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另一个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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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绝不是那种无事乱嚼舌根,妄议朝政之人,请殿下放心。”雪狐你也不用作这种大义凛然样,搞得我想笑哇!
虽然不想当着他面这样笑得花枝乱颤,但我还是禁不住放怀大笑:“哈哈哈!韩卿也不必如此慎重,本殿彻底放心了。”
“殿下!”雪狐终于被我逗出本性,含嗔带娇地瞪了我一眼。
“见笑啦,还请韩卿早点安歇吧,明日本殿还有很多事有劳韩卿呢!”我变大笑为嘻嘻,却见雪狐猛捂住肚子附近,微皱眉头。“韩卿!莫非韩卿还未用过晚饭?”我大胆推测。
雪狐未作声,那就是真的了,“那先吃块桂花糕罢,文希,叫厨房下碗牛肉面过来。卧两个鸡蛋哦。”我从随身包中又取出小点心,准备自个宵夜享用的,先江湖救急吧。
雪狐坐下,狐疑之眸瞪着我的桂花糕,“放心,没有毒。”我赶紧申明,他终是抵不住桂花糕的香,接过来狼吞虎咽,“慢点,慢点。”我将茶递给他,“小心噎着,喝口水吧。”
“韩卿何故竟误了晚饭?可是文希照顾不周?”
“还不是因为你!”雪狐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不假思索地带上丝丝埋怨的语气。
“因为我什么?”我诧异,难道这家伙一直在等我回来吃饭么?
“没什么,微臣方才孟浪了,请殿下不必在意。”他已然意识到不妥,轻描淡写扫净他有些不妥的情绪。
“罢啦,请韩大人自便罢,本殿先睡了。”我要继续我的美容事业了,走了一整天,必须保养肌肤,松弛身心啦!
“呆会文希自会将面送去韩大人房里。”
“待微臣出了门,殿下再更衣不迟。”雪狐想不到我竟当他面解开衣襟盘扣,慌张站起逃掉。
呵呵,不小吓你一下,你老赖在这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啦?
次日挑了几个灾情比较严重的地方,决定好好走访慰问一下下。
有时候其实人民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你站在那里,不用做什么事,表示一下同甘共苦的小小诚意,已经是莫大的精神鼓励。
现在我就要代表女帝水温柔做一回精神领袖啦!
一切均不出我意料,当我美丽的倩影出现在田间地头,江堤河畔,当我温暖的话语温暖了人心,泪雨滂沱险些将我淹没,照情势,好象先要帮我救灾了。
第六日晚间,抵达于火泽县城,下榻于火泽县城。
正自春梦无痕涂惹相思,在梦中哭得你死我活之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前段又迷上了一本水国淫书)却被声势浩大的铜锣响鼓叫醒。
“殿下,殿下,不好啦,火泽灾民爆乱,现齐聚于火泽粮仓,说是要开仓放粮!”火泽县府遣人过来禀报。
虾米?为何我要这样命苦?我梦中的泪痕还未干,现实中的泪水又要泛滥成海了!
“文希,备马!叫韩大人起了同行。”
“殿下,韩大人竟不知所踪,莫非先去了?”文希传话。
“是么?”出事了,雪狐就没影了,此事与他绝脱不了干系!
不知无音有没有跟丢他?
不管了,先救了近火再说!
[正文:第四十九章 最后的爱(一)]
我的爱,
是海底深处的火焰,
风的手指迎着他的手指,
送上一个快速而热烈的吻。
一路迎着下得睁不开眼的雨,自后门悄悄入火泽县衙。
彭初敏与火泽县令齐珊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互相打转。
“殿下,不知何人煽动灾民,说是火泽粮仓已空,灾民正往我粮仓聚拢,说是要一看究竟,卑职虽已调集火泽地方护卫军守住粮仓,但也只拦得了一时,若不设法,恐生事端。”齐珊见我已到,慌乱跪下禀报。
“这粮仓真的空了么?”我面如重枣。
“卑职该死,白日还曾察探过粮仓,不料夜里几个时辰之间,我火泽粮仓竟是空空如也!!”说罢,齐珊忍不住嚎淘大哭。
“不知彭大人有何高见?”我转向一脸忧色的彭初敏。
“微臣亦是一筹莫展,如今只能拼却性命,也要阻拦一二了。”彭初敏,你这是要抛头颅撒热血么?
“这样说来,本殿今天只好唱一出空城计了!若我龙神佑我,或可逃过一劫。”急切之中,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也算是一场豪赌罢?!
吩咐完毕,令彭初敏与齐珊带了我前往火泽粮仓。
此时,火泽粮仓前已汇集数万人,人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
虽有闪电亮光,沉沉雨幕中却是瞧不清各人的样貌,只能暗自揣,
这里有多少是真正的灾民,又有多少是雪狐的教众?
只能从他们拼命与护卫军抵制前移的脚步中断定群情激愤,如同引信已燃的炸药,线上的火花在这迷离的雨夜嗤嗤作响。
站在粮仓门口火把底下,我深呼一口气,开始说话:
“各位火泽的乡亲们,我乃我水国新任王太女水朝光,奉了母皇之命特来火泽视探灾情,不知你们听何人唆使,来此火泽粮仓重地,本殿体念乡亲们受洪水所累,被迫离乡背井,心情难免激动,今晚之事概不追究,请乡亲们先回安置地,明日照常按各人份额发放粮食,绝不会发生任何断粮事件。”
听闻我表明身份,人潮似有微微的停止涌动,但黑暗里马上传出阴惨惨的怪声:
“殿下既说得这样入情入理,叫我等不回去也是不行,可是既然
乡亲们都来了,殿下何不做这顺手人情?就地开仓放粮,也免了父母官们来回奔波之苦,如何?”
