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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生活在明朝-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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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无奈扯出一抹笑意,伸手接过,道了谢。

  朱老太爷却没接茶,站起身子往外走,“你们好生陪着她。”不顾船身摇晃,脚步不稳地就出去了。

  老太爷一出去,叶妈妈就赔笑道,“还请表小姐莫怪。”

  苏瑾苦笑,怪什么。这皆是老太爷的主意罢?!不然苏士贞怎么问也不问自己,就摆了亲女儿一道?端起杯子吃了口茶,平复心神,正色问道,“外祖父因何如此大费周章的要‘接’我回去?”

  她把那“接”字咬得重重地,叶妈妈和来旺媳妇脸儿上均是一讪。二人相互看看,半晌,叶妈妈方道,“表小姐也莫怪我们多嘴。我们自忻州回去后,老太爷逼问得紧。原本我们皆是不想说的,可您也知道老太爷的脾气,他没说叫我们回,我们便回了,这可是擅自做主,他能饶得了我们?”

  “饶不饶的,倒也不怕。左右不过吃一通训,挨两下子罢了。可,老太爷一是担心您,二来,我们回去,他怕是自己想左了,在家生了好一大通气。我们说要写回信儿给表小姐报个平安,他也不准。”来旺媳妇一边觑眼瞧着苏瑾的神色,一边接过话头来,看她神色平静,便又接着道,“后来我和叶妈妈想想,表小姐的事儿是须得长辈出面才好办。姑爷虽可与表小姐撑腰,可那府有个老太太呢,辈份便差着一遭儿,如何好与那府的人议事?这便才与老太爷说了实话。”

  苏瑾听到这里长叹一声,她就知道,给朱府写了四五府均无回音,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至于她们回去会和老太爷说实话,她也想到了。而且认为他们必是要说的。说白了,他们是朱府的下人,能不跟老太爷说实话?

  只是……一叹之后,她又拧了眉,“老太爷接我回去,到底是有何盘算?”

  “说是要替表小姐伸头,和陆府的老太太正式议议这门亲呢!”

  猜测被证实,苏瑾苦笑,“我知道了。老太爷真是费心了。”

  来旺媳妇儿就笑,“老太爷性子是急了些,也固执了些,也是为表小姐好呢。”

  出发点是好的,只怕他愈插手愈糟糕呢。

  苏瑾以手摩挲着杯口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抬头在船舱中巡视一圈儿,没见到笔墨等物,就道,“你们去船家那里找些笔墨来,我写封信给相公,到下一个码头时,叫人送到信局去。”

  叶妈妈看她兴致不高,一连的道,“我现下就去,表小姐稍候。”

  正这时,船身颠簸了一下,叶妈妈身子一晃,几欲跌倒,苏瑾忙道,“船还没走稳,再等一会儿不迟。”这二人的小心她看在眼中,也不好太过了。

  叶妈妈扶着椅子背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苏瑾忙来旺媳妇扶她坐下,看窗外,此时已到南水门,出了南水门,便算离了归宁府,一路南下,直到杭州。

  此时她的心情颇为复杂。

  端坐好久,终是一叹。

  再抬头看时,船已行入运河之中,船与船之间拉开距离,视野也空旷起来,远处的岸边,葱笼春草盈尺……

  想些好的一面罢,苏瑾在心底叹一声,苏士贞说的几件事儿,她确实也感兴趣,丁氏已有两年多不见,也不晓得现今过得如何。对这位最初无偿帮助过她,又对她十分友善的丁夫人,她着实想念得紧。

217章 杭州(一)

  不知是因晕船,还是妊娠反应,船行三四日之后,苏瑾便开始吐,吐得天晕地暗,苦胆水几乎都吐了出来。整日无数打彩的躺在船上,她开始深深的后悔,为何初上船上,不反抗两下子,兴许有效果呢。

