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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生活在明朝-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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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提货的客人并不多,而门店里的糕饼也没比往日卖出去多少。但,每日收回的银钱可比往常多了许多。他这么一细打听,才发现诀窍,你猜怎么着?”

  张姓粮商连忙催,“莫卖关子,你快说,快说!”

  苏瑾也有些好奇,竖起耳朵听起来。

  那人又接着道,“那糕饼铺子的掌柜这么细细一问,才发现原先有许多客人来糕饼并不是自己家吃地,而是送人。你想,那糕饼送到谁家,也不一定会全吃,说不得也会再拿它做礼再转送出去。而买了饼券送人也是一样地。张家送到李家,李家不肯自家吃用,就送到王家。王家再送郑家……这么转了一大圈子,这饼券还是饼券,糕饼却还在糕饼铺子里。但那卖饼券的银子,早已到了商家的腰包。说不得已生出几分利钱来喽~~~~~~”

  苏瑾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在吃惊的同时,又暗笑,她一向自诩在生意上还是通透的,没听人这讲之前,竟然参不能其中的关节。

  这在现代当真是很常见的事儿。没想到她到了古代,脑子就诱了!

  比起苏瑾来,那位张姓粮商,更加讶异。惊喜地拉着那人道,“这法子当真可行? ”

  “怎么不可行?苏州府的米铺,肉铺,布店,茶庄,都眼红的很,各家纷纷印制券子,往外发卖。这券子还有另一宗好处。便是买回去后,或转送,或自用,收纳之余,总有不小心遗失的,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张姓粮商面色言语很是激动,“若真如此,我也找了工匠刻版,印些粮券!”

  那人摆手道,“你若不信,只去城西一家刘记布庄瞧瞧,那家已用这招了。”

  二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苏瑾一边听一边连连感叹,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

  对商家而言这确实是个融资的好法子,有利无害。日后她若缺了银子使发展,便也去卖毯子券?

  她脸上带着笑意,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却觉哪里不对。慢慢的脸上笑意落下来,以指叩桌,沉思良久,终于找到症结所在,听那人的意思,竟是让以斤数为单位,往外卖。那么……

  古代因受交通天气等因素的影响,各种商品价格波动较大。

  丰年时卖出一斤粮券,只能得到十文钱。那么灾年时,一斤粮则价值二十文。

  此一斤怎么与彼一斤相同?

  ……………………………

  “券子”是真事儿。此章是有用地,不是灌水凑字数!

229 朱老太爷归来

  尚老爷到时,那二人还在谈论着“券子”营生,愈谈愈兴起,又勾得几个素不相识地人上前搭话儿。

  苏瑾听那人的话头,券子一事,似乎在苏州府已蔓延开来,并有迅速扩大席卷相邻府城的迹象。

  听着又加入的四五人高声阔论,狂喜不已。她心底突然有些不安。

  因为这让她想起前世八九十年代,突然掀起的养殖狂潮和集资狂潮。那时候她虽小,但父母认得的每个人都用狂喜的语气谈论它们,并深信只要参与其中,定会财源滚滚,一夜暴富……在一股一股让人无法抵挡的风潮中,父母好容易攒下的血汗钱一瞬间化为乌有。

  也是从这件事儿起,苏瑾不再相信任何可一夜暴富的东西。

  在前世近五年独自掌控家族生意的时光中,她坚信“规律”二字。任何事情都有它自身发展的规律,只有符合事件发展规律的事情她才会沾,而脱离与背离的,有再大的诱惑她也会敬而远之。

  八九十年代那种风潮,就是背离市场发展规律的东西。

  而眼下这“券子”营生……她皱了下眉头,在现今商业环境下,它是“崭新”的。崭新到几乎没有人了解它可能带来的深广影响和破坏力。

  就如当年那些新事物开端时,人们只看见眼前的利益和美好前景。从没有人想过它会失败,或者失控。──也许有,但陷入狂热的人们只会选择相信大多数人都认可的观点,而不愿深入思考。

  苏瑾对市场理论研究并不在行。因而也无法很清晰的表达和预测这种新生事物未来会如何。

  她有的是经验主义的担忧。

  有的是对脱离现下市场发展规律的担忧。

  “表小姐,表小姐……”衣袖被人扯了一下,耳边响起低低的提醒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哦……”苏瑾如梦初醒般回神,忙调整坐姿,歉意看向坐在对面的尚老爷,微笑,“抱歉,因突然想起一宗事儿,走了神。您是说想要一船货物是么?”

  这位尚老爷是典型的杭州本地坐商,其家也是历代经商,不过,生意一直属于不甚出尖的那一类。家境在杭州商贾中属中等,铺子店面也属中等。即便这样,也可称得上富贵之家。

  长久以来的优越生活,在他身上得以很好的体现。他年近五十,白胖身材,面目和善,衣着也相当考究。苏瑾一刹的走神让他有些不悦,不过随着这一声道歉,白胖的脸儿上又浮现笑意,拈须道,“正是。不过货却不急,八月底运到即可。陆夫人意下如何?”

  “一船货可不少呢,至少三千张毯子。以我之见,尚老爷初次打货,还是慎重些。并非我不肯出货,而是为尚记考虑。江南虽富,三千张毯子也不少,若一季卖不完,岂不白白压了银钱?”苏瑾瞬间理清思路,不再听旁桌的闲话。

  看尚老爷疑惑,她又笑着说道,“您不必担心后续的供货问题。一旦苏尚两家合作,除非尚老爷的铺子经营情况极差,我们是不会中断供货的。不过,我也有条件,简要说来,我苏记的毯子在江南各府分区发卖。如今苏杭和松江府三地已有合作商户,因而尚老爷不能挑这三地,余下的府城,您可挑一至两个……”

  “什么?”尚老爷更加疑惑,拧眉,“您这意思是说,若我尚家想做苏家的毯子,便不能在苏杭、松江发卖?”