“大胆狂徒,竟是执意挑起我火泽事端么?“我怒不可遏,这人字字如刺,不是领头人,也必是那生非之首,万恶之源。
待要寻那声出处,人潮又自峰涌,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冲击起拦在前头的护卫军。
“恳请殿下放粮罢!”
“叫我们进去!”
“休得骗了我们!”
此起彼伏之声不绝于耳,令我头皮已阵阵发麻。
那暗处更是一支利斧飞过来,竟是趁乱要取了我性命么?
就在乱成一团,民与军已然在推攘之中动起了手,粮仓就要守不住的时刻,
就在这乱中飞出的利斧就要取我首级的时刻。
黑暗中却同时飞出箭形火焰将那利斧自大雨中熔掉,空留了木头斧柄无力落地。
“除了我,谁敢杀了水朝光?”
我还在想,是谁话音如此熟悉?
眼眸已不禁一花,竟是黑衣少年如天神下凡护于我面前,周身闪动火焰光芒,原来他不喜被雨淋湿,以炎力护体。
却不料他一出现,就有人发出惊喜的尖叫:
“火焰纹章!”
“是火焰纹章!”
火焰纹章有很大的威力么?
为何众人听到这几个字,竟全都住了手?
无论是军与民,黑压压的人群竟齐齐跪了下去:
“火神大人终于回来了!水神大人终于要息怒了!”
哦!弟弟,原来你是传说中的神仙么?
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得罪你了,我会把你供起来的,天天烧高香,夜夜把经念!
后来,我才明白,火泽人原来流传着一个动人的传说。
火神系水神最爱的夫郎,
不知何故,
两人竟闹别扭了,
火神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水神日日夜夜想念于他,
却拉不下面子去找他,
只好将满腔思念化作倾盆大雨。
这洪灾不断,均因为火神至今未归。
后来,我才明白,
原来小弟弟的火焰纹章,
小弟弟漂亮的面孔,
微蓝的双眸,竟与火泽人塑造的火神金身一模一样!
难怪小弟弟一出现,竟平息了一场动乱!
但是小弟弟,为何你一定要杀了我呢?
[正文:第五十章 最后的爱(二)]
既有火神保驾护航,
剩下的工作就好做多啦!
黑衣少年的眼眸望向我的时候依然闪烁微蓝怒火,
我知道他又要准备杀我了,
但现在不是杀我的时候,
我做了个stop手势,
他居然看懂了,止住了向我发起进攻的手势。
躲在他身后的我轻轻对他说:
“待我将眼前事情处理完,再任你报仇可好?”
他很少说话,沉默自然表示是同意了。
“乡亲们,本殿是从不骗人的(你骗的人可多啦!),我说了明日定会准点放粮,现就请火泽县令齐珊大人开了粮仓,请乡亲们作个见证,我火泽粮仓可是储备十足?”
斗笠下的表情自然各自不一,但各人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随了齐珊的手起锁开,看到了堆积如山的满囤粮食。
人流开始默默散去,一场祸事消于无形。
那阴险之人想不到我此时还有这破釜沉舟之举罢?
说穿了,我只是叫彭初敏与齐珊急调火泽各处剩余粮食,全部堆积于粮仓门口位置。
虽是暂时满了,但明日却还是个问题,只有再用飞鸽传书,传我的丁丁来!
好了,应该解决我与小弟弟之间的问题了。
“走吧。”我骑上了我的枣红马,他骑上了他的大黑马。
一前一后,驰于因奇迹出现而变小的细雨中。
待寻到一处林中开阔地,天色已微白。
我下了马,他下了马。
两人如蓄势待发的战士,对峙,良久的对峙。
他终究按耐不住,向我射出了箭形火焰。一箭又一箭,似要射穿我的胸口。
我静静地如一棵树地站在那里,立定了主意,要以此肉身生生受他的箭,将以前水朝光欠他的,不能一次还清的话,就是分期付款,也要还给他!
但是我的身前身后却被不知从哪里伸出的手臂抱住,这样冰凉的温度,这样寒透心底的触感,竟是雪狐么?以他的身体受了小弟弟的注满了炎力的火箭。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样轻视我么?你就这样不屑与我比试么?你要一直这样对待我么?”黑衣少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么长的话,他已经知道我没有出手的心意,美眸中充满了泪水,如大海般蓝色的忧伤。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骑上了他的大黑马,那挺直的背影似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但此时的我却无法去追他,
我怀中的雪狐气息微弱,浑身湿透,嘴唇苍白,一双电眼微阖,
卷翘睫毛已无力扇出动感造型。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希望我死么?”我想问他的问题太多,但只能先提这两个。
但是也不对,我死了他不也活不成了?
那暗中掷斧子的人或者根本不知道我就是火质人,或者这场事雪狐根本没参与么?
“我以为来不及了,还好,还好。”他伸出苍白兰花指抚上我的脸,电眼中竟有一层泪光,我没看错罢?
但他本来就蛮会演戏的,不能心软,绝不能心软,一心软就会上当了。
“还好,你没事,我虽然做了很多事,却是从来不想你死的,从来没想过,将军说要今天举事,我一直没同意,但她还是做了,我要去阻止她,却是来不及,我原本以为来不及了,我的蛮女竟是大福大贵之人呢!”
“咳咳咳!”他说了这一通话,再也忍不住一阵剧烈地咳嗽。难道雪狐的寒毒又发作了么?
以他的功力,抱着我躲过小弟弟的进攻应该不成问题的,只有他的寒毒发作时,才内力全失。
所以他只好以身受小弟弟的火箭么?
“你的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