  朱老太爷自她身子开始不适,便一直守在她这船舱里,每每当她吐的时候,老太爷总是一连声地叫叶妈妈和来旺媳妇,声音急切,一脸地无措,似乎也有些暗悔之意。

  等叶妈妈两人收拾过苏瑾吐出的秽物,他便叫人立时来端来饭菜。苏瑾是丁点胃口也没,可又不能不吃。只得一路吃一路吐。吐得她脸肿起老高,眼睛里都允了血似的红。

  尽管如此,她的身子还是很快消瘦下来。虽然每每停船,朱老太爷都叫人去请大夫,为她把脉,大夫说孩子还好,治孕吐也没什么好法治,吐了就再吃,总有一些能留在胃里。

  就这么一路吃,一路吐着,终于在五月初到达杭州。来到古杭州,苏瑾没有丁点想象中的欣喜,面条一般被叶妈妈和来旺媳妇自船舱里扶出来,又迅速被塞入一辆马车,径直向朱府奔去。

  马车自角门进了府,七拐八拐,拐到一座清幽小院前,停了下来。随后又片刻不停地被人架起,送到正房之中。

  苏瑾胃里依然翻滚堵塞得难受,整个人蔫蔫地提不起精神来。

  叶妈妈端来一盏暗红色地汤来,递到她唇边,“表小姐,你尝尝这个酸梅汤,是大夫人得了老吴送来的信儿,叫人在井水里浸地,还不大凉,这会儿喝正合适。”

  一般微酸带甜的果子气息传入鼻腔,拥堵在心口的滞涩竟微微松了些,苏瑾精神一振,忙接过碗,喝了一大口,微酸微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胃中,象中一只轻柔神奇的手,在胃中安抚,她又舒畅了不少。

  接着低头,再猛喝几口。

  叶妈妈和来旺媳妇儿在一旁看着,都齐齐松了一口气,脸色舒缓起来。又见她喝得急切,忙叫,“表小姐,慢些喝。”

  苏瑾不理睬,一口气将碗中酸梅汤喝光,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把空碗递给叶妈妈,眼含期盼瞧着她。

  叶妈妈笑了,忙接过碗道,“您先歇一会儿,这东西虽好,到底是在井水中浸过的,凉着呢。您刚在太阳底下晒的热身子,莫让激着了。”

  来旺媳妇儿这时上前,把水盆端过来,“表小姐,先洗洗脸儿。方才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领着府里几个少爷小姐在门口候着,老太爷因担心您的身子,就没叫人停车。我寻思着,您歇一会儿,他们便该来了。”

  小秀和香草跟在来旺媳妇儿身后,一人支盆架,一人拿着巾帕,见了苏瑾一齐行礼,又心疼地道,“表小姐可瘦多了。”

  苏瑾摸摸脸儿,是好象掉了不少肉,这都怪老太爷!这一场罪,遭的真没必要!!

  暗叹一声,笑着摆手叫两人起身,来旺媳妇儿来替她净了面,重梳了个家常的发式,换过衣衫,外面便有婆子回道,“邹大夫到了。老太爷叫他给表小姐诊诊脉。”

  来旺媳妇儿应道,“去请进来了吧。”说着,扶了苏瑾到里间儿,放下隔幔,将她的手拉到幔子外面,又将一方丝帕垫在手腕之上。

  苏瑾早晓得朱家和自家不同,单从这点看来,确实是大不同。不过却没说什么。趁机打量起自己的新居所来。

  这房间倒不大,不过花瓶玩物等摆设,却比她原先住的要繁复得多。在她看来,那些除了好看或者值钱,摆着空嫌累赘地物件儿,这间房中倒是摆了不少。屋内家具风格与北方也略有不同,或描花人物,或填丝刻金,亦或镂刻,无一处不精致。

  靠窗高卷着湘帘,一只小小青磁香炉,里边八分浅的雪白香灰,艳明可爱。

  透过窗子往外瞧,贴墙半边假山三五株芭蕉,蕉下有两只白鹤正在嬉戏,再往远处,却是碧绿藤萝满墙,观之满目清凉。

  院中除了这几人行走弄出的些微响动,再不听人声,静幽致极。

  苏瑾笑了,这地方倒极合她的意。

  一时老大夫把了脉,说了些身子稍亏等语,开了药方自去。

  小秀和香草将幔子撩起,挂在黄铜钩上,笑道,“表小姐,身子可觉好些了?”

