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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丑女念玉(晋江vip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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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
  “主子!”众人大惊,诧异地看着有些失常的念玉。
  “你确定他们是毫无异样地归都的?”
  “至少从派出去打探的人的回复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主子,奴才认为应该与那些客人无太大关系。如果从北岸顺风漂的话应该是流向南方。”曹阡陌凝视着沉重的念玉,解释道。虽然他不明白念玉为什么要礼遇那些人,但想必身份是不一般的,否则怎么会引来傅洛栩?
  念玉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面色恢复许多,说道:“灵夏,你立即派人去西岸查看。那一带人烟稀少,如果曾发生过事情定会留下线索。此人不可能从主岛口入岛群,那么便应该是从西南方向漂过来的。”
  “属下明白。不过……”
  “不过什么?”念玉浅笑,看着欲言又止的灵夏,后者抬起头,恭敬地直视那双黑珍珠一样深邃的眼眸,俯身道:“这个人貌似不仅身受重伤,还是个瞎子!”
  “瞎……子?”念玉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缓缓启口,手中的兰花茶盏顺着袖摆掉落到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岛上的晨风吹开了纸窗,拂过女子柔顺的发丝,一张不算靓丽的容颜闪过几抹复杂的情绪,莫非这世上终归是有因有果,即使躲到天涯海角,该遇到的总是能够相见。
  “主子?”灵夏轻唤,眉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曹阡陌,见后者立即低头不语,心中多了几分考量。世上瞎子千千万,到底是什么让主子如此震惊?
  冥念玉站起身,凝神地望着门外的男子,脚下好像绑着十几斤重的铁链,寸步难行。一个很久远的名字徘徊在胸口中,那段被放在心底深处的记忆,逐渐复苏。姒风赐,是你吗?
  如果是你,为何输得如此悲惨,血淋淋的身子躺在破旧的木板上面?
  如果不是你,却为什么那么熟悉?
  为何我每次见你,都要面对取舍?只是仔细算下来我也只见过你两次,上次害你左眼被残,今日你又是到了何种悲凉境地?
  一步,两步,曹阡陌跟在念玉身后,上前低声说:“殿下,此人身受重击,又在湖中泡了几日,面相惨不忍睹,不如先让人收拾下您再过目?”
  冥念玉扫了眼曹阡陌,脚步停都没有停地继续往前。寂静的小花园内,木板上的男子纹丝不动,仿佛熟睡中的孩子,感觉不到他人的临近。
  这是一张被湖水浸泡后异常白净的脸,嘴唇发紫却难掩面容的英挺,晨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被混成了七彩的颜色,洒在脱落一半却紧紧束住那捆墨黑色亮发的绿色发绳上,微微泛着光泽,让人眩目。他紧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软绵绵地趴在眼缝,她看不到他的瞳孔,却清晰地忆起一双冰凉绝望的眼眸,上面滴着血,是娘亲为了救她留在亲子身上的痕迹。
  “他可还有救?”努力的开口,却说得哽咽。冥念玉不能确定眼前男子的身份,却莫名的感到恐慌。她最怕欠人恩怨,眼底却布满悲伤。好像看到这个瞎子浮肿的躯体,每个细胞都在哭泣。
  “主子若说救,便有救。”
  “救。”如果她没遇到,她可以一生不去回忆,但是她遇到了,便是一世的折磨。
  “属下遵命。”
  “把命救回来,送到傅家,剩下的就不要多管了。”
  “属下明白。若是此人问起缘由……”
  “他是个瞎子……”念玉声音低沉,喃喃重复着,阳光下的身影,虽坚毅笔直,却萧索没落。
  “……”因为是个瞎子所以就要救他吗?曹阡陌不停地在心中自问,却没有敢说出口。
  “不要跟他解释什么,更无须跟我汇报。我不想见他,只要救了他的命便好。”
  “是。”
  念玉目送曹阡陌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间,转头看向灵夏说:“沛水一带怕是要出大乱。我最迟下月启程,这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灵夏一怔;慌乱道:“怎么;主子不带奴才北上?奴才自认这里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漠北。”
  念玉没有应声;继续说:“南方若乱;楚国定会伺机而起;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我是不会带你走的。”
  “主子。”灵夏急忙跪地;恳请道:“主子念父之切如同灵夏当年心情,此次北上危机四伏……”
  “灵夏!”冥念玉厉声打断,淡然道,“这件事情不要提了。我走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留下你也是为了别具一格的家人。你要知道,你给了他们一个家,你便是他们的依靠。所以,不要让他们失望,也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若我真是回……三五年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们。”
  “可是……”
  “留得青山在,总有机会回去。你若真跟我去了,才是没有机会了。”
  “主子!”灵夏大惊,清澈的双眸闪过不舍的泪珠。
  “说说罢了,你知道我惜命,那便是注定要回来的。”念玉淡笑,嘴角轻轻上扬。
  灵夏无奈的叹气,说:“主子最重承诺,我当此话为约定,所以主子必须平安归来。”
  念玉点点头,深邃的眼眸飘向了遥远的北方。日渐天凉,不知为何,今日的阳光却异常温暖。灵夏分明看到了自信的笑容,又重新爬回念玉的脸上。
  瞎子
  “你是一个瞎子!”
