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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生活在明朝-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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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仲晗笑了笑,“学生是想尽力补已之短。” 
 
  姚山长微微点头,“也是。这么说来,你倒是愿意去地方上任职?” 
 
  “嗯。”陆仲晗点点头。 
 
  姚山长默坐好一会儿,叹息,“你即有此心,我倒不好再劝。寒窗苦读十余年,皆是因一颗报国之心,在地方上倒是能做些实事。如此……倒也不用再到吏部活动了。” 
 
  陆仲晗歉然笑了下,点头。 
 
  接着姚山长便与他详细分析各地优劣态势,京中流传着选官的口诀:“时运通,派二东;通又通,派广东;时运低,派四西;低又低,派广西。” 
 
  这“二东”是指山东与广东,“四西”则是陕西、山西、江西与广西。四西之中,山西与广西不算最穷,但因民风刁玩,号为难治,一向被官场视为畏途…… 
 
  师生二人挑灯说话到近三更时分,陆仲晗自姚山长房间出来时,客栈已是四下静寂,多数客人已入睡,只留廊上的红灯笼,在暗夜中发着暖橙的光。 
 
  他则毫无睡意,立在廊上望了一会儿,沿长廊缓缓下楼。 
 
  客栈后院乃是一小小的花园,借着灯笼微光,可见春草花木在暗夜中随风摇曳,陆仲晗在石凳上坐下,望着眼前的影致有些感叹。离家时,四野萧荒,如今春草已盈尺。 
 
  不晓得她在忻州府现下是何光景。 
 
  观她往日言行,当是喜好报喜不报忧,信中所言不可全信。 
 
  姚山长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时运低,派四西。陆仲晗抬头望天上的星斗,笑了下,实则他心中所想的便是派山西。最好是忻州府或属县。如此,至少三年不回徽州。能替她争取三年的时间,她当是欢喜的。 
 
  想到这儿,陆仲晗又笑了笑,倔强的女子亦不少见,只是如她这般的,平生所见仅此一人。 
 
  虽是做着世间最俗的事情,却有着松柏寒梅一般的铮铮傲骨,这世上多少男儿都丧失殆尽的傲骨。 
 
  自已能给予多少,便求之相等,从不多乞求一分。 
 
  “陆公子,怎的还不去睡?”姚家老长随进屋侍候,见屋中无人,便寻到此处来。 
 
  陆仲晗收回思绪,站起身子,含笑道,“这便去了。有劳老后记挂。” 
 
  老长随搓搓手,呵呵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陆公子睡不着亦在常理之中,只是夜深露寒,莫要浸了寒气,屋里去罢。” 
 
  陆仲晗点点头,随他一道儿上楼,进了房间。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忻州府,苏瑾亦无半点睡意,自打三月初五之后,她整日掰手算日子。明明已过张皇榜的日子,自己却得不到丁点消息,心头急得猫抓一般。在床上翻了个身,暗悔自己怎么不跟了去,若中了,第一时间陪他欢喜,若不中,亦可在身侧陪伴安慰。 
 
  现在除了挂心担忧之外,什么事儿都做不得!! 
 
  有些烦躁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想着心事。想着想着便又想到刚成亲的那几日,虽是冬日,心底荡着春日的暖意,有什么东西撩动着心弦,安宁又满足。 
 
  “小姐……”香草似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掌了灯,在外面小声道,“可是还没睡?” 
 
  “嗯。”苏瑾应了一声,叫她进来,“困不困,若不困陪我说说话儿?” 
 
  “不困呢。”香草揉了揉的眼睛,将室内的灯点亮,移了矮凳到床前坐下,笑着问道,“小姐是担心姑爷罢?” 
 
  “是。”苏瑾难得的点了头。 
 
  香草笑道,“小姐不必担心,叶妈妈去庙里求了签,是上上签呢。姑爷必定高中。喜报说不得过两日便到!” 
 