  苏瑾笑笑,点头,“是的。苏杭归杨家,松江归朱家。至于湖州、宁波、徽州、池州以及南直隶等,这些随您挑。”

  尚老爷脸色暗沉下来,似失望,似不解。

  苏瑾也知但凡新事物要有个认知的过程,笑微微地将准备好的合约样本推过去,“这些合作的条约,您可先看看。嗯,若您想在苏州二地卖此物也无不可。不过,货物却不是我供您的。而是杨家。”

  尚老爷伸手将合约取在手中,依然是满目疑惑。低头衡量片刻,便笑着拱手,“也好,陆夫人即如此说。我先拿回去瞧瞧。若有不明之处,再来叨扰。”

  苏瑾微笑点头,“好。”

  今日本也是回尚家前些日子递贴子的礼节。并未奢望一下子将事情敲定,苏瑾也不失望。

  尚老爷又坐了一会儿,拱手告辞。苏瑾见他走到邻桌时,驻足听了片刻,才下楼而去。

  那边关于“券子”的谈话并依旧在继续,并且愈聚人愈多。

  苏瑾被吵得头痛,叫叶妈妈,“回罢。”

  “表小姐,您说,方才他们说的‘券子’营生,是不是真的?”叶妈妈疑惑问道。

  苏瑾还未说话,来旺媳妇儿就道,“要说这‘券子’也没甚稀奇的,去孙记买货,不也是先拿银子买了本票,再去提货么?”

  苏瑾一怔,笑望向来旺媳妇儿,“您不提这遭儿我倒忘了。细细一想,两者倒也真的差不多!”

  来旺媳妇儿笑道,“那是有一次,我到孙记置买物件儿,见买货的人甚多,刚拿银子买了本票,便想起一宗急事来儿,就急急的家去。过了几日才又拿着本票去提的货,先前还想,孙记莫不认帐,没成想,很顺溜就把货提了出来,这才记得深刻。”

  孙记。苏瑾倒还真没想起它!因刻意避着,与孙记打交道,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当然,苏瑾没第一时间因‘券子’想到孙记,也是因前者是融资行为,后者是销售记帐手段。用途有区别。而且……操作手法也有区别。

  孙记是一两银子换一两本票,是以等价交换为原则。

  券子是以商品时下价格为基准。

  差别就在这儿了。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家中,明月和周妈妈也已回到家里。这几日她们是在新宅子那边做基础的清扫,看见苏瑾两人都埋怨,“这样大热的天儿,您还出去跑什么?好生在家歇着罢。”

  “少爷说七月来,七月必定到。若叫他见您瘦了,指不定得多心疼呢。”周妈妈叫人捧上微凉的杨梅酸汤,看着她喝下去,才又低低的埋怨道。

  苏瑾笑着坐下,“那你们赶早把宅子收拾好,咱们好搬过去。到了那边儿,一应生意的事儿,叫人去府上谈便是。”

  “宅子就快好了。现今已叫人清扫了一遍儿。明儿请杨夫人和我们去先看自己家的院子,至于亲家老家的那座宅子,等咱们这边安定了,再慢慢收拾,您看如何? ”

  苏瑾点头。

  揉揉被太阳晒得发胀的额头,突然抬头问道,“外祖父走了多少日了?也该回来了罢?”

  叶妈妈掐指一算,“有半个来月了。许是快回来了!”

  苏瑾微微点头,“那就加紧些,等老太爷回来,咱们就搬到那边儿去。”

  几人都齐声应是。

  匆匆又过四五日,苏瑾新宅子算是有了可住人的模样,朱老太爷也自归徽州回来了。苏瑾得到消息时,正半睡半醒地躺在摇椅上纳凉。已是江南夏日最热的时候,屋内放了几个冰盆,依然挡不住滚滚热浪。园中的树木都没了精神,被白花花的太阳晒得萎靡不振。

  整个朱府静寂无声,只有夏蝉长一声短一声,嘶鸣不止。

  她净面整衣后,立在正房廊子下,望着院中清浅的树荫出了一会神儿,方长叹一声,举步往外走。

  盛夏时节,树荫几乎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她没走几步,已是汗流浃背。这时节,连最勤劳的农人也会躲在家中纳凉。而她却让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为她如此奔波,真可谓大不孝。

  周妈妈来了之后,苏瑾这才知道老太爷为何执意去徽州访友。龙川胡氏,最最知名一位子孙,后世也多为人所知。此人,姓胡,名宗宪,号汝贞。嘉靖朝时,曾得皇帝亲口称赞“国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

  胡老太爷乃是胡公的嫡系孙辈,而胡老太爷的夫人,与陆老太太是远房姨表亲。

  老太爷此行意欲何为,她大略能猜到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心头,重重压着双腿,她走得极缓,每一步,都饱含着对这位外祖父的浓浓愧疚歉意。

  她到时,郭氏与王氏以及秦氏都到了。老太爷已换好衣衫,正当厅坐着吃茶。

  见苏瑾进来,他将怀子一顿,沉声斥道,“为何不在家中好生呆着?我走时如何与你们说的?不许她再出府,可是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后面的话是对郭氏和王氏说地,这二位听到,心中苦笑不已,却不敢开口辩解。

  苏瑾听到他外强中干的斥责声,想笑,眼圈儿却红了。强忍着叫小秀上前,亲手端过托盘上的冰碗,缓缓走过去,在他正前方立定,双手往他面前一伸,略带些撒娇意味地轻笑,“外祖父,外孙女知道错了。从今儿起,决不再胡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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