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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案中案-第40章

小说: 案中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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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超向关玉贵宣读了他的基本权利后问道:“指控你的是不是事实?”

    关玉贵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脸上胡子拉碴的,脸色也不太好,背也有点驼,看起来与他刚满40岁的年纪有些不相符。他向刘宏超要了一支香烟,看样子他与那两位警官也是比较熟悉了,关玉贵点燃烟后对两位警官笑笑,打了个招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有杀人。人是武梅杀的,我只不过是帮了武梅一下。”

    令刘宏超十分惊奇的是竟然还有这样的法盲!简直是不可思议!杀人难道能去帮吗?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帮,但是犯罪的事情都不能去帮,特别是杀人的犯罪,帮助杀人就是与杀人者同罪!难道真有这样糊涂的人吗?刘宏超感到十分好笑又好气。他苦笑着对关玉贵说:“也就是说你承认警方指控你的都是事实了?”

    关玉贵点点头:“指控的事情是有,但我还是不承认我是杀人犯,我真的只不过是帮了她一下,勒她颈项的又不是我,是武梅,我只是把那个女的两只手按到,勒死她的又不是我。”关玉贵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刘宏超于是耐心地向关玉贵解释《刑法》的规定。说像他这种行为就是杀人行为,是一种共同犯罪的行为,犯罪的事情是不能去帮忙的,杀人更是不能帮忙的!刘宏超又给关玉贵打了个比方:“假如你不把被害人的双手按住,武梅一个人能不能杀死被害人?不能吧。所以说杀死被害人这个行为就是你和武梅两人共同实施的行为。按照法律规定共同犯罪一般是不分主犯与从犯的。”不过,看样子关玉贵还是不怎么听得进去,似乎他认定的事情别人是很难改变他的看法的。末了,刘宏超又问:“后来又是谁肢解的被害人?谁抛的尸?”

    关玉贵无精打采地回答:“是我和武梅一起肢解的,也是我们两个一起到古城区抛的尸。”

    第一次的会见,证实了关玉贵确实是犯下了杀人之罪,警察抓他进去是一定没有冤枉他。刘宏超怀着沉重的心情把会见的情况向关玉福做了通报,关玉福叹了一口气说:“唉,没有办法了,这是他自找的,反正我们也尽了我们的心了。唉,他咋个这么糊涂哦!?”

    刘宏超安慰了关玉福几句又问:“你们还准不准备委托我进行下两个阶段呢?就是审查起诉阶段和起诉阶段?”

    “唉,算了,算了。反正都是一个死,没有什么辩头了。”关玉福悲伤地离开了刘宏超的事务所。
51。…第五十章
    就在刘宏超以为关玉贵的案子就会这样结束的时候,就在刘宏超以为这样一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的铁案就会按照正常程序走下去,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必然是判处关玉贵死刑,关玉贵和武梅都会为他们的疯狂行为付出生命代价的时候,就在刘宏超都快要忘了这件案子的时候。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刘宏超接到了关玉福的电话,关玉福在电话里用带点兴奋的语气说关玉贵没有杀人,并说他正在来事务所的路上,请刘宏超等一等。

    半个小时后刘宏超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刘宏超还来不及说“请进”关玉福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刘宏超看见关玉福满头大汗,一脸兴奋的样子,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关玉福接过水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喝完水关玉福语无伦次地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们是觉得老四不会杀人嘛,果不其然,他真的是没有杀人!真的是没有杀人!”

    刘宏超看他兴奋的样子,请他坐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

    关玉贵把气喘匀后才慢慢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哦,就是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刚从看守所放出来的人打的,他说他是关玉贵的狱友。关玉贵托他带话说他没有杀人,关玉贵说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这个证据是被害人被杀死那天他不在现场,而是在某某局的招待所他的一个朋友那儿,他那天带着娃儿是住在那儿的,他根本就不在家咋个会去杀人呢?”

    刘宏超听关玉福这样一说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在看守所亲耳听关玉贵说杀人时他是“帮”按被害人的双手的。虽然不是他亲自勒死的被害人,但这是共同犯罪啊!怎么他又不在现场了呢?为什么在看守所时关玉贵不对自己说呢?难道是怕当时在场的警察吗?刘宏超是越想越糊涂。刘宏超问关玉福:“那个打电话的人能不能联系上?我想亲自见他一面。”

    “恐怕不行,他在电话里说他马上就要离开省城会老家,车票都买好了,这个时候恐怕都已经开车了。”

    “你觉得这个电话说的事情会是真的吗?为什么我到看守所时关玉贵不说呢?”

    “老四在某某招待所是有一个同学,还是他的最好的一个同学,这倒是真的。如果关玉贵不叫人带话,那个人怎么会知道老四有一个同学在某某招待所呢?”