  “你是一个哑巴……”
  风赐使劲地按住床沿,支撑起半个身子的重量,歪着头寻找声音的方向。脑海中浮现无数张或明或暗的面容,有历经沧桑者,有年轻貌美者,拖长的凤摆,华丽的宫殿,高耸的楼宇,梦境般精致的美景却让他有股窒息的痛感,仿佛越想便会越疼,疼在心里,疼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沉重的眼皮仿佛被糨糊紧紧地粘住,眼底是无尽的黑暗。但是他却并不陌生,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夜深人静时的寂寞,用孤独的身体抵挡,却挡不住头痛欲裂的恐慌……
  “你不过是曹大叔捡回来的废人,拽什么拽……”故意放大的童声有些底气不足,小黑盯着眼前突然醒过来却默不作声好几个时辰的风赐有些害怕,却不愿意在同时被收留的妞妞面前失去自己的男子气概。
  “他好像还是个聋子。”妞妞瞪着圆圆的眼睛,缓缓走近床沿。
  “别过去。阿胖婶说他是坏人。”小黑急忙拉住自己心中的小公主,好言相劝。
  “可是他并没有伤害我们,只是在那里坐着。”妞妞满脸疑惑,这个曹大叔收留的坏人哥哥跟灵夏姐一样好看呀。
  “还没有伤害我们?如果刚才不是我拉你躲得快,那些药水都洒你身上了。”小黑不快地嘟囔,自从曹大叔把这个男人带到驼峰岛的东院后,整个院子的人都围着他转,让他顿时失去了平时关注点的地位。
  妞妞摇摇头,指着地面说:“明明是你放得不稳,才会洒掉的……还摔坏了一个瓷碗,小心灵秋姐姐管教你。”
  小黑一听灵秋的名字,顿时垮掉了胖嘟嘟的脸庞,委屈道:“还不是怪他突然坐起来吓我……”
  妞妞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碎片走到床边,肥肥的小手爬到了风赐支撑身体的手臂上,轻轻说:
  “坏人哥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股陌生的温度涌入了风赐全身,他缓缓低下头,紧闭的眼眸紧紧地盯住自己的左手,他看不见,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底没有一点光亮的痕迹,为什么全部都是黑色的?为什么他明明感觉到了有人按住了自己的身体却看不到这个女孩的样貌,为什么他脑海里有彩色的片断,为什么他此时此刻会感觉心被撕裂般的难过,他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模糊的记忆里清晰地看到一个带着刀疤微笑的男子被鲜血染红,然后他的胸口空空的,觉得有点疼,好像什么东西被人从心脏里狠狠地挖了出来,但是却不觉得恨,嗯,他一点也不觉得恨……其他的……为什么什么也记不清楚了……
  突然,一阵海风袭来,吹得木窗发出吱吱的响声,冰凉的空气让风赐冷静下来,心底突然变得十分安宁,仿佛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了舒适的滋味。只听那道甜甜的童声遗憾地轻轻响起:“坏人哥哥,你果然还是个聋子……你比小黑哥哥还可怜啊……”
  可怜?他是个可怜人吗?也许是吧,否则怎么会躺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无人看管,只有两个孩童来送药?坏人?他是个坏人吗?也许是吧,否则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了,要多坏的人才能得到这样的报应,老天是公平的吗?也许……是吧……风赐不确定地思考着,僵硬地从妞妞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臂膀。好像,他十分不适应别人的碰触……
  “年轻人,你醒了?”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砰砰锵锵,周围的人都跑到了门口。
  “终于醒了,快去通知曹大人。”
  “灵夏大人真有本事,这样的死人都能医活。”
  “什么啊,你没听秋管事说药方是大主子配的吗?”
  “大主子是谁?”
  “就是灵夏大人的主子呗。”
  “啊,灵夏大人还有主子啊。”
  “那灵夏大人的主子是不是就是曹大人?”
  “可是曹大人一向听灵秋管家的。”
  “噢,我明白了,胖婶你真是的,直接说大主子是灵秋管家就好了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乱,风赐静静地聆听,心中大致明白是一个姓曹的大人将他捡回来,然后又是一个姓灵的大人的主子将他医好。只是这些人还没看够吗?他虽然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但是光靠耳朵就知道这里聚集了多少人。他有些尴尬,却说不出话来,喉咙好像夏天干涸的池塘经过几日暴晒,疼痛难忍。
  “胖婶,你们在这里喧哗什么?”一道冷漠的男音由远及近,众人顷刻间散去,唯独一名带着围裙的女人恭敬地俯首;应声道:“曹……曹大人奴婢刚要去找您,前两日送来的男子已经醒了。”
  “醒了?”灵夏抢先回道,她倒不是很关心风赐的死活,只是好奇念玉的态度,所以对风赐多了几分关注。
  “灵夏大人,你先去通知主子,这里由在下看护。”
  灵夏一怔,平静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屋里的男子,曹阡陌怕是也想先行问话,这种时候她怎能离开?
  “灵夏?”曹阡陌眉头微皱,重复道。
  “胖婶,你去告诉秋姐这人醒了。”说罢,没有理会曹阡陌的黑脸,进了大屋。
  “灵夏大人,我跟妞妞不是故意……”结巴的童音在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异色瞳孔时,顿时消失。灵夏大人不愧是庄主,好可怕啊。小黑心里不停地嘀咕,拉着妞妞从侧面小跑到了门外。
  太阳从东边升起,明亮的阳光透过门缝折射成暗淡不平的光点,落在二人的锦袍上,泛着不规则的光泽。终于,曹阡陌首先启口,问出了灵夏同样想知道的事情。
  “你来自哪里,又如何受伤?”
  风赐微愣,我来自哪里,又如何受伤。脑海中彩色的画面渐渐远去,他似乎记得好多事情,又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口没来由地泛起淡淡的酸涩,我是谁?我到底为何受伤?为什么脑海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甩甩头,使劲的甩甩头,脑门上未愈合的伤口被再次撕裂,透过白色的纱布渗出浅浅的红色,他突然觉得恐慌,十分不自在地害怕,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无论如何去思考,却怎样也无法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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