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保镖,柔心噬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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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芷柔不由颤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他从来都只称她“三小姐”,可这声“费芷柔”像是被他唤了千万遍一样,那么自然地脱出口。只是,这一声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暴躁地对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么直白的表达就算是傻瓜也能知道她的意思。他该高兴的,她这样主动来找他,主动来要他,他该狂喜的。
可他就是生气,抑制不住地生气!不管是她要他,还是他要她,都不该是这种方式!而且,她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地想要爬上一个男人的*,就算对象是他,也不可以!这不是她,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为人!她喝多了吗,还是被刺激过度了?!因为伤心难过,所以想找个男人当许承钰的替身吗?他才不要当任何人的替身!……
越想越气,郎霆烈觉得肺都要炸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女人丢回她的房间,把她锁起来,让她好好想个清楚!
他的大掌握得她的手指生疼,他的鼻息在昏暗中越来越粗重……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喝多。”
费芷柔奇怪为何他没有答应自己反而要生气,这不是男人们都梦寐以求的美事吗?还是,他怕自己缠上他,给他带来麻烦?
“我不会缠着你的。”
她淡淡地加了一句,语气坚定。
费芷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需要做什么。她会如费楚雄期望的那样嫁给翟镐,也会如翟镐期望的那样成为他的妻子,不过,她不会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
翟镐说想要她的身心。怎么可能!心,她绝不会给。身,他也一定得不到完整的!她绝不会把最纯洁最美好的身体留给他,就算给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也绝不会给他!而当翟镐对她嫌恶,对她反感,费楚雄又怎么可能利用她得到他想要的。
刚刚在酒窖里想到这个的时候,费芷柔直觉想到的人就是眼前的郎霆烈。跟别人发生那种关系,不管是陌生的还是认识的,她都无法想象,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是,如果对象是他……她似乎还不会到会呕吐的地步。也许是因为那份温暖心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会执着地保守秘密……
不能被人知道,更不想他被连累,所以费芷柔问了能避开监控的地方。然后,借着几分酒精带来的胆量,她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踏出自己最疯狂的一步,在夜色中沿着小径,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敲开了他的房门。
不会缠着他?听到这话,郎霆烈更是火冒三丈。
他怒气冲冲地吼道,“鬼才怕你缠上!我……”
他忽然停顿了下来。
怎么说?难道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要她爱他,而不是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方式给他她的身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说这些,也许只会让她远离自己。
“我们保镖不与雇主有染。”郎霆烈铁青着脸,生硬地说道。
她知道他们有自己坚守的原则。可她都这样不顾廉耻地来找他了,他还是不为所动吗?……现在该怎么办?……
费芷柔以为最难的不过是自己的勇气,却不想在这里生生地吃了闭门羹,忽然茫然无措了。
“这只是我们的秘密……这样,也不愿意吗?……”她颤抖地揪紧自己的领口,脸烫得要命,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这样乞求一个男人要自己,费芷柔觉得自己羞愧得快要死了……
“三小姐,你喝了酒,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咬着牙,郎霆烈还是生冷地拒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她委屈无助的样子,看着那快要溢出来的比月光还明亮的泪水,他有多么想拥她入怀,狠狠地吻去那不该有的眼泪和心伤……
睫毛一颤,她的泪掉下来。不知道是心痛他对自己的无动于衷,还是失望自己的计划难以实现……
愤愤地擦掉自己的眼泪,费芷柔决定不再卑微地乞求。她曾经欣赏他的坚持,但现在她讨厌!讨厌讨厌!
“好,那我去找别人。总会有人要我的。”
说完,她转身,伸手去拉门把。话是这样说,可她又能去找谁……
“该死!”他身躯一动,已经站在她面前,抓住她拉着门把的手,“你要去找谁!”
她想看他疯吗?竟然说出这种话!
“找谁都行,不用你管!”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厌恶的人追着来,他偏偏又在这时候这样残忍地拒绝她,让她这样丢脸……他不是不要她吗,他又凭什么来管!
想着委屈又难过,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涌上来,不听使唤地往下一颗一颗掉着,她只好撇过头,不看他,不想再让他看见如此懦弱不堪的自己。
“不行!找谁都不行!”
只能是我!只能是我!心里低吼着,双眸猩红着,他坚实的胸膛像烧热的钢铁般探了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拉过她的手绕到自己的腰上……
罢了,罢了,不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管什么恪守的准则,他投降了。那么那么想要她,一直一直想要她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去找别的男人!
“你……”他忽然的靠近,火热的温度那么真实地碰触到她微凉的肌肤,也让她那么近地感受到他胸膛坚实的柔软,让她不由地一颤,有点不知所措,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我是谁?”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却轻柔了下来。这种急促不再是先前的气恼,而是一种亢奋,一种期待,一种本能,因为马上要发生的事。可在发生前,他要确定她是清醒的,明明白白知道他是谁。
“啊?……”费芷柔终于看着他,有点呆愣,不明所以,“你是郎霆烈啊。”
“为什么是我?”揽着她腰肢的手掌收了几分力,他们贴得更紧了,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浓重的男性气息裹着他刚沐浴后的薄荷香潮水般占领她每一寸空间,“你喜欢我吗?”