    刘宏超一时也回答不了关玉福的疑问,他想了想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想只要去调查以后才知道。现在我们把死马当活马医,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做十分努力。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再继续委托我进行后两个阶段,就是审查起诉和起诉阶段,通俗点说就是案子到了检察院和法院后的这两个阶段。我再去会见关玉贵和按他提供的线索调查,如果能够证明关玉贵确实不在现场,那当然最好不过,如果事实不是这样,我们也算是尽了一份心。你看好不好?”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几兄妹都已经商量好了,还是再请刘律师当老四的辩护人。就像你说的,如果真的是老四那天不在现场,那他当然就不会是凶手,那就最好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无话可说,就算我们几兄妹尽心了吧。”

    就这样,刘宏超再次当上了关玉贵的辩护人,但案子却向着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第二天,刘宏超就到那个打电话的人所说的关玉贵的同学的单位,某招待所去了。

    招待所在某单位的大院内的一幢二层小楼里。这个小楼是1950年代修建的了,显得有些破旧。招待所的服务对象主要是某单位分散在全省的基层单位,方便他们来省城开会或者学习时的住宿。招待所的全副所长就是关玉贵的同学。说明来意后全副所长很热情地接待了刘宏超,他说:“当我们知道关玉贵被抓进去后都不相信他会杀人!他应该算是我们同学里最老实的一个人了,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会杀人?!打死我都不相信!”全副所长说到这儿还是在不停地摇着脑袋。“哦,你问关玉贵三年多前,就是那个杀人的时间他是不是来过我这儿。时间已经有点久了,我要好好想一想。哦,我想起来了,关玉贵是在那几天来过我这儿,我留他住了一晚上。我们这儿是招待所,我管到的嘛,有的是床位。第二天还在我家里吃的饭,吃完饭走之前我还给了他50元钱。对了,他是带着他的儿子一起来的。好像是和他老婆吵了架出来的,第二天吃了饭就回去了。”

    “具体是那一天呢?你还记不记得起?”刘宏超十分关切具体的时间。

    “具体时间,具体时间?到底是哪一天还真是记不起了。反正是那一年的春节前。”全副所长用手使劲按着他的太阳穴。

    “关玉贵在你们这儿住,有没有登记呢?请把你们的登记簿给我看看。”

    “登记簿倒是在,不过可能没有登记。”全副所长一边找登记簿一边说。

    全副所长从柜子里抱出一大摞登记簿说:“全都在这儿了,你看吧。”

    刘宏超找出三年多以前春节前的那一个月的登记簿来仔细找着,但是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关玉贵的名字。刘宏超有些失望地合上登记簿说:“看来真的是没有登记啊。”

    “应该是没有登记。你想啊,他是我的同学,在这儿住又不交钱,咋个会登记嘛。我只记得那天天气很冷,他们两爷子穿得又少,又没有吃东西,身上又没有钱坐车,他们是从东门走了个通城到西门来的,把那个娃儿冻得直哭,唉,真是造孽哦。”

    这时,全副所长的漂亮的女儿放学回来了,她在旁边插嘴说:“那个弟弟好乖哦,那么小,冷得手都发红了,自己都饿哭了,但吃东西的时候还给他爸爸喂呢。”

    刘宏超看着全副所长的漂亮女儿突然想到,他的女儿会不会要比她的父亲记得清楚一点呢?

    刘宏超对着全副所长的女儿说:“你还记不记得到他们具体是哪一天到你们家来的呢?”

    小姑娘想了想说:“具体是哪一天就记不到了。”

    刘宏超还是不甘心,他试图启发她:“你想一想你那天做了什么事,比如老师给你们布置的什么作业?写了什么作文?”

    小姑娘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本来也是,发生在好几年前的一件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只要是当时没有文字记载,谁又会记得清楚呢?就算是你说你记得准确时间,但只要是没有当时的文字记载,法院也是很难认可、采纳的。看来,要么是关玉贵的记忆出了问题,要么是打电话的人把话带涨了,要想知道真相还是只有到看守所去问关玉贵了。

    在去招待所调查的第二天刘宏超就再一次到看守所会见了关玉贵。

    因为这次见关玉贵是案子已经移送到检察院后,按法律规定律师会见犯罪嫌疑人就不再有人陪同了,在此情况下他们之间的交流就更方便了。

    刘宏超这一次见到关玉贵时觉得他好像比上一次要精神了一些,脸上的胡子也是刮干净了的,头发好像也是才理了的,脸上也要红润了一些。可能是没有警察在旁边的缘故吧,关玉贵的话也要多了些。刘宏超最关心的事情当然还是那个带话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宏超简单向关玉贵通报了他的哥哥、姐姐又委托了自己当他的辩护人以后问:“你是不是托了一个人,一个你的狱友出来带话?”

    “没有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关玉贵有些莫名其妙。

    刘宏超听关玉贵这样一说,本来心里还有的那么一点希望一下子全都破灭了,他这才确认了这是一次误会,一次给人带来希望的误会。刘宏超简单地向关玉贵说明了是怎么回事后问关玉贵:“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些都是真实的吗?你应该跟我说老实话,而且现在这里有没有其他外人。你只有跟我说老实话我才可能帮你。你说是不是?”

    关玉贵点点头:“我肯定是相信刘律师的,我说的都是老实话。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出去的人是跟我同监室的,是个小偷,叫屈本志,他是前天放出去的。但是我没有托他带什么话呀,晓得他是啥子意思哦。可能是在监室里听我说自己的案子吧,是不是他听岔了?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杀人,人是武梅杀的。我还是那个观点。”

    “那你到你招待所的那个同学那儿去又是怎么回事呢?那个姓屈的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是肯定听岔了。我是说那个事情发生前的一天我还到我的同学那儿去过,人家还给了我50块钱。他不晓得是咋个听起的。”

    刘宏超听关玉贵这样一解释完全清楚了这就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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