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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生活在明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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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士贞想了一会儿,点头,“也好,即你看中的,必有它的道理。这就叫张荀去知会店家,约定时间,我去将合约写了。”

    “是谢谢爹爹”苏瑾喜得连忙道谢,急匆匆出门去叫张荀知会店家。

    刚到走院中,忽听远处隐隐有“锵锵”的锣声,夹着吆喝声,愈来愈近。常氏直起身子,侧耳听了听,疑惑道,“莫不是官府又有什么新政?”

    正说着张荀自铺子里匆匆进来,“小姐,外头的官差在喊,说是是海防银派到咱们归宁府”

    “海防银?”苏士贞闻讯自正房出来,侧耳听听,那锣声已来到苏家院外,官差的声音听得清楚,不由皱眉道,“好好的怎么突然摊派起海防银了?没听说……”突然他话头打住,急匆匆的往外走,声音中透着惊喜,“莫非贵远老弟说的开海禁的事儿,成真了?”

    苏瑾连忙叫张荀跟过去,“去打听打听,海防银子要交多少”自家的银子她心中有数,早先统共有一百多两能动的现银,旧衣生意里先投进三十两,这次苏士贞又拿三十两出来。现在余下的银子付了那铺子一年租金后,只余下十来两银子周转……

    外面的官差,两人抬着一面大铜锣,一行走一行敲着吆喝,另外两人不断的在临街墙壁上贴着告示。街道两旁四五个铺子里的伙计掌柜都涌了出来,与苏士贞一道挤在告示前看。

    官府贴的告示上并未明说是不是要开海禁,只说近期倭寇猖獗,屡侵海境扰民,故而向全国各商户加征海防银。每季定税三百贯钞者,纳银五十两;定税三百贯钞以下者,纳银三十两,自张榜之日起,一月内必将银子缴纳。

    苏士贞看完后,呵呵笑了两声,官府虽未明说开海禁,但他却相信,此举与海禁关系甚大,甚至可以说是朝廷为了开海禁而做的准备。

    倒是那些之前没听到风声的掌柜们,登时便嚷嚷起来,“咱们归宁府的门摊税本就比其它地方的高出四五倍来,沿海打仗关我们何事?一张口要三十两银子,够我们一家人一年的吃喝了。”

    还有人嚷嚷道,“去年黄河发水,淹了各府州县,这本不关我们地事儿,也派个什么河防捐到我们头上。我们每年还有雷打不动的催五两银子的运河堤防捐。咱们靠运河吃饭,这个捐认了,可那黄河发水为何叫咱们捐?松江苏杭等地比咱们归宁府富庶,这海防捐怎的不叫他们捐?”

    “你怎知不叫他们捐?不过,咱们归宁府顶个有钱的声名,大事小事都躲不过,倒真的”有人淡淡顶了一句,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离去。

    苏士贞早年行商,听到过苏杭等商人谈起当年海上贸易的盛况,那些商船到波斯到印度,去时运茶叶、瓷器、绸锻,回航时换来珠宝、玻璃、香料以及各式各样的精致物件儿,一往一返,一两银子就能翻出三四两的利钱来。那时便极向往海那一端的国度……

    本以为有生之年不能去闯一闯,谁知朝廷竟然有了开海禁的苗头,与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比起来,反倒不怎么在意那三十两的银子了。再者朝廷收银子是为了添战船、募兵。对商人而言也是好事

    悄悄离了告示,回到铺子里。直到进了铺子,才发现张荀一直跟在他身后,诧异,“你跟着我做什么?”

    张荀呵呵笑道,“回老爷,我可不是专跟着老爷的。是小姐叫我来探探这海防捐的数目。”

    “哦”苏士贞脸上喜欢一滞,缓缓敛了下来,三十两银子自家是拿得起,只是那铺子怕是要缓一缓了,“我去和她说。”

    苏瑾自听到这个什么海防捐的消息,等不及张荀带信儿回来,便钻到东厢房将妆盒取了出来。反正早先想过当首饰的事儿,也没什么不好决断的。只是想想那天在当铺里听到小伙计说九出十三归,又是一阵的肉疼。

    苏士贞进来时,她正对着这一推儿首饰发呆。

    “怎么?你知道要捐多少银子了?”苏士贞在她对面坐下,扫过桌面摆着的两只镶各色宝的金钗,“这两只是你母亲留给你做嫁妆地,不许当。”

    苏瑾将钗子推到苏士贞面前儿叫他瞧,又问,“爹爹派在咱们头上的海防捐是多少银子?”

