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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秘的西塔福特-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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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谁啦!”他忽然又说。 
  “你说什么?”又密莉急切地问。 
  “我是说那个正要生第八胎的铁匠妻子。 
  这个勇猛的女人,不顾一切,一直走到埃克参顿。用管子打他。” 
  “请问为什么?” 
  “因为,虽然那个铁匠是前面七个孩子的父亲,策列维里安上尉则是未来的那个孩子的父亲。” 
  “查尔斯,不要粗俗!其实,干这事的可能是铁匠,不是她?你看看这个可信的情况,想想看,一双结实强健的手臂是怎样挥舞管子药呀!而他的妻子要照顾七个孩子,可能无暇顾及他是否在家。” 
  “这庸俗得象白痴说的话了!”查尔斯说。 
  “这很可能!”艾密莉表示同意,“算失败者没有成功!” 
  “那你呢?”查尔斯说。 
  “我?” 
  “发生谋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多么离奇呀!我从未想到这点,我当然在伦敦啦。但我不知道怎么能证明这一点,因为当时我一个人独居于我的寓所。” 
  “这下把你驳倒了!”查尔斯说,“动机决定一切,你那位小伙子就要到手两万英镑! 
  你还说什么呢?” 
  “你真聪明,查尔斯。”又密莉说,“我明白了。我才真正是个最受嫌疑的人,可我从未想过这点!” 

  
   











第二十七章 拿尔拉柯特采取行动



  两天以后,艾密莉一早从西塔福特来到了拿尔拉柯特侦探的办公室。 
  拿尔拉尔柯特打量着她,他心里暗暗佩服艾密莉的勇气、决心和那种坚定的乐观精神,她是个战士,而拿尔拉柯特钦佩的就是战士。 
  可是她对吉姆·皮尔逊好得太过分了,这个小伙子在这极谋杀案中完全充当了笨蛋的角色。 
  “旅客登记簿上的记载是事实,”他说,“因此,警察就抓了他。这个人是否真的清白这倒不在乎,关键是有足够的证据就能判他的罪。策列福西斯小姐,我们所要的是有罪的人。” 
  “你是不是确认吉姆有罪?拿尔拉柯特侦探?” 
  “对不起,小姐,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只能这么说——我们正在仔细审查的不仅是他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指他的弟弟白里安?” 
  “一个不得人心的人。白里安·皮尔逊拒绝提供他个人的情况。不过据我看……”拿尔拉柯特脸上显出了那种冷漠的德文郡的笑容,“我看可以对他的情况做些猜测,若猜对了,半个小时后真象就大白了。还有一位女士的丈夫德分先生……” 
  “你见过他?”艾密莉探问。 
  拿尔拉柯特望着那张活泼、生动的脸庞,感到很轻松,他收起了官场上的警惕,背靠着椅子,重述起他和德令先生的会见。 
  “那是我发的电报。” 
  拿尔拉柯特从肘下的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无线电报抄本,那是他刚发给罗森克劳恩的。 
  “这是回电。”他又递过一张电报纸。 
  艾密莉念着电报: 
  “拿尔拉村特艾息特德莱达尔路二号德令先生所说属实,整个星期五下午我们都在一起。罗森克劳恩”“畸!讨厌。”艾密莉选择了一个较温和的词,她知道警察容易冲动。 
  “啊,”拿尔拉柯特沉思地说,“令人讨厌,是不是?” 
  他那冷漠的德文郡的笑容又浮现了。 
  “我是个多疑的人,小姐。德令先生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认为只做完全对自己有利的事很令人遗憾。于是,我又发了一份电报。” 
  他又把两张纸递给她。 
  第一张上写着: 
  需要关于策列维里安上尉被谋杀的情报,你支持马丁·德令先生星期五下午的托词吗? 
  艾息特,警察分所拿尔拉柯特侦探。 
  回电的口气焦虑不安,甚至毫不吝啬发报费—— 
  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个犯罪案件,星期五没有见到过马丁·德令先生。上次出于友情我才支持了他的陈述,我认为那天他妻子要他去等候离婚诉讼。 
  “哎呀呀!”艾密莉说,“你真聪明,侦探。” 
  拿尔拉柯特一向自认为很聪明,他满意而轻松地微微笑了。 
  “男人们总是多么互相忠诚呀!”艾密莉看着电报继续说,“所以能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多么可贵。不过,在某些方面,我认为男人们又都是走兽。” 
  她信服地对侦探微笑着。 
  “喂,这些都很机密,策列福西斯小姐。”侦探提醒她,“我让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真使人敬爱,”艾密莉说,“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了,记着,”侦探告诫说:“不要对任何人说。” 
  “你的意思是说不要告诉查尔斯·安德比先生?” 
  “记者终归是记者,”拿尔拉柯特说,“不论他驯服到什么程度,小姐——嗯,新闻终归是新闻呀,是不是?” 
  “我绝不告诉他,”艾密莉说,“我认为我已封住了他的嘴,但正如你说的,新闻记者终归是新闻记者。” 
  “永远不透露多余的情报,这是我的信条。”拿尔拉柯特说。 
  一丝欣喜在艾密莉的眼中一闪而过,她暗暗好笑,在刚才后半个小时的谈话中,拿尔拉柯特已大大地违反了自己的信条。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与现在没什么联系但弄清它会有好处的。 
  “拿尔拉柯特侦探,”她说,“杜克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克?” 
  她觉得侦探被这突然一问惊了一下。 
  “你记得吧?”艾密莉说,“那天在西诺福特,你从他屋里出来正遇上我们。” 
  “啊,对,对。记起来了,老实对你说,策列福西斯小姐,那天我是想去听一听杜克先生对转桌降神一事的叙述,要知道,布尔纳比少校不是第一流的讲述者。” 
  “然而,”艾密莉沉思地说,“假如我是你,我就去找莱克罗夫特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去找杜克先生?” 
  两人沉默了一阵,拿尔拉柯特说; 
  “只是对人的看法不同罢了。” 
  “警察了解社党先生吗?我怀疑。” 
  拿尔拉柯特没出声,他双眼只盯着吸墨纸。 
  “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艾密莉说,“这似乎是杜克先生极好的写照。也许,他并不仅仅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吧?你们对此有所了解?” 
  她看出拿尔拉柯特在收敛自己的微笑,他的脸皮在微微抖动着。 
  “你喜欢猜测,是不是?策列相西斯小姐。”他亲切地说。 
  “当别人不把事情告诉你时,你就得猜测呀!”艾密莉以牙还牙地说。 
  “如果一个人象你所说的那样;正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拿尔拉柯特说,领且他认为重提往事是令人讨厌和不便的时候,警察应该尊重他们的意见,我不打算干涉他人的秘密。” 
  “我明白了,”艾密莉说,“不过你仍然去找了他,是不是?你似乎曾认为他可能插手了这件事。我但愿……但愿我能了解社克先生的为人,了解他从前沉迷于犯罪学的分科是什么?” 
  她恳求地望着拿尔拉柯特,但后者的脸上毫无表情,艾密莉知道不能再期望他说什么了,她叹了口气就告辞了。 
  艾密莉离开后,拿尔拉柯特仍旧坐在那里,直盯着那个吸墨纸,他的唇边留着笑痕。 
  他按响了铃,一个下底走了进来。 
  “搞清楚了吗?”拿尔拉柯特问。 
  “完全清楚了,先生。不是普林斯顿的达奇,而是双桥的旅店。” 
  “噢!”拿尔拉柯特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 
  “好,这么处理好。星期五你跟踪了那个年轻的家伙吗?” 
  “他坐最后一班火车到了埃克参顿,但还没发现他离开伦敦的时间,现在正在查询。” 
  拿尔拉柯特点点头。 
  “这里有一张斯迈尔特教堂的登记表,先生。” 
  拿尔拉柯特打开一看,那是威廉·马丁·德令和玛瑟·伊丽莎白一八九四年的结婚登记记录。——“嗯”,侦探问,“还有别的吗?” 
  “有,先生,白里安·皮尔逊是从澳大利亚坐一艘有蓝色烟囱的船‘菲力迪亚号’来的。这条船曾在南非开普敦港靠岸,船上的旅客中没有名叫威尔里特的,也没有什么从南非来的母女俩,只有从墨尔本来的伊万斯太太和伊万斯小姐,还有约翰逊太太和约翰逊小姐,据描述,后者与威尔里斯一家相似。” 
  “哼,”拿尔拉柯特说,“约翰逊——可能真名既不叫约翰逊,也不叫威尔里特,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还有别的情报吗?” 
  “没别的了”“好,”拿尔拉柯特说,“看来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第二十八章 艾密莉小姐的新发现



