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的六零年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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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根小眼睛笑眯眯,“晚上我睡上面。”
铁柱也想睡上面,但是他对树根向来谦让较多,“那我睡下面。”
郝援朝就道,“睡上面掉下来很痛,你睡觉爱钻来钻去,到时候掉下来‘啪叽’,骨折了就不能到处玩也不能吃好吃的,我们过段时间要坐公交车去外面玩,你骨折就在家看家。”
树根立即皱了小眉头,麻溜地从上床顺着木制小楼梯往下爬,“大哥你睡上面,上面睡舒服咧。”
铁柱:大哥待你无限好,你坑大哥千百遍。
但其实上铺围了栏杆,掉不下去的。
最终铁柱还是没把上铺让给树根,因为郝援朝对他说如果树根睡上面晚上他尿床就会淋他一脸。
铁柱是个好大哥,但是他不想尝弟弟童子尿的滋味。
而詹红军家的栓子和驴蛋看到这新颖特别的上下床后也很眼馋,栓子磨他爹让他也打一张过来,驴蛋就厚脸皮些问树根能不能跟他一块睡,虽然两娃语言不通但神奇地能玩到一块去,各自讲自己的地方话都能说的很乐呵,驴蛋因为掉粪坑被人笑后就没其他娃跟他玩他也不乐意跟他们玩,而周小花嫂子那天得到江舒瑶友情赞助的风油精对江舒瑶印象很好便每天带着没人陪着玩的驴蛋来江舒瑶这里,帮江舒瑶收拾下家务或者聊聊天,带她去砍柴认识野菜什么的。
江舒瑶要出门的时候铁柱会乖乖看萍萍安安两小只,而树根待不住的又没有其他朋友,就跟着江舒瑶一起,这样江舒瑶跟周小花嫂子出门时身边多了驴蛋和树根这两娃,她们在一旁说话这两人也能凑在一块鸡同鸭讲完成了交流,现在两人已经是好朋友了,树根偶尔能分一点点零食给对方的那种级别好朋友。
双人床做的挺宽敞的,郝援朝把未来他们可能长到的身量体重都考虑进去,对六岁的树根来说是绰绰有余,再睡一个驴蛋也没问题,所以就答应了军区唯一好朋友的要求,反正他还没习惯一个人睡,有驴蛋作伴也不错。
栓子年纪比驴蛋大,又跟树根铁柱都没友情,自然也无法开口说要一起睡,还试图忽悠驴蛋回家一起睡,但是驴蛋不打算搭理栓子,谁让这些天他被其他熊孩子笑话掉粪坑他哥也跟着笑,还有那天被混合双打他哥也没救他,综上种种事迹,驴蛋暂时跟他哥闹别扭了,完全不听他哥的话,还想着在这边睡久点,气气他哥,然而睡了一天驴蛋就怕了,因为郝援朝提溜铁柱兄弟俩出去早训时连他也一起训了,他受不了就回家睡觉了。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驴蛋还挺同情树根这个好朋友,可惜他的同情没维持太久,詹红军见那天驴蛋也被郝援朝抓去训练后也想起要训练自家娃这一茬,就这样驴蛋栓子两兄弟也开始早训。
在无意识中驴蛋算是又坑了他哥栓子一把。
当然,郝援朝这上下床带来的风波不止这一点,那天把床弄回来其他小孩见了也眼馋,回去也缠磨着家里人打一张,大人们想着打一张也成,他们的孩子不比郝援朝少还比郝援朝家的大,房间都觉得拥挤,打张上下床还能节省空间,还是不错的,以前他们咋没想到呢?