  苏瑾微微点头,胸中那股如翻腾的感觉略微平复了些。只是仍有股恶心感隐隐地闹腾。

  来旺媳妇儿拿了药方,进来回道,“您先躺着歇一会子,大夫人二夫人方才已派人来过,道是叫表小姐无安歇,那边不须过去见礼。几位少爷和少奶奶也都说,等您歇歇再来瞧您。”

  苏瑾含笑点头,“好。”

  来旺媳妇儿便和叶妈妈领着那老郎中去回朱老太爷的话,苏瑾则依言躺到床歇息。来也来了,有些事儿她便也不急了,养好身子要紧。

  这一路实在辛苦,躺下没多久,她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来旺媳妇儿领着邹大夫去主院回老太爷,正巧大舅母郭氏与二舅母王氏也在此。听说这外甥女的身子无大碍,也都一齐放了心。她们方才听跟随下人说了几句,已骇得不行,若这外甥女的身子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朱老太爷听了这话,一直黑沉着的神色,也微微松动了些,长出一口气,向那邹大夫问了几句,确认是无碍,便叫人立时去抓药。

  “父亲,您一路劳顿也歇一歇罢,瑾儿那里,有叶妈妈几个,我与弟妹也会用心照应地。”大舅母郭氏这时便上前笑道。

  “是呢,父亲,您就歇一歇。回到家自不比船上,再者方才邹大夫已说了,外甥女儿的身子骨还好,孩子也好,虽受了些亏,这些日子好好与她补一补,也就养过来了。”二舅母王氏亦轻声劝道。

  朱老太爷叹一声,没说话,起身出正厅。

  他身边伺候的两个老仆从,连忙跟上。

  待老太爷走了之后,大夫人郭氏摆手叫人都出去。这才笑着坐下,长长一叹,“自打父亲说要把外甥女儿硬接来,我这心便悬着呢,今儿总算能安定下来了。瑾儿看起来倒象比之前懂事了,竟如此听话的跟了来。”

  二舅母王氏也跟着长出一口气,又拧了眉道,“父亲性子执拗,非要这么着。听说陆家的老太太也固执地很,若两下顶了头,这事不是愈发难办了?”

  “杭州山好水好气候好,拿着接瑾儿来养身子的名头,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事儿如何与陆府开口,找什么中间地人儿,都得慎之又慎,一不小心呀,叫人认为咱是把外甥女扣着,以为要挟陆家全礼数,那便大大妙了。”

  “可不是,这事是得小心翼翼地办!”二舅母王氏跟着一叹。

  当初老太爷说这事儿,她们因没什么好法子,都不太赞同,可老太爷固执得很。再者这二位夫人心中也有气儿,陆家老太太这么做也太过了。即劝不住,那便也不再劝,就这么由着老太爷去了归宁府接人。

  二人感叹一会儿,便将这事儿抛下,郭氏看看天色,已是半下午,便想去厨下瞧瞧,好让下人们准备晚上的待客宴。

  正这时,有个婆子匆匆进院儿来,“回夫人,有一位丁夫人派人送了拜贴。”

  大舅母郭氏怔了一下,招她进来,随口问道,“哪个丁夫人?”

  “是家住丁香西巷口的丁夫人。”

  大舅母郭氏还是微微摇头,确实不认得此人。不过,她打开拜贴,刚瞧了两眼,已笑道,“原是她呀。这怕是知道瑾儿到了。不然平素她不喜和我们这些人往来,我们也亦不和她们往来,怎的巴巴送了贴子来?”

  二舅母问道,“你说的是谁?”

  “是早先自归宁府搬来的那位丁氏。她自来了这一二年,虽叫人送过一两回信,她却没与我们府上打过交道。我还是有一回在蒋夫人摆的宴上碰上她一回,也是远远地瞧见,并未说话儿。一时倒没想起来。”

  大舅母郭氏一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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