  苏瑾含笑点头,“是,我也这么想。香草,你与我说说江南,说说杭州的风物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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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铨官资料来自:潘星辉先生所著的《明代文官铨选制度研究》 


第178章 旖旎(一)

  在四月初,苏瑾终于收到来自京城报喜的信,春闱和殿试的消息几乎同时而至,她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只是信中言说,琼林宴后,便要到各部报到,若能告假,最多不超过一个半月,这时间仅仅只够他反往与京城徽州。苏瑾知道他自该回去祭祖,可心中不免遗憾,这么一来,直到六七月,甚至更久之后才能见着面了。 
 
  外面朱府的人,在叶妈妈的指挥下,喜气洋洋的地备着宴席,自家铺子里,阮大已贩货回来,带着小伙计们写了“东家有喜,饭食免三日”的大红纸,高高贴在邸店门上,接受往来客商的恭贺。 
 
  只有她一人无所事事,在院中转悠半晌,又回正房。外面愈喜庆,她心中愈空。空得不知道做什么好,一双眼直直盯着门帘发呆。最近她愈来愈喜欢发呆,坐着坐着便会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将那不多的交集瞬间想了一遍又一遍,反复的回忆,似着了魔了一般。 
 
  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之中,心中的空洞愈来愈大,大到非见到那人,不能填满。 
 
  天色暗下来,叶妈妈叫人备了几桌宴在各房摆好,又在院中挂起红红的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小姐,请入席罢!”叶妈妈进来,笑眯眯的道,“姑爷高中,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今儿合该同乐!” 
 
  “嗯。”苏瑾笑着起身,和她一道同去,在到西厢房去吃宴。 
 
  叶妈妈许是怕她多想,一直在活跃气氛,劝她吃酒。那些丫头仆从们亦来凑趣儿,苏瑾来者不拒,宴吃到一半儿已是半醉。 
 
  “小姐想姑爷了罢?”叶妈妈送她回房休息时,悄悄笑道。苏瑾笑了笑,没说话,乖乖的躺下。 
 
  “姑爷独自先回徽州,不带小姐,也是为了小姐好。”叶妈妈一边放帐子,一边轻声道,“您想呀,此次回去时间来就短些,姑爷几年不回家,那陆老太太心中定然恼怒。姑爷是她的亲孙子,又中了进士,她不好埋怨发怒,若小姐在跟前儿,可不正好都撒到小姐头上去了?” 
 
  “我自然知道。”苏瑾又笑了一下,努力眯起眼前看向她,只是酒吃得太猛的缘故,眼前是一片朦胧,叶妈妈的身影,在眼前随着烛光晃动,看不真切,她便闭了眼,伸手摸摸自己因酒液而发烫的脸颊,又一笑,“我本也不打算现下便随他回去的。能拖着最好不过,何时该回去,他心中总是有数的。” 
 
  “这就对了!”叶妈妈放了帐子,留下一角,自在床沿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姑爷先回去,他们总是一家人,哪句话轻了,哪句话重了,小姐听不到,便少闹些心。等那边的事儿都办妥了,小姐再回,岂不更好?” 
 
  “嗯。”苏瑾低低的应了声,酒意上来,她周身暖融融的,脑中一直绷着的弦,怱地散开,有种飘飘然的轻松。 
 
  叶妈妈站起身子,将帐子塞好,在外面轻笑,“那小姐就好生睡一觉。” 
 
  苏瑾迷糊的应了声,烛火随着她的脚步声,远离了妆台。帐内昏暗起来。 
 
  西厢房内不断有说笑声传来,热闹的,欢快的笑声,衬得她这个昏暗的房间,昏暗的帐子内有些空寂,有些孤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聚在心头,她心思飘怱着,一会儿想起在归宁府的那间小院儿,简陋而郁郁葱葱的花坛,苏士贞温和而慈祥的容颜,那间她在里面转来转去,听市井传言的小杂货铺子……不止是想念一个人,她想很多人。 
 
