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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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倚附董卓军的两大商家老板的爱子,平时仰仗他们的地方极多,康鹏真有些无颜去见董崇、艾全和马占等人。
康鹏重重将军队损失清单摔在几上,硬邦邦的黑胡子一翘一翘的直喘粗气,堂下的贾诩脸色苍白,起身跪倒,磕头道:“大王,我军损失如此之惨重,全因贾诩指挥不当,先后误中郭嘉与诸葛亮小儿奸计,导致我军士卒折损众多,虽胜犹败,过错全在贾诩一人身上,请大王降罪,从重处治贾诩。”
“大王,我等杀敌无力,也有罪责,请大王治处。”除了吕布之外,赵云、张辽、庞德和李傕、郭汜等将一起离席,向康鹏磕头谢罪,董崇想起全部战死的董二军,忍不住放声大哭,而马忠更是磕头出血,这一次冀州之战中情报接连失误,马忠难辞其咎,马忠哽咽道:“大王,小人死罪,小人死罪。”
“唉……。”康鹏长叹一声,离席上前扶起贾诩,又对众将招手道:“都起来吧,你们都辛苦了,这次军队损失惨重,不是你们的责任,而是着次的敌人太过狡猾,远远强于我们以往的对手,孤岂能怪罪你们?”说到这里,康鹏又是一声长叹,“真正说到责任,孤虽然最后才参与冀州之战,但孤制定战术严重失误,孤的责任才是最大。”
康鹏这些话倒不只是谦虚之言,经过康鹏的反思,康鹏总结出这次战事的各种失误,其中最大的失误就是康鹏的战术指挥严重失误,导致各个部队各自为战,严重削弱了董卓军的战斗力。先后进入冀州的几股董卓军部队,张辽按康鹏的命令进军幽州,贾诩不能直接指挥,甚至连张辽的进军日期贾诩都不知道,导致张辽军无法救援或协助主力,后面赶来的康鹏本军也与贾诩部队失去联系,也是不能统一行动,让曹操军从容逃走,未能消灭曹操军主力,这些问题,可以说都是康鹏的失误。第二个重大失误是康鹏和贾诩共同犯下的——过于分散兵力,使得董卓军各部队都无法对曹刘联军形成优势兵力,尤其是在董卓军主力回援邺城时,八万董卓军主力居然被分成了三队,贾诩、吕布一队,李傕、郭汜一队和赵云一队,每一队的兵力都不足以对抗曹刘联军,是董卓军伤亡惨重的主要原因。在仅能靠快马和信鸽通讯的古代,过于分兵是兵家最大的忌讳,就连军事天才拿破仑都因为过于分兵导致滑铁卢惨败,更何况是天资平平的康鹏,董卓军能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全军覆没,还成功占领冀州,康鹏己经是走了狗运了。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康鹏拍手说道:“邀天之幸,你们都能活着与孤见面,己经是孤最大的福气了,牺牲的士卒可以抚恤,可以补充,但你们不管牺牲谁,对孤来说,就算后悔一万次,也无法挽回你们的生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康鹏一番收买人心的话说得董卓军诸将感激涕零,纷纷向康鹏誓死效忠,康鹏这才让贾诩汇报冀幽两州的最新情况,贾诩清清嗓子说道:“自魏水南岸全歼刘备军三天以来,我军进驻各城进展非常顺利,各城各地望风而降,到现在还没有人敢于反抗;只是在搜寻刘备军诸将上还没结果,我军己经搜遍了魏水沿岸数次,始终没有发现诸葛亮、张飞和陈到等人的踪迹,可以断定,他们要不就是死在乱军之中,要不就是从水里成功逃脱我军的搜捕,己经离开了冀州。”
“他们肯定还活着,孤有这种感觉。”康鹏心中始终有一种预感,诸葛亮不是那么容易被消灭了,否则他也不会叫诸葛亮。康鹏点头道:“派小股部队继续搜查,再对民间发出悬赏,不管是谁提来诸葛亮的人头,孤可以赏给他冀州一座城池。”
