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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案中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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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工程师听完后才明白刚才汪老嬢为什么那么义愤填膺,那么怒不可遏:“唉,现在的人哦,简直是搞不懂,简直是搞不懂!你说那个娃娃的妈妈有错嘛,她的娃娃没得错讪?你明明晓得她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娃娃,你就放别个一马嘛,或者退一万步来说,你硬要抓她进去,总应该把她的娃娃先安排好讪!你们说对不对嘛?哎,我看她的那些邻居他妈的也有问题,就那么漠不关心嗦?听到隔壁邻居家里头有娃娃在哭嘛你关心一下嘛,你问一下嘛。有哪个多一句嘴嘛这个娃娃也不至于饿死嘛!唉,太惨了!太惨了!”说完他还用手绢擦了一些他那发红的眼睛。

    这个时候麻将馆的人越来越多,来的人谁也没有心思打麻将,都在谈论着早报刊登的这则新闻。大家都在对那两个警察这样处理吸毒人员非常不满,对造成的严重后果,特别是那个可怜的小孩被活活饿死感到非常气愤,有几个跟汪老嬢年纪差不多的老嬢已经抹起了眼泪。

    周工程师又继续念着报纸的报道:“……当ⅹⅹ天后打开房门后才发现这个可怜的只有两岁的孩子临死前爬在地上,嘴里还嚼着一张报纸……而他的尸体上已经爬满了绿头大苍蝇。”

    当周工程师读完这一段,麻将室里的人们又是一阵唏嘘,那几个老嬢甚至哭出了声来,就连平时绅士风度十足的从不说粗话的退休的温教授也骂了一句“狗日的太没有人性了!”

    武梅在这整个期间都没有参与大家对这件事的讨论。不是说她一点都不同情那个被活活饿死的小孩,她还是很同情哪个可怜的小孩的。当大家在谈论那个可怜的小孩时她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他现在都已经6岁了,明年就应该上小学了,不知道他现在长到好高了,不晓得还认不认得到我?差不多都已经两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小孩了,唉,真想他啊。

    正当武梅听着大家议论那个可怜的惨死的小孩,心中想着自己的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面的儿子时,刘编剧的有些尖细的嗓门又从报纸上报道的小孩惨死的话题转移到了警察违法执法和执法不力上来了。

    刘编剧嘴边冒着白沫用他那尖细的嗓门大声说:“现在的这些警察真他妈的无用!我们家的自行车是掉了一辆又一辆,他妈的一年掉了3辆,每次去报案就最多是给你登记一下,还说啥子‘你自己要看好一点嘛’你们说气不气人!那么多的小偷不去抓,抓个吸毒女还把人家的娃娃给饿死了!晓得他们一天到黑在做啥子哦?”

    “你不要说偷自行车了,说起来我就是一肚子的气。我们这个小区里头已经有好多家被盗了,12栋3单元6楼的那一家才惨,才两个月就被盗了三次!到现在都还破不到案!你说他们那些警察有啥子用嘛?”温教授提起小偷来也是一肚子的气。

    周工程师喝了一口茶杯里的茶水,慢悠悠地说:“才不久公安部开始整顿警容、警纪,整顿警察队伍了,你们晓得不?听说这一次下的决心大哦,还公布了啥子‘五项禁令’,其中就有上班时间严禁喝酒,只要一喝酒就要开除。我看报纸上说外省就有一个警察晚上在夜市吃夜宵的时候喝醉了酒跟人发生争执,结果把随身带的枪掏出来把人一枪打死了。听说这个警察是个刑警,还是个平时表现非常好的,立过功的刑警哦,后来好像被判死刑了。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哎,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我看是该整顿得了。再不整顿不晓得还要死好多这样的娃娃!发生好多这样的悲剧!”刘编剧抹了抹嘴边的白沫子:“整顿一下也好,要不然他们这些警察就只晓得对到那些进城务工的农民凶,大案破不了,小案又不愿意破。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丢自行车的案子你就不要想破,你的自行车掉了就不要想找得回来。”

    周工程师听刘编剧这样一说,拍拍刘编剧的肩膀赞许道:“你说他们这些警察‘大案破不了,小案又不愿意破’简直说的太对了。你就说三年前的护城河边的那个碎尸案吧,这都过去三年了,那个死人早都变成灰了,案子还是没有破。不晓得他们是在搞啥子?!”

    “就是,就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年我还到现场去看了的嘛。哎呀,也是好惨哦!是个女娃儿的嘛,不晓得是哪个狗日的把她大卸八块!哎呀,那个肠子拖在地上有一丈多长,哎呀,当时就把看热闹的人吓昏过去了一个!”这时一个在麻将室的人插话说。

    人们常说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这话真是一点不假!武梅的那种直率,有什么说什么,或者叫做口无遮拦,做事说话从不前思后量,完全不懂得“祸从口出”这句已经被千百年来的无数人证明了的金玉良言,也可以说她是缺心少肺,或者说干脆她就是一个二百五。本来在别人谈论自己犯下的那件杀头之罪的时候最好是不要答腔,不要说话,当然最好是走开。然而这个缺心眼的武梅不但不走开,还振振有词地与人争执了起来。

