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干票大的-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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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晅的脸色有点难看,邵萱萱讪讪的:“比例不大对……呵呵……”
“那便继续试吧。”
邵萱萱吁了口气,埋头又捣鼓了会,烧是烧得起来的,无奈就是个哑炮,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跟齐王那边的火药丸子谁强谁弱。
邵萱萱这顿早饭,便跟不断高升的太阳一样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佛陀的嘴巴。
最坑爹的是午饭看样子也是不会有的!
秦晅听她火硝、芒硝解释了半天,只丢给她一句“那就等凑齐了东西再试”。至于什么时候吃饭,他们都已经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
邵萱萱背着自己的小包袱,不大情愿地跟着秦晅上了马。
秦晅见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难得仁慈地拉她上马,嫌弃道:“骑马都学不会,信你也是我傻。”
邵萱萱饿得没力气反驳,只牢牢抱住他后背,心想可别被颠下去。
秦晅说了两句没得到回应,扬鞭催马狂奔。
他们这一路行来,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刘献屿受伤,此时正在暨州城修整,若按原来的安排,早该赶去与他们汇合了。
邵萱萱被颠得头昏眼花,下马时都是靠着秦晅抱下来的,人饿了就特别畏寒,缩在秦晅怀里哆嗦成一团。
连萧谨容也觉得她的情形有些不对,频频转头来看。
入城之前,一行人整理了下行装。他们一路风尘仆仆,之前的乔装都掉得七零八落的,萧谨容手巧,割了些头发给众人做了假须发。
秦晅拿热羊奶化了点面馍,端到邵萱萱身边时,恰好见她睁开眼睛。
“现在知道饿了?”
邵萱萱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热腾腾的碗,心道小变态真是恶毒啊,不给吃就算了,还非要到她面前来炫耀。
但就是这样死逼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弄不出来就是弄不出来啊。
何况她还不是那个巧妇,只是凭着那点有限的化学知识在瞎猫撞死耗子。
秦晅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淡色的薄唇不断开翕着,隐约可见编贝一样的白色牙齿。
反正长得也不错,亲一下,也不算吃亏吧。
还能换饭吃,名副其实的秀色可餐……
“怎么不说话?”秦晅推了她一把,“当真不要?”
邵萱萱猛地伸直胳膊一把搂住他脖子,苍白到有些发青的脸急速靠近。红肿的唇瓣擦过他嘴唇后,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果断地在他脸颊挑了个位置,“吧唧”亲了一大口,将碗抢了过去。
秦晅怔怔地看着她埋头苦吃,因为呛到肩膀还蝴蝶振翅似的抖了好几下。
被亲的地方还残留着湿润的触感,嘴唇发麻……这突如其来的吻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留给他,一时令他有点受宠若惊。
秦晅咬紧了牙关,克制着想要将碗夺回来的冲动,反复地说服着自己:这就是一只兔子,胆子小,不能这么一路吓到底。
“殿下,臣已经同刘三那边搭上线了,您看您是现在过去,还是……”
秦晅扭头,正对上低垂着脑袋的萧谨容。
“天都快黑了,自然现在就去。”
有了刘献屿做接应,进城几乎毫无阻拦。
太子这一趟出行,虽然不曾大张旗鼓,但也不算微服出巡,排场还是不小的。临时行宫设在府衙不远的豪宅大院里,仆从无数,灯火通明。
秦晅换了衣服出来,就见邵萱萱低头在那戴帽子。
他瞧着她身上灰扑扑的衣服就有些不悦,几步迈上前,抬手就要扯她腰带:“谁让你穿这个了?去换了!”
邵萱萱吓了一跳,内侍帽子都扔了,两手紧抓住腰带:“干什么呀!”
秦晅也没放手的打算:“这又不是宫里,你穿成这样干什么?急着告诉别人你不是男人?”
你妹啊!
老子本来就不是男人!刘简都消失回去做他的暗卫了,老子怎么就不能当回那个因为近身伺候太子而偶尔被人塞点东西,被小丫头讨好地叫一声邵公公的小太监了!
内侍服不比兵士的盔甲,内造的东西再好也是布做的,秦晅力气又大,腰带扯了几下就松了。
邵萱萱苦着脸抓着衣襟投降:“那穿什么?我就找到这么一件合身的呀。”
秦晅这才停手,沉吟片刻,道:“你非要穿着这个也行……”
邵萱萱听到那个拉长的尾音就觉得不妙,警惕道:“还有什么条件?”
秦晅眼睛露骨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连身衣服都是我给的。”说罢,在她腰上狠掐了一下。
邵萱萱整个人都僵住了,果然不是错觉啊,这几天……小变态确实有点不大对对劲的。
硬要形容的话,就跟……就跟发(和谐)情期到了似的,一有机会就动手动脚的,还特别理所当然,特别*裸的。
见她不吭声,秦晅说得更直白了:“又不是没做过,何必一脸不情愿的?”
除了卧槽,邵萱萱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算你在古墓里活到老死,长长久久过了一百年,好歹看看你自己这具身体的的年纪,再看看聂襄宁的!
小姑娘都没来过例假呢!
而且昨天你不是还讥讽我没良心,对方砚不够痴情,转个头就要一起%¥&%是几个意思啊!
邵萱萱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在秦晅看来,其实是有那么点挑衅的——少年人的身体最容易冲动了,童年过得太凄惨的人又偏激爱钻牛角尖——他堂堂一个太子,就是上辈子也是有资格住大陵墓主墓室的人,难道还比不上小小一个侍卫?!
☆、第八十三回归队
太子此次北上,奉的是剿除匪乱的名义,但明眼人一看,就觉得皇帝有点过于小题大做。
历朝以来,哪个皇帝会让储君身陷险地——便是皇帝御驾亲征了,太子也是要留在宫中监国的。
区区几个流寇,犯得着要太子亲征吗?