然而问了郝援朝打一张这样的钱的花费时,不少家长都打消了念头,弄这样一张上下床还不如自己做两张木板床呢,更加便宜。
也有家庭舍得的,想着郝援朝能打这床他也成,大家都是同级别的他还差他哪里去不是,于是也去弄了一张,然而弄完后家里孩子都争着要睡上面,不像铁柱跟树根这样好骗好哄,谁也不肯让谁,就打起来了,爆发了一场家庭战争,把那个师长气得要抽鞭子。
对此郝援朝微微一笑,上次弄阁楼的消息就是这个师长给暴露给副司令听的,还扯了不少话,让他家闹一闹丝毫不愧疚~
说起那位师长跟郝援朝有仇吗?不,没有,不过就是觉得郝援朝年轻坐到这个位置不太服气罢了,心眼有点小,在办公室开会跟郝援朝也多少有些口角,没啥大事。
上下床弄好后其他家具也陆陆续续做好搬进家里了,江舒瑶便重新规划了一下各个房间的用途,铁柱跟柱生的房间既做卧室又做客卧,哪天真有客人过来他们原先睡的那张床可以给客人睡。而另一间房间隔出三分之一做杂物间剩下的做书房,大家的书房,到时候可以在这里看书写作业。
厨房就是放米面等物,客厅打了桌子沙发招待人,另一部分隔成饭厅吃饭。浴室自然就是洗澡的地,她不乐意去澡堂子洗,大家都赤条条的坦诚相待,第一次去当场就走人了,还让她因此被热议了一阵。
而他们睡的卧室暂且也充当萍萍安安的婴儿房,郝援朝心心念念想打的婴儿床也打好了放在卧室里面,宽大的位置中间隔开,两小只各睡一边。
因为随着伙食变好营养补起来,萍萍的小胳膊小腿动的越发欢实,常在睡梦中不小心伸胳膊伸腿打到她弟弟安安,把安安弄醒弄哭,结果她自己不知道,安安一哭她也会被吵醒,嗓门嚎的更厉害,好像在责怪别人吵醒她一样,脾气特大,弄得大家都不用睡了,所以郝援朝是坚决要把婴儿床隔开的,互不打搅多好。
可惜郝援朝的算盘落空,两小只似乎是习惯晚上这段时间跟大人一块睡,把他们放到婴儿床他们就不睡反而在哭,怎么弄都不成,抱到床上被郝援朝和江舒瑶围着睡才抽抽搭搭不哭了睡过去,一抱起来放在婴儿床又哭,白天不会这样,就是在晚上闹,弄得郝援朝快被这两只气死,决心等过段时间部队不忙一定要板正这两倔脾气,让他们睡自己的小床去拦在他跟媳妇之间干啥?
江舒瑶看他那气急败坏模样还挺可乐,侧着身子撑着脑袋一边跟两小只玩手指一边睨向郝援朝,眉眼不自觉露出来的风情让郝援朝爆了粗。
“老子迟早把你弄得下不来床!”
第23章 这个邻居有点怪
可惜郝援朝的豪言壮志短时间内都无法实现。
八月上旬的时候江舒瑶终于带着铁柱树根两个把家里都安置好了; 卧室客房书房客厅饭厅厨房,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
而院子的规划也商量好了,靠近厕所那一边开几垄地做菜地; 再搭个鸡窝养两只鸡,另一边则种些花草; 再搭个小亭子,像这种天气可以到亭子里吃饭,平时也能在亭子喝下午茶什么的; 光线好; 视野开阔。还打算在院子里种两棵果树; 这边的气候条件能种的果树不少; 香蕉荔枝菠萝都行; 不过想了想还是种了鸡蛋果,这是一种爬藤植物,果实味道很好; 后世有种叫法叫做百香果,不少人推崇,江舒瑶也爱吃,她空间别墅里就种有,到时候用个妥善的理由挪种出来就成; 第二年就可以挂果; 到时候让它爬院墙,绿色一片也挺好看。
至于亭子自然是木头亭子,四面不挡风; 顶部呈三角形,便于雨水排出。这木头亭子不算是改造房子,到时候离开很容易就拆除不像阁楼那样有影响,所以那位许师长再打小报告也没用,管不着。
不仅是亭子管不着,郝援朝要在院子里打井也管不着,当初建立军区的时候其实有考虑过安装自来水管的问题,但是因为全国各大军区都有调整动作,国家又刚经历三年困难时期不久,没那么多经费,所以是能省则省,便导致房子只有一层,浴室建了没水,卫生间都用公厕,现在郝援朝想自己出钱打井,这没问题,原先部队还有在院子里打井的呢,要管郝援朝也得先管原先部队。
但是原先部队不是那么好管的,当初他们过得好好地,你现在说不能打井封掉?上面是嫌弃事情还不够多不够乱?
