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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力荐河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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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私情、血缘、恩怨,又或者是什么胁迫关系,迫使他如此而为。但这不重要。”
  林行远:“所以北疯子是想……替叶郎中摆脱父命,来拉拢他?北狂究竟是谁的人?”
  “反了,你反了。”方拭非说,“北狂他就是三殿下的人。三殿下应该是你这样想的。”
  “嗯……”方拭非顺着想道,“叶郎中要是不娶盈盈姑娘,难免会与他父亲反目。且盈盈要是嫁给了陆仲深,届时陆氏被查,她必受牵连。加之户部如今意愿,叶少卿若是要与王尚书做对,可能会对陆氏有所偏帮。如此一来,三殿下帮助叶郎中取消婚约,一面可以卖他自己的恩情,一面又可以推得叶枫替自己做事,保全下属。多好?可北狂既然来找我,说明他不想。”
  林行远:“所以最好是,叶郎中娶了盈盈姑娘,户部与大理寺交好,让叶枫帮着替户部查帖子上的官员?”
  “以户部利益来看,确实是这样。”方拭非说,“难怪我也颇为困惑。你说要娶就娶,不娶就不娶,僵持在这里做什么?原来是一个在逼婚,一个要卖身啊。”
  “烦,心烦。我听着难受。”林行远说,“叶少卿要他儿子娶一身怀有孕的女子,该女子腹中孩儿亲父——陆氏一家乃三殿下的得力下属,王尚书不知何等原因,正欲将他清除。叶书良与他父亲关系不和,立场不定,是这样吧?”
  “是。”方拭非说,“王尚书既然敢递帖子,说明已与御史台那边商定好,陆明与陆仲深这两父子,多半长久不了。即便叶枫刻意相助,也是苟延残喘。所以盈盈姑娘不能嫁给他,否则只是妄受牵连。可她如今既然身怀有孕,耽误不得。所以就推给了无辜未婚的叶郎中。”
  林行远:“一女人能影响得了多少大事?何况她刚来京城不久。你们聪明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可即便,真照最糟糕选择的做,最后事情也未必会变得那样糟糕。”
  方拭非说:“女人也还好男人也罢,天下间的朝政,终究是人在谋算。既然是人,总会出些匪夷所思的举措来。人心难以揣测,行差踏错,便玉石俱焚,关键之处,自然不能小看。”
  林行远:“那换做是你,你娶不娶?”
  方拭非说:“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这种诛心事,我为何要去想它,自寻烦恼?”
  林行远叹道:“我现在才明白,我父不要我入军为将,原来是为我好。”
  方拭非拍着他的肩膀欣慰道:“我友啊,你终于长大了。”
  林行远啼笑皆非,直想揍她:“我去你的!”
  方拭非觉得叶书良自己能行,他肯定行。反正娶不娶,都是后患无穷,就看他要不要牺牲自我出卖清白了。
  这抉择是有些艰难。
  方拭非一身孑然,了无牵挂,也可以说她情感寡薄,反正不大懂叶书良这等为亲情所绊的滋味。如果不慎绊住了户部,那就一刀切断。毕竟王尚书宝刀未老,是个狠角色。
  转眼便到了七月半,中元节,天气一片阴沉。
  方拭非跟林行远买了一沓纸钱,找人学了叠元宝官帽,在门口和街边,给杜陵烧纸钱。
  她煮了一锅饭,摆上好酒,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对空空如也的牌位长吁短叹:“师父,我被户部赶出来许久了,这能保佑我不?唉,真是让您失望了。这么久了,还是个主事。我本以为两年之内,怎么也能混个郎中出来的。”
  林行远说:“你看叶郎中这样的岁数也还是个郎中——如今可能是要拔升——但你这样的背景加上你这张嘴,能做一辈子主事已经是陛下宽仁了。”
  方拭非:“师父你说得对。官场浮沉,我应该……”
  忽然大风吹过,扑了方拭非一嘴的纸灰。
  林行远幸灾乐祸道:“该!”
  方拭非抹了把脸:“师父您这是赶我走。我真走了啊。”
  “方主事?”
  方拭非拎着她的小马扎正要回去,听见声音又转回来,见范悦撑着把伞,从街口快步跑了过来。
  “范三姑娘!”方拭非说,“今天这日子怎么好乱跑?您应该呆在家里才对。”
  老规矩是说女人阴气重,鬼门大开之时,不能出门。要被别人看见了,肯定又会被说道。
  林行远连忙说:“先进去吧。”
  范悦跟他们进了屋,收起伞道:“听闻叶郎中在何山县受伤有疾,是真的吗?”
  方拭非:“什么疾?人不好好活着吗?都在京城里蹦达了这么些时日了。别听他们乱说。半时风一时雨的,管他们作甚。来,喝杯酒暖暖身再走。”
  范悦跟在她身后往大厅里走,一面道:“不能道的暗疾。叶公子请去看的大夫在外喝酒,大醉后神智不清,同人吹嘘,在诱导下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有什么不能道的暗疾?那大夫又是谁?”方拭非全不在意说,“既然神智不清,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啊……”范悦定住说,“就……不能人道?”
  方拭非跟林行远顿住了。二人站在门边大眼瞪小眼。
  范悦问:“是真的吗?”
  林行远说:“今日说是中元节,不是真见鬼了吧?”
  “……不举?”方拭非也说,“谁传出来的谣言,太损了吧?”
  林行远咋舌:“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都这样说。传了两三天了,不见人出来澄清。”范悦观察二人表情道,“所以是假的吗?”