带着那几千精兵出来,流寇是打得过的,撞上齐王那十几万大军,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是以,刘献屿到了暨州就不敢再往北了——流寇当然是擒获不少的,大半却都是北地前来刺探的叛军。
暨州太守和都尉也是如临大敌,把个暨州城防得如铁桶一般,唯一松了口气的,就是刘献屿了。
他日日守着假太子怕露陷,如今迎回来正主,腰杆都硬了不少。
是以,一听说太子要来看他,躺在床上翻了半天身,最终还是决定不起来了。
他是伤患耶,谁见过活蹦乱跳的伤患啊!
萧谨容本来已经坐下了,见他那架势,不露声色地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献屿气息孱弱地挥挥手:“有劳萧兄了。”
萧谨容无奈摇头,大步往外走去。
刘献屿于是安安心心躺在那,一直等到小厮送来确切消息,秦晅的脚步声到了门外了,才装模作样地要爬起来。
按他原来的计较,殿下肯定立刻阻止,并且表示刘爱卿劳苦功高,好好养病,回去必然有重赏!
结果他人都整个坐起来了,秦晅还在扭头看外面,“端个药都能洒了,你还有什么用?”
刘献屿骑虎难下,只得顺势爬起来准备下床——明明脚都迈进来了,一直盯着外面干什么了!你不是来探病的么?!
他干咳一声,半个屁股还挨在床上:“臣——”
“去厨房端碗新的来!”
刘献屿无奈,只得爬起来,跪倒行礼。
秦晅扭头,随口说了句“免礼”,又一次转过头催促:“快去。”
卧槽!
刘献屿一边爬起来一边忍不住去看他身后那个笨手笨脚的到底是那个傻逼,嘴巴也终于闲不住了:“殿下,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
老子屁股都叫人踢肿了,后背还中了一刀,身先士卒哇!
秦晅这才把注意力放他身上:“好好躺回去,怎么连鞋子也不穿?”说着视线就往早就跪倒在地的仆从那扫去,冲着外面那个“傻逼”的火气也带了进来,“连人都伺候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唬得仆从们一个劲地磕头,完全不知道“闭门休养”几天的太子殿下怎么一出来见人,就这么大火气。
刘献屿讪笑:“不怪他们,我自由惯了呵呵呵。”
秦晅上下打量他:“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刘献屿心里有点小忧伤,果然就是要躺着起不来效果才好啊,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安慰……他吸吸鼻子,立时就决定换个方向,往英勇帅气的路子上走。
“不辛苦,小伤而已,叛军那边的人才惨,哈哈哈哈,都叫臣打得找不着北了!”
秦晅的面色古怪起来,扭头望了一眼跟着进来打算替手下道歉的刘简,刘简倒是很镇定——世家少爷都爱吹牛,呵呵,吹吧,吹完他也不用道歉了。
反正,方砚是暗卫,一般情况下也不抛头露面的。
刘简十分护短的想。
秦晅果然也不戳破,坐着听刘献屿自吹自擂了半天,又问了些军中近况,才见邵萱萱端着重新煎好的药进来。
“啊,聂……”刘献屿好歹把“姑娘”两个字给咽了下去,接过药咕噜噜就往下灌。
邵萱萱偷眼去瞥秦晅,他正低头啜茶,面色漠然,似乎刚才的暧昧和找碴都不存在似的。
刘献屿只道能让风流的小太子到哪儿都带着的人,总该是非常重视的,使了眼色让仆从给她搬个椅子。
秦晅放下杯子,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
刘献屿瞬间就给瞪得有点迷糊了,哎,坐都不给坐,又闹别扭了。视线落回到空药碗上,猛然反应过来——原来在门外一直挨骂的傻逼,就是她呀!
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
刘献屿乖乖找了椅子坐下来,不敢多管闲事了。
邵萱萱倒是对他们坐自己站的待遇习惯了,屋子里有地龙呢,暖烘烘的,站角落也不冷。
萧谨容在外头转了一圈,又被请了回来——见刘献屿居然坐在椅子上,没绷住笑了出来:“刘三你背上的伤不打紧了?”
刘献屿苦逼地瞪了他一眼,萧谨容只作不见。
暨州城是不能久待的,这里跟齐王的大本营实在是太近了。但就这么回去,也是不妥。
刘献屿算了算这一路行来的战绩,嘀咕道:“不如咱们干脆跟暨州借兵,趁夜奇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萧谨容失笑:“没准人家就等着来个瓮中捉鳖,顺便将暨州也连窝端了。”说罢,瞥了邵萱萱一眼,“这里可有不少聂如壁的旧部。”
刘献屿哑然。
“那敬之的意思呢?”
“依我的想法,陛下也不可能真指望咱们这几千人能将改变边疆局势,剿匪自然是要剿的,齐王这边虽然动不得,却可从火(和谐)药入手。”
秦晅沉吟片刻,点头道:“你既然有了主意,不妨都说出来。”
“此次匪乱,要数旗云州最猖獗,咱们弄到火(和谐)药后,不如就拿旗云州开刀,炸他个云破天惊。蛮夷也好,流寇也罢,甚至是叛军,想来也没有哪个不怕火(和谐)药的。”
“火(和谐)药?”刘献屿跳起来,“你们拿到火(和谐)药方子了?!”
这可比什么剿除匪乱的功劳大得多了!
秦晅瞥了一眼邵萱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邵萱萱正听得发困,被他阴恻恻的目光一扫,登时就清醒了。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回到房里,秦晅果然又来逼她试方子。暨州城一样没有火硝,怎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