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7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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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确实是威力非凡,半个月前,近卫第一机械化军还在斯摩棱斯克附近进行换装,仅用了一个星期,该部就机动到了罗马尼亚中部的克卢日纳波卡。然后从克卢日纳波卡出发通过火车转运至德瓦。从德瓦开始就是纯粹的履带行军,飞快的从德军的侧翼切入抵达了卢戈日。
请注意,这一路可不仅仅是纯粹的赶路,一路上该军持续不断地遭遇德军,但每一次都迅速予以歼灭,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当然,也可以说是高射炮打蚊子,毕竟这一带德军实力不强,并不能完全展现出该军的雄姿。
而抵达卢戈日之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算是急袭或者偷袭,而卢戈日驻扎的德军相对强大,而且从这里往蒂米什瓦拉前进必然会惊动德军,为了求生德国人将会奋力抵抗不断地挣扎。
老赫姆斯特拉就回忆道:“罗马尼亚的天气、地形都糟糕透了,简直就是个粪坑,将老子们辛辛苦苦刷得干干净净的坦克变成了泥球。更糟糕的是德国人还很孬种,简直不堪一击。往往只要我们一开炮甚至看见T54的影子就逃得无影无踪了,简直不像个男人!”
很显然,老头是对对手表现的太软弱感到不满,这个战争狂人喜欢有挑战性的任务,单方面的虐菜已经无法满足其需求了。不过这对于其他坦克手来说却是个好消息,正常人都巴不得对手越菜越没用就越好,敌人最好是望风而逃,最好是明天就攻陷柏林才好。
反正抵达卢戈日之前,近卫第一机械化军显得很轻松,哲列洛夫回忆道:“抵达卢戈日之前,我们消耗得最多的还是榴弹,敌人几乎没有什么装甲目标,连汽车都少。敌人相当一部分火炮都是靠骡马牵引,机械化程度比卫国战争爆发之前要低不少。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按照步兵同志的指示去轰击敌人的碉堡或者火力点。1A20型滑膛炮在这方面比之前的1A10型滑膛炮强不少,使用同样的榴弹,1A10只能保证能够打击1000米以内的目标,哪怕它是静止的,超过这个距离榴弹就容易脱靶。而1A20使用同样的榴弹却可以比较准确的打击1500米处的目标,当然,超出这个距离精度也会大大下降,但比1A10还是强太多了。”
哲列洛夫继续回忆道:“不光是榴弹的命中精度大大提升,穿甲弹和破甲弹的精度也相当的不错,静止状态下在一千五百米内,用破甲弹攻击两米×两米五的目标,普遍能达到50%的命中率。使用初速更高的穿甲弹时,命中率还将更高。”
就像哲列洛夫所言,红军在抵达卢戈日之前,使用得更多的还是榴弹,因为德国人的装甲部队基本都在阿拉德一带,这一片后方几乎是纯步兵,偶尔还能看见一些罗马尼亚伪军的骑兵。
而攻克卢戈日之后,情况就大为不同了,迪特里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后院起火,一个强大的拥有近两千辆坦克的集团军忽然出现了他薄弱的侧翼,毫不费力的就穿插到了他的后方,切断了从南斯拉夫输送给养的交通线,这意味着俄国人正在试图包围他的部队,打一个歼灭战。
从地图上我们就能看到,在阿拉德附近全都是红军,离迪特里希最近的友军还在纳德拉克和洛夫林地区,而且这两个地区还有红军在活动,交通线路并不算十分畅通。也就是说一旦蒂米什瓦拉失守,迪特里希撤退的通道将被封闭,要么他坐以待毙,要么就只能向西撤退打通交通线后向匈牙利的塞格德撤退。
反正情况很明显,这时候迪特里希也回过神来了,他总算知道俄国人为什么会在错误的时间发动反击,这其实就是留客啊!
第一时间迪特里希就立刻给狼穴发了电报,强烈的要求立刻终止春醒计划,部队立刻向西撤退,赶紧的跳出包围圈!
当然,我们都知道,希特勒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在战争末期,这位元首对他异想天开的每一次反击行动都无比的坚信,他坚信自己的计划就跟1941年、1940年和1939年一样成功,只要按照他的奇思妙想去执行,胜利将永远属于德意志。
后来的阿登战役是这个路数,而这一次的春醒战役依然是这个路数。第一时间希特勒就拒绝了迪特里希的要求,命令这位心腹爱将坚定不移的执行既定方针,至于红军的反击,在元首看来那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不值得一提!
如果迪特里希跟保卢斯一样“相信”元首,百分百的执行元首的命令,那德军真心是要被坑死了。好在这位仁兄比保卢斯聪明不少,他知道元首的命令和所谓的自信都是瞎扯淡,想要活命就必须想办法赶紧跳出包围圈。
不过正面违抗元首的命令后果太不敢设想了,曼施坦因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可不想做曼施坦因式的英雄。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古德里安,当年能那么忽悠元首最后还能二次启用,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吧!
古德里安听闻到战场上的最新消息之后,是一点儿都没有吃惊,在春醒计划实施之前他就预见到了这场的情况。如果他是俄国人也会选择同样的反击线路,关门打狗那多爽啊!
作为总参谋长以及迪特里希的好朋友,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见着迪特里希往火坑里跳。当然,他也清楚要说服元首回心转意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给迪特里希出了一个鬼主意。
“你告诉元首,因为蒂米什瓦拉的铁路线被截断,后勤补给严重的成问题,这极大的影响了春星计划的继续实施,如果没有补给部队将丧失继续进攻的能力。而想要继续进攻,就必须打通交通线!”
“打通交通线?去夺回蒂米什瓦拉?那可能吗?”