    “三十两。”苏士贞将那两只金钗拿在手中细看着,复又放下来,脸上浮现笑意,“你常叔叔早先不是说过朝廷可能开海禁的事儿?以我看这个海防捐怕是朝廷为着开海禁做准备呢。虽然数目不小,便爹爹认为值得”

    “是”三十两银子拿她这些头面去当了,或能周转得过来,心中一松,笑着道,“我听人说过会通河的故事,爹爹现在的心情大约与那位一生都念着‘会通’‘会通’的老汉一般吧?”

    会通河的典故说的是隋朝开挖大运河时,官府派工役,乡民们皆怨声载道,唯有一个老汉,十分高兴,干活甚是卖力,在他看来,运河挖到自家门口,水路通了,好日子便要来了。可惜运河挖了十年后,原定水路通到归宁府的水路突然改了道,这位老汉急病交加,临去时,还念叨着“会通”“会通”,希望运河通杭到家门口,子孙后代过上好日子。

    苏士贞笑道,“若朝廷真要开海禁,也是我们经商之人的福气。所以这银子,旁人如何说道我不管,咱们要早早的交上去”

    苏瑾将挑好的头面包起来,“好。那娘留下的这两只头金钗子不当,余下的,还有上次我去常叔叔家里,因我给了掌珠几颗金锞子,常夫人愣是给了两倍于那个价钱的首饰,这些都拿去当个活当。三个月的时间,咱们定能周转过来了,到时再去赎回来!”

    苏士贞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便叫张荀过来,将苏瑾挑出的首饰拿给他,让他去金满地当铺找王朝俸,这人与常贵远交情甚好,为人也正直,找他过手,想必能当个公道的价钱。

043章 做一回“雷锋”

   


    “今儿你去清源山下一趟,找一家适合发卖咱们货物的小铺子,将鞋子放在那铺子里代售。记着一定要让将鞋码子是怎么回事儿,详细说给店主知道,好让他们给客人介绍。利钱就按昨日老爷说的,一双鞋留把他们二分银子的利。”

    又是一个忙碌的早晨,自苏士贞猜测朝廷将要开海禁后,见天儿去找常贵远,苏瑾有些意外苏士贞在这件还没有敲定下来的事儿上表现出来的热衷,不过,她也乐得苏士贞不管家事。

    那些首饰共当了四十多两,纳了海防捐之后,苏士贞也将那处铺子谈妥,明日便要去付银子接收铺子。这两项事儿都办妥之后,家中可动的银子只有十来两。好在铺子里的货物每天都在卖,能回些本钱,不然以苏瑾的性子,这会子已经在发大愁了。

    即使如此,苏瑾还是城中代售铺子未定的情况下,决定先在清源山下的铺子里铺上货物。刚与张荀说到这里,梁小青自铺子进来,道,“小姐,姚小姐来了。”

    “她?”苏瑾一愣,随即向张荀道,“好了,你去吧,每个鞋码都拿三双过去。”

    一面站起身子往院门口迎,“她是不看我这些天没去学里,来兴师问罪了?”

    梁小青跟在她身后,低声道,“小姐,不象呢。我看姚小姐神色不太好,象是有什么难事儿”

    苏瑾脚步一顿,随即催她,“你快去开门,我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儿。”

    梁小青快步打开院门儿,笑着将姚玉莲引进院中,她脸上的神色确实不用问,便知是有什么难事儿。苏瑾向梁小青摆摆手,“去泡壶茶送到东厢房。”

    “苏妹妹,我……”进了东厢房,姚玉莲才抬起头,看着苏瑾,欲言又止。

    “姚姐姐有事儿只管说,你来找我,定然是想着我能帮得上忙。”苏瑾接过梁小青端来的茶壶,示意她出去,一边倒茶一边道。

    姚玉莲半垂着头,咬了咬嘴唇,半晌才问道,“苏妹妹可听说了官府派海防捐的事儿?”