  “可是,亲爱的小姐,”克尔伍德先生说,“你还能指望在哈息尔莫尔找到什么呢?策列维里安上尉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警察也彻底地搜查过房子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皮尔逊先生的事,呢——只要可能,会弄清楚的,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打算能找到什么东西,”又密莉说,“也不打算能发现什么警察漏掉的东西。 
  我很难对你解释,我要的——要的是那个地方的气氛。你把钥匙给我有什么难处吗?” 
  “当然没有。”克尔伍德先生庄重地说。 
  “那就请给我吧?”艾密莉说。 
  克尔伍德先生带着宽容的微笑把钥匙递给艾密莉。 
  艾密莉作出这个决定,完全靠她那机智、果决的性格。原来那天早上艾密莉收到了以令太太的一封信,信是这样的: 

   “亲爱的策列福斯西小姐: 
     你说过对任何一件在任何环境下 
   发生的小事你都想知道,现在我要告 
   诉你的事尽管不重要,但是,小姐, 
   我认为我有责任立即告诉你,但愿这 
   封信能赶得上今晚最后一次或明早 
   第一次邮递,能及早地到你手上。我 
   侄女来说,警察没有拿走策列维里安 
   上尉的任何一件东西,但是屋子里却 
   失了一件东西,这件事在当前看来并 
   不是不重要的,小姐,策列维里安上 
   尉的一双靴子不见了。那是依万斯和 
   布尔纳比少校在清检东西时发觉的。 
   小姐,这事我认为不很重要,但我想 
   你一定是很想知道的。那是一双厚靴 
   子擦了油,如果上尉那天外出的话, 
   他一定会穿它的,但他没外出,这就 
   说不过去了。靴子不见了,谁拿走了 
   呢?没人知道,我清楚这事不重要。 
   但我觉得有责任写信告诉你,希望这 
   封信能马上到你那里,希望你不要为 
   那个年轻人过于着急,小姐。 

     你的忠实的朋友—-J·贝令太太” 

  艾密莉反复地看了这封信,她和查尔斯讨论起来。 
  “靴子?”查尔斯想了想说,“看来没有什么意义。” 
  “不!这里一定有文章,”艾密莉指出: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失掉一双靴子?” 
  “依万斯会不会捏造呢?” 
  “他为什么要捏造呢?要捏造应该造些有实用价值的事,要造这么件事就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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