因此郝援朝打井计划也按部就班实行。这地方是有地下水的,参考原先部队打井情况就知道,所以水源问题搞定了,那就找打井人士,专门干这一行的过来。部队里面多的是手艺人,打个井不在话下,问问原先部队找谁打的井就成,一起吃顿饭或者聊个天,很简单的事。
不过郝援朝参观完他们的水井后心里摇了摇头,这种用水桶吊着打水的井不方便,要是他不在家江舒瑶哪有那个力气打得了这种井水,这不成,他记得上辈子在农家院子里看过一种压水井,那种井的井口不用露出来,是通过导管和压强能直接抽取地下水上来的,小孩子都轻松能使用,又很方便,安全,也不容易落灰进去,干净。
他就找了原先那些打过水井的同志,问问有没有办法打这种压水井,然而那些人都摇头,说没见过。
最后还是郝援朝去附近村子找人问了,请来专业的打井人,对方说可以打这种井,但是造价要比较贵,一些材料还得郝援朝自己去找来,这才算是搞定了。
于是七八天后,院子里又多了一口水压井。
水压井在六十年代还没普及,部队里共用的井还有私人的井都是那种摇井,井口挂着水桶的那种,像这种只需要抓着压手柄轻轻松松就能出水的井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少部分老家有这种井的不稀奇,但是没看见过的就稀罕多了。
本来郝援朝要在自家院子里打井这事算不上太稀奇,毕竟也有人打过,但是郝援朝打的是他们没见过的水压井,这就有些稀罕了,别说嫂子们,就是那些男人们也过来瞧一瞧试一试,颇有种想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劲头。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压水井利用的是压力差,通过活塞和阀门完成打水工作的,后世的物理课本上就有讲过这种原理,现在之所以没有普及的原因还是造价比较高,到□□十年代人们生活富裕点,农村家家户户都能打一口。
郝援朝打这口井不算来帮忙的那几个战友,材料和支付打井人的费用全部加起来也花了差不多一百块,农村人一年到头都很可能赚不到一百块钱,让他们拿这钱去打一口这样的井?他们宁愿勤快点担水用。而城里人有自来水,也不一定有地下水可以打井,所以打这种水井的是少之又少,那打井人还是以前在民国时期被地主家请去打过这种水井,现在基本很少打这压水井了,故而这边知道的人也不是特别多。
住在师部这边的工资不会比郝援朝低到哪里去,但是看到这压水井方便去打的人家不多,不是他们的工资比郝援朝低,而是他们不像郝援朝无父无母,家里孩子小花费不多。像是老家在农村的,比如隔壁住着的程参谋长,每个月领到工资他都要取出大部分汇给老家,除了给他自己老婆孩子用,更多是给在老家的父母兄弟用。农村出身的兵基本都如此,农村资源少,讲究有能力的拉拔较差的兄弟,不可能说你在部队吃香喝辣不管老家父母兄弟,每个月或多或少都要给钱。
而他们孩子也不少年龄也不小,大家讲究多子多福,早婚早育是再普遍不过的事,孩子大了花费更大,吃饭更多,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没道理,念书更贵,小学两三块初中十几二十块,念了初中不想念了?塞到部队去锻炼,为了避嫌不能到自己所在的部队,出门在外要花钱,等到他们自己津贴够用还得一段时间,到时候谈朋友没准又要跟家里伸手。不想去部队要工作?那得花钱走关系。还想继续念书?高中要学费,考中专大专大学?哪怕考上一两个还有其他孩子,多的是花钱的地方。
所以别看都是工资差不多的,但是真像郝援朝这么舍得打井的不少,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