    苏瑾放下茶壶道,“这事官府见天打着锣沿街喊,又四处贴告示,想听不到都难姚姐姐莫非是因海防捐有什么难事儿?”

    “嗯。”姚玉莲双手握了茶杯,蚊子一般哼哼着,这时苏瑾才注意到往常她头上那两支碧玉簪子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桃木雕花的簪子。眉头轻皱,姚家与自家家境相当,只一个海防捐会让人为难这成样?日常使用的头面都当了?

    片刻诧异之后,苏瑾回过神来,笑道,“姚姐姐有什么难事儿就与我直说吧。”

    姚玉莲半垂着的头含糊的说道,“原以我家的情况,五十两银子是到不了要来求妹妹帮忙的份儿上。只是四月初,我哥哥听人说自关外皮毛药材之类的便宜,闹着非要去关外走走。我爹娘拗不过他,就给他东拼西凑,又到外祖母家去借了借,这才凑得五百两的本钱,在咱们归宁府置了些茶叶丝绸,跟着人去了关外,说在那边儿把这些卖了,回程时好贩些皮毛药材之类的回来。所以现在……还差三十两。”

    自她提到的海防捐,苏瑾便知她是为了银子而来,只是自已刚把头面当了,才凑得齐赁铺子的本钱,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帮她?但是以苏瑾儿与姚玉莲的交情,这事儿也不好一口回绝。

    一时间也犯了难。

    姚玉莲等不到苏瑾的话儿,悄悄抬起头来,看她面带难色,忙站起来尴尬强笑道,“都是姐姐的不是,让妹妹为难了。”

    苏瑾忙站起身子,笑着拉她坐下。前世,她借过旁人的钱,也被别人借过钱。深知私人间互借钱财,乃是人世间一等一微妙的事体,一点照顾不到,朋友便起间隙。心思电转,一咬牙,大不了铺子再放一放再说。不过这事儿她却不能做主,要与苏士贞说一声才行。

    因笑道,“不瞒姐姐说,我家正巧自各处凑了几十两银子,准备在新城中赁铺子,我爹爹这两天已将价钱谈好了,明日就要去付银子。姚姐姐这边急着用,妹妹也有心帮一把。只是要等我爹爹回来,我与他说说,瞧瞧这铺子的事儿能不能往后放一放”

    姚玉莲听她松了口风,喜得连忙站起来,离了桌子向苏瑾拜了下去,“实在是因哥哥走时,爹娘将能借的人家都借遍了。不然我也不会叫妹妹为难,妹妹的大恩大德,我姚玉莲没齿难忘”

    苏瑾见她这样,突然为自己的决定松了口气儿,可见真的是无处借了。连忙起身将她按坐在椅子,“姚姐姐这可折杀我了。银子地事儿,我尽量跟爹爹说说。”又奇怪的问道,“姚姐姐,我们家只要交三十两,你们家的饭馆也不大,怎的就派了五十两呢?”

    “唉”姚玉莲轻叹口气儿,“我们家早先是个三间门面的大馆子,三年前因生意不好,将另外两间赁把别人家,谁知那衙门的税单几年了一直没改过,只叫我们按原来的大馆子交税银。若说这税还罢了,一季三百贯钞,每贯折银四厘,三百贯纱也不过一两二钱,虽然吃亏些,却还交得起这一回的海防捐,可真是叫我们吃大亏了我爹娘说,等过些日子银两周转过来,便使些钱托人到衙门将底子改一改呢。”

    原是这样苏瑾也隐约听苏士贞说过,不管是商税还是民赋,都存在这种不合理的现象。姚玉莲家的情况还算好的。记得苏士贞早先提过梁家巷子西头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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