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另一个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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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全非的院子里掘地三尺,要将她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主子,她说不定已经烧成灰了,主子,还是停手了罢!”小醉梦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听不进去,怒吼不休:“你胡说些什么?!你再胡说,小心我先烧了你!”
他被我吓坏了,吓得躲在一边随着工人们一起做起事来,再不吭气,也不出声。
整整三天,挖了整整三天,整个院子都在我的命令之下翻了个,但是沙还是沙,土还是土,依然是一无所获,我呆呆地坐在废墟之间,将那枚她送我的绿斑指细细抚弄,阳光下绿斑指发出幽幽的光,竟似我从未对她说过的就要被迫掩埋在心中的一丝幽幽情意,永不可见天日。我死了心,寻思着要替她立个衣冠冢,却悲哀地发现,原来我从不知道她真姓,更不知道她真名。她一直叫我丁丁,而我也一直唤她金龟女,虽想过要问她名与姓,却始终遵守行里的规矩,客人不说的话,不能强要客人说。
“金龟女,是不是你只是我的一个梦?是不是你根本从未出现过?”我喃喃自语。
以后,我离开了云缰,离开我的伤心地也离开我曾经的销魂窟。
我去了仙都,早就应该要到仙都发展了,自从她给了我那一万两金子,我成功地做成了在仙都贩卖云参的生意,就有很多药商力邀我加盟仙都药材界了,我一直犹犹豫豫地,仙都太远,与她相会不是很方便,现在没有了那种无法言说的束缚与顾忌,我应该轻松上路罢?娘亲曾经教过我,做生意就要心狠眼准,自遇到她,我已经变得有点不象我了,现在正是好机会,做回我自己,做回真正的世人眼中精明决断的商天行。但为何,我最后一眼望向唯一山庄的时候,我的眼中会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一滴泪?
到仙都后,一切进展都很顺利,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唯一的乐趣便是坐在仙都天字酒家里小酌一杯,再将那绿斑指拿出来细细地看,细细地抚摸,就象在抚摸金龟女紧致的肌肤一般。这天,有一个女人,一个穿着考究,腰间挂着一个上等人家家奴腰牌的女人,上了酒家小楼,一见到我,一双眼睛便死死地盯着我,开始我以为她是盯着我,(后来才知道她是盯着我的绿斑指,)我长得漂亮嘛,有女人盯不奇怪,但她盯的时间太长了,长得离谱,禁不住开口逗她:“这位姐姐,你喜欢我么?”她红了脸,却反问了我一句话,这句话对我太重要了,我一直都记得她的问话:
“这位公子,我想请问一声,你怎么会有我家光殿的随身信物?”
我惊,连忙站起身来,急问:“你说什么?你说这是谁的信物?”
“你不知道么?这是我家光殿,也就是我堂堂水国王太女水朝光殿下,你不是偷来的罢?连它的真正主人都不知道?”她冷冷地看我,“这位公子,看来你有必要跟我走一趟。”
“走走走,走到哪里都好,但有一件事,我要问个明白,你家光殿可还活着么?她身材可是很瘦小?”我的心从未跳得这样急切,这样有力过。
“大胆!竟敢咒我家殿下早死!你不要命了么?还有,你到了大堂之上,可千万不能提及我家殿下的身材,小心她一怒之下,审都不审,就先将你给喀擦了,记住喽!”
这是个多好的答案!这位姐姐给了我喜欢的答案,“谢谢你!姐姐!我就随你去,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求你了!”我将腰袋中最贵重的那颗猫眼送给了她-文希,朝光在仙都的管家。
她见到猫眼,忽然又变了脸色,轻轻笑了起来:“原来我没猜错,你一定是我家主人在云缰的旧识罢?请随我来罢!”
在金龟女的家中,我在黑暗中等着她来,她终于来了,却是很不开心,叹了一叹,这叹气声听到我耳朵里,别提有多难受,我决定现身了,将她抱住,不管她心里装的是谁,我要先走到她心里去!
”
[正文:伊卡尔篇]
偷入云关的计划我已经准备了一年多的时间,要令蛇团不被察觉,我与嘉美与嘉丽都非常小心,所有选中参与这项计划的人都是我马奴世代效忠于皇室的子弟,这次不容有半点疏漏,务必要一举成功。因为,我想早日完成我亲爱的伊那罗姐姐没有来得及伸展的报负,彻底解决我马奴的水源问题。能够继承着她的遗志走到今天,是一件多么艰难又令我多么骄傲的事情。
关尽欢确实是一个很有手腕的水国大吏,居然能令我们这些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马奴人没有任何阻碍地通过了云关,如果她不是将她的办事能力用到歪道上,她将是我们马奴不可轻忽的一个敌人。
进入云关的第一件事,我心心念念想了十年的事,便是要去拜祭我的伊那罗姐姐,我一直坚信着我的伊那罗姐姐当年坚持选择埋骨他乡,就是要提醒我不忘她的志向,不忘将她创建的马奴铁骑发扬光大,不忘一血水马大战功亏一篑之耻。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那里,我居然遇见了她。她的身手是那样地敏捷灵活,在她的一击之下,我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她的声音又是那样地温柔,温柔得与她骇人的力气完全判若两人,她送我的红苹果又是那样的香甜,就如她身上的气味一般令人迷恋。
闻听伊那罗姐姐死迅的那一年,我曾经跪对着云关发过誓,只有我伊卡尔认定能够胜过我的伊那罗姐姐的人,今后才是我伊卡尔结婚的对象,才是我伊卡尔值得托付终身的妻主。难道,我的伊那罗姐姐听到了我的誓言,特意安排了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她的坟地,叫我好与她相见么?是这样的么?我的伊那罗姐姐呀?!