古德里安没好气地教训道:“谁让你去夺回蒂米什瓦拉了,如果我估计得没错,那边有红军的装甲集群,你撞上去是死路一条!我的意思是向西,从纳德拉克和大圣尼古拉方向退往塞格德!”
迪特里希立刻就明白了古德里安的意思,依然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名义上是抽调小股部队去打通交通线路,实际上则是抽调主力向西突围。也就是古德里安才能想出这种糊弄元首的鬼主意了。
迪特里希知道时间紧迫,如果犹犹豫豫反而将葬送他的部队,所以接到古德里安的建议之后,他在当天就形成了新的作战方案,立刻从一线将装甲部队抽调回来,仅留下小股部队沿着穆涅什河阻击,掩护主力向西突围。
应该说古德里安的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如果能够实现确实能够将迪特里希拉出火坑。但问题是,现在迪特里希想撤下来太难了,科涅夫那是好相与的,一方面用罗马尼亚第一方面军和罗马尼亚第二方面军从正面向迪特里希施加强大的压力,让迪特里希撤不下来,另一方面他也将自己的机械化第47军从德军西侧(纳德拉克方向)进行突击,准备抢先截断德军逃跑的路线,将包围圈扎牢。
与此同时,红空军也对穆涅什河北岸的德军进行狂轰滥炸,重点攻击的目标就是浮桥和船舶。一时间双方的地面部队让位于空军,一场激烈的空中绞杀战首先打响。
别斯查尼奇是伊尔2的飞行员,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袭击敌人的浮桥和渡船,多年以后他还记得当时的情况:“战斗最紧张的时候,我们每天至少要飞六到七个架次,主要的目标是摧毁敌人的浮桥,打掉了敌人的浮桥,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就只能在穆涅什河北岸等死了。”
“那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在两千米的高度飞行,天气不算太好,能见度也有限。有好几次团里的新同志都飞过了穆涅什河。不过对于我这种战斗超过一年多的老兵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我就算闭上双眼也能闻到德国鬼子身上的腐臭味!”
“不过这一次的飞行很不一般,二大队先行起飞,我能在无线电里听到他们的呼叫声,似乎遭遇了大量的敌机,反正耳机里全都是后座机枪手疯狂扫射的砰砰声。带着一丝不安我朝着目的地飞去,穿越一团乌云之后,河流上空豁然开朗。我的个乖乖,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飞机,战斗机、轰炸机、攻击机、侦察机,嗡嗡嗡的引擎声几乎遮蔽了下面地面上的枪炮声。”
“不光是飞机多,地面上到处都是闪光和烟雾,那是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在工作,天地良心,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猛烈的对空火力,德国人简直将所有的武器都拿了出来疯狂的倾泻弹雨。”
“不过这并不能吓倒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作为党员,作为军人,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也必须完成任务。没有任何犹豫我就第一个向着目标开始俯冲……那是一座简易浮桥,德国工兵的动手能力真的很强,他们能用简陋的器材搭建能够承受重型坦克通过的浮桥,而且还能在我们每一次将其摧毁之后快速的再次建起来,哪怕是作为敌人,这也是值得称赞的……”
“刚开始俯冲不久,我就体会到了敌人防空火力的强大,十几条弹雨开始向我的飞机卷过来,时不时能听到机身和机翼上噗呲噗呲的中弹声。感谢伊尔2的澡盆,它太结实了,只要不是大中口径高炮直接命中,我们一般都能安然无恙的飞回去,只是地勤的工程师同志要头疼了,维修千疮百孔的战机可是相当繁琐的工作。”
“开始俯冲不久,我的座机就频频中弹,好在大部分都是破片或者机枪弹,很难造成致命的损伤。在我身后机枪手罗科维奇突突突的猛烈开火,很显然这是有敌人盯上了我们,在俯冲中这是极为危险的。如果罗科维奇不能赶走那个混蛋,恐怕等不到投弹我们就得一头栽进河里。不过我相信罗科维奇,他是个好同志,射击技术相当不错,最重要的是品质坚毅,有一次他身中两弹依然继续战斗,差一点就因为失血过多而牺牲。”
“我全心全意的对准目标,而罗科维奇则负责保护我们俩,这既是分工合作也是无声的信任。不过今天的枪炮声格外猛烈,持续的时间也特别长,这让全神贯注的我感到了一丝不安。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被一群BF109盯上了,德国人疯狂的追逐着我们,向我们射击,为了保护浮桥他们也是不惜一切了。”
“感谢歼击机飞行员同志,他们及时的赶到了战场,透过耳机我能听到他们同敌人战斗的声音,枪炮声响成一片,每一分钟都有战机被击落,为了保护我们他们打完了弹药也拒绝退出战场,而是疯狂的追逐着敌机,撞向他们!”
“离浮桥越近,敌人的火力也就越猛烈,不过我眼中始终只有浮桥。当然我也会尽可能的给那些狗杂种一点颜色看看,我不断地的射击,用机枪和机炮狠狠的回击那些德国杂碎。我击中了一些目标,印象最深刻的是用23毫米机炮将一挺高射机枪及其射手一锅端,其中一发炮弹将一个德国鬼子打成了两段……”
“终于到了投弹的时候,当炸弹甩出去的时候,不光是飞机轻了,我的人也轻松了,我能感到这一次投弹十分有把握,事实也是如此,四枚FAB100炸弹准确的落在了浮桥周围,四条水柱升了起来,哪怕是在机舱里我也能听到浮桥断裂时的咔嚓声。那种声音比仙乐还要美妙!”
“我并没有急着返航,因为我还有不少弹药,带回去多可惜,抓紧一切机会倾泻在德国人头上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我开始反复的盘旋扫射,枪弹打得地面上泥水四溅,而德国人则慌不择路的狼狈猪突,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实在是令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