往地板上一拄柳孤禅,抬眸微眯,却见对面那个少年手里空无一物,竟是没有任何武器。
“怎么,你不用武器?”
“我有武器啊,只不过……”皇甫长安狷狂一笑,又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巴掌将其拍扁到墙上的傲慢,“我的武器在柳门主的手里罢了。”
“你……”柳云河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般轻视过,闻言不由一阵窝火,不晓得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无赖,偏还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沉下脸来冷斥了一声,试图用武力教训她的狂妄!“哼!若要逞口舌之快,且等打赢了本门主再说!”
皇甫长安还是扬眉浅笑,阳光之下一张英气的面庞俊朗如明月,只那笑容颇为小人得志,及不上方才那位“爹爹”的玉树临风,却也是另一番引人注目的气概,叫人挪不开眼睛。
“柳门主不必手下留情。”
“哼……自然不会!”
“锵!”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铜锣声,便见台上罡风骤起,掀起了两人纷飞的衣角,翩跹在半空之中,若那猎猎飘拂的旗帜!
即使是在几十步开外的台下,众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强劲的力道,翻涌在看不见的空气之中。
柳云河身为四大家族的柳门掌门人,在江湖中德高望重,加之柳门的势力逐日增长,比之白门更胜一筹!而在武林之中,本就是有能者居高位,他没有理由再把盟主之位拱手相让,再把这天下第一门派的传世荣耀,白白赠与旁人!
更何况,白门当了这么多年的江湖龙首,统领江湖却不见有多大的成效,面对魔宫还是力量薄弱,他以为……若是这盟主之位交到了他身上,必当能将武林正道的势力增进十倍!
所以,从一开始,柳云河就是冲着盟主之位来的,就是冲着白门来的,眼下只要打败了这个半途挡道的折菊宫,便能真正地同白门一较高下!
轻喝一声,柳云河收拢五指,紧握柳孤禅,在半空中来回旋转,凝起巨大的气劲,以开山辟地之势快步朝皇甫长安冲去,明明是沉重如山的身躯和铁杖,看起来却如飞燕掠云一般,竟是轻巧无比!
皇甫长安亦是不敢怠慢,虽然眼角眉梢还是一贯不以为意的浅笑,手中却已暗暗聚起了雄浑内劲……这可是从那群死狐狸身上坑来的!合七人之力,若还是打不过柳门主,叫她一张老脸儿往哪搁?!
擂台之下,西月涟抱着七弦琴素手轻扬,流泻出暴急如骤雨的琴声,听得在场众人一阵心惊肉跳,还没见两人开打就已经紧张得快要尿裤子了……
除了第一场,折菊宫打得有些吃力之外,后面几乎每一场都是压倒性的胜利,可见折菊宫人数虽然不多,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而每个门派里面,一般实力最强的多是掌门人,见过了梅见公子的馥郁如毒花的七影剑,见过了那冰雪美男一击必杀的凌厉剑招,见过了爹爹横扫千军的那雄浑内劲……不知道这折菊公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大家都很清楚,三天之前那场与袁门的对擂,折菊公子并没有使出全力,如今对手是江湖中的一代宗师柳门主,不知能不能搓了她的嚣张气焰,又或者……这场比斗,将再次成为折菊宫的垫脚石,成为江湖中重彩浓墨的一笔?
艾玛,想想还有点小鸡冻……吃不透谁输谁赢,台下又有人开始摆起了赌局,只是这一回押注折菊宫的明显就多了起来,当然,柳门在江湖中毕竟颇有盛威,下注的人也不少。
不远处,一辆古朴而低调的马车缓缓驶进,停靠在了会场的外围。
暗蓝色的帘子被一把扇子挑开,那扇子黑骨红面,黑是极致的黑,红是深沉的红,看起来颇有些怪异,不像是一般的扇子,但也不是十分惹眼,至少比起折菊公子那把闪瞎人眼的金边折扇来,这把扇子就显得普通许多了。
一般人瞧见了,多瞧上两眼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看头,可若是花谷主看到了,定然是要狗眼一亮的……皇甫长安的扇子已经很贵了,可是从马车的车厢内探出的这把折扇,估计可以抵上总攻大人的十把扇子!
又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土豪,却是比花贱贱还懂得享受。
倘若这一层叫总攻大人知道了,恐怕又要蹲在墙角画圈圈哭上一阵子……天底下有钱人辣么多,为毛只有她这个太子要穷到自己去挣钱?这不科学好吗!
“呵,看来比擂已经打了一阵子了,现在只剩下了三个门派,一是柳门,一是白门,还有一个是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折菊宫……现在似乎是折菊宫和柳门在打……”
车厢的帘子被拉开了一条缝,从中探出两道视线观望了一圈,略显低沉的语调中带着一抹悠闲,仿佛只是恰巧路过的看客,在给车厢里的另一人做解说。
左前方,前呼后拥地聚着一群人,一边嚷嚷一边把手里头的银子往案板上拍,只消听上两句,便能知道他们是在开赌押注。
见得此景,扇子的主人免不得有些手痒,转头问向边上的人。
“他们在赌柳门和折菊宫谁胜谁负……你说,押谁好?”
回答他的是淡淡的三个字,语气微凉,却不冷硬,便如那初春的水,不暖亦不寒,算不上太舒适,却也不会叫人反感,甚至有些普通得过了头。
“折菊宫。”
“那好,我便去押折菊宫。”
帘子一掀,扬起一阵轻风,紧接着人影一闪,一道暗黑的影子跃了出去,黑色的底子,暗红色的花纹,一如那把折扇,明明不是灿金的色彩,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众人见之微微一惊,还没来得急打量来人,便被他从袖子里取出的一打银票闪瞎了狗眼……果然是个贵人,很贵的人!
只见来人将一叠足足有半指那么厚的银票往赌桌上一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折菊宫那三个大字上面,唬得众人又是一惊一乍,大呼小叫!
“尼玛,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只是一个小赌而已,下这么大的注,特么谁赔得起啊?!”
“卧槽!这二货家里头穷得只剩下钱了不成?”
……
那坐庄的庄家更是又哭又笑,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折菊宫输了,这些银票便全是他的了,够他去秦都的薄情馆潇洒下半辈子了!可若是折菊宫赢了,哪怕把他切成段子论金卖,也赔不起这个本儿啊有没有!
抖抖着手,庄家心如刀割地拾起银票,作势便要递回去:“这位公子,这注儿太大……在下可赔不起……”
男人却是剔着眉梢浅浅一笑,不以为意:“你放着罢,赢了算你的,输了……你按着那些押了柳门的银子,翻十倍抵我,如何?”
这下庄家立刻破涕为笑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赢了便是一笔飞来横财,输了也不至于赔得连裤子都不剩……啊哈哈,今个儿可真是遇上傻狍子了!
下完注,男人便负手立在一边,看向擂台,微眯着一双沉然的眸子,像是深山里狩猎麋鹿的黑豹子。
马车内,四下的帘幕依旧垂着,没再拉开分毫,若不是听到里头传出对话声,旁人只当这马车只是那傻狍子一人乘坐的。
车厢内的交谈并不响亮,也没有刻意压制,只是很寻常的那种对话,却像是普通人家。
“主子,你不下去看看么?”却是个娇俏可人的女声。
“不必了。”还是那个寡淡的声音,明明不冷漠,却叫人觉得难以靠近,有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靠近马车的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马车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