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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联手干票大的-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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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当年看过的各种求生节目和电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鄢流于家里,生火融雪。
    鄢流于这里别的没有,兽皮还是不少的,她挑了两条形状大小差不多的,浇水冻硬,再在自己的靴子外面裹了厚厚的两层皮子,把靴子和冻住的兽皮绑住,浇水冻结实,勉强做了副简陋的滑雪板。
    她也就在旅游区安全措施齐全的滑雪场滑过几次,这么独自出野外还是第一次,深吸了口气,才朝着雪山方向滑去——
    “砰!”
    邵萱萱才滑出去四五米,就斜摔倒在地上,一时间觉得屋顶和树梢都随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起在摇晃。
    好在脚上的滑雪板冻得够结实,脸因为裹了够多的毛皮,也没摔坏。
    邵萱萱吸了吸鼻子,挣扎着爬起来,就这么滑一段摔一段地往前行去。
    她倒是不怕鄢流于不回来的,可是秦晅……秦晅带走了解药和空花藤虫!按他的性子,一旦找到出去的路,怎么可能再为了她这样的小人物回来呢?
    邵萱萱停停走走,意外地发现,鄢流于走的这段路,竟然还挺有规律的。不像是去打猎,也不像是去挖什么山珍,倒像是在巡逻。
    以望子崖为中心,非常完整的巡逻路线。
    邵萱萱甚至在一些诸如岩缝或者断崖附近发现他留下的标记、少量的食物和一些日常用品——这样的巡逻显然并不是第一次,他所谓的留守,应当还有别的目的吧?
    这样大的雪,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巡逻的呢?难道山里还藏了宝贝?
    一直沿着雪橇印走到一处悬崖边,邵萱萱才终于看到了秦晅出没过的痕迹——他没在雪橇印附近停留,甚至没留下脚印,那处崖壁上也积满了雪,靠近边沿的一棵小树只剩下半截树身,魏颤颤地在风中抖动。
    树身上几乎没什么积雪,在这一片纯白的世界里,突兀而刺眼。
    邵萱萱走近了瞧,又在树身下方的一小块突起的岩石上看到了脚印——那些脚印都是朝着岩壁方向的,竟似走进去了。
    树身几乎没积雪,肯定断了没多久,脚印只在山崖中段的岩石上有,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邵萱萱笃定那脚印就是秦晅留下的。
    不过,那下面有什么呢?
    藏满武林秘籍的山洞?
    还是什么宝藏入口?
    邵萱萱往下瞄了瞄,看得头晕眼花,实在没有胆量跳下去——那一小块突起实在太小了,别说她不会功夫,就是真功夫了得,风那么大,谁知能不能准确在那里落脚。
    她从兜里掏了碎石出来,又在袖子上撕了点布料下来,裹在石头上,抓住树身,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块突起的岩石扔去。
    她的准头倒是好的,可惜山崖上风实在太大了,一连试了三次,才终于把石头扔到上面。
    很快的,一个人的脑袋从被石壁挡住的地方冒了出来,然后一把拉开裹着脸的不仅,露出半张脸,“邵萱萱!”
    邵萱萱呆住,艾玛居然就在洞口待着,没进去找宝藏哇!
    “你带绳子了吗?拉我上来。”
    秦晅喊出来的话十分让她失望,敢情你不是去挖宝藏了,而是失足掉下去的啊。
    邵萱萱掏了掏怀里,又摸了摸袖子,还真没带绳子。
    秦晅又问:“带刀子了吗?”
    邵萱萱摇头,唯一的匕首都给鄢流于拿走了呀。
    秦晅显然有些气馁,又缩头钻了回去。
    邵萱萱抓着树身把身体尽力探出,有些幸灾乐祸地问:“你怎么掉下去的,哪里有山洞吗?你爬不上来了?”
    秦晅没吭声,半晌才说:“锦盒在我这里。”
    卧槽!差点把这件事情忘了!
    解药都还在他身上呢!