偷袭云关的行动也很成功,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刻意封锁了消息,率着我的铁骑前往云落坡,要与那令我马奴人不胜其扰的魔女水朝光决一死战。这个魔女一直欺我马奴无人,入我国境如入无人之地,滋事生非,打家劫舍,做尽恶事,最可恨我屡次设饵诱捕于她,均被她一一识破,难道此人天生便是我伊卡尔的克星不成?我不信,我绝对不信,这次我一定要彻底将她击败,好为我马奴人出那心头恶气,为我母皇献上祝八十寿辰的贺礼。
但是为什么?我越接近云落,越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就似那晚的苹果,那淡淡的甜香,我一旦闻过,便再也无法忘怀的亲切的气味,令我深信是我的伊那罗姐姐送给我的那个人的气味。
终于见到了那个魔女,我却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人不就是很多年以前与水国赵将军一同出使我马奴的小女孩么?虽然她已长大,但那样貌轮廓还在,我记得她是我的手下败将,虽然她当年的身手已是不简单,但在我的手下也不过只走到九十七招。但是,她与我曾经无形交过手的那个想象中的魔女太不一样,我还是有点不能完全相信,还是传令下去叫我的铁骑军更加谨慎从事。
战事虽酣,双方表面上虽不相伯仲,激斗不止,但我知道,我已胜券在握,云缰的实战能力比起我日夜辛苦训练的铁骑还是差了一大截,直到那出乎意料之外的惊雷响起,直到那如蛇般灵如丝般柔的长线将我身子缚住,岂只是缚住我的身子,将我的心似也一并牢牢缚住,果然是她!真的是她!我一路上的直觉变作真实,能一手就将我伊卡尔擒住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
我的伊那罗姐姐呀,你既然送给这样一个令伊卡尔一见便倾心的人,为何她第二次出现却是以我的敌人姿态?为何我在她面前依旧毫无还手之力?即使有我的铁骑作护卫,仍是落入她的手中?她要杀掉我么?为她的同胞,为她的死在我脚下的无数同胞报仇么?为何真有人要杀我的时候,她却这样地护住我?对了,我不应该忘记她的身份,原来她才是令马奴人闻风丧胆的水国魔女—女帝水温柔的第二个女儿…水朝光,她是看中我的美貌了么?想与她一向的残暴作风保持一致,先将我凌辱一番,再取我性命么?但是她亲口答应嘉家姐妹的话,又好象不是戏言,她是真心要守那七日之约么?这样的她很象我在黑暗里初见的她,而并不是人们口中那个如恶魔般的存在。
到底她是我伊卡尔的苹果姐姐,还是真的是一个魔女?我要凭我的心来找到答案。
来到她的秘密府苑,她逼我洗澡,事后又好温柔,非常温柔地为我擦干头发,虽然她吓唬我,但我不怕,我知道她是好意怕我受凉,
知道她要与我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为何我还是不怕?反而有些欢喜,想着是否她真的看上我了么?看上我伊卡尔的人又何止千千万万,为何我只在意她是否也如其他的女人一般为我痴迷?但是,想不通的是:为何她对我的美一点也不动心?为何睡得这样熟?我故意散了被子,她也不来抱我,还是这样睡着,如一头不解风情的死猪?
好不容易她碰到我的身子了,却只是想叫我别占了她睡觉的地方,难道我伊卡尔还比不上她睡觉的半块木板么?
心中恨不过,便在早上偷袭她,想不到这会她倒精神了,又是一把将我牢牢抱住,这一抱令我的心如小鹿般乱跳,这一抱令我在她漆黑眼眸中终于发现也有我的影子。于是越发变本加厉地时不时将她偷袭一番,好叫她的眼中始终有我,始终见到我。
她终于也有不胜我其扰的一天,提出要与我比试,正中我心意,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我强,还是她强,如果还是她强,这人便注定是伊那罗姐姐送给我的大礼,我不会错过的。
结果是我惨败,败得太惨,回马奴后我是一次都未提及,羞于提及。
她却未笑我,甚至一点看不起我的神色都未有,只是叫我签了一份无比奇怪的协议书,叫我永远听从她,这好象一个妻主对夫郎说的话,难道她对我也有意么?以后的几天,我一直听命于她,跟着她转,看她的手在刻有诡异文字的木头上敲来敲去,听她大声地念,又好象在唱我听不懂的但是非常好听的歌谣,越是接近她,便越是喜欢,这种从未有过的心情,便是唤作动了情动了心么?以往常听母皇常叹,为何我的伊卡尔还是这般懵懂,不解风情?令得嘉家姐妹百计难展?我老是问母皇,我懵懂,我不解风情,又与嘉家姐妹有何关系?她听了我的问话,更是长叹,不再理我。
现在我懂了,原来我一点也不懵懂,我也不是不解风情,只是没有遇见我命中的那个人罢了,现在我苦恼的是,那个人反似个木头般,似对我浑不在意,只将我作为一个享受优待的俘虏来看待,虽然好,但未见她对我有多喜欢,更不曾在她眼中见到过嘉家姐妹经常看向我的那种我以前不懂现在明白的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七日很快就要过去,难道我就要这般毫无进展地回马奴了么?也许以后见面,还要作敌人?就在我有些灰心之即,却发现老天始终是站在我伊卡尔这边的,那日晚上,她神情古怪地叫醒我,又问我些奇怪的问题,起初虽然不知道她是中了春药,起初虽有些害怕她的神色举止,但是我真的喜欢她,好喜欢我的她,她很痛苦,我看得出来,她不是真心想要我,但我还是要赌一赌,赌她的真心终有一日会属于我。那是令我永远难忘的夜,我的身子如春波荡漾的海,我的心也如海般难以平静,想不到的是,竟有人于那晚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