康鹏的话让董卓军众将一楞,区区一个诸葛亮,竟然能让董老大愿意用一座城池去换,这诸葛亮的人头也未免太值钱了。只有董崇大叫道:“除了我大哥的赏赐,再加上我的悬赏,谁提来诸葛亮的人头,我把我一半的财产给他,再赏他十名美女!”见董老大兄弟对诸葛亮恨到着地步,贾诩只得苦笑着答应。
康鹏满意的看董崇一眼,问道:“二弟,听说你和田丰处得很好,为什么不带他来见大哥啊?”董崇搔搔头,老实答道:“大哥,其实我想请元皓先生来见你的,但元皓先生怎么都不肯来,还说他誓死不愿见你。”
“有这回事?”康鹏大奇,起身微笑道:“元皓先生对孤的误解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吧,文和、子龙你们各安其职,好生安抚百姓;奉先,你和令明他们下去养伤;二弟,你与大哥这就去他家中一趟,孤亲自去请元皓先生。至于袁绍的降将与俘虏,孤改日再处治他们。
不一刻,康鹏坐着八匹黄马拉的大辂金车,用王侯仪驾赶到田丰家去请田丰,以示对田丰的敬重,一路之上,康鹏的仪驾不知吸引多少邺城百姓的注意,当听说康鹏这是亲自去请深受邺城百姓爱戴的田丰后,邺城百姓民心大安,康鹏既然对田丰如此礼重,自然就不会象袁绍那么对邺城百姓横征暴敛,康鹏稳定民心的目的也就顺利达到。
田丰家是在邺城之中一条破落狭窄的小巷中,康鹏的王车无法驶进,康鹏制止住亲兵试图拆墙的举动,与董崇步行进巷,不过在到达田丰家大门前时,田丰家中大门紧闭,从里面闩住。经康鹏同意,董崇上前敲门道:“元晧先生,元皓先生,我是董崇,请你开门,我大哥亲自来拜见你了。”
过了良久,院里才传来口丰的声音,“告诉你大哥,我田丰恨他入骨,宁死不愿见他,更不想和他说话,想要见我的面,就派人来把我的人头砍了送去给他。”
“元皓先生,你误会我大哥了。”董崇大急,大声说道:“我大哥和元皓先生一样,都是为国为民着想,想让大汉朝的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你们以前的事,都是一些误会。”
“我不管他董卓是不是为民着想。”田丰在院中厉声道:“我只知道董卓用卑鄙无耻的计策夺取了冀州,总之一句话,我田丰宁死不与他见面,更不会给他卖命,你叫他回去吧,如果想要田丰的人头,可以随时来取。”
田丰如此倔强,董崇无计可施,只得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康鹏,康鹏闭目沉思片刻,朗声说道:“元皓先生,孤便是康王董卓,既然先生不愿见孤,那孤也勉强。只是孤想对元皓先生说几句话,冀幽两州饱经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元皓先生你有满腹经纶,又深受百姓爱戴,元皓先生忍心让你的才华埋诸荒野?不想出来为国为民为冀州百姓作些实事?元皓先生,你再考虑一下吧,孤就先告辞了。”
康鹏附到董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抬步走出小巷,董崇恍然大悟,待康鹏的车驾离开后,董崇立即对田丰院中叫道:“元皓先生,我大哥己经走了,你可以开门了吧,董崇有些话想对你说,你放心,不是请你去给我大哥效力。”
又过了片刻,田丰家的大门终于打开,田丰杖倚在门上,冷冷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向我提起你那个大哥。”
董崇朝田丰深深一拜,恭敬道:“元皓先生,董崇不才,窃居高位,但董崇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深感无力,斗胆想请元皓先生做董崇幕僚,为董崇出谋划策,协助董崇治理地方,早晚请教,董崇愿以师礼待先生。”董崇说完,田丰板着脸不说话,董崇心中暗暗埋怨冒牌大哥出的馊主意,以田丰的才华与能力,如果投降大哥,至少能弄到一个副军师外加封侯,怎么可能屈尊做一个小小的幕僚?
