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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外室子-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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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过路的车队,他们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
  齐慕阳听见老头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快步往前方走去,只是背着一个人,饶是他练过武,长时间也实在是受不了,走了几步,身子一晃,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停下,停下,这样下去不行。”
  老头连忙止住齐慕阳,望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近的车队,不禁说道:“这里离扬州城还有很长一段路,就是你背着我也很难走到,更别说还有追杀你。”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看能不能混入那个车队。”
  听着老头的话,齐慕阳没有回答,空洞茫然的眼神依旧是一片黑暗,不过他知道老头说的没错,他现在很累了,真的很累了。
  ……
  赶来的车队正是沈恪一行人。
  车队突然停下,坐在马车里面的沈瑜有些疑惑,微微撩开车窗帘,瞧了一眼外面,似乎正在发生争执,眉头微蹙,不禁对丫鬟吩咐了几句,让丫鬟出去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车队前面拦住去路的正是齐慕阳和老头二人。
  老头正赖在地上痛哭不已,一个劲地哭求沈恪能带他们一段路,眼泪鼻涕一把,不停地诉说着他们父子两的悲惨遭遇。
  说齐慕阳刚丧母,急着回扬州城奔丧,希望沈恪车队能带他们一程。
  沈恪怎么可能会答应,一开始在驿站闹出的事本就晦气,现在又遇见奔丧这样的事,心中早就不耐,瞧着躺在地上痛哭,一身泥尘的父子二人,当真是卑贱之人,皱着眉头,厌恶地对李护卫说道:“李护卫,还不快叫人把他们二人赶走,实在是晦气!”
  李护卫瞧着老头和齐慕阳,十分凄惨狼狈,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也知道沈恪的性子,不敢多说,只能是叫人把老头和齐慕阳赶走。
  老头没想到这车队的主人居然如此冷酷,丝毫不讲情面,哭得更厉害了。
  原本在一旁扶着老头,长发披散开来,一直没说话的齐慕阳在听见沈恪的声音那一瞬间,浑身一僵,他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他一定认识这个人!
  一定认识!
  齐慕阳微微抬头,想要看那个人是谁,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他又忘了他是个瞎子。
  老头看出齐慕阳有些不对劲,心里疑惑也没多问,瞧着那几名护卫正拉着他们往路边走,十分不甘,挣扎着想要冲过去。
  马车前面起了争执,拉拉扯扯,一直没个停歇。
  坐在马车里面的沈瑜从丫鬟口中得知事情缘由,想了想便叫丫鬟过去说一声,让那两人去后面马车坐着。
  沈恪一听沈瑜这话,自然不满,可是看着时间不早,也不好再耽搁,便顺了沈瑜的意思,直接让人带齐慕阳和老头去后面下人坐的马车去。
  老头拉着齐慕阳的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干嚎着谢了几句,靠在齐慕阳身上,低声说道:“这户人家的小姐心地倒是不错,居然真的让我们上了马车。”
  齐慕阳没有说话,他现在还在想自己究竟在哪听见过这个声音。
  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他有些耳熟,但却记不大清楚,究竟是谁,京城的事似乎离他已经很久,很久了。
  “怎么了?怎么看着你有些不高兴?”
  老头替齐慕阳摸了摸长发,头发一撩,不过短短一瞬,正好从沈瑜的车窗前经过。
  就是那一瞬间,沈瑜正掀起一角,往车窗外看去。
  一里一外。
  一个衣着华丽,一个狼狈不堪。
  就是那短短一瞬,恍若万年般的重逢,沈瑜瞧见了被老头撩起长发的齐慕阳,那张脸俊俏的脸庞,精致的丹凤眼,即便是满脸泥土,眼神茫然,她依旧清楚地知道经过马车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有风拂过,车窗上的珠帘抖动。
  不是风在动,也不是珠帘在动,而是沈瑜的心在动。
  沈瑜目光就那样一直追着齐慕阳那张脸,良久,良久,直到齐慕阳和老头经过马车,再也看不见时,沈瑜才回过神来。
  那个人,那个人是……
  沈瑜一声惊呼,捂着嘴,眼神一变,身子僵硬,忽地觉得像是在做梦,猛地一下跳下马车,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瞧着齐慕阳的背影。
  “等一下!”
  丫鬟看见沈瑜突然跑下马车,一个个都惊呆了,她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等一下?
  等一下!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只是一瞬间,齐慕阳停住脚步,身子微微发抖,转过身去,想要看清楚说这话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
  可是,他看不见了。
  沈瑜就着丫鬟的搀扶站起身来,看见齐慕阳转过身来,长发在风中飘动,那张脸,就是那张脸,就是那个人。
  忽地,沈瑜就哭了起来,眼泪就那样一直流,一直往下流。
  哭着,哭着,沈瑜又笑了起来。
  风中二人相对而立,长发抚动,一身华丽锦衣长裙在风中飘然欲飞,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齐慕阳却是衣衫褴褛,如同乞儿一般。
  原来,真的是你。
  
  第138章 |138
  
  扬州城。
  自古便是烟柳繁华之地,正值初春,杨柳低垂,枝条嫩绿,于清风中起起落落。街市上繁华,耍杂耍的、卖艺的、叫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过往的行人,商贩,还有马车络绎不绝,宽大的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各色皆有。
  往东大街过去的一间客栈正是沈恪一行人歇脚住宿之处。
  丫鬟夏林和夏荷守在房门外,侧身试着听一下房间里面的动静,却怎么也听不见。
  夏荷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夏林姐姐,那人究竟是谁啊?”