  突然觉得有些孤单,很孤单,很难受。 
 
  那丝丝缕缕的情绪,似是有生命的线,自胸口喷涌而出,如蚕丝一般,一圈一圈将她绕缠起来,有些透不过气来。 
 
  窗外声音不断变幻着,宴毕了,席散了,一阵遭杂脚步声之后,院中归于静寂。有谁轻手轻脚进了正房,挑帘往里面看了一看,又悄悄退出去,不多会儿,正房也趋于安静。 
 
  四月的天,黑夜来得有些早,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听到一更的鼓点,自浓浓的黑夜中,自很远处晃晃悠悠的传来。 
 
  苏瑾没来由的有些委屈。 
 
  突然,她眉头一拧,耳朵支起来,在一更的鼓点之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声音,似是……马蹄声!愈来愈近,不知道是她的幻觉,还是……那声音似是在院外停了下来。 
 
  “叩!叩叩!”下一刻外面便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一短二长,似是某人的习惯。 
 
  苏瑾心中一紧,忽地坐起来,侧耳再听,“叩!叩叩!”声音加重了些,确是敲门声无疑。 
 
  “香草!”她大叫一声,猛然挑开床帐,“快,快去看看,好象姑爷回来了!” 
 
  与此同时,院中,有人应声,“来了,来了,是哪个!” 
 
  苏瑾侧耳细听,外面似是有人回答,“是我!” 
 
  苏瑾趿着鞋子到外间,催香草和小秀,“快去看看,定然是姑爷回来了!” 
 
  两人连忙挑着灯笼出门儿。 
 
  不多会儿,院中响起梁小青惊喜的声音,“小姐,姑爷回来了!” 
 
  重重的脚步声愈靠愈近,苏瑾屏息盯着那门帘,“呼”地门帘一闪,一个高大的青色身影,出现在门口。青衫,发丝微乱。带着股风尘之气。 
 
  身后是四月边塞无边的暗夜,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姑爷可用过饭了?”有谁在身后问。 
 
  “嗯。用过了,下去歇着罢!”低醇的声音响起,同时,青色的身影,踏进门来,随后将正房关上。 
 
  苏瑾立在灯影里,看着他。想咧嘴笑,却突然近前,一头扑了过去。 
 
  披星戴月的微凉气息透过她薄薄的里衣传来,让她有片刻的清醒,脑中一闪而过:一定酒在作祟。双臂却抱得更紧。 
 
  微淡的酒气传来,陆仲晗合拢双臂,在她头顶低沉地笑,“吃了多少酒,脸这样红?” 
 
  苏瑾不说话,只是将双臂又收了收,直到那微凉的气息散去,才低声咕哝,“这么晚了,怎么进的城?” 
 
  “和报喜的官差同路……”陆仲晗含混地说了一句,气息拂在她头顶,暖而痒,撩拨心弦。 
 
  相拥立着许久,苏瑾松了双臂,抬头想问不是说要直接回徽州,怎的突然回来了。 
 
  刚抬起头,一头撞进他清润的眸子中,微启的双唇却吐不出一个字。 
 
  腰上手臂收紧,身子贴得更加紧密。 
 
  苏瑾没来由的一慌,想将头别往他处,下巴上突地多了一双手,将她的脸抬起,四目相对,她心如撞鹿般跳起来。 
 
  他低头,毫无预警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短而急促。柔而绵长。润而入心。 
 
  苏瑾觉得体内猛然有东西仿佛要炸裂开来。 
 
  只是那唇一触即去那胀得几乎要暴裂东西,登时失去发宣泄的方向,僵在中间,吊得难受,胀得令人窒息。 
 
  猛然将双臂攀上他的脖颈,追着向那离开的薄唇咬去。 
 
  “唔!”他闷哼一声,低醇如酒。趁他张口的空档,她的舌头趁机而入。 
 
  陆仲晗霎那的微怔,随即一条手臂移在她脑后,将她的头固定,双唇温柔而热烈迎了上来,唇舌对接的那一刹那,她心中的那颗愈胀愈大的茧儿“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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