当董崇几乎绝望时,突然间,田丰弃杖对董崇深深一拜,“田丰无能,承蒙二将军不弃,今后就烦劳二将军了,不足之处,还望二将军海涵。”
董崇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半晌才鼓掌大吼道:“太好了,元皓先生答应了,元皓先生答应了!”于是,三国史上最奇怪的一对搭档就此组成,当将军的每天只知道复述幕僚的话,按幕僚的意思行事,而做幕僚的每天深居简出,只是高坐家中或者帐中,听取将军的汇报再作出指示,或者让将军当传话筒,主不象主,宾不象宾,却配合得相当默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夜,康鹏在府中接见了袁绍军俘虏与降将、降官,首先带上来的人是袁谭,康鹏第一次对诸侯说话算话,让袁谭世袭一等荣国公爵位,并亲自将外孙女李如花许配给袁谭为妻,并加封为冀州刺史,虽然这冀州刺史肯定不能立即赴任,但早有心理准备的袁谭还是欢天喜地的谢恩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末将一定誓死效忠大王。”
“还叫孤大王?”康鹏笑道,袁谭猛拍自己的脑袋,改口道:“多谢外祖父,多谢外祖父,孙婿一定誓死效忠外祖父。”袁谭的话惹得在座的董卓军文武一阵狂笑,轮流不怀好意的给袁谭贺喜,康鹏强忍住暴笑,打量着相貌颇为英俊的袁谭说道:“贤孙女婿啊,孤可先警告你,如花是孤最疼爱的外孙女,你要好好待她,要是有半点怠慢,莫怪孤狠心。”
“一定,一定。”袁谭点头哈腰的说道,恭敬的模样惹得董卓军文武又是一阵狂笑。袁谭也没有说慌,当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相貌后,震惊半晌最终还是低头迎娶李懦独女为妻,虽然李大小姐终身不许袁谭纳妾,又强行将一名儿子改姓为李,承继李家香火,袁谭都没有半点违抗,居然还混到一个善终。
当提取袁绍的一千谋士时,人还在屋外,康鹏就听到一个呼喊声,“审配不降,审配不降,快杀了审配。”康鹏眉头紧皱,又遇上了一个有名的死忠之臣,这种人是康鹏最头疼的,杀之失人心,纵之定成祸害,杀与不杀都两想为难。果然,全身被缚的审配进了大厅仍然呼喊不己,而后面陈琳、沮授、辛评和毗等人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被董卓军按倒跪在康鹏面前,至于许攸、逢纪和郭图等人早己死于乱军之中,被董卓军好生安葬。
“审配不降!审配不降!”审配挣扎着大叫不止,康鹏厉声道:“汝主袁绍不仁,对百姓横征暴敛,不肯用你忠谏,闭塞言路,孤爱民如子,从言如流,汝为何还不归降于孤?”
“忠臣不侍二主,休得多言,快快杀了审配。”审配眼皮都不眨,立即答应道,并挣扎着想去撞刀斧手手中的利刃,只是被董卓军士兵按住动弹不得,康鹏无奈,只得又问道:“你死容易,可你的家人还在城中,你就不肯为他们想想?”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审配大喝道:“大王请杀审配,再诛审配全家,以尽审配全忠。”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情,康鹏再三劝降,审配就是不降,康鹏最后无奈说道:“好吧,孤也不杀你全家,赐你全尸,让你入祖坟安葬,你总该满意了吧?”审配大喜,磕头拜谢而去。
“你们还有谁想跟审配一起去的?现在可以一起走。”康鹏赌气问沮授、辛评等人道,谁知沮授一言不发,起身就往外走,然后是辛评和辛毗两兄弟,也是要出门受刑,康鹏慌忙离座亲自拉住他们,流着鳄鱼眼泪说道:“几位先生,孤为何如此德薄,不能得几位先生辅助‘”沮授和辛毗默默无语,只有辛评朝康鹏深深一鞠,朗声道:“大王,某闻主贵臣荣,主忧臣辱,某等久侍袁公,安能背之,请大王许某等从义。”说完,辛评挣脱康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