    邵萱萱咽下到了嘴边的“好话”,谄笑着说:“你等着,我想办法救你上来!”
    她所谓的办法,也就是跟鄢流于求救而已——既然是他每天巡逻的必经之路,最晚明天就能等到人了吧。
    她怕的是秦晅带着解药直接走了,如今知道人被困住了,反倒不着急起来。
    大男人一个,冻一冻,饿一饿怎么了嘛。
    人生就是这样的出其不意,谁能猜得到呢。
    邵萱萱心情大好,一面装作焦急的样子叽叽呱呱说话,一面懒洋洋地坐下来,捶了捶酸胀的双腿。

☆、第七十回白蛇

第七十回白蛇
    “找到绳子了吗?”
    秦晅在下面等了又等,终于开口催促道。
    “急什么呀,”邵萱萱敷衍道,“天色还早,鄢流于应该快来了吧。”
    秦晅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再问,埋头又钻进岩壁底下,半天没有动静。
    这下轮到邵萱萱着急了,难道刚才他其实是骗自己的,岩壁下其实有入口?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邵萱萱终于忍不住探望往下看去,这一看,就唬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刚才还白茫茫一片的岩壁下,赫然有一块岩石被整个染红,正是留着秦晅脚印的那块。
    那是……血?!
    邵萱萱焦急地喊了两声“秦晅”,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秦晅!太子——太子殿下——”她提高了声音,甚至把裹着下巴和脖子充当围巾的兽皮也拉开了一些。
    落雪纷纷扬扬,那点猩红像是蒙上了薄薄一层白雾。
    她正思忖着,身后却有沉闷的如雷的声音传来,愈来愈响,震得耳膜都发颤了。
    邵萱萱惊讶地转过头,正看到不远处稍微平缓地山坡上,大量的积雪犹如翻滚的海浪,自上而下俯冲下来。
    只片刻之间,鄢流于留下的雪橇行进痕迹就消失不见了。
    邵萱萱缩在山崖边,身体紧贴着石壁——这里的山壁太陡了,没能积下足够多的积雪。饶是如此,身上也被落下来的积雪砸到好几次。
    雪山上不能大喊大叫,自己真是……蠢到没药救了!
    邵萱萱失魂落魄地靠着石壁坐倒,等到雪崩彻底停止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雪山又恢复了静谧,安静地仿佛刚才的咆哮跟它毫无关系一般。
    山崖附近的影响较小,稍远一些的道路却都堆满了新滑下来的积雪,高低相仿,又危机暗藏。
    雪与雪之间太疏松了,一不留神,恐怕就要引起新一轮的雪崩。
    邵萱萱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断崖的方向——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邵萱萱咬紧了牙,想了半天,提着充当滑雪杖的木棍,自来路的缓坡滑下,转过两个弯,摔了几个跟头,终于在一处石缝里摸到了刚才发现的鄢流于留下的绳索、火折子和一些明显是备着引火的枯草。
    鄢流于显然已经习惯了危机四伏的雪山生活,连藏补给的地方都能避开这样大的一场雪崩。
    邵萱萱将这些东西都取了出来,临要走,又把身上带着的打火石留在了那里。鄢流于得了他们的匕首,总不至于连打火石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山崖上朔风猎猎,那点猩红已经快要彻底看不见了。邵萱萱深吸口气,这第一步却怎么也下不去。
    不知秦晅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他都没办法的情况,她下去有用吗?
    可是,那锦盒和解药都在他身上,自己空等在上面,又有什么用呢?
    邵萱萱甚至想,自己要是在这上面挨上几日,确定人死透了,再下去……不就能拿到东西了?
    她蓦然想到了秦晅那凉薄的笑容,按他的脾气秉性,自己活不了了,怎么可能将这些东西留下来呢?
    总还是要下去看看的!