    “哪个说的有肠子哦?咋个会有肠子呢?不可能会有肠子嘛。”武梅反驳道。

    “我在现场看到的,那个肠子就跟猪大肠一样的嘛,不是肠子你说是啥子呢?你看没有看到哦?”那个说自己在现场看见的人也是一个十分固执的喜欢与人争强好胜的人。

    “我晓得,我咋个不晓得呢?我肯定晓得!你不要管我看没有看到,反正不会有肠子,肯定是你看错了。”武梅像是一定要争个输赢。

    “绝对是有肠子的,那没有肠子,她的肠子哪儿去了呢?你说嘛。未必然我还会看错了吗?”这个所谓的在现场的人也像是一定要争个输赢来。

    “我说没有就肯定是没有!反正我晓得。”武梅也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硬要跟那个人争一个高低。

    最后还是那个自称在现场看见了肠子的人先不愿意跟武梅争了:“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了,现场那么多人都看见的,未必然还有假吗?未必然我这么大的年龄还会红口白牙地说谎吗?哼。”

    女人之间发生这种争执大家一般都不会特别地注意,其他人一般也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是争执的双方说不定过一会儿也就会把刚才的争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是,武梅的运气不好,合该她倒霉,那天恰恰就有一个在场的人听到他们的争执后回家去向她的老公如此这般地学说了一番,而且这个人的老公就恰恰是当年侦办这个杀人碎尸案的刑警,后来又被调到和平街派出所当副所长的赵成。
48。…第四十七章
    赵成的老婆林兰是一个商场的售货员,他们一个星期要上六天班,休息的那一天干一点家务事后就很少能出来玩了。但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林兰是想趁星期天好好补一下瞌睡,哪晓得那天女儿她们学校要准备一个演出节目,她的女儿又是节目的主角,少了她还不行,星期天都要排练,所以没有办法,她只得跟平常一样早起给女儿准备早饭,把女儿送到学校去。把这一切都干完后瞌睡也没有了,正准备把家里的窗帘取下来洗了的时候,听见隔壁单元的那个麻将馆里人声鼎沸,热闹的很,好像在说什么警察怎么怎么的,作为警察家属的她天然就有关心一切跟警察有关的事情,林兰为看个究竟恰恰在武梅与人发生争执的时候来到了麻将馆,听见了武梅与人争执和麻将馆那天早上人们为什么那么热烈地讨论。

    赵成自从调到派出所来以后就很少像在刑警队时那样经常十天半月出差在外回不了家,生活也有规律了许多,人也比三年前长胖了一些,肚子也开始长大了不少,脸上也不像以前那样没有血色,而是已经有点红光满面的意思了。

    赵成那天中午一回家林兰就问他:“你看了今天的报纸了没有?那两个小警察这次要倒霉了。”

    “我早就晓得了。这次整顿司法系统是先整顿公安部门,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了学习阶段。那两个警察虽然不是我们分局的,但这件事对我们整个市局的震动都很大。市局局长昨天还大发雷霆,在动员会上狠狠批评了一顿。看来他们两个是跑不脱了。不但要脱警服,很可能还会判刑。”

    “就是,我看他们两个也该遭!谁叫他们这样没有人性呢。这件事对你们警察的负面形象影响好大哦!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林兰给赵成端上一盆洗脸水。

    “唉,这几年警察队伍里是啥子人都有,且不说那些老警察了,这些年有好多靠关系混进警察队伍的人,就这些人都会把警察队伍的形象搞坏。再加上现在社会上风气,你只要稍微把持不住就会变坏。我们这些警察天天都在跟那些社会渣滓,跟那些社会丑陋现象打交道,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你只要一放松我看还要不到三天就会变坏。”

    “只要你不变坏我就放心了。”林兰接过赵成洗好了的洗脸盆边去倒水边说。

    “你放心,有你这样一个美丽的贤内助在,有你这位家庭政委在,我就是想变坏也不敢啊。嘻嘻嘻嘻。”赵成挽住林兰的肩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林兰红着脸轻轻推了赵成一下说:“去,去。老不正经。哦,我今天还听到有两人在麻将室里争你们那件三年前的碎尸案,那个案子是不是还没有破?”

    一提起三年前的那个碎尸案赵成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遗憾。三年前他本以为这个案子很快就会破了,谁知道在他已经把最重要的线索都摸上来以后,而且听说犯罪嫌疑人都已经被刑拘了以后,案子却不明不白地黄了,成了一桩悬案!到现在这件案子都还漫无头绪,那个所谓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也查无踪影。不过,在案子进行到关键时刻把他调离专案组后,他也就没有了义务再去关心这个案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话虽这样说,但在赵成的心底里对这个案子还是有那么一种特别的关心。“唉。这个案子还没有破,凶手现在都还逍遥法外。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哎,你听到了些啥子嘛?”

    “那些人都在说你们警察‘大案破不了,小案又不愿意破’。说到说到就说起那个碎尸案来了。有个人说他在现场看到被害人好惨哦,说她的肠子都拖了一丈多长。有个女的反驳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肠子。就为这个事情他们两个人就争起来了。”

    “哦,是这么会事。那个女的说没说她也是在现场看了的嘛?”赵成若有所思地问。

    “好像没有,对的,她没有说她也是在现场看了的。她只是很肯定的说‘我晓得,肯定没有肠子’。对的,她就是这样说的。”

    “她是哪个呢?你认不认得到?”

    “认不到。但她肯定是我们这个小区的。我看到过她几次。哦,她好像天天都在那个麻将室打麻将,你去一问就晓得是哪个了。”

    本来,武梅与那个自称在现场看见的人的这样一段争执不会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发生在三年前的一件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不一定会记得清楚,更何况人们对一件事的观察角度不同,他们所看到的同一件事本来就会有一定的误差,其他人很难说到底是武梅说的正确还是那个人说的准确。因此那天大家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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