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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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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走了小太监,魏全亲自上阵。

    擦桌子也是有讲究的,擦不好就会留下印迹,日光一反,立马就看出来了。

    魏全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抱怨,为什么殿下不带自己一起走,在殿下/身边侍候,总比教那群小兔崽子规矩要幸运得多。

    正抱怨时,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吵闹声,女子尖利的喝骂声无比清晰。

    魏全停下手里的活计,连忙赶了出去。

    东宫门外,站着名衣着华贵,明艳逼人的女子。

    魏全一看到她,脑仁更疼了。

    这个姑奶奶怎么来了!

    扬起客套谦卑的笑意,魏全迎上去:“阎小姐,您今个儿怎么来了?殿下不在宫中,皇上派遣……”

    “殿下去了东郡,你当本小姐是傻瓜不成?”阎婉清口吻恶劣:“让开,本小姐要进去!”

    魏全边笑边挡在阎婉清面前:“阎小姐息怒,殿下临走前特意吩咐过,除了皇上以外,谁都允许踏进东宫半步,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小姐体谅。”

    阎婉清怒瞪他一眼:“谁立的规矩?太子殿下?依本小姐看,你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她神色陡然转厉,抬手朝前一指:“本小姐不能来,那个贱人就可以?”

    魏全回身一看,她指的人,正是紫绛。

    “紫绛姑娘不是旁人,她……”

    阎婉清反手便给了魏全一巴掌,区区一个阉人,也敢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她是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不要脸的娼妇!”阎婉清将在苏墨钰那里受到的气全撒到了魏全和紫绛身上。

    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心生恼意。

    但紫绛却笑意盈然,缓步上前,婉然道:“殿下临走前嘱咐妾身,若是阎小姐前来,务必要请她入内,万不可阻拦。”

 第61章 怎会娶那种女子

    殿下竟然说过这样的话?

    阎婉清心中欢喜,就知道容蓟不会那么绝情。

    想到这里,她神色稍霁,转眼看一眼魏全:“听到没?还不放行!”

    魏全看一眼紫绛,眼中闪过疑惑,但还是将路让开:“是奴才招待不周,望小姐见谅。”

    淡淡哼了一声,阎婉清将声音放柔:“算了,你也是听命行事,本小姐不怪你。”阎婉清冷静下来,才察觉到自己适才有些过激了,魏全毕竟是太子身边的人,跟了他将近十年,自己今后入主东宫,免不了还得依仗魏全。

    好比皇帝身边的万公公,那可是个厉害角色,后宫之中,哪个人提起他来,不是三分敬重七分畏惧。

    她刚才确实冒进了,魏全今后会有怎样的造化,谁也猜不到,若真能平步青云,如万公公一样地位稳固,自己刚才得罪了他,便是为今后埋下了隐患。

    心念电转间,人已经走到了后殿。

    东宫是储君的住所,自成一派。

    假山湖泊,园林楼阁,整座东宫气势不俗。

    加上道路蜿蜒曲折,小径颇多,不常来的人,倒真是会迷路。

    可紫绛才来了几日,便对这里了轻车熟路。

    盯着眼前那道娉婷身影,阎婉清的目中,闪过一丝暗恨。

    “小姐请坐,妾身这便命人为小姐沏茶。”

    紫绛将她引至后殿落座,正要走开时,听阎婉清道:“本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既然你是太子的侍妾,那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她上下打量紫绛,丝毫不掩轻蔑之色:“做妹妹的,给姐姐沏杯茶,也需要借下人之手吗?”

    言外之意,便是让紫绛亲自给她斟茶。

    紫绛脸上依旧保持着婉然的微笑,恭顺道:“小姐说的是。”

    阎婉清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个紫绛,脾气倒是好,难道殿下就是看上了她这一点?

    脾气好有什么用,不照样是个身份卑贱的奴婢,殿下只是图一时新鲜,才会将她留在身边,要不了多久就会腻了。

    想通此节,阎婉清心中,这才舒畅了些。

    不消片刻,紫绛便沏好了茶为她端来,“小姐,请用茶。”

    伸手去接时,阎婉清故意手下一松,滚烫的茶水悉数泼到了紫绛的手背上,顿时,白皙的肌肤上,便被烫出了一溜水泡。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阎婉清一脸惊慌失措,可眼中却闪过一抹畅快。

    紫绛只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依旧温声道:“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姐无需自责。”说着,又重新为阎婉清斟了杯茶。

    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阎婉清狠狠拧眉:“这什么茶,如此难喝!”

    紫绛道:“这乃是今年新贡的青城雪芽,十年只出一茬,百两黄金难求的佳品。”

    阎婉清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自然是听说过青城雪芽的,这种茶十分珍贵,要足足十年才能长成,收获一次,也仅有三五斤左右,民间连见都见不到,大多数都上供了朝廷,就连权势滔天的阎家,都无缘品尝。

    但她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面子:“如此名贵的香茶,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她重重将茶杯放桌上一放:“也难怪,像你这种出身卑贱的人,自然没有学过茶艺,本小姐不是那种苛刻的人,重新换杯茶来,普通茶叶就好。”

    紫绛依旧恭顺,将青城雪芽撤下,换了普通的碧螺春。

    可阎婉清还是不断挑毛病:“太烫了,重新去沏。”

    紫绛恭顺照办。

    再一次端来,阎婉清仍是皱眉:“水温不合适,太凉了,重沏。”

    紫绛二话不说,仍旧照办。

    如此来回几次,阎婉清也累了,将紫绛第六次重沏的茶水随手一泼,起身道:“看来你是故意的,连一杯好茶都不想让我喝,罢了,如今殿下不在,你想怎样都可以,我虽是皇家钦定的太子妃,但毕竟还未正式嫁过来,所以也管不了你。”她似是有些愤愤,还有些失落,但眼中却噙着一抹嫉恨:“你放心,对于你的怠慢,我是不会告诉太子的,不过你最好明白,谁才是东宫真正的女主人。”

    紫绛谦卑垂首:“是,妾身谨记小姐教诲。”

    这是个泥人吗?怎么捏都没反应。

    阎婉清自觉无趣,这样的人,想来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只不过,她那张脸,着实让人痛恨。

    漂亮吗?