    邵萱萱打定了主意,将绳索缚在小树根部,另一头牢牢绑在自己腰上。再将火折子吹燃,点着枯草,融开脚下的滑雪板和靴子。
    邵萱萱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雪花落在鼻头上,凉丝丝的感觉一直渗入到皮肤里。
    要是搁半年前,要她独自带着这么点简单装备上雪山,她是肯定不敢的,可是现在……她一个新手居然要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攀岩”。
    她小心翼翼地拽紧绳子,背朝外侧,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脚——寒风凛冽,她抓连忙抱住了小树的树身,才勉强稳住身形。
    想想以前的生活,真是幸福得跟泡在蜜罐子里一样。
    她完全不敢往下看,手指抓着冰冷的岩石,牙齿都开始咯咯作响。
    说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
    再往下四五米,下脚更是虚浮,就连偶尔瞥到头顶上的山崖,都觉得晕得难受。她没什么好的经验,缚在腰上的绳索勒得十分难受,铜钱大的雪花落到睫毛、眼睑上,也不敢拂开。
    冷汗和眼泪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外冒,才渗出肌肤,就冻成了小小的冰棱,脸上又冷又僵硬。
    她没敢直接落到那块突起的岩石上,距离大约小半米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抓紧了绳索,探头想要瞧一瞧那些血迹最终通向哪里。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一条手臂粗的白鳞蛇蓦然窜出,绕住她脖子,倏忽一下就将她扯落到满是斑斑血迹的岩石上。
    冰冷的蛇身缠住脖子时,邵萱萱甚至连惊呼都没能来得及发出。
    白色浑身都是血腥味,身上还残留着不少血迹,将她扯落下来之后,继续拖着她往里行去——秦晅确实没有骗她,这里仅只有供落脚的一点儿地方而已,半米见方,一个成年人连躺下都做不到。
    秦晅握着蛇尾,雕塑似的坐在里面,眼眸里满是寒意。
    邵萱萱躺那半天没有感受到白蛇的攻击,才终于反应过来——那蛇已经死了,自己是被秦晅拿蛇尸当绳子给捆进来的。
    用什么不好,非得拿这个啊!
    邵萱萱心跳砰砰砰直响,也终于想明白那些血可能都是蛇血。
    阴险狡诈,把她骗下来他就能上去了?
    她邵萱萱要不是心慈手软,想搞个人道主义救援,能中这种恩将仇报的计?
    总之,已然上了贼船,抱怨再多也没有用了。
    秦晅盯着她腰上的绳子,笑道:“你不是说没有绳子?”
    邵萱萱心虚地把眼神瞥向一边:“刚找到哇。”
    秦晅收紧了蛇尸,引得邵萱萱惊呼一声,立刻伸手去解开绕在脖子上的尸体——又滑又腻,实在是太恶心了!
    秦晅任凭她在那折腾,一副猫儿瞧着被堵在洞穴尽头的老鼠的模样。
    邵萱萱花了好半天才摆脱白蛇,跪坐在那直咳嗽。
    “你方才见到鄢流于了?”
    邵萱萱摇头,随即想到这些绳索,又点了点头。
    秦晅冷哼一声:“作什么又来哄我,你将他藏着的东西用了,他总是会知道的。”邵萱萱愣住,抬头看他:“你也瞧见了?”
    秦晅皱眉:“你当我是瞎子吗,我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后面的话,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当然是发现了鄢流于这些不合常理的举动的,但他自认武艺高强,不但沿途追踪时没留下痕迹,更加不屑拿他留下的东西。不想这条冬眠的白蛇不知因为什么提前惊醒,盘在小树身上,他一时不查落在树上,登时就被攻击了……
    一人一蛇失足落下来,性命虽然无虞,脚却扭伤了,又没有绳索,自然就被困住了。
    邵萱萱猜不到这么多,只道他是故意设局骗自己下来,又听他说什么不想打草惊蛇,登时就更确信这雪山里有什么东西了。
    “你也发现了咯,鄢流于好像在保护这雪山里的什么东西,是不是什么宝藏呀?”
    秦晅眯起眼睛瞅着她:“你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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