郎霆烈承认这话问得有点傻气。他明知道她现在喜欢的人是许承钰。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可若她敢说什么需要人安慰或是陪伴的话,他一定咬破她的唇!
“因为……”他的气息比红酒还醇香,无孔不入地漫过来,让她头晕晕的,竟像醉了一般,想起那晚的吻,就更醉了,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如何回答。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更加低沉了,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在光影下发出幽幽的光,像温驯的狼一般,期待着她。
为什么是他?……她也说不出为什么。那种感觉太微妙,那些温暖、安心、感激,无法言喻。甚至在某些瞬间,她会觉得他并不是才认识的陌生人,而是一个熟悉的人。似乎他已经在那很久了,等着她回头去看一眼……
“因为,”她抿了一下唇,“你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她说他是不一样的……
郎霆烈扬起了唇角。
虽然不是喜欢,但这样也够了。她不是拿他来填补空虚,不是拿他来当许承钰的替身,而是把他当成一个不一样的存在……此刻他真的满足了,就算她今夜只是想要有人来抚慰伤心,他也满足了。虽然这种开始不是他想要的,可这种最亲密的开始会牢牢地拴住他们,再不会给她逃开的机会!
大掌顺着腰肢滑下,稍一用力,他便托起了她。
他这是……
费芷柔愣愣地被他抱着,直到被他带到了*上,才反应到,他愿意了。
他准备要她了……
“再问一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明明身体已经在咆哮,在疼痛,可把她压在身下时,感受到她剧烈地颤抖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女人他愿意用生命呵护,不舍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或是不愿,哪怕她此刻说要离开,他也一定会放开她!
“……我知道。”
颤抖减轻了几分,她低垂着眸,伸手去解未解完的纽扣。这样告诉他,她愿意。
这个时候,他不急着占有她,却还在问她是否愿意,是否真的清醒……他和别人确实是不一样的。
把自己给他,值得,她不后悔。
“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对,这是她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上衣解开,月光照着她莹白剔透的肌肤,珍珠般无暇的躯体,令人癫狂的完美曲线……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他终于不再迟疑,俯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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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费芷柔终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看着窗边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纱帘,她知道时间肯定不早了。
“痛……”
她动了一下,想起身,却感觉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碎了又拼装上,哪里都是酸痛。这是怎么了,昨晚……
“啊!”
她忽然惊叫一声,又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眠,她竟然在醒来的一瞬间忘了昨晚自己曾做过那样疯狂的事!
可这里……分明是她自己的房间!难道,昨晚的事情只是她在做梦吗?……可那些画面那么真实,那些声音……
费芷柔红了脸,心跳快得感觉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整齐地穿着睡衣,她更加疑惑,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一场了。
忍痛下了*,费芷柔走进洗手间,打算洗个热水澡来缓解浑身的酸楚,再好好想清楚。
打开花洒,她又情不自禁发了会呆,这才慢慢地脱掉衣服。
啊!……
因为太震惊,她张着嘴,可那一声惊呼硬是被卡在了喉间。
镜子里,那具洁白的躯体上此时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从颈脖到大腿,无一处不是!
就算她从未经历过情事也知道这是什么!那根本就不是梦,是真实的,那些激烈的血脉喷张的画面在昨晚真真实实地发生了!她和郎霆烈……
是他把她送回房间的吧?在她疲累至极昏睡的时候,他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被人发现?……
意识完全清醒了,画面也更多更疯狂地涌来。
脸红了,身体也在发烫。随着画面的浮现,那些令人沉浮的感觉也不由自主地在回味……
不要想!晃晃头,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要的不过是一晚,不过是不想让那个厌恶的*恶少霸占自己的美好。她的目的达成了,其他的不要再去想,也不应该再去想。就当是露水情缘……
走到花洒下,费芷柔仰面迎着温热的水柱,紧闭着双眼,也摒住了呼吸,似乎这样就真的不会再回忆那些迷醉的瞬间……
“小柔。”
“妈妈。”
刚从房间里出来,就遇上陆怀秋。大概是“做贼心虚”,费芷柔惊了一下,笑得都不自然了。她不自觉地又看了一下自己,确定身上这件*的立领小衬衫能够遮挡住她颈脖和领口所有的痕迹。
“今天起得很晚啊,”陆怀秋看女儿的样子有些疲惫,心疼地说,“是不是想着萱萱,昨晚没睡好。”
“不是,”费芷柔摇摇头,“妈妈,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
一晚的“激战”,还有一早的震惊,她真的没有去想妹妹的事,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郎霆烈。
“萱萱应该快到了吧,这孩子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
母女俩正在说话,楼下大厅的门开了,费楚雄和杨正堂走了进来,眉飞色舞的样子。
“你们都起来了,正好,一起吃早饭吧。”
费楚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