    如果太子看上的,是她的容貌,那便找个机会,毁了她那张脸好了。

    直到阎婉清离开,紫绛脸上的神情都是淡淡的,仿佛被烫伤的人不是自己,被戏弄的人也不是自己一般。

    落在他人眼中,端的是贤惠大度。

    魏全看着她的手,叹气:“这阎家小姐也太猖狂了,殿下若真的娶了她……”主子的事,下人不好多说,魏全及时住了嘴,“紫绛姑娘,别站着了,赶紧去上药吧,瞧你细皮嫩肉的,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紫绛抬起手来,手背处一片狰狞,外人或许看不出,只当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仔细去看,便能发现她指间的薄茧,“多谢公公。”

    娶演晚清?

    魏全想多了,以主上的性子,又怎会娶那种女子?

    ……

    连续几天赶路,住了几天荒郊野岭,终于在大城镇落脚。

    住宿条件改善,连带着吃食也一并丰富起来。

    这是自打离开京城开始,吃的第一顿肉。

    苏墨钰幸福的都有些飘飘然了。

    如果没有对面那个阎王脸就好了,吃个饭而已,你绷着个脸做什么,好像谁欠你八百吊钱一样。

    抬头瞅他一眼,脸色似乎更差了。

    正要收回视线,却见他拿木箸的姿势有些奇怪,想夹盘子里的笋尖炒肉,却因为动作僵硬的缘故,夹了几次都没夹起来。

    他似乎放弃了,转而去夹另一边的卤牛肉,依然如此,夹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苏墨钰嘬着筷子,寻思着,他不会是因为手上的伤,才变得这么迟缓笨拙吧?

    目光落在他缠满绷带的右手上,想到那天的千钧一发,淋漓鲜血,愧疚陡生。

    “喏,给你。”飞快夹起一片卤牛肉,丢在他的碗中。

 第62章 喜欢男人么?

    他似乎有些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沉沉的眸子,有波光闪动。

    但苏墨钰早就垂下头去,故而没有察觉到他古怪的神色。

    埋头吃了一阵,不见对面有反应,纳闷抬头,却见他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坐着,一副在等待什么的模样。

    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不吃了?”

    他不语,只拿眼神看着面前的菜肴,很明白的示意。

    苏墨钰立刻便猜出他的意思,可……一向冷漠孤傲的他,竟然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她产生幻觉了,就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你的意思,可是要我帮你?”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轻轻颔首,并抬了抬下巴。

    苏墨钰一脸黑线,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他的保姆了不成。

    罢了罢了,谁让自己欠他人情呢,她最讨厌的就是有所亏欠,这会让她觉得,不论做什么都敌人一等。

    “想要什么?”她妥协了,目光在面前的美食上掠过:“蘑菇?还是鸡肉?”

    他不说话,只拿眼神指挥,随着他的目光,苏墨钰夹起一块麻辣花椒鸡放在他碗中。

    脸色有些沉冷的人,这才像是满意了,拿起木箸,低下头去。

    “咳咳。”没等扒拉两口饭,就听对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她抬头,见他又向自己扬起下巴,很明显的意思,赶紧给我夹菜。

    靠!有完没完?

    苏墨钰有点不高兴,但秉着偿还人情的态度,还是非常给面子地夹了片冬笋给他。

    如此几次,这家伙还上瘾了,干脆不打算自己动手,全部让苏墨钰代劳。

    好好一顿饭,结果给人做了老妈子,忙前满后,自己倒没吃上几口,苏墨钰甭提有多郁闷了。

    某人吃饱餍足,一脸的容光焕发,看着她,冷不丁说了句:“你若想要孤的性命,现在动手,是最好的时机。”

    刚喝了口汤,险些全部喷出来。

    她拍了拍胸口,平了心气,这才道:“殿下这番话,微臣是不是可以当做是一个玩笑?”

    容蓟神色郑重:“不,孤并不是在与你开玩笑。”

    突然间有些堵得慌,她放下筷子,也换了严肃的神色:“殿下似乎搞错了什么,第一,微臣并不想要您的性命,您的性命能拿来做什么呢?升官发财?还是辟邪镇宅?第二,此次前往东郡,微臣是赈灾使,您是监察使,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微臣不但不想要您的命,还必须阻止别人要您的命。”

    “说得好。”他似乎极是赞同,“孤亦如此。”

    什么意思?彼此摊牌?

    夹了片薄薄的牛肉塞到口中,嚼了两下,才慢吞吞道:“既然如此,殿下就不该怀疑微臣,就算有不满,也要等回了京城再说,现下并不是树敌的最佳时机。”

    以为容蓟会赞同自己的看法,谁知他却摇头:“你说错了,不是现下,而是任何时候,都不是树敌的最佳时机。”

    她撇了撇嘴:“殿下如果要给微臣讲什么大道理的话,还是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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