  “这个我……”方拭非也不敢明言,纠结说:“如此私事,也不知道啊。毕竟何山县那时候,遇到了大风,大家都散出去了。我去了城东,林大侠去了城西,叶郎中则留在县衙呢。发生了什么,不好说。何况这种男人之间的病,咳,就可能也是心病,我也不清楚。”
  林行远点头附和:“对对,我们没有这等烦恼。”
  方拭非:“何况这种流言,之前没有澄清,现在也毋须澄清吧?无论他怎么说,有心人都能曲解,解释又有何用?所以叶郎中没有出面,或许只是不在意而已。”


第87章 
  范悦跨进门槛; 方拭非从她手上接过了油伞。
  范悦心中没底; 说道:“无论是谁; 如此作为都太过阴损。叶公子是叶伯父长子; 尚未成婚,出了这种丑闻; 将来恐仕途受阻; 怕新婚喜事也会受到波及。他是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可却不能不在意,还是请您去提醒他一下吧。”
  方拭非:“我?先不说我官职卑微,这是他的私事; 我哪来的资格对他指指点点?难以开口啊。”
  “户部其他官员,我并不熟识,且大多已经成婚,家中人多口杂,又未必可信,我找他们不合适。左右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你。叶公子以前对你大为赞赏,你说的话; 他应该是在听的。”范悦说,“方主事?若是因此,再误了他的姻缘; 未免太可惜了。你帮忙提醒一句吧。”
  方拭非看向林行远。
  林行远立即推拒:“你自己去!”
  “那,方某就多问一句。”方拭非对范悦抱拳道,“范姐姐; 你叫我去问,或者说,你来问我这事,是因为觉得因为此事,叶郎中不愿连累,才与你取消婚约了吗?还是觉得,他此举是不想跟别人成亲,故意吓退?”
  范悦苦笑一下,垂下视角道:“不重要了。我下月就走了。他若能好,我也安心。”
  方拭非:“好吧。那我就去探探口风,出了消息再告诉你。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范悦颔首。
  林行远挥臂:“再会。”
  方拭非也不确定,这消息是叶书良自己放出去的,还是别人趁机搞事的。反正论损,无事能出其右了。
  她先前在叶枫府求见,被叶枫毫不留言地回绝,这次估计也不会让叶书良见她。
  方拭非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模样,正好被回来的叶书良逮住。
  叶书良从后面面无表情的拍了下她的背,方拭非呼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叶郎中?”
  “你来有事?”叶书良道,“对了,王尚书问你之前做的事怎么样了,怎么都不去回禀?既然是帮户部做事,还是有始有终。”
  “是。我忘了。”
  “你来找我有何事?怎么不去户部找?”
  方拭非愁眉苦脸道:“嗯……要不我来给你送个人?”
  “什么?”叶书良茫然,“谁?”
  方拭非:“陆仲深?”
  叶书良脸色倏地一沉。说道:“你去查我了。动作真快,什么来路?”
  “还真不是,是一位友人悄悄告诉我的。”方拭非说,“我这也很是犹豫,颇为诧异。不过我就听听,并不管详情。”
  叶书良朝她走近说:“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不不!”方拭非立马退却道,“下官不想知道。人不能活得太明白不是。”
  能直言的秘密,大多不是什么好事。
  叶书良抓住她的手臂:“你怕什么?你也有怕的事情?”
  方拭非大幅挥开他的手,壮烈道:“人固有一死!可生不如死,就不是我的追求了!叶郎中,告辞!”
  叶书良对她喊:“回来。”
  方拭非回头。
  叶书良招小孩儿似的招她过去。
  方拭非又荡回到他面前。
  叶书良往里带路:“进来吧,正巧我有事要跟你说。”
  方拭非便跟着他进了叶符的阿门。
  叶书良的院子在东边,很清静。院里只有一个下人,进来后就被他遣了出去。
  他的屋里全是书,没有其他什么无用的东西。书桌一类看着已经用了许多年,还缺了一个角。刨除书本的话,这屋子简朴到令人觉得贫穷。
  方拭非还在打量,叶书良撩起衣袍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他的院子诚然是打理得不错的,只是右边是高墙,外面是街道,在家里显得太冷僻了些。
  叶书良指着院前一株桃树道:“这棵树,是我小时候跟我父亲一起种的。他那时候极为疼爱我,我母亲也是。你看他对外严厉,不苟言笑,其实对子女却颇为放纵。我两个弟弟,都因此有些天真。在大理寺内领个闲职,父亲不敢提拔重用他们。”
  方拭非小步跳过来,一屁股坐下:“这桃树不开花啊?”
  “不开,好些年没开过了。”叶书良笑说,“何况这什么时节,开什么花?”
  叶书良又指着前面用石头围出来的圆圈图案道:“我小时候调皮,什么都喜欢玩,还喜欢捡石头。我父亲说我不知长进,同他一点都不像。可还是把院子都修整了,把我捡回来的石头一颗颗埋进去摆整齐。还会在闲暇时跟我一起在那里挖土。后来他不常来,我也不玩这个了。”
  方拭非听他语气中有些惆怅,笑道:“我看叶郎中屋内全是书本,别无它物,在金部更是忙于公务不曾懈怠,如此苦读心性,常人难及。”
  叶书良:“以前我也不爱念书,觉得枯燥无味。”
  方拭非:“现在怎么就觉得有趣?”
  叶书良摇头:“无味,无趣,令人烦躁。”
  方拭非:“嗯……”
  叶书良:“可是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否则不知道该做什么。又怕犯错,那念书总是不会错的。当时也想,我若有出息了,或许他还会多看我两眼。”
  方拭非沉吟片刻,还是问道:“所以是从什么时候起?”
  “从他知道我不是他亲儿开始吧。”叶书良语气平静,并无波澜:“我生母原是家中仆役,生父不详。她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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