  夏林摇了摇头,她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她却是记得之前在驿站外面见得那少年就是如今在屋子里面的人,驿站里面的人明明说那少年是老伙计老来得子,如何会认识小姐?
  还有大爷见了那少年,脸色也不大对劲。
  一开始驿站里面说有贵重物品丢失,难不成指的就是屋子里面的少年?
  夏林脑子里思绪不断,无数个问题都缠着她,她却一无所知,不过她很清楚屋子里面的少年一定和小姐有关系,要不然当初小姐见了那少年也不会那般失态,急匆匆地跳下马车,又哭又笑。
  ……
  屋子里面很安静。
  齐慕阳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并不是不愿说话,而是不能说话,身上的衣裳也已经换过,头发也梳洗过,不过脸上的那几块红斑却是依旧显眼。
  沈瑜坐在齐慕阳对面,就那样一直盯着齐慕阳,眼圈泛红,却一直都没说话。
  她没有想过会在扬州再次遇见齐慕阳,更加没有想到齐慕阳居然是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瞧着实在是叫人心酸难受。
  沈瑜嘴唇一动,想要喊一声齐慕阳,可到最后说出口的还是那声,“表叔。”
  听见沈瑜这一声表叔,齐慕阳不禁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茫然空洞的眼神依旧无神,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是那些人害的吗?是相国寺的无尘大师害的吗?”
  就算沈瑜不大了解朝堂之事,可也知道相国寺的无尘大师和主持方丈密谋造反,已经被圣上下旨捉拿,而当年齐慕阳出事据说也是因为相国寺的无尘大师。
  齐慕阳点了点头。
  再次听见无尘大师这个名字,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看着十分平静,不过齐慕阳微微发抖的手,却是透出他心里的那股怨恨。
  沈瑜自然瞧见了齐慕阳微微发抖的手,心下一痛,险些又落下泪来,急声说道:“表叔,你放心,现在没事了。我们会带你回京城,回齐家的。”
  这句话刚说出口,沈瑜忽地意识到她不可能再回京城了。
  这次她来扬州就是为了出嫁,她哥哥沈恪特意将她护送到扬州,送她出嫁的。她不可能再陪着齐慕阳回京城了。
  这一次见面,或许——
  沈瑜沉默不语,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没有听见沈瑜的声音,屋子里十分安静,齐慕阳眉头微皱,他隐约能感受到沈瑜似乎不开心,像是在哭。
  齐慕阳站起身来,扶着桌子,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沈瑜怎么了,不过手往前摸索着,却是直接将方木桌上的茶壶给打翻了。
  “咣当”几声重响。
  沈瑜吓了一跳,瞧见齐慕阳这般,连忙上前扶着,担心地问道:“表叔,如何?你还好吗?”
  齐慕阳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示意自己无妨。
  看着齐慕阳脸上的笑容,沈瑜并没有觉得那红斑难看,她依旧觉得齐慕阳的眼睛好看极了,只是可惜齐慕阳现在瞎了,她也想不明白齐慕阳受过那么多折磨,成了现在这样,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而且还笑得如此好看?
  看着那笑容,沈瑜只觉得难受极了。
  就在这时候“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沈恪走了进来,看见沈瑜扶着齐慕阳,眉头一皱,咳嗽了几声,领着身后的大夫往里面走了进来,说道:“大夫,你来瞧瞧,这位就是病人。”
  沈瑜一看沈恪将大夫请了过来,忙扶着齐慕阳坐下。
  “大夫来了,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沈恪看着沈瑜和齐慕阳二人只觉得刺眼,走到沈瑜身边,冷声道:“你先回房休息吧,这还有我。”
  沈瑜一听沈恪这话,心里自是不愿,不过看着沈恪眼神不喜,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久留,心里却又放心不下齐慕阳,想到之前来扬州城时,路上陆续有一伙人都在找齐慕阳。
  “大哥,扬州城里面还有人找表叔吗?”
  听见沈瑜问这话,沈恪面色一沉,想到刚才出去请大夫过来,瞧着驿站那伙人正在扬州城里面打听,心里不禁有几分不安,不过这事也没必要和沈瑜说,省的担心。
  “放心,这里交给我,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表叔的。你回房吧,我已经派人去沐家送信了,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派人过来了。”
  其实,沈恪也不愿喊齐慕阳一声表叔。
  不过,关系辈分摆在那,沈恪也不好无视。如果真的没有把齐慕阳放在眼里,他一开始就不会把齐慕阳带进扬州城。
  沐家?
  沈瑜眼神一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头地瞧了一眼安静坐在那的齐慕阳。
  沈恪交代守在外面的丫鬟照顾好沈瑜,这又回到房间,看着大夫已经给齐慕阳诊治完,不禁上前问道:“大夫,病人他怎么样?眼睛和嗓子可还有法子治好?”
  大夫沉思了片刻,摇头叹道:“只怕是很难。”
  “他的眼睛和嗓子都是被人下毒毒坏的,并且中毒很长一段时间,很难治好。脸上的红斑我倒是有法子治好,至于眼瞎和嘴哑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听见大夫这番话,沈恪并没有太在意,能不能治好齐慕阳根本就和他无关。
  沈恪和大夫说了几句,又道谢一番之后,便请大夫开方子抓药,暂且先慢慢调理齐慕阳身上的毒。
  亲自送大夫出去之后,沈恪回来,瞧见齐慕阳依旧神色不变,十分平静地坐在那,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奇怪。
  刚才齐慕阳听见那些话,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些想法?
  要知道这大夫治不好,那齐慕阳很可能就一辈子都是瞎子哑巴了。
  沈恪心里念头转过,并没有多想,只是说了一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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